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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横滨:爱上排球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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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整天热火朝天的排球训练,这个临时东拼西凑搭建出来的排球社总算有了样子。先不说打得怎么样,至少他们已经知道排球这项运动的基本规则了。

青龙玄奘对于排球其实也不太了解,顶多只是知道规则而已,如果说真正打排球的话这还是第一次。不过他自认为和所有人一样,对于任何东西都只是三分热度,所以他也不认为自己会爱上这项运动。

「还是和海月尹提议一下,找几个专业的排球选手来吧。」青龙玄奘在更衣室一边收拾自己的包,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

“哈哈,排球真是有意思!从今天起我要每天练习500个发球!200个接球!让我们一起加油吧!我们排球社一定会是全国第一!”灰吕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虽然满头大汗,但是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身为神秘结社的成员当然不能缺席,让我们一起朝着胜利进发吧!”海藤依旧继续他的中二病发言,身边的人都早已习以为常了。

照桥甜甜的微笑了一下,赞同地点点头:“好,让我一起加油吧!”

全体人员:“麒麟高中,加油!”

青龙玄奘心里非常羡慕他们充满活力的样子,但是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配合主角站在一起?顶多充当一个背景板就好了。

“青龙同学,让我们向着全国大赛一起加油吧!”灰吕注意到了被大家“选择性遗忘”的青龙玄奘,热情的向着他比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面对突如其来的善意,青龙玄奘顿时紧张的手心冒汗。他真的很不擅长应付这种人,他们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温暖,然而他却只敢躲在角落里。

“嗯。”青龙玄奘局促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灰吕的眼睛。他真的害怕自己说话的时候一不小心突然害羞,到时候直接面红耳赤,那可就尴尬了。

【真令人惊讶,青龙同学原来是社恐属性吗?看来他和我一样向往着普通的生活呢。】难得遇见志同道合的人,齐木内心倍感欣慰。

然而,这在别人看起来就成了性格高冷的表现。从此青龙玄奘的「高冷酷哥」人设从此深入人心。

“切,装什么装。还不是一个穷鬼,装得那么高冷干嘛?”才虎不屑的撇了他一眼,高傲的从青龙玄奘的旁边走过。

海藤悄悄地贴在齐木的耳边小声地说:“他这个人性格可真糟糕。”

【可能吧。但是说不定内心是个好人。】因为对方与自己志同道合,所以齐木忍不住为对方说了一句话。

结果换回了海藤不可置信的表情:「齐木的脑子是被门夹了吗?他身上哪一点像好人?」

【好吧,我后悔了。】齐木面无表情地看了青龙玄奘一眼,自我安慰到【可能相处久了大家就会发现他的真实性格了,吧】

换上校服之后,大家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学校。

“再见!”

“明天见!”

“明天大家依旧要努力呀!”

“齐木我们一起回家吧。”

“不要,哥们说好了要和我一起去吃拉面。”

“啊?那个拉面有什么好吃的,不就吃了好几次了吗?走齐木我们一起去吃校门口新开的那家甜品店。”

“喂,小矮子,哥们已经和我说好了!”

“谁怕谁呀?有本事来打一架。谁赢了齐木跟谁去!”

“好啊,谁怕谁!”

【都没人尊重一下我的意见吗………】

====

同样的,青龙玄奘也走在回家的路上。脸上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却在想着今天到底吃猪排饭还是吃寿司。就在这个时候,脑内频道里面突然收到了海月尹的消息。

【9号校草男高:放学了吧,我这边的模特工作也差不多好了。今天就在我家住吧,刚好我们晚上一起研究一下排球的未来发展。】

【1号青龙玄奘:叫我去?我对排球可一窍不通。】

【9号校草男高:没关系,只是想找一个人陪我看一下之前往年全国比赛的视频而已。】

【1号青龙玄奘:好,知道了。】

【9号校草男高:谢谢。】

「他还是这么客气………」青龙玄奘不经想。

很多时候他非常看不懂对方。明明两人的关系在他眼里已经称得上是朋友了,但是好像无论对谁,他总是那种彬彬有礼的态度。有些时候甚至讲礼仪到令人有些不太舒服。好像他对任何人都隔着一层膜,没有任何人能够踏进他的领域。

