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头顺着对方指出的地方，听人继续说：“按照小邹说的，算命的那位是自己走得这地方，如果他没有说谎，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会那么快就没了踪迹。”从正常逻辑上来说，一点都不符合。

其中非的话是没挑明，秦照听出其中□□，顺势接话：“你的意思说，那个算命的有3问题？”除了这样的猜测，也没有其它更符合的了，“你的推测也不无道理，从他找小邹开始，一切就变得异常，正常莱索，如果是出问题，发生什么变故，第一时间都是赶紧逃命，跑到其它地方去，怎么会想着找个人代替。除非……”

“除非，有人这么做过。”

搞不好眼前遇见的这位就是别人冒名顶替过来的，为此他们进行尸体画像比对，证明了猜想。

为此有了更早一步的监控录像查询。

早在一年前，算命的街头还会频频露面，直到在街角发生争执被警察带走，再之后出现的就没了面目。也压根没人知道，算命的有没有换过，大家只知道的是这人还是同往常般待在一样的角落。

令人奇怪的是，不像从前般只看着沿途的人经过，这次懂得最先出击，言语交谈中略显风趣，人们自然开心有这么一出，纷纷赶来，不曾想对方竟是个认死理的，并非什么人都愿意算上一卦的。

要赚钱的生意人，哪里舍得闭门不做送上门，能稳赚的机会；但如果是选择性做生意，还有后手的话，那便是另当其说。

“我们今天再去附近商铺店面了解情况，陈队，你是愿意同我们一起还是要回去？”这该跑出去的橄榄枝已经抛出去了，愿不愿意接住就是当事人的选择，很明显双方都非常愿意。

各大商铺店面，甚至是监控中出现的人群，他们都尽最大的可能将其找到，询问起具体情况。

从大家的说辞可以了解的到是，前后出现的算命者行事作风大相径庭，后者说是算命，更多的像是个帮人完成心愿的许愿人，平常招待的最多三人，只要是他瞧着有缘就直接叫住为其完成远望，其中不乏升官发财，给予钱财，更甚之杀人害命同样是有的。

当然，世间怎么会有免费的事刚好降临在头上，在未曾开始前这些就说得清楚，大家仍是挤破头皮超前走，听最先交换的朋友说，算不上要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就是随着任务的大小随之，小到首饰，大到身上某个物件，总归不会真要了人的命去。

况且算命的还承诺，经过他们的一处理，必定去无影来无踪，不会让人轻易发现痕迹。

有的受过其‘恩惠’的，同秦照说起时，还说了这样的一段话：“可见那大师是有点本领在身上的，要不你们怎么会这么晚才来朝我们问这些早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的事。”话语中不见丝毫后悔之意，反倒有之引以为傲的姿态。

渗入骨髓里的念头，早已不是正常人拉就拉住的。

总得来说，是有些收获的，群众的说辞，板上钉钉的证据，证明现下算命的那位最多就是个派出来的行头，他们最终想要的……莫非是那些同他开始交易的，物件？！

目前跟着算命做交易的那批人，不管是那种方式，都未曾报案，超过一半是音讯全无的两年后申请死亡通过的。瞧她们每人脸上如今洋溢得都是灿烂的笑容，对于失去的完全不在乎，稍微过激点的，侧面听说算命的没了或者是警方要抓，都变得异常烦躁，恨不得与他们辩解一番。

有关这点，也不是特别让人意外，毕竟在什么都考虑的情况下，如果有人可以给予自身等同的帮助，那么他就是特殊的存在，是不允许其他人进行各种意义上破坏的。

同样是因为这样的情况，更是证明了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他们相互之间是真的有进行一种交换的方式，从而更好的完成某种交易。

现在名义上算命的这位在大众视野消失，那么同样证明这条线是不准备再出现。

“照这样的说法，线路不是有断了嘛，”好容易才有的苗头，就此打断，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等到大家心里思量接下来朝哪个方向开始走时，何冰从家里赶过来，说有证据要提供，教来的东西是有关习章的，在他们翻阅进行查看的同时，她说：“这是我从仓库里找到的，想必是来不及处理的。”在这之前，警方有打过去电话说明情况，却叮嘱说有线索随时联系。

