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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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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双溪回到房间的时候偷偷趴在门口观望了一下,确认牧辰锦已经离开才松了口气进了门。

他与阮君怜聊了一晚上有关如何让应对百支军队的方案,最后还是只能决定让阮君怜当诱饵。

但是他会想尽办法派人保护阮君怜的,毕竟圣怒不是他一个小小平民所能承担起的。

“啊,好累啊。”阮君怜往后一仰躺在床上,渐渐睡了过去。

“敌军夜袭!敌军夜袭!”

迷迷糊糊间,池双溪听到阿九的声音,城中脚步声杂乱,似乎很是慌张。

“军师大人,敌军夜袭,守夜的兄弟死伤惨重!”

阿九向来不与他们纠结所谓的礼仪与尊重,直接推开门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刚来就坐不住了,到是个急性子。”池双溪冷笑了两声,翻身下床,“走,出去会会他们!”

城楼上,阮君怜和牧辰锦已经在了。

池双溪与牧辰锦对视了一眼便很快快把视线转向别处,一时也顾不上尴尬,凑上前去问阮君怜。

“情况怎么样?”

“朱颜出动了,百军阵只能抵挡一会儿,对面来势汹汹。”阮君怜眉头紧皱,“敌军中间那柄旗上挂着的是甫收,不能伤到他,我军不敢贸然反击。”

池双溪望去,百支军队中间有一辆战车,战车上面高挂着百支的战旗,战旗的下面绑着一个人,正是甫收,他面色土灰,看起来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朱颜出动万箭同发,此时此刻中原军队无法突破箭阵无法近身,而远攻又是朱颜的主场,况且中原军队若是贸然发动进攻,难免不会伤到甫收。

“发动进攻。”池双溪思考一会儿后冷静下令。

“可是,甫副将他......”阿九试图劝阻,还把目光移向在一边默不作声的阮君怜和牧辰锦。

阮君怜没有作答,但此时此刻沉默其实就是对池双溪的支持。

“传我命令,发动进攻!去!”池双溪又重申了一遍,阿九仍在犹豫。

“你不去我自己去!”池双溪有些着急,拔腿就要自己出马。

牧辰锦拉住他的手把他拉进怀中微微安抚着:“传令下去,发动进攻,万一甫收有任何不测,一律由我承担。”

阿九见嘉南王也如此,继续干耗着也不是办法,只能小跑着将进攻的命令传达下去。

“将军有令,发动进攻!”

本畏畏缩缩的中原将士得了命令,全都高喝着冲了上去。

“没关系,不必着急,慢慢来就好。”牧辰锦轻轻拍了拍池双溪的脊背。

刚才的池双溪有些着急,一急之下连脸都有些微红,还轻轻喘着气,此时此刻才慢慢镇静了下来。

缓过来的池双溪从牧辰锦怀里挣脱:“我要去帮他们。”

说着他便匆匆离开,牧辰锦怀中一空,夜里秋风微凉,牧辰锦感到怀中微微有些冷,抬头看到同样在看他的阮君怜,两人相视微微一笑。

他们好像是两个很相像的人。

城墙上,池双溪从旁边一个小士兵的手里夺过来一把剑,猛地割破了自己的手心,他将手心的血四溅而出。

密密麻麻的金色丝线在半空中交错,编织成一个金色的大网,将对面飞来的箭雨与发动进攻的士兵们隔绝。

“冲啊!!!”

朝气满满的少年高喊着,他们奋力向前冲,挥舞着手中的刀,神挡杀人佛挡杀佛。

城墙的另一边,阮君怜手握军旗在空中挥舞,军鼓声如阵阵雷鸣直直击打到每个人的心里,听到军鼓声的将士们犹如得到了莫大的助力无所畏惧一往无前。

这是将军给他们的底气。

草原人勇猛但不善谋略,阮君怜的领兵能力远高于阿依那,没了朱颜的助力,百支先前一边倒的优势俨然已经消失,双方打得有来有回。

战场上鲜血横流。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打了三天三夜,一直到双方都已经疲于作战,以百支军队鸣金收兵抛下甫收撤退为结束,宣告着中原军队又一次的胜利。

阮君怜吩咐人去打扫战场并把甫收救回来。

牧辰锦寻找到了池双溪。

后者整整三天一直在和朱颜暗对抗,只有他能压制朱颜,所以他一刻也没有松懈。

牧辰锦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微微有些头晕了,脸色煞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向地上倒了下去。

“辛苦了。”牧辰锦接住他,将他打横抱了起来,送回了房中。

“池公子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暂时昏迷,好生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了。”

牧辰锦点了点头,对他道:“辛苦您了。”

