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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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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因为事情发生的时候太过混乱,或许这个事件中只有千手柱间知道发生了什么。

时间倒退到昨天下午的某一时间段。

火影楼。

总指挥长办公室。

斑手忙脚乱地批阅文件,办公室的桌上堆满了亟需处理的文案,他余光扫到柱间捧着卷轴亲自走一趟,随手把一叠处理完的东西当暗器一般投过去,柱间反手一接,转过身无奈地看着他:“竟然偷懒到这程度了吗?”

“啰嗦,”斑没空理他,奋笔疾书中,头也不抬,“要么帮我做完这部分,要么帮我顺手送去。”

“自己的工作当然自己做完,”柱间感觉到文件中夹着什么不规律的东西,捏了一下,似乎是包软软的圆柱体,提醒道,“这些都送给财政部和人事部吗?”

斑随口嗯了一声,将医疗部转交给椿的药膏早就忘记到九霄云外。

柱间莞尔一笑,也不做细究,就捧着文件出去。

财政部的鹿山把文件分类、签名和归档,批阅完后圈出问题的原件则需要重新交给统筹组准备复议:“佐助,这是要给您最后过目的内容,椿大人呢——”

佐助收拾桌子:“她请假早退了,哎,这是椿的东西?”

旁边的人员:“椿大人离开时好像在您办公桌上放了东西,说是私下准备给您的。”

佐助忙得飞起,看也不看,随手塞到口袋里:“唔,哦哦,那我拿走了。”

所以被拜托转交给椿的药膏混在卷轴里通过斑扔给柱间送到鹿山转给佐助,最后完美地遗漏传递圈的最终目标而用到千手扉间身上。

扉间:“……”

扉间心满意足地巡查完基本落成的医院,看过实验室和临床设备,最后巡查了一番考试场地,从窗户看到里面正在实践动手医治病人的场景,动手的考生都是有一定经验的医者,有些等不及的临时手术也当成了考核内容。他关注了一会儿,终于放下心来,参加考试的人非常多,甚至还有不少普通人,便心下满意地去找佐助继续眼部放松活动。

“这个啊,”扉间把用完的药膏放下,拿起专门要来的药膏成分列表,读完后一阵阵心痛,“据说是宇智波内的医疗忍者贡献的药方,效果翻了几倍……果然如此,昂贵的成分还是得用寻常药替代,不然资金撑不住,”他想了想,决定先做一批,抬高价钱让鹿山卖给有钱人,又比照这个做出简约版,“每个部门送一些,当作补贴。至于椿,佐助你听到她和我们说了什么吗?”

佐助想了想,握紧拳头咳嗽两声,掩饰嘴角的勾起,一本正经地说:“她说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扉间非常满意。

佐助想起了什么,见扉间心情尚好,问道:“刚才在日向一族的时候,椿和你说了什么?”

扉间也没有隐瞒:“她和我打赌,认为今晚仓平要过来找我私底商量凌的去留。”

佐助倒是不奇怪仓平私底下再来找他,但他有些好奇,椿的每一步看起来都很令人措手不及,之后看来却很有明确的指向,他想了想,心中有些忐忑,还是决定问道:“赌注是什么——”

“周一早上的例会她来主持。”

“这算什么赌注啊,”佐助挠挠头,一副难办的样子,“她又想做什么?”

扉间淡定地自嘲道:“不用担心,反正最近倒霉的不会是我们。”

这是什么答案啊……佐助现在的心情直逼奈良鹿山,只觉得椿是个烫手山芋,放哪里都不放心,看着扉间若无其事的态度,佐助转眼一想,松口气,心中略微安定。

“但这也会给我们增加工作量吧,所以说当初她为什么把队长让给我,自己只当副队长啊……不过既然您是有所准备应对,那我就放心了。”

扉间说:“当然没有,佐助,我只是觉得,再也不会受到更大的惊吓了。”

佐助:“……”

您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刺激,会有这样的觉悟啊。

“所以说,竹千代确实要留下凌肚子里的孩子。”

