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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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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吓人,吓死人,花柒被这位白公子吓得不轻,一路上没搭理他,自然,她也没什么同他说的,脸再如何相像,也是此人非彼人。

这白公子也不发一言,只静静地跟在她身后,像个护卫似的。

到了居处,花柒想要关门,却被拦住了。

“口渴,可否叨扰姑娘片刻。”

花柒本想拒绝,但见他脸色苍白,神色疲倦,便点了头。

房中温着糖水,花柒倒了一杯给他,却发现他的手在轻微的发抖。

他身中瘴毒至今未解,花柒深知此毒对身体的磨害,这白公子没有倒下,仍能如常人般行事,此前定是个体质极佳的。

待他慢慢喝完糖水,花柒犹豫着开口:“若公子放心,我可为公子施针,虽不能解毒,至少可缓解些痛楚,若……”

“好,有劳了。”白公子不等花柒说完便一口应下。

于是花柒拿出针灸包,专心为其施针。

夜色渐浓,烛灯不知何时烧到了尽头。

施针完毕,花柒将针灸包收好的一瞬间,房中陷入了黑暗。

“哎!”

“是烛灯烧尽了。”对面人声音轻柔:“没事,不怕。”

黑暗中循声望去,花柒只能瞧见一个挺拔的轮廓,那种熟悉的感觉猛然涌上。

曾经同榻而眠的日日夜夜,她曾无数次看着这个轮廓一点点靠近自己,将自己拥入怀中,无数次在她噩梦惊醒时,轻拍她的背,温柔的说着“没事,不怕”。

但她知道,眼下的不是他,连梦都不是……

黑暗勾出了她难言的痛楚,也掩饰了她的痛楚,她摸索着走到书桌前,去翻找蜡烛,却碰倒了一片东西,七零八落,应声坠地。

一双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扶回桌边坐下。

她眼前暗色一闪,那人蹲在了她身前,声音温柔的仿若鸿毛:“明日只待在房中,半步也不要走出去,两日后他们便会送你离开这里,你会平安无事,日后……要好好的,好好的。”

良久,那人起身,不知是不是错觉,花柒觉得他似乎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又似乎只是伸了伸手。

那人点亮了烛灯,随即打开了房门。

“你是谁?”在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花柒开口:“为何同我说这些?”

只见那身影顿了一瞬,说了句“热心人”便快步离开了。

过了不知多久,花柒望向燃烧的灯烛,似乎才从黑暗中走出来,跌跌撞撞地冲出去,早已不见那人的半点踪影,只有被乌云遮蔽的暗月,狰狞的嘲笑着她。

是啊花柒,你在做什么清醒的白日梦呢,那人不是他,不是他……

翌日,天气阴沉。

花柒一直在看医书,倦了便倚在窗边看雨,不踏出房门半步。

日落时分,她正在厨房煮粥,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有人拼命地砸着院门。

“姐姐你在吗?姐姐快开门!姐姐!”

这声音……是春天!

花柒才打开院门,春天便撞了进来,抱着她哭道:“姐姐快去看看我阿奶吧,呜呜……”

“别哭,奶奶怎了?”

“她摔倒了,现在还、还躺在地、地上呜呜……我叫、叫不醒她呜呜……”

花柒不敢耽搁,跟着春天一路跑回家。

春天奶奶不小心摔倒嗑到了头,短暂的晕厥过去,所幸不严重,他们到的时候人已经醒了,严重的是摔伤的脚踝。

花柒身上没有药,只做了简单施治,但老人摔伤不是小事,还是得去找离卿拿几贴膏药来。

春天说她阿娘一个时辰前出去了,说是要很晚才回来,嘱咐她老老实实的跟奶奶待在家。

没办法,花柒决定自己去趟药庐,却遭到了春天奶奶的竭力阻拦,春天奶奶拉着她的手说她不能出去,自己不碍事。

但没过多久,春天奶奶开始发起烧来,伤到的脚踝肿似拳头。

花柒借口说去烧水,趁机溜了出来,她必须去药庐拿药。

暮色沉沉,路上不见一人,连狗叫声都没有,此时的神雀源似乎静止了一般,安静异常。

深一脚浅一脚,花柒终于来到了药庐。

药庐大门紧闭,花柒正欲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你为何一定要逼我!”

“因为你姓离,离卿,我不想同你废话,今日你可以不去,那你就永远待在药庐,源外也不要再去了。”

“离凤尊你、你要将我关起来吗?!”

