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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权臣每天都想对我强取豪夺 > 第3章 打脸医闹

第3章 打脸医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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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城西专治外伤的乔家医馆多了一位坐堂大夫。

乔笠原是星际时代的外科医生,下夜班后摆弄新设备时一时犯困,将一个放射数值调大了十倍,意外穿越至此。

她记起历史课本里说,农耕时代女子地位低下,索性办成男装,捡起了老本行继续治疗外伤,顺带卖些药材。

她身上有些随身携带的小设备跟着一起穿来了,治伤止血效果拔群,平日里倒不愁生计。

但是苦于对祖国医学没有了解,不敢开方,只能零散卖些三七粉给人外敷。

城内其余医家对她多有鄙薄,认为她只是个有些奇淫巧技的匠人,不可称为医者。

乔笠倒不在意这些虚名,她能治好别人治不了的外伤,百姓承认她的疗效,这就够了。

前几日,有个陌生女医忽然找上门来,问她缺不缺坐堂大夫。

她许久不见女性同行,顿感亲切。又见这女子气质出尘,腰间还悬了一柄长剑,简直像故事里行走江湖的侠女,立马答应了。

她原想着,这时代女子不易,即使这女医帮不上什么忙,她也愿意留她在医馆谋一口饭吃。

结果姜月给了她很大的惊喜。

往常她治小伤的止血手段就是各种现代医学的包扎法,通过压迫血管让血小板获得堆积的时间。

这个时代对外伤没有太多研究,对包扎的时间、位置、力度都不能很好把握,扎得太松血止不住,扎得太久肢体坏死,她一开始是有些担心姜月不好上手的。

谁知姜月那日看到一个伤患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走进来,直接开出一张止血方,煮出来喝下,出血的速度便肉眼可见的降低了。

乔笠一边将那人伤口狠狠压在颌骨上止住最后一点细小渗出,一边暗暗称奇。

病人走后,又主动多要了几幅止血养血的药材,乔笠第一次收到这么多诊费,看姜月的眼神都变了。

此时,乔家医馆来了个神医的消息已插着翅膀在青州的医患间传遍了。

张猎户前几日进山不慎跌进陷井,大腿被井底的竹签深深扎进去,他自觉竹签不粗,便咬牙一拔,拿衣服缠了缠就回家了。

本以为卧床养几天就能好,谁知缠在伤口的衣服始终不见干,一直往外渗血。

眼见着他脸色一日日苍白下去,今日甚至发起了低烧,家里人都急得不行,只怕他这一病就起不来了。

听说那家往日只包扎包扎伤口、卖些跌打损伤药材的乔家医馆来了能一副药使人止血的神医,他们立马寻了块不用的门板,抬着已经不能下地行走的张猎户去求药。

一路上人见了这奇怪的阵仗都停下来指指点点,人都不能走了,还去医馆干什么?

谁能治好这样的人?怕不是去讹钱闹事的。

种种议论比张猎户先行来到了乔笠的医馆,她对于这样的病人也束手无策。

虽然刚刚见识了姜月的本事,但那人即使不能立即止血也于性命无碍,且出血量不大,自身也健康。这猎户的伤口恐怕都晾了几日了,姜月真的能行吗?

她担忧地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挠着头不安地走回来,转了两圈又摸到药架子跟前,柜格被她漫无目的地一个个抽出又推回,年久的轴承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姜月静静听着她制造出各种动静,刚要出言安慰,又听见外面一阵喧闹。

“哎呀,他们来了!”乔笠紧张地跳起来,跑到门口指挥着众人,把张猎户从门板上小心搬动到她的简易手术台上。

张家人走进来,看到医馆里两个郎中都如此年轻,不免心中打鼓,又看其中坐堂的还是女子,那小郎中只在一边摆弄一堆奇怪的器械,更加泄气。

张家老母拉着儿媳背过身去,责怪道:

“你怎么不说这里坐堂的是个妇人?一个妇人,顶多会看些女人的毛病,来找她有什么用?”

张猎户的妻子张氏也慌乱不已,声音中甚至带了哭腔:

“我也是听人说这里新来的大夫能一剂药让人止血,夫君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呀!”

张母叹着气连连摇头:

“胡涂,胡涂!或许她治了哪家妇人下红,被人以讹传讹罢了。一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医术?”

