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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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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多的时光,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夜以继日的祓除咒灵,不知道究竟祓除了几只,在这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咒灵库。

都说时间如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她不这么觉得,她只觉得漫长的时光如同钝刀割肉般的难熬。

这里没有阳光,没有月亮,没有人,只有咒灵的嘶吼。

最开始她感到孤单,甚至会在角落偷偷的哭泣,嘴里念叨着父母,念叨着友人。

后来开始她感觉到热闹,甚至会与咒灵聊天,自言自语完,再抬手轻松祓除。

咒灵库里的一面墙,拥有无数的划痕,上面铭刻着日子的一天一天过去。

咒灵不知道恐惧,但是却知道踏入咒灵库的那个小女孩,已经成长到浑身的气势十分骇人。

咒灵畏惧着,可是哪怕避开,也会被她揪出来,然后祓除。

如今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

/

竹内星闲庭信步的走着,宛如不是在咒灵库,而是在自家的庭院。她如瀑的黑丝披在身后,半挽着的发髻中插着一根毛笔式的发簪。如萤火般翠绿瞳仁中,是淡漠的眼神。身上穿着黑色的紧身背心,和牛仔长裤,包裹出富有线条的形体。

推开咒灵库的大门,阳光的照射让她不适的眯了眯眼。等到适应了光线后,她迈步,踏出了咒灵库。

站在门口的是早已在等候的高层,看着面前的竹内星,满意的点了点头。原本他们还觉得,原定五年的试炼,这么早出来肯定是耐不住辛苦了,但是看到她时,不满就已经烟消云散。

竹内星成长速度比他们想的快,一级术师,是现在咒术界不可或缺的人才。

而且眼前女孩身上的咒力量与气势,已经远超普通的一级术师。虽然还达不到特级的水准,但是他们相信好好培养的话会有那么一天。更何况,作为竹内家未来家主的她,如果可以把握在手中,会成为巨大的助力。

从咒灵堆的尸山血海爬出的人,最适合成为咒术界的一把刀,成为属于总监部的特级。

特级术师,目前只有九十九由基一人。自从她不服天元的做法,就跑去了国外开始研究莫须有的东西,真是浪费了那一份实力。

高层示意身后的工作人员进去查看咒灵库情况。

竹内星并没有兴趣和这些人闲扯,她现在只想回家,去看看她的家人。

失联了三年,再次踏出咒灵库总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最开始她天马行空的企图把雷电系的咒符变成可移动的充电宝,等到实际操作时才发现,压根无法做到电流转化,手机在她进入咒灵库的第二天就已经彻底的关机。

她与外界可以保持联系的,只有信件罢了。高强度的祓除咒灵中,她基本没什么间隙可以去书写一封信,回信也只能是寥寥数语。

她还没和家人说她出来了的消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她也还记得,那个有着白色柔软短发五条悟,和还未及时相认的夏油杰。

淡漠的眼中终于浮现了点点的笑意,她缓步前行,与高层擦肩而过。

一位老者拧了拧眉,刚想斥责她的不懂规矩。身旁的另一位老者就抓住了他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们要和竹内星搞好关系,为这点小事起争执并不至于。

他们默默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这时,进去查看的工作人员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他面色凝重,流着冷汗。

“报告!咒灵库内…一只咒灵也没有了。”

高层们诧异,这才三年,连原定时间都没到,她居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原本昨日接到她的通知,只是以为她想提前结束试炼。没想到…咒灵库已经没有咒灵了,全死在了她的手中。

且不说二级咒灵多如米,一级咒灵也是遍地走的咒灵库。囤积百年的咒灵被消耗殆尽,高层们有诧异,但是更多的是喜悦。能祓除那么多的咒灵,她所具备的实力不用多说。

她越强,未来就能为咒术界做更多事。况且她不是和五条家的六眼关系很好吗?也许可以成为牵制六眼存在的那个人。

他们需要五条悟,同时也抗拒着五条悟。

“发布通知,竹内星为一级咒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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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内星对于是几级咒术师并无所谓。她漫步在京都街头,京都作为“千年古都”说起来变化并不大,依旧充满了历史的浓厚感。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变化,也许是她以前常常去的糖果店倒闭了,变成了一家冰饮店。

她有些失落的垂了一下眼眸。

竹内星在店门前站了很久,最终推门而入。

她在窗前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梅子气泡水。冰块在杯中浮动,搅拌时碰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竹内星撑着下颌看着窗外,窗外人来人往。