一只圆润蓝白条的蛞蝓在桌上竖立着身体,它的体型已经比白天的时候小了几倍,声音是一种甜美温和的女音:“扉间大人,按照您说的,里里外外我都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特殊查克拉使用过的痕迹,竹千代那孩子确实是发自内心做出决定的。”

“连你也没有发现……不管怎么说多谢你今天的帮助,辛苦了,胜愈。”

“那么,我就先告退了。”

千手扉间倚在矮桌边,手持卷轴,将注意力收拢,却始终无法心静。

卷轴上往日非常引人入胜的内容都仿佛成了一团乱麻,扰乱得他越发烦躁,不仅仅是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更有回来时发现自己的卧房再次被人闯入,枕头下的东西也被乱动翻阅——“小偷”除了不见外的大哥外根本没有第二人选,早就跟他提议过兄弟之间也要保持适当的距离,每次都被无视,自然会脾气很糟。

扉间更有因外面一直存在的动静而无法心无旁骛地研究需要开发的忍术,忍耐了一会儿,扔下卷轴走出去,只见大哥正忙着进进出出,这会儿拿着木盆往外走去,是要倒掉用完的脏水。

“你到底要擦几遍?”扉间没好气地说,走廊尽头的房门紧闭,家里其他人都睡觉了,屋子一旦静下来时,稍有动静就显得吵闹,更何况大哥一个成年男人,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每一步都踩在他敏感的感触上。

柱间猛地停下来,盆里的水晃荡地拍在盆壁上,少许溅落出来,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打扰你了吗,这是最后一遍了。”

扉间扫了一眼他离开的房间,从门缝里看到了几盘新鲜准备的水果,旁边也放置上专门的白纸灯笼、蜡烛和线香,他的语气柔和下来,“明天做也是一样的,你这样会把大嫂和良穗都吵醒的。”

“他听到消息就忙活了一下午,还想做法事,烧麻秆,生怕明天不是好日子,现在已经是他收敛的结果了,”尽头的房门打开,漩涡水户根本没睡,手中捧着陶瓷瓶,里面插满了应季花卉,“良穗只要睡着了,一般是醒不来的。”

柱间突然露出笑容:“既然你没睡,就和我一起来祭拜吧。”

“大哥,算了……好吧,”扉间看他坚持,只好接过大嫂的花瓶,走进专门供奉神龛的房间。

两人对着神龛开始了简约版的祭拜仪式,看大哥还要在神龛前唠叨,扉间便留他一人在房间里说个够。

柱间叫住他,挠着脸说:“那个,总得弄点酒供奉上——”

“没有。”

“扉间。”

“我是不会放你和酒单独在一起的,你的酒瘾就和你的赌运一样不可靠,”扉间头都不回,“我先回去了。”

柱间沮丧地伸出手想要挽留,房门已被关上,他只好把手放在脑后挠了挠,有点不甘心地抱怨着:“哎,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嘛,都不能通融下。”

很快他重新振作起来,低下头,从怀里掏出巴掌大的玻璃瓶,里面流淌着粘稠的晶莹液体,漂亮的透明茶色中包裹着少许微小气泡,正是他采购贡品时,顺道在野外意外得到的松脂:“这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成功,不管了,到时候多试几次说不定就能成功了。”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傻兮兮的笑容来。

良穗被尿憋醒,眯着眼睛走出来,回来时发现柱间在房间里正一脸傻乐,赤着脚走进来:“老爸,你在干什么啊?”

柱间也没有不好意思,将玻璃瓶扔给他:“想做个琥珀挂件呢,里面可以放点需要珍藏保管的东西,要不要看我做出来?”

良穗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努力辨认眼前的身影:“别糊弄我,真能做出来早就不值钱了,”不过他来了兴趣,揉揉眼睛盘腿坐下,十分捧场地说,“好吧,我看看,要是成功了我可以送给真一。”

很快,一瓶用完,柱间的脑袋上冒出黑线:“等等,我还有备份,我已经有了经验。”

良穗都快要睡着了,却被柱间突然推醒,只见他竖着耳朵,精神百倍地说:“快快,你去看看,是不是你叔叔和你妈出去了。”

“什么?”

