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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错把荡子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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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顽皮地眨眨双眸道:“可是我觉得大哥看着她们又无奈,又无法下手的样子,着实可爱得紧呢。再者,我可不像某些人,帮忙带个路就生气了呢。”

萧峰一把揽过她道:“那能一样嘛,人家那都跟我向你提亲了!再者,也不知道是谁,听到皇上让我娶西夏公主,气的连着两天都不理我。”阿朱欢畅的笑意不由得一滞,自知当日那般不理他甚是理亏,轻哼着耍赖道:“那不一样嘛。”

“哦?有何不同?”萧峰笑问着,同时撕了条鸡腿放在阿朱碗中。阿朱狠狠咬了口鸡腿后,只侧头道了一句:“你猜。”

萧峰心下感叹,往日若有弟兄来与大家商议,说姑娘家的心思真难猜,不知该如何哄姑娘高兴,自己定是第一个站起来说他无聊,笑他婆婆妈妈,有那功夫还不如多喝几碗酒。而此刻阿朱让他猜,萧峰委实觉得比连喝好几坛好酒还令人开心。当下又帮阿朱盛了一碗汤道:“要我猜就是,我的阿朱现在对我十分地倾心,根本舍不得不理我啦。”阿朱轻啐一口,眼中娇羞无限,抓了块豌豆黄塞在他嘴里道:“谁舍不得你啦,就你嘴甜,我哥哥写了个秘籍给你带上了嘛。”

萧峰见她害羞,知自己实是没有猜错,也不再多调笑她,只捡些近日听来好玩的趣事说与她听,一顿饭在在两人的欢声笑语间,均是吃得心满意足。

次日阿朱本想去探探那些女子的情况,看看如何安稳处置,奈何已有不少人收到了南院大王即将大婚的风声,向她这个准王妃递了不少请帖,不得不将此事暂且搁置。

南京虽比不得上京,皇亲贵胄随处可见,但作为辽国南部副首都一般的存在,也还是有不少要职重臣在的,且地位实不比萧峰低多少。

冰儿见阿朱拿着好几封请帖踌躇不已,便对她道:“王妃,大王说了,您若不想去,那个都不必理会。”阿朱微微叹气,若不是还要待半年,她真的那个都不想去,但为了不惹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好好应对吧!阿朱还不识得多少契丹文字,让冰儿一一帮忙念过比对后,挑了个官职较高的夫人的邀约,对冰儿说:“呐,今儿就去这个,其余的你差不多排排,挨天儿去罢。”

于是从这天开始,萧峰渐渐处理完积压政务开始清闲后,阿朱却开始忙了,不是这家夫人请看花,就是那家夫人请喝茶,日日早出晚归,搞得萧峰都觉得自己能跟阿朱说上话的时间,比那些夫人们还少。

如此过了十数日,这日阿朱仍是上午即出,日头将落仍未归来,萧峰再也按耐不住,去问室里,阿朱今日被谁所请,得知是南府左宰相,心下满是忧虑。以他的了解,这南府左宰相耶律琰,仗着是皇上族弟,虽为高官却日日只知寻花问柳,连议事都时常虚浮着脚步,眼底挂满淤青而来,实非什么好人。萧峰忆起这几日阿朱提的最多的竟是这左宰相府,却没说为何总去,心下念起,吩咐室里备车,往那左宰相府而去。

到得左宰相府,门房将萧峰接到前厅休息奉茶后,等了许久那左宰相也未来相见。萧峰甚是疑惑,虽然左宰相的地位,仅在他与耶律莫哥之下,官位极高且也是皇戚,但上司登门,便算不出门迎接,也理应将自己接至正厅等待,怎地让自己独留前厅,仿若逐客。

坐了片刻,心下惦念阿朱,不顾门房阻拦,直往后院行去。越走越听得后院甚是嘈杂,骤然听得阿朱大叫道:“耶律琰,你放开我!”萧峰那还按耐得住,展开轻功,顾不得室里是否跟上,径自直往声音的源头奔走。行近间听得那耶律琰张狂道:“你现在只是个庶民,我就是弄死你,又怎样!”

萧峰大惊,再顾不得寻门,飞身跃起,只见隔壁院中一群侍卫死死将阿朱和冰儿按在地上跪着,那耶律琰还掐着阿朱下巴迫使她抬头,心下怒极,哪还管得他是劳什子皇上族弟,一掌劈出直接击断那掐着阿朱的脏手,再一脚将他踢出老远,随即抱起阿朱,旋身一个飞踹踢倒几名侍卫,再分出一掌一个推拉救出冰儿至自己身后。

“阿朱!”萧峰正欲去问,阿朱却猛地一个挣扎,挣脱他的怀抱,冲入房中抱出一肚子甚大,不断痛呼的女子向冰儿道:“快去寻室里,带个产婆回来,快!”随后阿朱向萧峰道:“快带我们回去。”

萧峰有些不明所以,但阿朱说的话他哪有怀疑之理,虽不欲去抱别个女子,但见她即将临盘,危急不已,且也不愿阿朱多费力,接过她怀中女子,旋身半蹲让阿朱在自己背上趴好,展开轻功便向南院大王府疾奔而去。途中阿朱告诉萧峰,这是耶律琰正妻,今日即将临盆,耶律琰却不愿找产婆帮她,若是萧峰再晚到,怕就是一尸两命了。萧峰听得如此凶险,忙加快脚步,不到盏茶已冲回王府,将那夫人放再偏殿,留下阿朱照顾她后重新飞身而起,奔走安排去了。