在日日夜夜的祓除咒灵中,她从最开始容易力竭,到后面可以巧妙的运用咒力,如今她身上的咒力波动已经平稳。

现在她可以稳定操作咒力,已经不用去担心封印会突然的冲破了,只需要能保持日常的加固就好了。

而她也保留了开启隐蔽气息的咒具,来遮掩自己身上咒力气息的习惯。

这是在咒灵库留下的习惯,刚开始进入咒灵库的她大剌剌的暴露着自己的气息祓除咒灵,结果被越来越多咒灵围攻。

几次濒死逃脱后,她悟了。

隐蔽气息敲闷棍,才是真正的对抗咒灵之道。

但是随着她开启咒具,咒灵们好像也误以为她是个弱鸡,想来吃掉她。这时候她就很爱解开咒具,用气势狠狠的吓他们一跳,再祓除。

虽然有些恶趣味,但是这是在咒灵库艰苦训练中,这是为数不多的乐趣。

也许是封闭在咒灵库太久,她对外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与新鲜的同时,也有一些无所适从。

就像阔别三年,回来发现最爱的糖果店倒闭了一样。

她怕一切都变得不同。

她有些失笑,觉得自己在庸人自扰。她伸了伸懒腰,喝完了杯中的气泡水。

起身推门,离开。

“回家吧。”

而就在她离开不久,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年走进了冰饮店。他有着白色的短发,鼻梁上架着一个圆框墨镜,大摇大摆的也坐到了窗前的位置。

“嗨嗨,服务员小姐姐,麻烦收一下杯子~”他懒散的托着尾音,举起手呼唤服务员小姐。

服务员连忙过来擦拭收拾桌面。

他点了一杯超大份的草莓绵绵冰,

一勺一勺挖着往嘴里塞。

甜蜜的草莓酱配合绵密的冰沙,轻松扫除了夏季的暑热。

果然夏季还是要吃这种甜滋滋的冰甜品,五条悟满意的眯了眯眼。

他突然想到上一位顾客留下的梅子气泡水,失望的摇摇头,唉,不懂甜品的异端都该叉出去!

/

竹内星到达了竹内家门前,轻轻叩响门。

门拉开,门内是一位侍女,侍女看着眼前的人,呆楞长大了嘴:“竹…竹内星大小姐!!!”

竹内星看着侍女宛如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是我,我回来了。”

侍女红着眼眶,连忙让竹内星进屋,她快步跑向主院:

“家主!!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正拿着茶盏与苍斗聊天的御梦,听到这句话,表情突然一怔,她甚至拿不稳手中的茶盏,茶盏摔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

御梦不可置信的倏然起身,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

她冲了出去。

苍斗听到侍女的呼喊,也连忙放下茶盏,跟上了御梦的步伐。

到达前院时,他们看到眼前的身影,目露酸涩。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却也让他们错过了女孩向少女转变的时机,她的变化很大。

原本到肩膀的乌发,现已及腰。之前稚嫩的脸,现在也褪去了婴儿肥,变得更加精致。但是浑身却失去了之前调皮活泼的气息,变得有些淡漠。

“小星…”御梦踉跄的跑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她。担忧的目光看了又看,“是不是封印的问题?怎么提前这么早回来了?”

御梦的语气十分焦急,上下查看着竹内星。

竹内星看着御梦甜甜一笑,脸上的两颗酒窝又露了出来。她一笑,身上淡漠的气息就消失殆尽,仿佛又变成了之前那个爱粘着父母的竹内星。

“妈咪,我很好。”她在御梦面前转了个圈,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苍斗缓步上前,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却又缓缓收回。竹内星注意到了苍斗的踌躇,连忙握住他的手往自己头顶放,竹内星笑嘻嘻着,“老爹,我回来啦!”

苍斗揉了揉竹内星的发顶,亦如分别前那样。

正如苍斗御梦对她的牵挂,她在咒灵库中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家人。

“怎么提前回来了?身上带了隐蔽气息的咒具?关掉我看看。”

“苍斗老爹慧眼识珠嘛,为什么提前回来,明天你应该就知道啦。”竹内星笑嘻嘻的卖了个关子,顺手关掉了咒具。

竹内星脱离的咒具的隐蔽,身上的咒力波动显露无疑。

她的咒力是庞大的,却也是宁静的。不再有巨大的波动,宛如平静的海面。

竹内苍斗眸色柔软,感觉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下去。竹内星目前的状况,就是他和御梦最想要的。可以灵活的控制咒力,没有波动,且不同再去担心封印。

“辛苦了小星,这三年自己面对了很多吧?”

