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你失去了父亲但我这样对待奴隶主不是犯罪，你最好记住这点。”

丹妮莉丝开口道。

“这已是既成事实。你是女王而我是弥林的仆人。”希兹达索罗拉克的目光紧紧凝聚在丹妮莉丝的脸上，他极度诚恳，“仆人不希望看到我们的传统消失。”

“你说的是什么传统？”

“丧葬仪式。在恩慈庙办体面的葬礼。我父亲和162个弥林贵族还钉在十字架上被兀鹫啄食受阳光曝晒。”

说到后面希兹达索罗拉克情不得已地单膝跪了下来。

“陛下，我请求你下令放下那些人让他们能体面的下葬。”

丹妮莉丝听到这些话心里十分难受，他现在来乞求她让那些贵族能体面的下葬，那那些孩童们呢？他们可有曾体面过？

“这些贵族钉在十字架上的，那儿童们呢？他们也在大太阳下腐烂，你会乞求我妥善地安葬他们们吗？”

“陛下，我不能为奴隶主们的行为辩护。我只是以爱父亲的儿子立场跟你说话。让我放下他的尸体，让我把他带到庙里。有尊严的埋葬他让他在下一个世界得到安宁。”

丹妮莉丝似乎被希兹达索罗拉克的一番话给打动了，她道：“好好安葬你父亲，希兹达索罗拉克。”

希兹达索罗拉克向丹妮莉丝行礼，他哽咽道：“谢谢你，女王。”

丹妮莉丝目送着希兹达索罗拉克离开的背影，缓缓问道：“还有几个？”

“还有212个朝见者在等，陛下。”

“212个？”

丹妮莉丝苦笑，还有212个朝见者说不定也会有贵族像希兹达索罗拉克一样想要一个体面的葬礼。她看向雷妮丝。

雷妮丝耸耸肩，表示这也没办法。

丹妮莉丝只好整理好表情，继续召见下一位朝见者。

“让下一个进来。”

........

一日，雷妮丝正和乔拉得到丹妮莉丝的召见前往之时，碰巧在拐角处遇到了边走路边整理衣服的达里奥。再往前一点就是丹妮莉丝的房间所以达里奥此举很明显不言而喻。

雷妮丝倒还好，她之前就预测到会有这么一天，但乔拉就不怎么好了。

二人走进屋内。

“卡丽熙。”

“你来得很早。”

“比某些人晚一点。”

雷妮丝深吸一口气又叹出来，她知道乔拉和丹妮莉丝又要开始一番讨论，她直接走向圆桌寻个座位并拿起桌上的水果吃了起来，将自己置之度外。

“你不赞许？”

乔拉也走上台阶，“不是赞许的问题，是信任问题。”

丹妮莉丝双手撑在桌面上，俯身弯腰详细地看着桌面上的地图，“你不赞许也不信任。”

“我为什么要啊，这个人是佣兵剑客。”

“你效忠我哥哥之前不是替黄金团战斗吗？”丹妮莉丝背对着乔拉之侧过脸回答他。

乔拉点点头道：“是的。”

“我信任你。”

乔拉知道丹妮莉丝的意思，但他还是想反驳，“达里奥纳哈里斯杀死他的队长们，把他们的头丢在你脚下，因为他厌倦了他们的命令。你能信任这种人？”

“我永远不会信任他这种人。”丹妮莉丝围着圆桌转了一圈来到乔拉的对面，她道：“所以我派他和次子团收复渊凯。”

乔拉一脸疑惑和惊讶。“是吗？”

“是的。”

“如果没有你在那里统治，卡丽熙，我怕奴隶主们只是拖时间，等侵略者离开后重新掌权。”

“所以我命令达里奥处决渊凯的所有奴隶主。”丹妮莉丝紧紧盯着乔拉的眼睛，“奴隶主从母亲怀里夺走婴儿，残害几千个小男孩，训练小女孩取悦老男人，你也说过他们把人当动物。”

“把奴隶主们赶进兽栏屠杀他们成千上万人也是把人当动物。”乔拉双手成拳撑在桌面上争辩道，“你解放的奴隶们只见过残暴，如果你希望他们了解其他的事，你就要做给他们看。”

丹妮莉丝双臂环抱于胸前，“用什么回报奴隶主？仁慈、罚金、严重警告？”

“把敌人全视为邪恶的人很诱惑但任何一场战争对方都有善良与邪恶一面.....”