「不管怎么样还是去吧。」青龙玄奘看了一下对方发来的位置,哦,果然是一个高档小区。

看着手机上面的导航,他又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感觉………找不到路呢。」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路口。

浅金色短发的少年,身材高挑引人注目,蓝色的眼睛如同澄澈的天空清澈见底。脸上总是带着堪称完美的笑容,充满了亲和力,丝毫不会给人虚假的感觉。

9号?他怎么会在这里?青龙玄奘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内心还是有点疑惑。

“猜到青龙同学可能会迷路了,所以就在这里等着了。”海月尹善解人意的解释道。

这都能猜到?青龙玄奘表示不可置信,他难道会读心术吗?不过联想到对方之前在班级里那种几乎恐怖的统治力,青龙玄奘突然感觉这种事情也非常平常了。

不管怎么样,对方这个举动可以算是格外充满关心了,所以他还是礼貌性的说了一句:“谢谢。”

于是,两个人一路上都并排走在一起。期间许多人都频频回头看向两人的方向,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珍惜动物一样的表情。其中还参杂着许多女孩子的尖叫。

“那个金色头发的男孩子长得好帅呀!”

“就是就是!他旁边的那个黑发的男孩子,虽然长得也很帅,但是………感觉好吓人啊。”

“哦,我想起来了!金色头发的男生我认识!他就是最近很火的那个模特,天海翼!之前我在好多杂志上面都看到了他的照片!”

“你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他好像是刚刚从国外回来的,听说有外国血统,是纯正的八国混血,所以才能长成那样子!刚回来日本就名声大噪,他的粉丝都给他取了一个外号………”

“丘比特!”

“对对对!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他长得真的很像爱神吗?那双蓝眼睛看向我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要热得融化了!”

青龙玄奘此刻非常后悔自己出乎常人的听力,正因如此,他把所有人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现在他心里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身边的那个人,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天海翼只是我的艺名,我不是八国混血,也没有外国血统。”海月尹像是拥有读心术一般准确的判断出了青龙玄奘此刻的内心活动,解释道,“丘比特只是粉丝给我取的名字,说实话,我不太喜欢。”

呵呵,青龙玄奘此刻终于能理解那些男生看到海月尹时候脸上露出的仇视表情了。

谁会喜欢这种凡尔赛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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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走了几十分钟,两人终于到了海月尹家小区。

这是一栋非常高档的小区,位于横滨最繁华的地段,旁边就是横滨最富盛名的特产——五幢大楼。至于五栋大楼的主人只要是横滨本土生活的人估计都知道——那就是港口黑手党。

坐电梯到达海月尹家,门锁是电子的,只需要指纹就可以解锁,可以称得上是这个时代最高级的防盗措施了。

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间宽敞的卧室。卧室的装饰格外简洁,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品,整个屋子的风格走的是极简风,东西能少就少,地面上铺了一个巨大的白色地毯。

两人进入家门,青龙玄奘用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表情看着脚底下白到发亮的瓷砖,内心恍惚。

「富二代就在我身边………」

“进来吧,有什么想吃的吗?”海月尹礼貌的招呼他进来,然后走进厨房拿了一些水果端出来,让青龙玄奘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这里没人了,你也没必要那么拘束了吧。”海月尹笑着说。

青龙玄奘如释重负的躺在沙发上,让整个人都陷在里面,随意的“嗯”了一声。

海月尹打开了客厅里的电视,上面放映着去年高中全国大赛的比赛回放。青龙玄奘听到声音之后也抬起了头。

两个人很快被电视里的画面深深吸引了。

画面中,两方少年虽然穿着不同颜色的队服,但是脸上都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随着比赛开始的声音,发球的少年凌空一跃,高高跃起,整个人如同一只飞翔的鸟在空中展翅。

