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两天还没有回温,鸡血能储存几天,这要是南方估计已经十几二十度了。
林昇梧用墨水在四面旗子上画了,一只红色猪仔,蓝色铃铛的嘻洋洋,一只龙和一个人,最后一幅拿着枪的黑帽警长。
降智盯着林昇梧画画:“林昇梧哥哥,你画的好好看,这些是什么?”
“这个猪仔叫猪猪大侠他是象征正义的化身,有铃铛的嘻洋洋是智慧的象征,这条龙巨龙叫玛雅太阳神兽它和他的搭档龙焱则是勇气,结尾的黑猫警察是守护的意义,他们的故事说起来那可长了,有时间哥哥慢慢和你讲。”
“正义,智慧,勇气,守护,原来哥哥对我的期望这么高的吗!”降智情绪被林昇梧带动激励,她崇拜的仰望他:“我一定不会让哥哥失望的!”
林昇梧眼神坚毅,手沉重的拍在降智肩上,严肃的像是某种交接仪式:“嗯—降智,以后就交给你了。”
冷静一下来后,林昇梧老脸一红,心里多多少少有点羞耻,16岁以后他很少怎么中二了。
“来,吃糖,哥哥把他们缝好。”林昇梧给木头上油,这样可以更好的保护木头,接着便是缝好棋子,套上木棍,用胶水固定以防脱落。
“林昇梧哥哥,好了吗!”降智已经迫不及待想试试了。
“还没有,差最后一项,得让这面旗子暴晒,阿桐把旗子插在屋顶。”林昇梧把桌面上的东西收好。
“那要等多久。”降智眼睁睁的看阿桐把旗子拿走。
“晚上就可以了,平时你有时间的话,就让它晒晒太阳,先写作业吧,我把阵法默写出来给你。”
阿梧接到指令准备纸笔。
“睡得真舒服,降智,来了。”李珍拿了颗糖:“有点饿了。”
“我让阿梧热饭。”林昇梧刚准备下令。
“不用了”李珍凑近看降智的作业:“看样子好难啊,降智写完了吗,我们出去玩啊,姐姐带你去买新衣服。”
“快了。”降智一目十行加快速度。
林昇梧吃惊:“买衣服,你有钱?”
“我昨晚拿了以前的物件去典当换了些银票,呐,这是我的税金。”李珍从兜里,拿出几张三百巨款。
李珍昨天听到两人聊包养的事,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她以前地位极高很清楚这类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叮嘱林昇梧:“对了,你和冷颢…你自己要保护好自己。”
林昇梧听得迷迷糊糊的。
“我写完了!走吧,林昇梧哥哥我走啦。”降智把笔丢下,三两下把书包收拾好。
“走吧。”
林昇梧默默的把钱收起来,都比他富,合着就他最穷呗,看来还是要努力奋斗,多摆摊接委托。
李珍降智走后,林昇梧一个早上都在门口摆摊,一个客流量都没有,无聊的他望着对面的归风茶楼发呆。
期间降奶奶来找她嗑瓜子。
降奶奶巧妙的捏着瓜子,一磕一吐,瓜子皮纷纷落下:“小林呐,你这生意不行啊,我看你厨艺不错,要不考虑转行”
“我也觉得我厨艺还可以,但是转行就不必了,我还是挺热爱这份工作的。”林昇梧还是第一次被人劝转行:“降奶奶,这瓜子是你亲手炒的吗?越吃越香。”
“哎呀,改煮饭了,小林,呐你喜欢留给你了,我先走了。”降奶奶拿起小板凳离开。
“哥哥~我饿了。”锦寻从林昇梧身后冒出来。
“咳咳-”林昇梧被锦寻吓一跳,瓜仁呛到喉咙,咳嗽不停,慌乱地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才和冷颢分开半天,就变成这样,没有客流量也就罢了,他居然会被瓜子呛到,太难受了。
林昇梧回头看他刚睡醒的样子,眼角留下的泪水变成珍珠,慢慢滚落在地上,锦寻如同咸鱼瘫在桌面上。
为什么,以前没有感觉到,人与人之间的贫富差距如此悬殊啊,一个是命好附身到官二代富二代身上,另一个啃自己的老,还有一个能够泪水变成珍珠。
“先吃瓜子吧,还挺香的。”林昇梧把瓜子推过去,不知道冷颢要不要回来。
“我回来了,吃饭了吗?”
“金主回来了!”林昇梧听到冷颢的声音,抬头便看到他的脸。
入眼的是,他穿着一身白色衬衫,显得更黑了,林昇梧嘴角差点崩不住。
冷颢有些受宠若惊:“哟,这是怎么了,怎么欢迎我太阳大西边出来了。”
“别提了,都是泪。”林昇梧打量冷颢,他是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明明可以走黑色禁欲风,为什么偏偏想不开:“你下次不要穿浅色系的衣服了。”
冷颢伸手对比肤色,他是真的看不出来:“有这么夸张吗?我这是没有衣服穿,去警局穿的新衣服。”
锦寻见他们无视自己,仰头大声喊道:“我饿啦!”