“善恶留给教士们辩论，奴隶制度是事实。我可以也一定会终结它还有背后的首脑。”

雷妮丝吃着水果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辩，自己也默默地提出了一句“让龙在他们的场地上喷一喷火，在天上飞一飞示威一下。再随便抓个奴隶主让他直视龙的深渊巨口然后问他还叛变不叛变，如果他投降还好，给他欣赏一段巨龙的嗓音就放了他，恐惧将伴随他一身而他永远记得这一场景。”

“如果他死不投降那就在众人的目光下赏他一顿龙焰让他陷入火焰的怀抱，以一儆百。告诉众人不投降就是死，这样就不会有人叛变了。”

刚刚说完，丹妮莉丝就微微瞪了雷妮丝一眼。雷妮丝瞧见自家姐姐生气了立马闭上嘴，抓起水果又是咔咔一顿。

乔拉微微叹气，他缓缓靠近丹妮莉丝，道：“我贩卖过奴隶，卡丽熙。”

“你现在帮助我让他们看到自由。”丹妮莉丝也靠近乔拉捧起他的双手，盯着他的眼睛。

“如果奈德·史塔克对我做你想对渊凯奴隶主们做的事，我不会在这里帮助你。”

丹妮莉丝微微点头，“那天来跟我谈想安葬他父亲的那个人。”

“希兹达索罗拉克。”

“他要跟着次子团担任我派到渊凯的大使，他要告诉奴隶主们弥林发生的事，他要解释给他们的选择。他们可以在我的新世界里生活或是死在他们的旧世界里。”

乔拉笑着点头，他很赞同丹妮莉丝的做法。

“趁达里奥离开前去找他。告诉他我改变主意了。”

“是，卡丽熙。”

“不。”丹妮莉丝微微皱眉，她想了想，道：“告诉他，是你让我改变主意的。”

待乔拉走后只剩下坦格利安姐妹了。

“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丹妮莉丝坐在雷妮丝身旁，她夺走雷妮丝手上的水果质问道。

“什么话？”雷妮丝一脸懵地看着丹妮莉丝，她忽然大悟，惊怪道：“我的天！我说错了吗？这确实是最快捷的办法。”

丹妮莉丝也知道，但也没办法，“龙现在是越长越大但它们也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你们都知道这事，但是其他人不能知道。尤其是在这种关头”

“敌人之所以怕我是因为我有龙，三头他们从来没见过的巨龙。但他们要是知道巨龙已经不听我指挥那么他们就会立刻向我杀来，龙是我的底牌，我不能轻而易举的拿出来。你知道吗？”

“我知道。”雷妮丝语气轻松，她向丹妮莉丝努努嘴，“所以你什么时候驯服它们？”

“我不知道！”丹妮莉丝猛地站起，她紧紧攒着双手烦躁地来回踱步，“卓耿都不知所踪！雷哥和韦赛利昂稍微还听话些，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驯服它们你要我怎么办！”

“倒是你，身为公主身边连个侍女都没有。”丹妮莉丝皱着眉头对雷妮丝说道，“自从西莉和玛姬之后你就再也没选过侍女。”

雷妮丝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是无所谓，你选就好。”

丹妮莉丝满意地微笑，她道：“我看达丽就很好。”

丹妮莉丝其实很早就开始筹备了。达丽是弥林人，是位中年寡妇。只因早年丧女后年丧夫，之前又与亡夫恩爱无比，琴瑟和鸣。所以在丈夫死后再也没嫁人过。凭借着一手家务活和特别能照顾小孩的能力得以在奴隶主家里寻了一差事，现在雷妮丝学院里当老师的助理，得空得时候也跟着孩童一起学习。

雷妮丝点点头表示同意。达丽她是见过的，在雷妮丝学院。雷妮丝学院是离丹妮莉丝接见朝见者的大金字塔最近的一所学院，这名字还是以雷妮丝的名字著名的。达丽这人内里外里干得都不错而且人又务实，给她当侍女她也放心。

......

中午，雷妮丝刚刚在自己院子里练完剑刚换好衣服就被弥桑黛叫去前往大金字塔。

“发生什么事了？”

“乔拉爵士有涉嫌背叛陛下的嫌疑。”

“什么？！”雷妮丝十分震惊，她难以置信，乔拉怎么会背叛丹妮莉丝呢？她暗自将疑问压在心底等到了在说吧。

大金字塔很快就到了，雷妮丝快步登上阶梯直开口询问丹妮莉丝。

“老师怎么会背叛呢？！”

丹妮莉丝没说话只示意让巴利斯坦把信给雷妮丝。雷妮丝接过信，等看完里面内容后皱眉问道：

“谁送来的？”

“一个小孩。恐怕是瓦里斯的小小鸟。”

“小小鸟？就那个情报总管？”雷妮丝坐在自己的石椅上问道。

巴利斯坦点头。

“这张纸能说些什么？这一路来老师做得那些事情你们又不是没见过！若是背叛他早走了，为何还要留到现在？我不相信他会这样！”

雷妮丝情绪十分激动，她实在是气极了。乔拉这一路上的所作所为她是看在眼里的，若不是真心忠诚是绝不会做到如此地步，为她们恪尽职守。

丹妮莉丝也不愿相信，但是证据就在这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将乔拉带来了解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