「彭!」

右手用力击打在了排球上,整个排球如同飞速的子弹向着另一边滑落,呈现出一个完美的抛路线。对方的球员都直直的愣在那里,这个发球因为极快的速度,所以真的没办法用肉眼捕捉到。

“这………太夸张了吧。”青龙玄奘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惊叹。

接下来的比赛更加让他们眼花缭乱。

不断地扣球、接球、吊球、打手得分………两方的分数不断地逼近,但是都不肯让步。整个比赛已经进入了白热化,所有的队员都已经满头大汗,明显精疲力尽,但是他们的双眼依旧闪闪发光,里面蕴含着无穷的信念。在场的所有人心里只有一句话:【我要赢】

就算刚刚接触排球没多久的两人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们对于胜利的渴望,以及对排球的热爱。他们是真的想要不惜一切代价地赢。

比赛最终结束,有胜者也有败者。不过他们的努力都被两人看在了眼里,他们为观众献上了一场完美的比赛。

“这种执念,这就是……热爱吗?”海月尹从比赛一开始就目不转睛,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热血澎湃的感觉了。

同样有这种感觉的,还有青龙玄奘。他一直认为自己对一切都是只有三分钟热度,永远不可能执着于什么东西。但是这一次仅仅是这一场比赛,就让他久违的有一种想要参与其中的感觉,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说:【我也想要像他们一样】

海月尹平复了一下心情,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递给一旁的青龙玄奘说:“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做,那就要做到最好。我已经把所有队员的信息全部记录下来了,你可以看看。”

青龙玄奘接过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所有排球社成员的基本信息。身高、年龄、血型、体重、甚至连星座都全部记录了下来。可见对方对于这件事所下的功夫。

一边翻着本子,他一边开口:“………你真的觉得我们能打进全国大赛吗?”

这一次,海月尹沉默了一下,说实话通过刚刚这场比赛他明确的感觉到了全国比赛队伍高超的水准比他预想当中的可能要更加恐怖。但是,他从来不会说出没有准备的话。

“当然。”海月尹脸上充满了自信,“我不可能输。”

看着对方眼里的自信,不知道为什么青龙玄奘突然也感觉整个人都燃起了斗志。仿佛这个人说出口的话都会变成现实一样。

他其实一直在期待这种时刻。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之后,他一直有一种陌生感。感觉这个世界与自己毫无关系,充满了隔阂。直到现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感觉自己活在了这个世界上。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第一次拥有如此明确的目标。

【打进全国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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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时间两人坐在一起看了很久的比赛录像。录像里所呈现出来的比赛画面的确让他们感到有些震惊,以至于让他们两个人同时怀疑。

「这真的是高中生的排球比赛吗?」

就算这个世界再怎么不科学,他们也必须接受现实。最后两个人一起商量了一下之后的训练计划,毕竟就算队员们再怎么有天赋也需要努力磨合才行。

因为天色已晚,反正青龙玄奘也是一个人住,所以两人一拍即合决定今天就住在一起。

经过简单的洗漱之后,青龙玄奘全身裹着浴巾躺在了海月尹给他安排的房间里的床上。整个床一尘不染,将近1.9米,对于他来说格外宽敞。

他关了灯,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尽快睡着,毕竟明天还要上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内心有一团不息的火焰,一直燃烧着,让他无法入眠。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毕竟一般来说,他都很喜欢睡觉,只要在床上就能立刻睡着。失眠这种事情对他来说简直跟做梦一样。

最后翻来覆去了好久,他还是决定从床上起来。毕竟失眠了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还不如随便走走。

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发现玄关处放着一双拖鞋,因为整个家里只有两个人,不是青龙玄奘,那双拖鞋就一定是海月尹的。

「大晚上的他去干什么?」他有些好奇,于是迅速地穿好衣服和鞋子出门了。

夜晚的小区里格外安静,四处寂静无声,路上也没有一个行人,只有旁边的路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这种安静到极致的感觉让他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彭!」的声音,声音很大,应该就在附近,听起来像是东西反弹到墙壁的声音。于是顺着声音一直走,他就来到了一个空旷的排球场。