老医生这才敢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匆匆离开了。

他本来是这马关城的百姓,后来这里因为战乱,朝廷给拨款给他们找了新的住处,大多数马关百姓都搬走了,只留了一少部分如老医生这样子的。

可能是年纪大了,也可能是单纯的不想离开这里,总之最后是没有离开,一直留在这里。

老医生精通医术,一直在帮助军队的将士们疗伤,平常都是一些少年零零散散来找他请他帮忙治治伤,这次却是一大帮子人,为首的那个怀里抱着一个人一脚踹开了他的房门。

后来他才得知这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嘉南王牧辰锦。

没办法,皇恩在上,再大的怨气也得往肚子里咽。

他仔细看了看,这人就是累的,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毛病,嘉南王抱着进来那气势,他还以为这人快要死了呢。

他说了这人看起来应当就是累的,嘉南王偏要让他再检查检查,还一直守在这里,盯得他后背发凉,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脑袋和身子就要分家了。

果然,当年就应该搬走的,都怪他太过倔强。

“渠大夫,好久不见。”

老医生刚匆匆离开,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阮将军,真是你啊!”渠光阳缓缓回头,看到身后戴着面具的阮君怜,竟是要留下眼泪,“您怎么回来了啊,您不该回来的啊!”

当年阮君怜中毒昏迷,一群少年将他抬到渠光阳的医馆,求他帮忙救救他们将军。

他当时一看就知道这人没救了,阮君怜当时被淬了毒的箭划过脸庞,左脸从眼下一直到颧骨留下一道将近5厘米的伤口,伤口四周已经开始发紫腐烂。

不是说必死无疑,而是这种慢性毒会腐蚀的身体,这并不是简单的解毒可以解决的问题。

少年通透,大家也都不是傻子,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能猜到,他们将军凶多吉少。

几个少年也没有求求他救救阮君怜,也没有哭天抢地,只是盛情邀请他一起喝酒。

那晚,几个人坐在城墙下,渠光阳一把老骨头了,听着这些少年谈家国谈未来竟也听得热血沸腾的。

后来阮君怜醒了,刚醒来的阮君怜似乎神智仍不清楚,也有可能是毫无防备,自己替他把脉他都紧皱着眉头,似乎痛得不得了。

那时渠光阳确定了这毒的效果,他本想让阮君怜回京,他显然已经不能上战场了。

但阮君怜只是摇了摇头,他说国家需要他,他不能退后。

阮君怜是个倔性子,总是把自己搞得一身伤,然后一瘸一拐来找他医治,甚至好几次将自己疼晕了过去。

但他似乎并没有受到很重的影响,仍然率军,仍然朝气,仍然向上,鲜衣怒马。

但是两个月之后,渠光阳认为阮君怜脸上的纱布可以摘掉了,但阮君怜像是如临大敌一样,整个人愣在原地不敢动作,甚至试图祈求他不要这么做。

渠光阳当时是不理解的,他认为伤口一直包着会遮挡阮君怜的视线,而且里面的溃肉是需要清除的。

但阮君怜眼中的渴求让他犹豫了一瞬,他感觉阮君怜似乎从没有这样脆弱过,甚至是,像张纸片一样一扯就碎。

两方僵持了很久,最后是阮君怜认输了。

他叹了口气,放弃了抵抗。

“麻烦您了。”

渠光阳慢慢揭下蒙在他半边脸上的纱布,面前的一幕让他有些吃惊。

阮君怜原本的面容男生女相,精致柔美,算是万里挑一的佼佼者,在整个中原都是很难得的美人。

但是如今,一道5厘米长的疤痕横穿他的左脸,疤痕四周全部泛着青紫色,甚至延伸到了眉骨和唇边,错综复杂的青紫色,中间还有暴起的青筋。

他的脸完全被毁了。

“渠大夫,我能感觉到的。”

阮君怜扯了扯脸皮,摆出了一个很艰难的笑容。

若是有小孩子在场,定是要被他吓哭的。

将士征战沙场,容貌是最不重要的东西,甚至成为拖累,如兰陵王那般。

但渠光阳能感觉到阮君怜是很在乎自己的面容的,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我可以看看吗?”阮君怜轻轻问。

腐烂程度如此之深,凭阮君怜现在对痛觉的感知,他肯定已经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的,这样问出一句话,是心怀侥幸还是自暴自弃了呢?

渠光阳没有给出回应。

阮君怜似乎也没了故作坚强的力气。

“渠大夫,这些天,多谢您的照料了。”

那之后,渠光阳就没在马关城见到阮君怜了。

作者有话要说:果咩纳塞昨天发错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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