能把剧烈波动的咒力平息下来,她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竹内星摇了摇头:“不辛苦,命苦。感觉把这辈子要祓除的咒灵都祓除光了。”

御梦听到这句话,终于忍不出笑了出来,温和的眉眼里满是笑意。

“这话说的,是准备退休了吗?小星。”

竹内星认真的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

竹内苍斗也被竹内星的话语逗笑了,低低的笑声从嗓子间溢出。

“先别扯皮了,我们去练武场一趟吧。让我们看看你现在的术式熟练度。”

竹内星扬了扬下巴,脸上是自豪的笑:

“好啊。”

——练武场——

竹内星取下墨引,墨引作为这三年她的好伙伴、好战友,现在已经宛如与她合二为一,只需要心念一动,就可以发出攻击。

“八卦五行,我已经全部掌握。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坎为水,离为火,艮为山,兑为泽。”

其中主攻的是:震雷、坎水、离火。

其中主辅的是:巽风

用于卦术的是:乾天、坤地、艮山、兑泽。

八卦相辅相成,内涵万物玄机。

竹内星手拿墨引,临空写字,随着咒力的注入,字体浮现出金光。

但是攻击却已不像儿时,宛如咒力爆走一般的恐怖强度。她现在可以很好的控制咒力,配合墨引,就可以发出适合强度的术式。

“【巽风】【坎水】,去。”

只见闷热的夏季,突然吹起了徐徐的风,风越来越大,最后浓缩在面前,仿佛在托举着什么。下一刻,空中坎字化为了水,倾倒在了风中,汇集在风形成的凹槽里。

“不错吧~,像不像浴缸?我在咒灵库都是这样洗澡的。还能用离火把水加热一下,这样就能泡澡了。”竹内星得意的晃了晃脑袋。

竹内苍斗无语的给了竹内星一个暴栗,“谁教你这样用墨引的?历代家主晚上会来梦里揍你的。”

竹内星捂着头上的包,委屈的瘪瘪嘴。

“那也没说不能这样用啊。我还用离火烤肉呢,喷香。之后一家人去野营都不需要用碳就能烧烤了!历代家主看到我这样活学活用要夸我才是!!”

对于竹内星的顶嘴,苍斗无奈的又敲了她的头几下。

御梦笑的花枝乱颤,要是被外人看到竹内家的家传咒具和术法拿来做这种事,真的他们估计会幻灭吧。

“那你自己的术式呢?不会在咒灵库一直用墨引吧?再怎么熟练那也是利用咒具,我和你说过不能太依赖咒具。”

竹内苍斗沉声问道。

竹内星顿了顿,把墨引插回发中。她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动手证明。

“术式顺转·旭日”

这招是她三年前最先用出来生得术式,与三年前形态变化不大,只是咒力球内的咒力更加庞大,把咒力压缩到了极致。

她轻轻一指,咒力球就顺着她的指尖方向飞速攻击而去,碰撞到墙体时,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墙顿时倒塌碎裂成了小块。

爆破效果远胜于三年前。

她靠这招可是炸死一堆一级咒灵呢。

竹内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是随后又抿紧了唇:

“但我没有领悟新的术式,术式反转和领域展开,我都没有研究出来。”

她有些失望的垂眼,不是她不努力,是这之间的玄妙她一直无法理解。

她一直企图攻破的领域展开和术式反转就没有成功过。说到底,如果没有墨引,她也只会一个术式顺转而已。

“小星的话,我不是记得还有一个凝聚咒力而形成的竹叶刀吗?”御梦有些疑惑的问道。

竹内星点点头,施展咒力。顿时一团团咒力在她身侧变形又重塑,慢慢凝结成了竹叶外形的飞刀,约有十几把在她身侧悬浮着。

其实她现在在咒力不亏空的情况下,想凝聚多少就能凝聚多少。咒力大户竹内星觉得这没什么好说的。

竹内苍斗看着竹内星突然有些闷闷不乐的脸,安抚的摸了摸竹内星的头,安慰道:“已经很棒了,反转术式和领域展开是很多术师究其一生都做不到的。”

“而且,你现在已经将八卦五行融汇贯通,接下来在卦术的学习上也会更加轻松了。”

竹内星听到这句话,也从沮丧中抽离出来。她认真的点点头,她会努力去学习更多的东西的,不会止步,努力变强。

“走吧,想吃点什么?”御梦牵起竹内星的手,询问到。

“嗯…想吃妈咪做的菜,无论什么都可以。”

话题变得柔和,气氛也慢慢回归了日常。一切如三年前一般。

别无二样。

三人在饭后坐在庭院里泡茶聊天,时而聊起咒术界的近况,时而聊起竹内星在咒灵库里的情况。

竹内星对待家人一向都是报喜不报忧,从来没有说过她很累,里面的咒灵很多,她也曾害怕过。她只说,很轻松,没问题,如鱼得水轻松变强。

但是御梦知道她平淡话语下的辛苦与泪,最疼爱竹内星的,永远是她的父母。

竹内御梦敛了敛眸中的心疼,又展颜一笑,聊起来其它轻松的话题。

“说起来小悟前阵子还去了仙台买喜久福呢,特地给我们带了一盒。小星吃吗?我去拿来给你?”