良穗乖乖地走出去,晃悠悠地来到玄关,果然,两人的鞋子都不见了,他转过头,就看见柱间开始翻箱倒柜,不停念叨着酒之类的词语,良穗插着腰,清醒过来:“老爸,母亲看到了一定会发脾气的。”

“嘘,”柱间翘开一块地板,撅起屁股,将胳膊伸进地板内,“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好像闻到味道了,良穗,我像你这么大年纪早就学会喝酒,你要不要尝尝长大的滋味?”

“长大?也不是不行……轻点啦,老爸,你的声音太大了,是想把大家都吵醒吗?”

夜月冷冷,仓平果然如椿所说深夜前来,他的态度非常明确,请扉间秘密处死日向凌,因为凌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分家极大的不满,或者说他们都在借用这件事来朝宗家讨要说法。

分家只是需要一个闹事的借口,而借口就是怀孕的凌而已。

而宗家虽然站在他这边,帮着控制分家,却也埋怨他已故的祖父识人不清,大骂明司死不足惜,而他提出的“清扫”没想到没有分家的阻挠,却得来宗家的极力反对,他永远无法忘记这一天的耻辱。

没想到扉间拒绝了,日向仓平身体僵硬,凝重的脸色也越发阴沉,昏暗的烛光在眼睑下投下重重阴霾,他的体内翻滚着快要爆发的活火山熔浆,声音却阴冷无比:“扉间大人,日向一族保全至今,都是因为族规被严格遵守,从无例外。凌作为日向分家,她的后代必须印上笼中鸟,或者我退一步,把孩子当作父不详解决掉——”

中村友则身份微妙,若孩子的母系出自日向,日向一族可以通过凌来控制领土,而不是由木叶直接掌管,面对这么大的诱惑,仓平在战争年代能保存日向一族血脉,并非贪婪之人,当机立断选择除掉隐患,选择最妥帖的方法。

“这样中村的领土仍属于木叶。”他相信这也是扉间乐见其成的。

没成想对方摇头。

“扉间大人——”他的身体前倾,想要用动作表现自己不退让的态度。

“今日竹千代又和我提起一事,”扉间揉着额角,不紧不慢地打断他,“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听听我的意见吧。”

竹千代不是放弃对中村家的死因追究么?仓平心中顿生不妙。

扉间把对贵族的监视都交给日向一族,提的问题自然是关于竹千代和生母藤三夫人的日常生活,虽然仓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及,还是如实交代:“这些天,竹千代除了日常问安,两人都没有撇开旁人私下谈话,竹千代的生活非常规律,读书写字作画,和侍从练习木剑,娱乐的时候喜欢煮茶赏花,把玩古董,没别的异常。”是非常标准的贵族生活,而且近乎苛刻地完成每天的任务一样,找不出任何不妥。

扉间点点头,并不在意竹千代具体做些什么:“也就是说,竹千代和生母藤三夫人的关系没有那么好。”

“这么说的话……应该是非常生疏。”

从来没听见他们在一起时发出过较为轻松的欢声笑语,对话内容也很生硬。

扉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提起仓平想要知道的内容:“竹千代对日向凌母子的去留另有看法,你也知道他的身世……”他朝有些紧张的仓平安抚地点头,“他对日向凌的生死不做干扰,却认为木叶应该把日向凌的孩子交给他亲自抚养。”

“什么……”仓平措手不及,竹千代才几岁,竟然要抚养凌的孩子,这和刚才询问竹千代日常有什么关系。

“我想你一定认为这一切都是有人背后操纵吧,说说看,你调查出来什么了?”

