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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明月君的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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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琬见逗不动他,甚感无趣,加上这一夜惊变不断,她也确实觉得疲惫不堪,于是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好,好,我闭嘴。你身上有伤,石榻就让给你睡吧。”

说罢,江琬找了块平整干净的地方坐下,斜靠着山洞石壁,闭上双眼,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靠着睡,让江琬感觉很不舒服,虽说,她经常随师父四处游历行医,于衣食住行,并不像一般世家贵女那般奢侈讲究,可毕竟没有过露宿山洞的经历。

因为睡得不踏实,她在梦中不断变换姿势,不知不觉,整个人都躺到了地上,山洞的地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江琬浑身上下被硌得难受,就在她翻来覆去、半梦半醒时,突然感觉有人将她温柔地抱起,轻轻放在了一张床上。

江琬困得实在睁不开眼睛,分不清是不是在做梦,只觉得,这床虽不比自家的床舒服,可是,比山洞的地面着实强了不少,迷迷糊糊中不及细想,她很快就神思不属、好梦沉酣了。

第二天醒来后,江琬发现自己还是倚在山洞的石壁上,唔,果然是个梦。

明澈不在,可能是出去查看周遭环境了。

江琬找到水源,简单洗漱了一下,回到洞里,拿起昨夜摘的枇杷,那枇杷个个大如鸡蛋,色泽金黄,看起来很是诱人。江琬剥掉枇杷澄黄的外皮,一阵香甜的气味扑鼻而来,她正准备一饱口福,明澈走了进来。

江琬见他步履稳健,气色比昨夜好了许多,心中欢喜,忙走到他面前,殷勤地递上剥好的枇杷:“明月君,你饿不饿?饿的话先吃几个枇杷垫垫吧,这野生的枇杷又大又香,可比果子铺里的强多了。”

明澈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找了个干净的石凳坐下,方才用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那个枇杷,放到嘴边,轻咬一口,他进食的动作不急不缓,优雅而从容,虽身处陋室,却如坐明堂,江琬一时竟看得呆住了。

直到明澈吃完那个枇杷,江琬才反应过来,她忍不住脸上一红,暗骂自己没出息,掩饰地咳嗽了一声,她问道:“好吃吗?”

明澈微微颔首:“嗯。”

江琬忙拿起剩余的枇杷,献宝似地送到明澈面前:“这儿还有,你随便吃,不够的话我再去摘。”

明澈拣起一个最大的枇杷,送到她面前:“你也吃。”

不知为什么,江琬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伸手接过,两个人一起对坐着吃枇杷,明澈吃了三个以后便不肯再吃。

江琬劝他再吃一些,明澈道:“明家家训,凡用餐食,不宜过三。”

江琬这才想起,似乎有听肖贤说起过明家这个家规。她怜悯地看着明澈,美食在前而不能大快朵颐,简直是人间一大酷刑。明澈生于明家,从小到大,生活该有多无趣呀。

江琬吃完剩下的枇杷,明澈方道:“走吧。”

江琬:“走,去哪儿?”

明澈道:“洞口枇杷树左侧有一条藤蔓,想来,原先住这儿的人应该是藉此出入山洞的。”

江琬和明澈来到洞口,果然发现枇杷树旁边有一条成年男子手臂那么粗的藤蔓,从崖顶直直垂落,和枇杷树紧紧挨在一起,藤蔓上遍布绿叶,不仔细分辨还真不容易看出来。

江琬紧紧抓住藤蔓,小心翼翼地向上望去,只见陡峭的崖壁如刀削斧砍般直直往上延伸,高不见顶,她有些发愁,若是以轻功沿藤蔓腾跃而上,万一中途体力不□□可就糟了。

江琬放开藤蔓,表情凝重,正凝眉思索应对之策,明澈已然走到洞口,他伸出右手,抓紧藤蔓,转头看向江琬,淡淡道:“过来。”

江琬:“啊?哦。”依言走到明澈身边,未及反应,纤腰便被明澈以左臂紧紧揽住,耳畔传来一阵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抓紧了。”

明澈手握藤蔓,紧揽江琬,轻轻一跃,两人的身形刹那间上升了三丈有余。

昨夜坠崖时情势危及,江琬惊慌失措、无暇他顾,此番上崖却不比昨夜,她面颊紧贴明澈胸前,阵阵淡雅而清冽的沉水香幽幽袭来,江琬感觉心跳加速、两颊发烫,十分难耐,好在明澈动作极快,只见他轻如云、疾如风,提气纵跃时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不过一刻,两人已至崖顶。

上崖后,江琬取了那株金线莲,贴身藏好,这才同明澈一起来到树林,寻找坐骑,谁知她的马已然不见了踪影,拴马的树上只剩下一截断掉的缰绳。

江琬见状不以为意,那马是叔父送她的生辰礼物,据说是大宛名种,因它全身栗色,江琬便叫它小栗子。小栗子颇有灵性,能识途认路,估计是看江琬一夜未归,便咬断缰绳去搬救兵了,只是不知道它是回江府了,还是去学宫了。

“去学宫了。”明澈道。

江琬奇道:“你怎么知道它去学宫了?它是江家的马,难道不应该先回家找人吗?”