冷颢大方爽朗道:“饿了,走,今天不煮饭了,爸爸带你们下馆子!”
林昇梧听冷颢说的话,睁大眼睛,仿佛在他身后看到了一道金光:“以后你就是孩子他爸了。”
“啊!!!”锦寻目瞪口呆极力反对:“不不不!”
冷颢听到林昇梧说的,内心震撼,他只是口嗨而已,他嫩花大男孩,真要多出这么大的儿子,也不是不可以,嘿嘿!
“孩子他爸,不是说吃饭吗!走吧。”林昇梧无视锦寻的怒吼,牵着冷颢的手。
冷颢活了几千年老脸一红,要不是皮肤黑,他肯定被林昇梧发现了,这收藏品这么主动的吗!
“怎么了?”林昇梧看他一动不动的。
冷颢支支吾吾发声:“…手。”
“不是,你不会害羞了吧?不是,我们昨晚还睡一个床上啊!”林昇梧给他整无语住了。
冷颢想起今天早上的生理反应,老脸一红:“我们昨晚那是清清白白的,还是你抓着我不放……”
林昇梧睡觉喜欢抱着东西,没想到这才几次就被发现了,一堆话蹦出口:“和这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不是清清白白的了?我们之前也是睡一个床上,你是老鬼,不是小白脸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想起,冷颢好像确实是个小白脸,而且晚上还能发光的那种。
“那酒店的床也大啊,你看看你家的床,一米五都没有。”不清白的冷颢硬气反驳:“你还嫌弃我老!”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林昇梧安慰自己,不能动手打人,等会还要要他买单呢,不然,真想吃他的席:“那,你有钱你换床啊。”
冷颢撇开眼神,莫名心虚不敢和他对视:“不了吧,那张床是上好了红木做了,过个几十年说不定值钱了呢!”
林昇梧拉着冷颢的衣袖,走几步路到了容秋的茶馆。
他看今天茶楼还挺忙碌的,毫不客气的喊道今天的打工小伙:“阿卯,老规矩。”
戏昂端完菜,听到有人喊号,望过去,见是熟人,他忍不住抱怨:“阿卯今天没有来,加上今天已经连续两天请假了,啊…真的是,只能俺顶上了,幸好婷婷还在。”
他无奈叹气,拿着菜单拍了下额头,深呼吸长叹道:“好啦,你们吃什么。”
冷颢熟练报菜名:“锅包肉,地三鲜,九阳豆浆。”
戏昂先给他们上了前菜,没多久,婷婷手脚麻利的把菜上齐。
“老大!出事了,出事了!”
林昇梧听到声音,刚拿起筷子的手停顿,望向门口面色焦急的人,疾走数步扑上来。
出了什么大事,非得在他吃饭的时候找上门,可恶啊!
冷颢看乐登不是在局里替他上班吗!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慢条斯理地给他倒了杯水:“年轻人慢慢说,喝口水,无论出什么事都不要一乍一欢的。”
“赶紧吃。”林昇梧有股不好的预感,默默地加快加菜速度。
“出人命了!”乐登深呼吸压低声音,低沉说道,刚拿起水杯,眼看着水杯要被夺走,退后几步,一口闷掉。
“还喝什么,走啊,他们人现在在哪里。”冷颢在林昇梧面前轻敲两下:“走!”
林昇梧不慌不乱地抽了张纸巾擦干嘴角的油渍“好的呢,老板,阿寻接下来的交给你了,我相信你的实力。”
锦寻说话含糊不清:“放心…吧…大哥哥。”
林昇梧听不清大概也能理解,随口一说:“吃饭不要说话,这是不好的习惯。”
“好的!”锦寻把饭菜咽下去,大声回应。
“事发地?”冷颢询问道。
“海淀区的那个中心公园那里。”
在车上两人互相认识,林昇梧了解到乐登自幼双亲尽失,受冷家恩惠得以长大,便从小和冷颢一起读书生活。
乐登年纪比冷颢小几岁,虚岁十六还是未成年,就被冷颢拉去上班,自个跑来摸鱼了。
林昇梧自己现在是真的快成了冷颢的金丝雀掌中物了,之前还用借口招人,替他上班,现在连借口的没了。
冷颢照着镜子随意的弹了下头发,吹了口气,打趣调侃自己:“什么摸鱼?我这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与友欢聚谈笑生。”
“再说下课时间,给我兼职赚点零花钱怎么了,自己赚钱丰衣足食,吃嘛嘛香。”
地府大佬虽然上网但实在跟不上年轻人的换梗速度。
林昇梧目光望向窗外,人民来之不易的和平,所有荒废新兴的事业开始慢慢兴办,谁能想象这个国家十年前还处于战火纷飞的时期,人民流离失所。
哪怕他们现在过得很辛苦,脸上也总带着笑容,而他是从和平年代经济快速发展的21世界而来的,心里对比起来,莫名有些沉重。
“你总能找到理由,不过有自己喜欢的事也好,不至于压力太大,不然那也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