仓平想起了白天里宇智波椿一副不关己身的惺惺作态,暗自发狠,咬牙说:“并没有……既然您都这么认为,说明我的猜测并不无道理。”

看来是气很了,没有根据的事情也和他这么说。

扉间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中间的详情我不过问,但我要提醒一句,就以你所认为真的有人背后操纵,而我们都想到一块的话——那人既然要让你阵脚大乱,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擅长做局,惯用牵一发而动全身,今天发生的事态就不会让你有机会控制,这不是她的作风。”

当然,或许也有一切都在她意料的控制中。

仓平很是不服,也知道无法反驳,脸色发沉。

“以她现在的地位,若真要做什么,分家对你的施压和逼迫也不可能让宗家从容应对,至少你今晚过来,分家没有额外阻挠吧。”

扉间叹口气,一点一点地掰开,解释给他听:“再者,她也早就算到今晚你会来找我,她还说你肯定认为她从中搞鬼,你真的认为,这里面都是她一个人计划好的?”

仓平心中一跳,许久没有说话,扉间也没有继续开口,屋子里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人。

椿白天里的确为了今晚的事情和扉间打赌,原本他还非常坚定对方插手,但到目前为止,他已经改变了一些看法。

没必要把椿妖魔化,如果真说椿在里面做的事情,恐怕就只有引诱日向凌向宗家复仇而已,其他事情让其顺势发展。为了今夜仓平的前来,安抚这位火烧眉毛的族长的情绪,以免弄出更大的乱子,他还专门请大嫂晚上先别休息,“既然不能释怀,那么我们就去监狱里看看吧,你可以亲自审问日向凌。”

仓平握紧了拳头,不作声,闻言却立刻站了起来。

他们趁夜来到火影楼的地下监狱,果不其然,揭掉封印后凌看到仓平果然惊慌失措,心理防线瞬间崩溃,威逼一番,便毫不犹豫把事情都说了出来,确实,椿并未干预,但是没有插手的前提是凌没有听取宇智波椿的建议。

仓平的目光复杂,震惊不已,宇智波椿的计谋更加歹毒。

她建议凌把纯本、中村私下交易的账册公布于众,佐以自身被欺辱的事情,煽动其他早与纯本有仇的分家,趁族长去火影楼参与木叶工作的空隙,先制住纯本一家逼迫出笼中鸟的咒印。

等到控制各个分家领头,通过威胁、怂恿和引诱更多分家暴动,以宗家无德无能的名头发动暴l乱。

日向凌可以鼓动分家,宣扬宗家的结局只有两个,要么,把分家全部杀死,要么,被分家烙上同样的笼中鸟,从此宗家分家颠倒身份,让宗家也尝尝分家地位的滋味。

简直戳中了部分心怀不满且偏激的分家心坎上。

仓平还在想刚才听到的转述,只要所有分家一起闹事,就算失败,宗家是决不可能将分家全部杀死,宗家人数稀少,没有分家的保护如同小孩闹市持金,下场绝不会好过。

作为族长,他唯一能做的不过是重新镇压分家,分家都已烙上了笼中鸟,对分家的惩罚最坏也不过是把怂恿者杀死,凌已经没什么失去的了,只要她表明若是暴动失败,愿意以一人之力担保为分家行动扛下一切罪责,不愁分家被她孤注一掷的决心动摇。

如果凌更有魄力,手段强硬,许诺分家废除笼中鸟,杀掉族长后,联合可结交的势力,凭怀有中村的骨血,她就可以当之无愧成为日向的新族长。

就算失败,她的死也并非无用,不仅不会成为宗家缄口不提的秘密,只要分家存在一天,就永远变成扎在宗家心中永远不能拔除的刺,她会成为对抗宗家的英烈先驱,成为动摇宗家基石的铁锹,成为第一个点燃分家不愿被奴隶的火焰。

宇智波椿。

仓平觉得自己每一口吸入的空气都沾染了血腥味。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但他绝不认为凌会这么爽快地告诉所有的一切。

“你告诉我这么多,是在为她辩解么?因为你没有采取她的提议,所以她就逍遥事外,一点责任都没有了?”

昏暗的囚笼中,仓平看着凌搂紧了身上的被褥,里面环境干净,并不会受到委屈。

凌将身体蜷缩得更小,仿佛这样能带来足够的安全感,她垂下头,没想到自己的意图被族长看穿,声音颤抖:“您今天频频看椿大人,我知道……你们都对她有偏见,她其实是个非常善良的人。”

他简直要笑出来,善良,按照这个标准,那岂不是世上都是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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