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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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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南方水灾,京都一时有了不少流民。玉善堂时常为穷人免费诊病赠药的善举,渐渐地让其被一些人所知。

医馆开始忙碌了起来,王熙凤调拨了一些人前来给黛玉帮忙,其中包括了贾芸、小红等。

这日,几个纨绔路过玉善堂的时候,黛玉正好在给患者施针。

只见她施针的手法熟练,虽隔着面纱,优雅的身姿更似仙女一般。

领头的纨绔对她满是好奇,便领着一众人调过头往玉善堂去。

“公子,我们不是去酒肆么?怎么去医馆了?”

“本……本公子忽然觉得,头……也……也疼了起来。”原来领头的纨绔是个小结巴。

簇拥他的纨绔们会意,纷纷忙说自己也不舒服,要去医馆找大夫。

当他们行至玉善堂的门口时,贾芸窥得来者不善,便对旁边的小红使了个眼色。贾芸遂从柜台走出,将一众纨绔拦在了门口:“诸位公子若是看病,请明日来,大夫家中还有事,看完这个病患就休息了。”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们公子是要来看病?我们公子来看人。”小结巴旁的一个纨绔推开贾芸。

贾芸本是在贾府领了修园子的差,不久前被二奶奶王熙凤喊来让在医馆帮几天忙。这几年贾芸也经历了不少的事,人情冷暖也都尝了个遍,对世事有着很高的敏感和警觉。今儿他是判断对了。

小红生得一副好牙板,被王熙凤看上,也送到医馆来帮忙。小红在大观园中就和贾芸有故,二人有着相当的默契。小红读懂贾芸的眼神后,就悄悄溜到后门处,看到贾芸被纨绔推开时,便拔腿就往府上跑,去搬救兵。

两个纨绔制服贾芸后,小结巴被推到了黛玉面前。

黛玉透过面纱,瞥了小结巴一眼,淡淡地问了一句:“你要看谁?”

小结巴真到黛玉面前就怂了,姑娘虽然隔着面纱,却美得无法直视,只觉得轰的一下脸红到了耳根。

“知不知道我们公子是谁?大名鼎鼎的镇国公嫡孙,牛公子。”一旁的纨绔抢着要去掀黛玉的面纱。

就在这时,黛玉面前飘来一行粉色的字,写着:“姑娘莫怕,武曲星来也。”

接下来就是天神附体对凡人的降维碾压。只见黛玉如凌波微步般曼妙的几步走位,几个纨绔迅速被收拾了,然后扔到了玉善堂的门外。

包括贾芸、紫鹃、雪雁在内的众人皆看得目瞪口呆。玉善堂那天仙似的女大夫,竟然这么好的身手?!

匪夷所思——

那几个纨绔压根都没有看清黛玉是怎样出手的,但是给摔出门身上的疼痛却是真真的,爬起来互相拉扯着落荒而逃。

那几个纨绔逃走后,一个年轻人揉着头也站了起来。

黛玉定睛一看,这不是那天她给呃逆的妇人施针的时候,被对家百安堂指责请托,那位替她说过话的人吗?

正在此时赶来的薛蟠,他却没能有幸目睹黛玉手撕纨绔的风姿。薛蟠本想寻处看戏的地儿打发时间,却碰到回府里搬救兵的小红。他负责医馆药品的采办,自是对医馆之事上心,便火急火燎地跟着小红前来。

薛蟠看着医馆没啥损失,他盘的药材一应俱在,停下换了口气,便对黛玉讲:“林姑娘,这在外做生意,最怕无事找事,要不找几个得力的帮手。”

黛玉心中并无波澜,她知道自己可以应对,回头看了一眼医馆做事的一行人,回道:“她们很是得力。”

惊魂未定的紫鹃、雪雁、贾芸一行人,被薛蟠意指“不得力”,心又揪了起来,刚刚黛玉肯定的话语如同初春的暖风,把他们的情绪都抚平了。

薛蟠急了眼儿:“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能打的人。”

黛玉笑了笑,还颇有几分得意,这就是在说本小姐了。

薛蟠指了指门外那位正揉着脑壳看热闹的年轻人:“我觉得他就不错。”

玉善堂众人:“他?”

年轻人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

薛蟠见年轻人身量不错,样貌不差,是个齐全男儿,便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刚才不是你打走那几个无赖的吗?”

年轻人顺势一声“哎哟”,扶着被薛蟠拽住的手腕。

小红笑道:“薛大爷,你弄错了,打走那几个无赖的是我们小姐。这位公子是路过这里,是误伤。”

薛蟠混乱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在场所有人脸上对小红言辞的肯定。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听说林姑娘会打架?不过不打紧,管他的呢,药材没事能赚到银子就行。“那行吧,抗揍也行。薛大爷替林姑娘收下你了。”

年轻人不以为然:“可我有说要来你们这儿吗?”

薛蟠替黛玉答道:“包吃包住,工钱你开。”

年轻人莞尔:“我叫顾小东。”

薛蟠满意地带着跟班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口里低低的哼着小曲儿:“贾不贾,白玉为堂金作马,不来的,那是傻……”

东平王府门前,此时也十分热闹。

“二位小姐,请回吧,我家王爷不在家。”小厮对门口的姑娘道。

门口的姑娘中,有两位衣着华丽,像是两位小姐,后面站着的几个是丫鬟打扮。

身穿鹅黄色衣服的小姐嗓门颇大:“你家王爷前些时还称病不见人,今天怎么又出去了?”

小厮道:“我家王爷确实一直病着无法出门,这不被治好了,就不在府中了。”

身穿绿色衣服的小姐举止颇为端庄,道:“想必王爷是真的不在。可否跟太妃通报一声,镇国公府的思君姑娘和南安郡王府的碧茗姑娘请见。”

小厮为难地道:“我家太妃正在礼佛,概不见外人。”

黄衣姑娘道:“碧茗姐姐,我看就是这伙计从中作梗,别跟他废话,我们进去就是。”

碧茗拉住她:“思君,万万不可。我们也是最近听到王爷病情好转了,我们和王爷是多年的旧友,特来看望。今儿王爷不在,太妃又在礼佛,我们就不打扰了,劳烦这位小哥把礼品收下。这些都是恢复期提气用的。”

小厮不置可否,人进去了片刻,就跟着一位红衣小姑娘又出来了。那位红衣小姑娘正是小郡主。

小郡主道:“二位姐姐请回吧,我王兄却是近日才康复,但是他南下游学了,两位姐姐带来的药品,红缨替王兄心领了,两位姐姐还是带回去吧。”

思君和碧茗吃了闭门羹后,依依不舍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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