明澈淡淡道:“缰绳断裂处是干的。”

江琬:“嗯?”

旋即明白了明澈的意思,缰绳是被小栗子咬断的,凌晨的树林,空气湿度大,但是断裂处已经干了,说明小栗子离开少说也有半个时辰,现在是卯时三刻,城门卯时二刻开,以小栗子的速度,赶到时城门尚未打开,因此,它只能奔往学宫求救。

没了马代步,只能施展轻功赶路,江琬的轻功是她所有功夫里学得最好的,明澈就更不必说,两人一路浮光掠影,不消片刻,到了东平门。

负责值守城门的玄鹰卫是明澈下属,一见到主帅,忙行礼不迭,明澈对他一番耳提面命,不晓得安排了什么任务,之后方令他使人分别向学宫和明府传递消息,对学宫是报平安,对明府则是通知侍从牵两匹马过来。

江琬见他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一时无事,便提议道:“明月君,两匹马从明府赶到这儿,且有段时间呢,我这会儿有些饿了,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明澈微微侧目:“你不是刚吃了许多枇杷么?”

江琬道:“可是枇杷顶不得饥啊,再说了,你只吃了三个,这会早该饿了吧?”

明澈不置可否,一旁的玄鹰卫察言观色,向明澈道:“明月君和这位公子若是未用朝食,从东平门向南行一里向右拐有条巷子,巷子里有家陈记馄饨,据说是三十年的老店,属下们常去光顾,味道着实不错,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偶尔尝个鲜还是可以的。”

江琬听他如此说,顿时跃跃欲试,眼巴巴瞧着明澈道:“明月君,我们去尝尝吧,好不好?”

明澈见她如此,一言不发,率先出了城门,向南行去。江琬见他应了,心头一喜,连忙三步并做两步跟了上去。

那家店距东平门不远,没走几步便到了,虽说天才蒙蒙亮,但前来吃馄饨的人却不少,江琬进去一瞧,还好最里面尚有一个空着的食案,忙对明澈道:“里面还有位置,我们进去吧。”

正打算先行一步,江琬忽然想起,肖贤说过,明澈此人素有洁癖,如今,她把明澈带到这般简陋的小店吃东西,这里人来人往,拥挤不堪,恐怕他会不习惯。

于是,她迅速折回去,走到明澈身侧,虚张着手臂帮他隔绝人流,明澈看她如此作为,神色微怔,旋即恢复了淡然,在江琬的引领下,他们来到那个空食案旁。

江琬对着一侧的席垫比了个‘请’的手势,道:“明月君,请坐。”

江琬坐到对面,再看明澈时,却发现他正怀疑地盯着面前的席垫,脸色略显犹豫。江琬想起他的洁癖,连忙起身,掏出手绢,将那席垫认真擦了又擦,又把食案仔细抹了又抹,再作出‘请’的手势:“明月君,您请坐。”

明澈这才不紧不慢地跽坐于席垫之上——正襟危坐。江琬也坐下了——趺坐,就是盘腿而坐。

江琬见明澈这般坐姿,用手掩口悄悄对明澈道:“明月君,在这种地方用膳,你可以稍稍放松一些。”

明澈不解:“嗯?”

江琬:“我的意思是,在这种地方,你不必坐得这么正式。”

说罢,用眼睛示意他看看周围。明澈四下一看,其他食客大多像江琬一般趺坐,有少数不拘礼节的男子竟然直接箕坐。

明澈见状微微蹙眉,道:“日常跽坐,修行趺坐,礼不可废。”

江琬笑着摇了摇头:“好吧,您随意。”

说罢,江琬迫不及待地冲店小二喊道:“小二,来两碗馄饨。”

店小二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看上去甚是伶俐,见明澈和江琬衣饰华贵,气度不凡,忙赶到食案旁,态度殷勤地招呼道:“两位客官,小店的馄饨汤有鸡汤和清汤,馅分猪肉、鸡肉、虾仁和三鲜,二位想要哪种?”

江琬认真思索片刻,道:“我要一碗鸡汤虾仁馄饨,明,呃,明公子你呢?”

明澈道:“和你一般。”

店小二应道:“好嘞,二位客官请稍等,两碗鸡汤虾仁馄饨一会就得。”

陈记的馄饨是每日现包,包好后放在案板上码好,客人来了直接下锅的,因此,不消片刻,两碗馄饨就煮好了。

店小二将两碗香喷喷、热腾腾的馄饨端上食案,满脸堆笑地向二人介绍:“食案上有调料,两位客官可以根据个人口味随意添加。有什么需要,随时叫小人就行。”

调料放在一个木盒里,木盒分作四格,两格装着盐、胡椒粉,另外两格分别装了一小瓶醋、一小瓶辣椒油。

江琬端过一碗馄饨,问明澈道:“明月君,你想要什么调料,我帮你加吧?”

明澈微微摇头:“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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