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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瓦剌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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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临时用作审判庭的大堂里现在人头攒动。

可明明是审判,这里的人们看起来更像是来参加酒宴,女士们穿着漂亮的礼服,男士们则西装革履。

佩特兰监狱的发展比海希斯早,无序和浪漫的文化让张情永远无法大权独揽,她花费了一年的时间打了个平衡,但依旧无法抑制手底下来自各个势力的野心和威胁,大家只是勉强维系着和平。

然而此刻的灯光璀璨中,每个人看上去都如此守礼温和,好相处极了。

喧闹之中,三两个头目聚集在一块聊“八卦”。

“嘿,你们见过那位隔壁海希斯的典狱长了么?”

“见过见过,那是相当俊美啊,我要是年轻个十岁一定非他不嫁。”

“切,妇人之见,脸好看顶个屁用!”

“哈哈哈哥们你消息落后了呀,那位岂止是脸好看——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们这佩特兰海里的异常可是刚被他抓住哩,听说这次回去这位就能在联防处升职,还是直接升到三级呢!”

谣言掺杂着真实的小道信息,有些杂乱,也让人愈发对这其中的主人公好奇。

官太太们用羽扇挡了挡面孔,却没能遮住眼里的兴味,“那他来了吗?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瞧见?”

身边几个贵族子弟和官员抬头扫视一圈,竟发现那主人公现在都未到场。

“他……”

恍然一种怪异的感觉袭击了大厅中的人,不过是极为正常的一次大门开合,但偏偏是这次,仿佛门上沾了瘾药似的,叫所有人的目光集合过去。

吱嘎一声——寒意混着夜的昏沉从门缝间挤进来,一道寂静刺穿了大厅中的熙熙攘攘,官员们到口头的寒暄失去了味道,不得不被吞回去。

他们的瞳孔为了适应那种黑暗而放大,边缘锯齿状的纹路在浅色的汪洋里如此显眼,在深色里却更加神秘,是蛰伏的嫉妒之兽。

嘶——

人群此起彼伏响起一阵阵抽气。

打头的青年面容昳丽,雌雄莫辨,但那沉静散漫的气质迅速叫人沉浸于某种氛围感,比起被他的美丽击倒,不如说是另一种十分隐形以及难以形容的魅力在作祟。

他穿着联防处外勤部最简单的制服,黑色的风衣长到小腿,他不像他人那样一丝不苟地扣好,而是随意地让衣服因走路而掀飞,平添了隐隐的狂妄。

西装裤包裹住笔直的腿,他的比例极好,以至于不算特别高的缺憾被忽视。

听说他的能力是契约异常和能力者——真羡慕啊。

这位即将升任三级外勤员的阿聿先生体术能力不祥,但他身后还跟了三个人。

大厅中的人们这才有空将目光放到其他“侍从”身上。

跟在阿聿身后的男女同样——不,并不是外貌出色,而是清一色的气质奇特。

一个个目中无人。说是狂妄吧,他们又太过冷静,但毫无疑问的是一点谦卑和小心也没有,恨不得把头抬到天上去。

跟着阿聿最近的是一个银发男人,他的脸被黑巾遮了一半,一副街头混混的打扮。另一侧是一个女孩,相比那男人,她的发色玛丽苏极了。女孩露出的下半张脸很好看,可惜眼睛被包裹住,似乎天生不能视物。

最后还有一个极高的士兵,这个就打扮得更严实了,男女都看不出。

柯弋很满意那些人警惕小心的眼神,不由得凑到爱琉耳边嘀咕,“幸好我聪明,把脸遮住了吧?”

“要是直接暴露出来他们就该只认识小爷我了,哪还能分出点目光给你们啊。”

这话不假。爱琉斜睨了他一眼。

一行四人里除了绝不能露脸的奥黛丽,她和小怪物的声名可远不如柯弋显赫,这位一区太子爷的脸至今还在各区的金融财经报上作为反例印着呢。

不过下城区的人们在这看到他恐怕也不是厌恶,反而会来巴结。

“你迟到了。”顾铭之在众人的凝视中跨步而出,来到爱琉面前,脸色不虞地看着她。

“哪有。”爱琉抵赖,她取出通讯器在顾铭之面前晃了晃,“这不是刚刚八点吗?”