排球场上,少年手持一个排球,站在线外,深吸一口气,紧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蓝色的眸子里透露出说不出的认真。少年把排球高高抛起,然后整个人迅速向前跑,最后用力高高一跃,浅金色的碎发被风吹的四处飘散,修长匀称的手臂用力挥起,把力量全部作用在排球上。

排球在接触到手掌的一瞬间迅速下垂,用极快的速度滑向了对面的球场。然后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发出砰的一声,然后弹飞起来。

少年也优雅的缓缓落地,不过就算是发出了一个极好的球,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轻松。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刀剑出鞘的犀利感。

接下来少年又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不断重复不断重复,一次又一次,仿佛不知疲惫的练习着,就算晶莹的汗珠已经从他的脸颊上滚落,他也毫不在意。

青龙玄奘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像是要把它刻进自己的脑子里。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的明白之前海月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输】并不是属于他的骄傲,而是代表他一旦认定一件事情就会用尽一切去实现它的一种态度。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这是对方经常对他说的一句话,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他一直认为对方是天才,天生就拥有着能够轻易学会一切的天赋。但是他一直不知道其实对方一直付出了他难以想象的努力,他知道对方对别人很苛刻,很严格,但是他其实对自己更加严格。

此刻的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寻着身体的本能走到对方的对面。发现青龙玄奘之后海月尹没有说什么,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对方的想法。

【我们一定要赢!】他们此刻只有这个念头。

之后,整个排球场整晚都响彻着激烈的练习声音,两个风华正茂的少年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热爱,这就是热爱。

今晚,他们彻底被排球俘获。这就是排球的魅力。

=====

【第二天】

英语课上,地中海老师在讲台上讲的陶醉不堪,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感染力。

但是座位上的青龙玄奘整个人只感觉困的要死。就算脑子拼命的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但是眼皮却越来越重,最后垂死挣扎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选择顺应了身体的本能,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当中,他好像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老师叫自己的声音:“青龙同学,青龙同学!”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条件反射一般的站起身。虽然一脸懵逼,但是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

同学A:“校霸今天又在英语课上睡觉了………”

同学B:“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打扰他睡觉。”

同学C:“哈,到时候回答不出问题,他肯定要被拉出去罚站的。到时候就好看了。”

地中海老师见他不说话,又继续问了一遍问题:“青龙同学,请问这道题的答案是什么?”

已经睡了一节课的青龙玄奘根本不知道老师在讲哪一道题,内心慌得要死,不过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随便的蒙了一个答案:“选C。”

全班一片寂静,安静的有些吓人。

青龙玄奘有些迷茫,坐在他旁边的海月尹好心的提醒他说:“刚刚讲的是填空题。”

青龙玄奘:我操………

地中海老师也是一个勇者,明明知道青龙玄奘英勇的事迹,但是对于这个刺头学生完全不惯着。毕竟也是教了几十年书的老江湖了,这种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了。

“海月同学,你来回答一下吧。”地中海老师温柔的看着自己眼里的得意门生说。

海月尹冷静的站起来,面不改色的对地中海老师说:“不好意思,您讲的是第几道题?”

地中海老师:“…………”(你们两个是组团来气我的吧!)

【1号青龙玄奘:不是,你也不知道老师讲到哪里了?】

【9号校草男高:我也是个正常人,我也很困,谢谢。】

【1号青龙玄奘:………呵。】

最终,两个人被罚站了一整节课。整个事件的过程因为过于毛骨悚然,班里同学一下课就跑了出去,结果就是整个学校都知道新生校草和新生校霸两个人难兄难弟罚站一节课的精彩故事了。

=====

【社团活动】

“社长………”某位不怕死的海藤小朋友好奇地凑到海月尹面前,“听说你今天和青龙同学一起被罚站了一节课,是不是真的啊?”

正在布置训练计划的海月尹笑得格外温柔:“嗯,是真的。海藤同学的消息可真灵通,待会儿接球就多加100个吧。”

海藤小朋友抱头痛哭:“不——————”

齐神:【呵呵,这就是所谓的作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的主剧情可能会放在排球少年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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