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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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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虽然有些迟疑,但毕竟也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不好拒绝什么,只能回去休息,走之前还说明早会早点过来。

伏黑惠守了一晚上。

按照自己说的,隔两个小时就进去一趟,量量体温,记录下来,中间还换了一次退烧贴。

长泽桃绪醒了一次,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的,刚从床上起身,门就被推开,然后与伏黑惠面面相觑。

桃绪抿抿唇,什么也没问,只是哑着嗓子道:“我想喝点水。”

伏黑惠不知道她现在是清醒理智的还是仍然不舒服,也没说什么,给她倒了杯温水。

桃绪捧着杯子急切地喝了几口,恹恹地耷拉着眼皮,平静道:“我想洗个澡。”

伏黑惠心提了起来:“医生说最好不要……”

他还在想着该怎么劝说。

长泽桃绪却已经点了点头,意外地很配合:“那就算了吧。”

说着,又主动测了□□温。

她安静地靠在一侧沙发上等结果时,伏黑惠下意识开口找了个话题:“今天怎么突然想着给我发那条信息了?”

长泽桃绪垂着眸子,倒也没隐瞒,语气还有几分细弱:“突然收到了有关惠的骚扰信息,所以问问你有没有收到?”

伏黑惠心跳快了快:“跟我有关的?谁发的?”

长泽桃绪默了默,忽得揉了揉眉心,很疲惫的样子:“一个同学,一直在追求我。好像是因为惠来我们学校的缘故,把你当成我男朋友了。所以很生气地发了骚扰信息。”

伏黑惠没想到她真的会告诉他。

但仔细一想就发现她好像也没说什么。

少年沉默片刻后,还是问了句:“是谁?”

长泽桃绪:“跟惠没有关系,我自己会处理的,不用担心。”

她顿了两秒,又放轻了声音:“抱歉,把你扯了进来。”

伏黑惠只能摇摇头,然后道:“如果碰上纠缠不清的,可以给我发个信息。”

“没关系,你上学也很忙,”桃绪说的滴水不漏,“平时出门我会带着保镖的。”

对话就此告一段落。

长泽桃绪看温度已经降的差不多了,也就没让伏黑惠继续守着,谢过之后,回了房间,反锁房门,关紧窗户,拉严窗帘。

然后才劫后余生般滑落至床边。

她抱着枕头,脸深深埋进去,心跳还是跳的很快——无论是发烧还是伏黑惠会回来,她睡之前都完全没想到。

长泽桃绪身体状况一直都很健康,定期体检,健康饮食和作息,还有定期的运动训练,足以让她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同龄人。

以往一年感冒一次都算是少见的,更别说连着发烧两三次。

伏黑惠回来也不合常理。

他不是寄宿学校吗?哪那么多假想请就请,这个月都回来几次了?

之前事出有因就算了,这次总不会因为她发个信息又不回消息,就担心的大晚上跑回家吧?

突发事件一桩一桩地累积起来,她也的确有些慌乱了,只不过傍晚的时候伏黑甚尔才那么恐吓她,等伏黑惠知道且出现,也不过是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实际上似乎并不是。

而且他比她想的还好糊弄一点。

不过也不能总是这样……长泽桃绪下定决心,叹了口气,窝进被子里。

明天去上学,顺便把伊藤翔太那个麻烦解决了吧。

谁让他不守信用,还发什么神经突然发给她。

就算长泽桃绪想过自己的心思迟早会暴露,却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唯一庆幸的是,他好像还只以为她喜欢的是伏黑惠。

那张被他拿走的画,实际上画的是伏黑甚尔的事情,目前应该还没有败露。

明天放学之后,就拿这个被妈妈发现为由,威胁他分手,再探探口风把画拿回来。

长泽桃绪一边想着,一边倦倦睡了过去。

*

伏黑惠一早就回到东京了。

管家原本劝桃绪多休息两天,假都请好了,但桃绪还是去了学校。

令她出乎意料的是,已经请了好几周假的伊藤翔太居然也来学校了。

还是拄着拐杖来的。

上台领什么读后感作文比赛的奖时,他气色看着很糟糕,似乎这几周都没好好修养,脚上的石膏看着很新,好像就是这两天打的。

桃绪在队伍的第一排,两人视线交错时,桃绪还没想着直接出口质问,伊藤翔太倒是疑鬼疑神地看着她,脸色变化了好一阵,最后居然当作根本不认识一样,一瘸一拐快速越过。

长泽桃绪微微眯起眼睛,没急着逼问。

中午的时候,管家来送便当,以及办好电话卡也恢复好数据的新手机。

桃绪打开伊藤翔太之前发过来的信息,眼皮跳了跳。

居然不止一张照片,前面还有一张——不知道谁偷拍的,是她亲吉野顺平的那一瞬间。

虽然有点糊,但画面主角还是认得出来的。

……什么鬼?