“准确来说你踏入门的时刻是八点零二十秒。”顾铭之的眉紧蹙着,这位外勤部部长给了爱琉很多便利,但他唯独不能忍受的是迟到。

更别提今天的审判……

“呵,新人倒是挺有大将风范。”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抢在顾铭之前来找麻烦,爱琉循声望去,见到一张树皮老脸。

来者穿着规整的制服,脸部瘦削,双眼虽然已经浑浊但依旧闪烁着精光,让爱琉想起了监狱中的那个老狱警。

“您是?”爱琉不惧,甚至在顾铭之试图阻拦之前开口询问。

老头更不爽了,非常不满意爱琉的敷衍,但他并不会自降身份和爱琉吵,只是愤怒地责骂顾铭之。

“小顾,你这带来的人怎么回事?是完全不懂规矩吗?如果学不会尊重上级,不懂守时的重要性,我想他并不适合这份工作。”

说完,老头近乎轻佻地将爱琉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冷哼出声,“只有一张好脸讨了指挥官的欢心是干不长的,联防处的宗旨是保护人民的安全,像你这样的愣头青小子没什么本事就要谦逊地多学,而不是傲慢得眼睛翘到天上去!”

“我记得您是审判员吧?”

年轻的女性完全不怵老头的斥责,反而笑得轻巧。

“虽然我不从政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外勤员,但我没记错的话,司法权与行政区分立吧?您对联防处的宗旨有那么清楚的研究,怎么,是打算跳槽要加入我们?”

“虽然您为人民奉献的心挺好,但是可惜了,我们这里不收老废物。”

“你骂谁废物呢!”秦山气得心脏都在疼,他瞪大了浑浊的双眼,“你太猖狂了!即便对上级不过分尊敬也该有最基本的礼貌才对!”

爱琉揉了揉耳朵,似乎被秦山的大声叫得耳朵疼,“唉,其实废物不算骂人啦,按在您头上只是客观评价而已不是吗?”

“另外,您的标准还真难琢磨啊,半分钟前要我毕恭毕敬,这会儿又只要基本礼貌了,那看来我没做错嘛,毕竟这番话说完您的标准应该就降级到我能回话就可以了。”

秦山被气得半死,看起来分分钟要嗝屁的样子。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喏,这不就是真实写照?

旁边目睹这莫名其妙的对决的顾铭之暗道糟糕,下一秒便看见这名叫秦山的长官挥手一呼,大厅里不少身着西装的官员不得不掏出了配枪对准爱琉。

“你小子毫无遵守秩序的意识,看来是要我今天好好教教你了。”

顾铭之头疼起来——以秦山的身份,完全不应该和一个一级外勤员吵起来啊,就是不明白秦山为什么上来就找阿聿的麻烦,实在叫人难以费解。

顾铭之不理解,是因为他并不知道爱琉的真实身份。

铅灰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对面那人的狰狞的面目,良久唇角勾起嘲讽一笑——真荒谬啊,这位三区大法官竟然忘记了自己曾经判处的犯人。

到底是记性太差,还是虚构的事实让他认为根本无需记住这些被构陷的无辜人?

眼见着青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实力”而有丝毫服软,反而大喇喇地嘲笑,秦山感觉自己的情绪就像炸药桶一样突然就被点燃了。

“开枪!打废他一条腿以示警告!”

离爱琉最近的一个心腹刚要动手,却在下一秒惊恐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

“哦?大法官就是要用这样的垃圾来惩罚我吗?”

乒铃乓啷,从青年的指缝中,那把手枪的零件一个个掉落。

柯弋很不爽地龇了龇牙,“你还真爱出风头——不能让我打吗?我手痒很久了。”

柯弋满怀恶意地环顾一周,那些不算实力强劲的卫士们一个个畏缩了。

强者的气场是能够外露的,柯弋一放出气势,他们便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压力。

卫士们低垂着头瞪大了惊恐的眼睛——不知道为何,今日心中的害怕来得如此猛烈而不正常。

顾铭之似乎看出点问题,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不会吧……明明已经提醒他们携带气味隔离器了,不会秦山根本没带吧?

顾铭之匆匆去看那位的双眸,果不其然发现了那癫狂中的失神。

真是……

“你们把这个贴到大法官和其他人身上。”顾铭之头痛地招了招手,将身后的下属招来帮忙。

吃瓜了好半天的宾客们这才反应过来,啊原来不是这群上城区的大人太过发癫,而是受了他们佩特兰的异常的影响啊。

嗯?这么一想这群“大人们”怎么更挫了?就这样暴躁的性格还能当上什么大法官呢?不如换他们来啊?

秦山倒是想反抗,但他那战五渣的实力很快就不敌顾铭之带来的外勤员,被一把钳制住双手。那些外勤员也不惯着他,一下子将气味隔离器贴到了他脑门上。

等到好一会儿后从疯狂中回过神来,秦山两眼混沌,不可置信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尤其是当其他人都知道佩特兰的气味并不会促人发疯,而是使人暴露真性情的情况下。

唯有角落的张情同病相怜,自嘲之余可怜某个老头原来和自己一样暴躁。

“咳咳。”秦山被手下簇拥着去洗手间整理了一番仪容仪表,再回来时终于看起来是个严肃端正的法官老头了。

他板着脸端着架子走上高台,却余光瞥见爱琉不明所以的笑意,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台阶上。

“法官大人,您还好吧!”审判助理连忙上前搀扶了一把,但心里头直直嘀咕。这老头非得摆谱让人家给他建一个高出席位一米的台子,说是为了给D玫瑰压迫感。

就是说,现在更像是他自己被架起来,宛若舞台上的小丑……

审判助理不敢多想,微微吐槽两句后连忙扶秦山做好,然后自己滚下台在旁边准备记录。

秦山才没有那么容易打算放过爱琉,毕竟对方刚刚可是当着大庭广众给他下了面子,如果不进行处理,那不是显得他更加落入下乘?

