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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這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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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三十五,快來不及了!」我看著鋼琴上的時鐘,可笑如我又被時間壓迫了,其實我可以更早出門,只不過我的潛意識中一點也不願意。

家裡和學校很近,十分鐘內就可以到,一路上我匆匆忙忙地步履不停,即使知道前方是紅燈我依舊不會放慢腳步,因為我的人生一直都是如此,侷促、倉皇、不安,也是如此才造就了我。

上學途中我總會看見坐在椅子上等著公車,啟智學校的學生,多數人或許不屑一顧,可每當我途徑此處我總會在心中說句:「抱歉」。

我並沒有對不起他們,可是我心知肚明時常怨天尤人的我比他們好命太多,只因我擁有一個能夠分辨是非的大腦。

我常想他們的智商比別人低究竟是禍是福?我是個有思考能力的人,可以分辨是非,卻也同樣的因為太會思考而多了這些未雨綢繆的憂慮;他們是個不太思考的人,看起來糊裡糊塗,有人或許覺得他們可悲,可是和一般人想比,他們卻不必有著複雜的千絲萬縷,可以無憂無慮地活著。

或許我並沒有看見他們不方便的那一面,可是於我而言,他們在某些方面確實得天獨厚,也許這就是老天的安排,他為我們關了一扇窗,卻也替我們打開了另一扇窗。

即使心中感慨萬千,我依舊沒有停下,也並不想成為他們,因為我知道這裡不是我該駐足之地,我還有我該完成的事,我還有我該承受的壓力,我還有我該面對的烏雲。

經過最後一個紅綠燈,我常向導護志工們說句:「謝謝。」,因為他們犧牲了時間來幫助我們,而我也知道一句謝謝於他們而言的可貴,雖然我們音量宛若蚍蜉,但我仍希望他們聽見。

踏進校門,我在心中按嘆一口氣,因為沉重的一天又開始了,我又要迎戰堆疊如山的考題,面對考卷上鮮紅的數字,戴上虛偽的面具步步為營。

而當我踏進班級,坐到座位上時鐘聲便無情地敲下,絲毫不給我喘息的幾乎,接下來是打掃,我的人生就是可憐的像流水帳。

「欸,我跟你說哦!那個女生今天昨天被六班的男生壁咚,而且她還很高興,聽說她才剛換男朋友,現在又換一個。」沈侑引壓低聲量,因為那個女生就坐在隔壁,而我在她的眼裡看見了無限的鄙視。

「真的哦?太大膽了吧?」我的臉現在應該呈現一個「哇」的驚訝表情,其實我並不是特別喜歡道人是非,可是有些事情不知道確實是一大致命傷。

因為若是無法從旁人口中得知她或他是怎樣的人,在我心中便會依循著人性本善的概念,與她為友,可是若是與此種人為友,恐怕我也只有同流合汙的命。

「老師來了!」沈侑引眼角瞥見班導的蹤跡便匆忙轉頭,我知道這個沈侑引心地不壞,可卻也不是可以傾心相待之人。

接著又是無盡的考試,和考題勾心鬥角,我常常思索著這種考試究竟有沒有意義,為了幾張文憑傾盡全力,最終也不過就是個兩腳書櫥,看不見希望的曙光,也摸不著那朦朧的未來。

放眼看世間真正成功之人難道都很會讀書嗎?其實答案顯而易見,只不過我是個膽小如鼠的懦夫,我雖擁有一顆炙熱的心,我雖擁有雄心勃勃的夢想,可我不敢賭,不敢拋下塵俗的牽絆去追尋心中的虛幻。

我知道自己可笑!因為我什麼都知道卻毫無作為,因為我傾盡全力成為人眼中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好女兒,卻辜負了自己一顆真心,逼迫自己學自己沒有興趣的東西,成為一個宛若行屍走肉的傀儡。

然而,這就是我!被會考榨乾的我!要擔心未來,要兼顧課業,又要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的夢想,沒錯……我不敢實現他,卻怕失去他,因為一個人若是沒有了夢想,和行屍走肉何異?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章的流水帳是為了體現真實生活,大量的內心獨白是為了體現主角的心情,敬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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