儿媳妇被责问得满脸通红,崩溃地厉声哭喊起来:“如果夫君死在这,我也不活了!”堂上闹哄哄的声音似乎完全传不到内室。

姜月抬指搭上张猎户的手腕,三部脉皆应指无力,沉细而弱。

再看这人已经不能说话,面色晄白沉暗中透着不自然的潮红,唇色也极淡,是亡阴亡阳、虚阳外越的症候。

她思索着,此时补血已经来不及了。

有形之血难以速生,无形之气所当急固,只有重投人参,恢复此人元气,以气摄血,才有一线生机。

姜月起身抓药,药秤在她指尖摇摇晃晃,不一会儿就量好了全部的药材。女医面色沉静,鸦青长睫微微垂落,半敛眸光,专注地将药投入陶罐煎煮起来。

看着姜月老神在在地煎汤熬药,乔笠在一边干着急。

她刚才已经仔细检查了伤口,如果现在清创,势必加速患者失血。

在她看来这人因为失血过多和伤口感染已经处于休克状态,稍不留神就会引发各种危险的并发症,除了立即输血手术,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医治。

可是这个时代她没有输血的条件,姜月再厉害也只是内科医生,她们完全没有能力实施抢救,用了药反而会给张家人倒打一耙的机会,把人说成是她们治死的。

不如立即放弃,请他们另请高明。“阿月,这人来的时候就不行了,街上人也都看得清楚,我们承认治不了也不丢人。他们在这里哭闹不过是为了钱财,我们这次认栽就是了。”

乔笠劝道,姜月刚刚打出一点名气,为这事坏了名声不值得。

姜月没有理会张家众人的争吵,也没有回应乔笠的提议,她刚给这人喂了药,此刻全副心神都在患者的反应上。

这人喝了参汤,唇色面色都开始恢复,虽然依然虚弱,但任谁都能看出,已经脱离了最危险的时候。

张家人纷纷面露喜色,乔笠也松了一口气,姜月却手上不停,紧接着熬了第二幅药材。

张猎户在众人的注视下忽然喘息起来,眼睛紧紧闭着,浑身颤抖,仿佛十分难受。

张氏大惊,刚收起来的眼泪一下子又涌出来,她伸手去摸丈夫的额头,被不正常的高温烫得一惊。

“怎么回事!你这蠢妇给我丈夫用了什么虎狼之药,你要害死他吗!”张氏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

“一个妇人也学着男人坐堂看起诊来了,还说什么神医,恐怕这也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不然怎么勾得那些爷们为你造势!”

看见姜月还在不言不语地熬药,心中恼恨,冲过去便对着她厮打起来。

姜月依旧不为所动。这几下对她来说不痛不痒,对于张猎户的突然高烧也并不慌乱,眼下的情况显然在她意料之中。

她先前用药吊住了此人阳气,但这人体内还有自伤口而入的外邪未除,先前阳气衰微,邪盛正虚,所以只发低烧。

此刻用药对了证,他体内正气渐复就会开始与病邪激烈相争,虽然看似病情加重,其实是好转的征象。

她没管周围闹哄哄的场面,拨开张氏将第二剂汤药喂下。

不一会儿,这猎户的脸色恢复平静,烧也退了。姜月又把了一回脉,收回手对张家众人淡淡道:

“他这几日都不会有危险了,回家之后再喝几幅汤药,补养补养,等新血生成,再来清理伤口。”

张家众人羞愧不已,绝口不提先前的羞辱诋毁,张氏哽咽着扶起丈夫,跟在张母身后千恩万谢地拿着药走了。

乔笠瞪大了眼睛,这人就治好了?失血性休克,就两幅药?祖国医学居然神奇至此吗?她立马要缠上去询问。

姜月擦了擦额上的汗,正在四下找水喝,乔笠赶忙按着她坐下,自己跑去倒水,讨好地捧到她唇边:

“阿月,你不会真是神仙下凡吧,我都以为这人绝对没救了,你居然两幅药就起死回生!”

姜月一连喝了几口,感觉干涩的嗓子没那么难受了,才开口解释道:

“这人症状看着虚实兼夹,错杂难治,但都是由失血亡阴引起,只要把这个关键的问题解决了,其余都会自然痊愈。”

乔笠似懂非懂,只觉得自己多年建立的现代科学观念摇摇欲坠:

“可是他发烧是伤口里的细菌…呃,赃物引起的,为什么你没有把这些东西从他血液里除去,他就已经好了呢?”

姜月略一思索,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的是祛邪,我想的却是扶正。人的身体自有荣卫两股正气护持,荣气行于血脉之中,卫气走在脉管之外。

外力难把赃物从人的血液里除去,但他自身却有这两股正气时时运转不休,可以排出病邪。我只管将他正气补足,病邪自去。”

乔笠还是不太明白,但也不再纠结,高兴地拉姜月要出门: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这事有惊无险,咱们提前下班庆祝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反正参汤吊命的道理是这个道理…

本文涉及中医理论是真实存在的,但效果都有所夸大,属于架空中医(?ì _ 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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