老头张口,刚要开始先给阿聿判一个藐视法庭纪律罪,但门在此时竟又被推开。

这次不像爱琉进来时那样震动,但为首者大笑了两声。

笑声实在洪亮,在大厅内不断回旋,穿透了银质器皿,飞跃水晶吊灯,折射的玻璃镜面上印出一个红发高大如小山的男人身影。

然后是他的十多位拥趸接踵而来。

爱琉看见了费多,这位杀手先生在瓦剌特手下混得如鱼得水,在队伍里已经能站到第四排,看起来瓦剌特对他相当不错。

他远远瞧见爱琉,对着爱琉眨了眨眼。

爱琉身后的奥黛丽反应更大,她踉跄了一步身体向那个方向倾斜,但还没等爱琉阻拦,自己生生停住了。

但很显然费多没有认出自己被包裹得看不见一点肌肤的前女友。

瓦剌特对着爱琉露出一个真诚热烈的笑容,和熊一样庞大宽厚的身躯直直朝着这里而来,刚接近爱琉就快乐地将她揽入怀里,那和爱琉脸一样大的拳头在她背上已经收着力敲了敲。

“呀,是阿聿小弟,好久不见啊。”

瓦剌特双手握着爱琉的双臂,就好像挟持她一样,看起来有些……父亲对待儿子一般的亲近。

“让我瞧瞧,怎么才分别两周你又瘦了?是不是工作太辛苦?唉,我就说你别回那个什么联防处工作嘛,海希斯不好吗?海鲜可是应有尽有呢。”

瓦剌特语速不快,但落地有声,配合着他的外表有着十足的坚定力量,重重锤击到每个被他刻意传递信息的人心上。

比如顾铭之,比如张情,比如——秦山。

“你是谁?”秦山总算没有理智彻底掉线而张口就骂,还算谨慎地先询问了一下瓦剌特的身份。

张情头还疼着,但这时候也只能勉强地撑着病体为两边介绍。

可她还没张嘴,瓦剌特先行打断了,这位叱咤海希斯的非官方力量的头领笑得十分和蔼,他比秦山要高上一个头,小臂比秦山脖子还粗。

他来到秦山的审判桌前,身高却依旧与被升高的台子持平,因而让坐着的秦山反而显得矮小。

他强硬地主动伸手握住秦山的手,看上去有些殷勤,但被他抓得疼痛无比的秦山就不那么想了。

“哟是上城区的法官先生吧,初次见面你好啊,我是隔壁海希斯的水产商人瓦剌特,承蒙各位照顾,过去一年真是感谢啦。”

瓦剌特摸了摸麂皮大衣,旁边的小弟却更有眼力见地赶紧递上烫金名片——厚厚一沓,彰显着瓦剌特可不是他自己嘴里的什么普通商人。

不等秦山说话,他又开始叭叭,仗着自己“下城区没教养者”的身份一点规矩都不讲。

“不过不是我说哈,你们上城区待遇是不是有点差?你看我这弟弟,在海希斯能当个我厂里的二把手,那是好处好喝的供着,怎么一去大名鼎鼎的联防处瘦了那么多?”

爱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二把手”,但她不介意瓦剌特给自己做身份。

这是当初她帮忙搜索褪色鲸的交换条件,瓦剌特能在这时候这么给力就说明他为人信守承诺。

秦山被堵得脸红耳赤,他拼了命找口子想要喝退瓦剌特,可先前刚被爱琉怼过,仍然有些心有余悸,所以动作并不果决。

周围人窃窃私语又开始了,他们中大多数都是佩特兰本土居民,对隔壁海希斯的瓦剌特更是有所耳闻,只是从没听说过瓦剌特有一个什么格外交好的二把手,没想到竟然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孱弱美丽的青年。

这对无血缘的好兄弟从外表上看还真是天差地别啊……

瓦剌特拉着秦山胡侃了半天,将原本严肃的气氛搅得一干二净,随后才给爱琉使了个颜色,安安静静地落座在大厅最后的观看席。

作者有话要说:就是说宝贝们对男主有什么想法吗?趁现在本宝宝还没有写到男主,大家可以多多评论给出建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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