“我才不吃呢,那边的喜久福超级甜,糕点的话,我想吃青团。”竹内星撇撇嘴。

御梦捂嘴笑了笑:“既然回来了,不去见见小悟吗?”

竹内星沉默下来,手指绕着衣摆。

“会见的。”

竹内苍斗笑了一下,他看得出来女儿是又开始变扭了,估计是怕和悟见面后,发现和她没有之前那么好了吧,他含笑转移了话题人物:

“那夏油杰呢?小杰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见面?”

竹内星给夏油杰寄咒符的时候,留的是竹内家的地址,并没有多做隐藏。以她和夏油杰的默契,夏油杰会知道这是她特意告诉他的。

果然,在手机关机彻底失联后,夏油杰就写来了信件。一来二去的,苍斗和御梦也知道了小星还有一个在等她回来的朋友。

那是一个懂礼仪知进退的孩子,苍斗和御梦对他也挺有好感的。

竹内星笑了笑:“会见的,我们已经约定了。”

竹内苍斗无奈的摇了摇头,抿了一口茶。

“小星,你现在也长大了,换算一下普通人的学籍情况,你也是国三了。明年你就要去咒术高专了,有想好去哪个吗?京都的还是东京的?”

竹内星思考了一下:“京都吧,离你们近一些。我不想离你太远。”

竹内苍斗摇摇头:“我建议你去东京校比较好,京都的话太多御三家的孩子,并且也有很多咒术界高层往来,你可能相对没有那么自由。但是如果你想去京都的话也可以,只要你感到开心就行。”

竹内星摩挲了一下下巴:“我会好好考虑的苍斗老爹。”但是她还是比较想在京都校啦,离家近一点多好。

御梦看着竹内星的眼睛,就知道大概率会选择京都校了,这孩子。三年前就粘家人,关咒灵库里那么久出来,有点愈演愈烈。

但是御梦也好,苍斗也好。都不讨厌这一点。自家的孩子,肯定要宠着,她想去哪就去哪。

就在大家谈笑间,竹内苍斗伸手从袖袍里拿出一副八卦盘与几枚铜钱,递给了竹内星。

他的神色有一分释然,也有一分沉重。

竹内星不解的抬头,不懂苍斗怎么突然把它们给自己。

“接下来,卦术训练就用它们吧。高专毕业后,就可以继任家主了。竹内家所拥有的产业,也会慢慢转接到你手上。”

竹内苍斗眸色深深,御梦也微笑着看着她。

竹内星迟迟没有接过,竹内家家主这个头衔,感觉现在的她,还负担不起。

看着她犹豫的样子,最后还是苍斗塞入了她的手中。

“我们也该休息了。”苍斗微笑,牵起了御梦的手,将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

“我们准备等你成年后,就去环游世界。去看看这世间的美景,和自己爱的人一起。”竹内苍斗和御梦相视一笑。

御梦眼里是温和的笑意。

竹内星怔忡看着面前的父母,突然笑了出来:“诶——狡猾,把事情都交给我。你们爱的人没有我吗。不带着我一起吗?”

御梦眼中的笑意宛如一汪春水,温柔笑开:“我们当然爱你,但是这种爱和夫妻之间的挚爱是不同的。”

苍斗轻轻搂住御梦,微启的唇带着一丝不可察的温柔:“是啊,挚爱。”

竹内苍斗温声开口:

“小星,终有一天,你也会遇到你的挚爱。与你携手一生,同伴相行,苦乐同当。”

竹内星疑惑不解的歪头:“挚爱?是比家人还重要的存在吗?”

御梦摇了摇头,神色缓和

“这两种爱是不同的。”

竹内星不理解挚爱到底是什么,但是她看着父母恩爱的样子,只觉得会是很美好的一种感情。

还没等她点头,御梦唇边笑容渐胜:“对了,记得别嫁别人家去了,要找一个入赘我们家的。你可是竹内家的唯一继承人。”

竹内苍斗突然拳掩在唇边低低咳嗽了一下,“嗯,是这样。”

竹内苍斗下意识的想抿一抿唇,最后又好像忍不住了,和御梦一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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