阿朱为萧曦,也就是那耶律琰正妻,轻轻擦着汗珠,不断地安慰她再坚持一下,很快产婆就到。果不其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萧峰已拎着一个中年婆子归来。许是途中萧峰已道明个中情形,那婆子虽被拎得惊魂未定,但也什么都没说便松松双腿,立时上前询问情况。萧峰也知此时自己理应回避,便退至屋外等候,屋里阿朱已唤来府中丫环,各人各依产婆所言,纷纷忙碌了起来。

萧峰在屋外听得内里一声惨过一声的哀嚎,不禁双拳紧攥,这是他第一次距离生产如此之近,倘若这是他的阿朱在里面呢?他正自忐忑间,见阿朱从里屋走出,忙迎上前,他一眼看到阿朱被掐得青紫的下巴,心疼地抚了上去,柔声道:“疼不疼。”阿朱摇摇头,用脸蹭蹭他的手道:“大哥,还需要你帮忙跑个腿啦。”

萧峰道:“你说。”

阿朱道:“麻烦你请一下宁王夫妇来,告诉他们女儿在我们这生产。”

萧峰点点头道:“好,你自己多加小心。”

阿朱莞尔一笑,拉下了他的大手,道:“放心吧,我没事。”转身便离开了。

萧峰知宁王萧斡瀚乃是前天下兵马大元帅,加之是现今萧后的亲叔叔,若是在位时,权柄比自己这南院大王还高不少,致仕后被封为宁王闲居在这南京城。因其不再过问政事,是以除了逢年过节时一些必要的问候,萧峰并没有多与这位宁王有所交流,但他深知这位宁王的大元帅之位,是实打实地拼杀出来的,对此也是敬佩得紧。

不多时,萧峰已陪着宁王夫妇回到南院王府,宁王妃听得女儿遇险,这一路上已是泪水涟涟默默不语,宁王更是虎目含泪一言未发。甫一至王府,宁王妃便在萧峰的指引下急急入了产房,留下萧峰与宁王在屋外相对而立。

萧峰示意已经归来的室里拿些凳子来,不一会室里已带人搬着桌椅放在屋前,请宁王入座奉茶。萧峰抬眼观瞧,宁王沉吟间尤带杀伐狠厉之色,与武林中人的苍莽之色不同,这是在战场上常年与人搏命练就的气势,此时宁王已逾花甲之年,早已面生皱褶,鬓带白发,坐在那腰背却是挺得极直,这股气概连萧峰都不禁暗生钦佩。眼见宁王嘴唇紧抿,眉头紧皱,知他忧心已极,不便打扰,于是萧峰便默默陪坐于宁王身侧。

静待良久,阿朱推门而出,见到两人坐在门外候着,向萧峰一笑后对着宁王福一福身道:“民女阿朱,请宁王安。萧姑娘现在安好,还请宁王放心。”宁王还未回应时,萧峰已端起尚温的茶杯,起身递到她唇边道:“快喝点儿,你看看你,嘴唇都干了,怎地这般不注意。”阿朱捧起茶杯边微笑摇头,边喝了起来。萧峰腾出的双手不自觉地整理起她已略散的秀发,再轻轻为她擦去细密的汗珠,柔声道:“多照顾自己。”阿朱一口饮尽杯中茶水,放在萧峰掌中,拍了拍他的手道:“放心吧。”随即又朝宁王福了一福,拽着冰儿便跑开了。

宁王看了看萧峰这熟稔的动作,又观瞧了一下冰儿见怪不怪地神色,对萧峰说道:“我那女婿要有你一半好,我这女儿也不至如此。”这是宁王接到萧峰报信后说的第一句话,苍老雄浑地嗓音中带着一丝暗哑。

萧峰情知,如宁王这般世家大户,又都是皇亲贵胄,婚姻必是利益纠葛的结果,并不由己,是以也不多问,只道:“王爷放心,令爱必能平安渡过此劫。”宁王深深地看了一眼萧峰,深叹一口气,并不接话。萧峰也非多话之人,见他沉默也便径自坐下相陪。

在阿朱这般反复奔走几次后,萧峰面前的桌上便多了些吃食,毛巾等物,宁王瞧着二人这般情状,剑眉一直微微挑动,若非忧心女儿正在生产,怕已是要笑将出来。二人等至夜深,室里前来通秉,南京属军左将军徐翎拜访。这徐翎乃是萧峰极为器重的手下,三十出头,已于边关自一小兵搏杀为一军统领,自己就任后不久,恰逢他戍边归来,被命为左将军,此人有勇有谋,正直可靠,实乃萧峰的得力臂助,不知此时深夜来访有何要事,忙向宁王告一声罪后往前厅奔去,却并未注意到宁王那听到徐翎的名姓后,皱得更深的眉头。

“徐将军请起,”萧峰眼见徐翎向他拜倒,忙扶他起身,道:“深夜来访,可是军情要务?”徐翎摇摇头,却踟躇不言。萧峰从未见他如此,忙问道:“徐将军有事不妨直言。”

徐翎头一低,避开萧峰的目光,嗫嚅道:“萧大王,不知,萧曦姑娘可好?”

萧峰茫然道:“萧曦?”

徐翎一个铁铮铮的汉子,竟从铁青的胡茬下泛出几丝红晕,不同于脸上羞怩的神色,语气很是坚定地道:“就是宁王女儿,属下得知曦儿生产遇险,被大王所救,前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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