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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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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后堂,厨娘胖婶困得打盹,突然听见轻微推门声,随之见到几个生面孔出现,忙要起身。

王一鸣压压手示意她坐下,做意不要吵醒余英男。

余海棠心里难受,见女儿披着一件厚褂子趴在桌上睡得深沉,露出的半边脸上被发丝遮挡,细看之下并无伤痕淤青之类,紧皱许久的眉宇顿时放松。

王一鸣示意他们一起去前衙商议事情。

崔月娘想起余英男往日的活泼,不由得一阵心酸,人跟着往前衙去,却忍不住三步一回头。

王一鸣等人刚刚坐定,钟雄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打眼见到余海棠在此,立即心中了然。

“禀告大人…”一通逻辑清晰又描述详尽的嘚嘚嘚......

龚老板插话道:“那就是说大呆鹅伤势已经控制,就是轻伤无性命之忧了?”

“我隐约听来的是这么回事。”

余海棠颓然倒在椅背上,想到今日祸事种种又开始捂面抽泣,泪如雨下。

龚老板起身,揽住好友轻拍后背,无声劝慰。

崔月娘也觉眼酸,抬头望向屋梁,忍住满眶泪水。

钟雄道:“余先生不如尽早离开武安县。据我平日在市井与人聊天所知,陆家不光是戚家老夫人外甥这么简单,早年间戚家家道中落,是靠着陆家的资助,戚宗杰才能读书中举。后来陆家又出重金给戚宗杰捐官,若不是背靠陆家一路打点给钱,戚宗杰也不能十年都占着武安县的县丞一职。”

龚老板叹息一声,接话道:“武安县大小官吏与乡绅都极卖戚家面子,关系盘综复杂。前几任县老爷都要看戚家面子,只要不是极其过分,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王一鸣冷眼看着一切,冷不防说道:“天一亮,陆家应会前来告状。”

余海棠激动立起,轻呼:“我余家才是苦主啊!”

崔月娘担心不已,“那怎么办好?仲仁你要帮帮英男啊,她实在太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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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戚家母子也在灯下琢磨此事。

“我娘家这些亲戚真是烦人,不是惹出这事就是那事,我儿受累了。”

“母亲千万别这样说,都是自家人。大夫们商来议去,说大志的左眼是真保不住了,性命倒是无碍。”

“炳仁承认那事是陆家有意为之?”

“表哥说他冤枉,他听到余先生说要请辞。念着余家穷困又是乡里乡亲的,就想着做件捎带手的好事,让账房把他的工钱结了。那大志本就对余家姑娘有意,自告奋勇要去通知,想着献殷勤博得人家姑娘好感。哪知不过是开个玩笑,竟丢了只眼睛!”

戚老夫人不悦:“听老张说大志可是只穿内衣冲回门的。这么冷的天他不穿件皮袄御寒就出门?”

戚宗杰不好明说,沉默不语。

戚老夫人突然想到什么,急问:“皮袄衣裳那些拿回来了吗?”

戚宗杰忙答:“拿回了拿回来了,还是老张机灵,他跑回去查看,发现掉在地上的衣裳是大志的,就给抱回来了。”

“那就好,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母亲,本来这事就是表哥和大志不对,依我看,不如算了吧?”

戚老夫人念了句佛,悠悠说道:“余先生是秀才,还是月下先生。余家姑娘跑了出去,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你说要是天明之时,他们前去县衙告状,不光大志要坐牢,我们戚家名誉也要受损。”

“关我们戚家什么事?又不是我们指使的。”

戚老夫人冷哼一声:“说不是咱们指使的,谁信?账房是咱们家的,去叫人的老张也是咱们家的。这边余先生刚请辞就出事,你说关不关戚家事?”

戚宗杰见她神情,试探着问道:“那依着母亲意思?”

戚老夫人低声说:“让炳仁赶在县衙开门前就去击鼓喊冤,告余家姑娘无故发狂行凶。逼迫余先生回泰平镇去,不再科举,只要他断了仕途,咱们就不怕他家报复。”

戚宗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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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爷进屋就下跪,“姨妈受累,都怪我教子无方,这岁数了还要姨妈操心。”

戚老夫人叹口气,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你们身上,只怪余家眼光太高,不识抬举。余家丫头先前看着挺温柔的,谁知竟这么心狠手辣。”

又道:“宗杰跟你详细说了吗?”

陆老爷忙点头:“我四更天就去县衙候着,等开门就击鼓喊冤。”

戚老夫人似有些疲惫,道:“也不必逼着余家太狠,只要余先生承诺不科举不抓住这事不放,能回乡里好好呆着。你就破费些银子,送余家十来亩地,让他往后生计有着落。至于余家姑娘……”

“我替大志重聘娶她!只要人风风光光地娶到家里,至于日后他们小夫妻怎么打闹,那都是关上门的家事。”

戚老夫人深意地看外甥一眼,“正是如此,冤家宜解不宜结,此事了结后,你也收敛些,再不要惹这么大祸事了。我虽与你娘姐妹情深,可到底不能管着你家三代,你们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不要总由着性子惹出是非,再来求宗杰给你擦屁股!”

陆老爷心里虽不乐意,面上却装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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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武安县飘着一层薄雾。

巷子里打更的瘸子祥哥下值,疲惫地拖沓往家走。

突然蒙被睡的香甜的人家被惊醒,诧异地对看一眼,问道:“这是击鼓声?”

“好像是县衙那边传来的,天呀,这是发生什么大事?多少年都没听见有人清晨击鼓了。”

左邻右舍的开门声顿起,皆是探出蓬着乱发的脑袋,一边系着衣带一边互相打听。

有人瞧见祥哥,招手喊他:“哎打更的,发生什么事了?”

祥哥只想回家睡觉,一瘸一拐地边走边应答:“告状呗,还能是啥!要打听就去县衙门口亲眼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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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海棠梦中被鼓声吵醒,睡在他身侧的钟雄正起身穿衣裳。

钟雄道:“是县衙的鸣冤鼓。”

余海棠惊讶道:“不会真如县令大人所言,戚家真要恶人先告状?”

“不知,待我去看看情况。”

余英男这时也醒来,她昨晚和胖婶一起睡被挤到,起床就觉得腰酸背痛,拉伸左右手臂又是曲仰后背,还是不得缓解。

早班当值的衙役已经赶来,正在给县令大人汇报。

王一鸣坐在床沿套上冰冷的皂靴,站起跺跺脚,吩咐道:“你先去街上买些早点来,等我吃完饭再开堂审理此案。”

又道:“买四人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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