“是。”

里面似乎陷入了沉默,花柒不敢敲门,也不敢动作,怕惊动了里面的姐弟二人,只得待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约莫半刻后,脚步声响起,离院门越来越近。

花柒踮着脚躲到树后,几人粗的古树将她严严实实地隐藏在黑暗中。

那姐弟二人出来后便顺着屋后的小路上去了,花柒记得,那是通往神雀湖的路,最初离卿带着她去神雀湖藏身的时候便是走的这条路。

人人都叮嘱她今日不要出屋,今日的神雀源静得出奇,那姐弟二人不知所谓的争吵后趁夜去往神雀湖,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是在做什么?

花柒身在此间,还是想要弄清楚。

她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果然,神雀湖的入口处透出来点点光亮,离卿和离凤尊走了进去。

等了一会儿,见并没有人守卫,花柒才靠近,谨慎的往里偷看,只叫她吃了一惊。

里面跪满族人,个个伏身在地,一个体形圆润的道士正站在湖边高台上,口中念念有词。

在一阵漫长含糊的念词之后,那道士冲旁边挥了挥手,上来许多身着黑衣的族人,看打扮应是凤尊居的护卫,花柒数了数,共有十人,每人手中都托着一个黑色布包。

道士不知说了句什么,护卫们纷纷跪地,打开手中布包高举至头顶。

在看清他们举着的是什么时,花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竟是十个婴孩!

紧接着,花柒见那道士又说了什么,护卫们陆续将手中婴孩推入水中。

这是在……祭祀!用婴孩!

花柒只觉自己的气血怒不可遏的翻涌而上,头仿佛已经炸裂,全然失去了理智。

她冲了进去,直接跳进了湖中。

但她忘了,她只学了几天游水。

很快便有人跳下来将她拉了上去。

离卿浑身湿透,气急败坏的问她:“你不要命了吗,你知道这水有多深吗!”

花柒抓住离卿的胳膊:“你们在做什么?在做什么!”

离卿顿时僵住了,脸上血色尽失,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绑起来。”离凤尊的声音冷冷传来。

两名护卫即刻上前,将花柒绑在了祭祀台旁的柱子上。

“阿姐,放过她吧,她……”

“闭嘴!”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打在离卿脸上,离凤尊脸色难看极了。

族人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纷纷屏息看着族主。

“将他送回药庐好生看守,没我的命令不许他出门半步。”

“阿姐,你可以将我关起来,请你放过她吧,她是无辜的,我求你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离卿苦苦哀求,狼狈不堪,与平日那个温润沉静的公子判若两人。

离凤尊不为所动,只挥挥手,护卫便将离卿架起,快步离去。

花柒被堵住了嘴,眼睁睁地看着这场惨无人道的祭祀进行,只觉撕心裂肺犹如万箭穿心一般。

道士振振有词,族人们虔诚跪伏,幼小的生命被阴冷的湖水吞噬……

漫长的祭祀结束了,花柒也早已被绝望折磨的失去了全部力气。

族人们仿佛得到了庇佑,如释重负,心满意足,纷纷将目光投向祭祀的破坏者。

那被称作黄天师的道士怒不可遏:“破坏祭祀,触怒神明,降罪我族,此心怀叵测者当诛!”

此言一出,人群中响起一片附和之声,有不少族人跪求族主立即处死花柒。

离凤尊抱胸而立,神色如常,看不出情绪,任由族人们议论纷纷。

一眼望去,有人义愤填膺,有人沉默不言,有人随声附和,有人战战兢兢,其中有一个站在角落的妇人正暗自抹着眼泪,那是春天的阿娘。

“族主。”一个耄耋老人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如今祭祀已然完成,并未受阻,明日更乃族主成亲的大喜之日,此等琐事不如待此后再行计议。”

许是这位老人在族中有些辈分,那些义愤填膺的族人也纷纷赞同。

离凤尊也终于开口,将花柒囚禁在此处,令护卫严加看守。

临走前,离凤尊饶有趣味地打量了花柒一番,说道:“我倒是看错你了,看来你不只是个会动的好看皮囊,只是……可惜。”

夜沉如墨,万籁俱寂。

神雀湖边山风四起,形如呜咽。

花柒被绑在柱子上已经好几个时辰,手脚早已麻木,头脑更是昏昏沉沉,几乎难以支撑。

这时,只听外面“咚咚”两声闷响,紧接着便出现一个人影,急速向她跑来。

绑住她手脚的绳子被解开,一个坚实的怀抱将她接住,随即是温热的糖水送到她嘴边。

身子得到善待,意识恢复清明,花柒才看清眼前人。

白公子眉头紧蹙,眼神暗沉,仿佛蒙着一层雾气。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塞进花柒手中:“拿好。”

说完他又折返到入口处,向外探望。

花柒垂眸看手中的小瓶,却发现自己脚边有个东西,应是白公子不小心掉出来的,她探身捡了起来。

只看一眼,她的瞳孔猛然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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