那身行头同监控中算命穿得如出一辙，就算不是本人，却也脱不开关系。

“除了这，你还找到其它的没有？”

“我还找到他买那些药的快递，”她顿了顿又说：“寄件人的地址、姓名和号码一应被抹除，且数量众多，我瞧着不像是一个人做的。”就是带来也不方便，“还有…每件快递上都写着标号。”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在一番考虑后，决定不动为妙。

有了线索，秦照负责带着部分线索去见习章，而徐要跟着何冰回家将那原装着药物的箱子带回，看是否能以技术修复，查到有用的消息。

一进审讯室，衣物直接摊在桌面上，“习章，不知道你对这个熟悉不熟悉？”眼前人见把这找出，内心是有点忐忑，脸上也不自在，可是装得满不在乎，反问：“秦警官从哪里找到的这么破旧的衣服，看上去也不像是人会穿的。”

“是嘛。”听对方的语气，就算现在说是从他家找到的，估计同样会矢口不认，他想想拉回摆放原处的，揉捏在手心说：“我们近期又去了你之前说的那几个小区，在那里的垃圾桶附近发现了这件衣服。”

“怎么可能？！”习章呼之欲出，声音虽小但让人听得清楚，“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找到后的第一时间还问了在附近的人，都说是算命的那位经常穿的衣服。”这话从谁的口中都可以说出来，唯独不能从他们警方的口里出来。

可明明现在摆放在这里的物件从来都没在人前展示过，这下不管他是认下还是不认，都完全对自身不利，不曾想警方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件不是小区附近的，而是在你家里找到的”见对方略带茫然的模样，就已经猜出其中一二，便不再继续方才想要套话的举动，选择开门见山，问：“所以你能给我解释下，这衣服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里吗？”

面前的这位仍旧是面不红心不跳什么都不肯说，“有件事我希望你能明白，事情到了你身上，除了如实相告，没有其它的路可以走。”像现在这样，是没有一点好结果的。当然，这点不是到什么时候就能让人完全明了的。

利害关系是未曾说的直接，但习章同样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完全不在乎，现下连话都不搭理，当下这种情况下，秦照觉着先行出来。

照徐要的速度，附近的路程，没理由这时间还没有赶回来。

"往后靠，不要给对方看见你的机会。”徐要护着的是没有出过一点任务，不知危险在何处降临的何冰。回来的这一路，就感觉那里都不顺，会不觉间给人不太好的预感，直到有辆车没有任何征兆得倒在了面前。

没给人半分犹豫的时间，那些人就抄起家伙朝车窗砸去，徐要连忙拉人朝另一方向跑去，并且躲在相对安全的草丛当中，两人大气都不敢喘，他的目光停留在对方的怀里，眼神注意到那些人在车里来回翻找着什么，搞不好就是来找这些东西的。

瞧着没有摸索到一点东西，那些人紧接着离开这个地方，上车朝着他们的反方向跑去。

见此状原以为没什么危险的何冰，想走大路被人拉回来，顺道叮嘱了句，眼看人稍微提供警惕才算安心，“车呢，车我们也不能坐了吗？”注意到他们方才是对车来回翻找，应该没做什么其它更过分的事情吧，怎么就会连车都坐不得了呢。

“他们在车里什么都没找到，你敢相信就一点报复心都没有，以防万一，才能保护自身安全。”

有的事多是前车之鉴教会人，多留个心眼命能活得更久点。

秦照一直朝警局外看，见着的是像出租车在那里停留，从上头下来的不正是徐要和何冰两位嘛，他走上前，问：“你们在半路出现问题了？”否则也不会是现在这场面，“想不到你们去习家的消息传得那么快，”换做平常就是去一趟又有多大关系，“怎么样，东西呢，有没有被带走。”这是有用的消息，如果就这样消失不见的话，虽比较现实，但纯粹还是让人觉着不爽快。

东西全程都交由在何冰手里，她是个手牢的，且提前告知如果出现什么问题，尽管先找安全的地方躲起，再找靠谱的人托上，保管东西出现在该出去的地方就问题不大。经过这一路的叮嘱，总算是没有白费。

根据订单上写的消息，多是偏远地区过来的，就连细枝末节都有，很难不让人想象是一早就策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