桃绪皱着眉,往上翻了翻信息,果不其然看见伊藤翔太各种破防的激动质问。

她大致扫了一眼,没看出来是谁偷拍的。

不过后面居然还有新信息。

[为什么不回信息,你心虚了吗?]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才是你正牌男友?!]

[桃绪,其实只要你跟我解释清楚就行了,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

[不回信息是吧,找不到你,我还找不到吉野顺平是吗?你这么喜欢他的疤,那我就让他全身都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吧。]

[我已经到他家了,桃绪,你想阻止的话就给我发信息吧。]

最后一条——

[对不起!我错了!!救救我!!!!!]

“……”

他去吉野家,然后碰上意外了?

长泽桃绪皱着眉头想了想,有点遗憾——居然没死啊。

她下意识叫出了吉野顺平的那幅画,顺手看了一眼,却无端端感觉少年额头上的卡罗拉玫瑰似乎色泽更艳丽了些。

桃绪第一次认真观察这幅画。

画面整体是暗色调,隐隐透着些蓝,宛如沉在海底。

黑发少年十指合十,眼神的绿瞳像是翡翠,温润虔诚,仿佛在做祷告。

他额头上的疤痕逐渐往外延展,开出一朵朵血色的卡罗拉玫瑰花,形状漂亮优雅,一直垂到画面底部,才变成一滩血痕似的。

像是眼泪,像是心血,又像是生命的凝聚。

线条并不繁复,却有一种诡异的吸引力和魅力,寥寥几笔,每一笔都像是用血画出来的。

整张画有种微妙的压抑到极点之后的解脱感,像是在深渊里的教堂祈祷仇人死去然后如愿以偿似的……反正桃绪看着还挺舒畅的。

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发自内心认可画这幅画的人是她自己——这样她就能在欣赏这幅画的时候一次性体会到双重快乐了。

在这种心情下,给已死之人画一幅画,对她来说应该也不算很困难。

桃绪看着看着甚至就有些手痒。

她一向不画人物画,并非不愿,只是很难画出想要的感觉,大多还没成线稿就感觉到了抗拒,以至于越画越感觉不对甚至烦躁,接下来自然难画好。

画不好的画,干什么要画。

她从来都不做为难自己的事。

长泽桃绪能坚持画画,也只是因为比较有天分,相对容易取得一番成就而已。

把画叫出来大约一个小时后,吉野顺平仍然没有出现。

长泽桃绪干脆把伊藤翔太约了出来。

伊藤翔太姗姗来迟,近距离观察,桃绪才察觉到他眼底的青黑。

她故意装成一无所知地质问他:“你昨天发什么神经,我就有事一会儿没看手机,发那么多信息,点开就是那张照片,你知不知道我妈妈看到之后直接摔了我手机?”

伊藤翔太盯着她,冷不丁问:“……你对吉野顺平了解多少?”

桃绪反问:“你觉得我会在意那种不起眼的角色?”

伊藤翔太脸色阴沉地能滴出墨水:“那你还纡尊降贵地去亲他。”

桃绪面无表情:“不过是看他们顶着我的名义去欺负人觉得恶心,难得可怜罢了……你就因为这种事冲我发神经?想分手就直接说——照片删了画还我,往后我再看到相关的东西就来找你算账。”

伊藤翔太盯了她好几分钟,没吭声。

桃绪抱臂,嗤了一声:“你不会以为,发生了这种事我还能继续‘纡尊降贵’跟你交往?”

看起来的确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伊藤翔太忽然挤出一个带着点生硬的笑容来:“……照片的确删了,但是画也的确不在我这。”

桃绪皱眉:“在哪?”

“吉野顺平那里有。”

伊藤翔太诡异地冲她笑笑:“你可以找他拿,以你们的关系来说应该不难吧。”

长泽桃绪不耐烦地踢了踢他的石膏:“你又发什么神经,画怎么会在他那里,我跟他又没关系,可怜一下而已。”

“可怜……”伊藤翔太古怪地重复一遍,“他可不像你说的那么可怜。”

桃绪嘲讽地上下打量了下他:“你的意思是,他不仅不可怜,还从你手中抢走了画,把你吓成这个样子?要那家伙真有本事,怎么不直接杀了你呢。”

伊藤翔太表情扭曲了一瞬:“你以为他不想吗,要不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

话音刚落,从围墙边忽然探出一个粉黑色脑袋来。

少年扒拉着墙头,活泼地四处张望,瞥见伊藤翔太后,眼睛一亮:“哇,好巧,一下子找到了!——伊地知先生,找到啦!”

一个沧桑的成年男性的声音弱弱响起:“虎杖同学,这、这么高我实在过不去啊,要不我们还是放学后再说吧。而且我们还没拿到通行证,最好小点声,别被人发现……”

虎杖悠仁无辜道:“可是已经有一个很漂亮的女生看到了我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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