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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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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济谨慎地将肩膀从张清约的爪下挪开,又往一旁挪过两步,和张清约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虽然说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到他的副校长,也就是这位张清约,但是现在的情况很诡异。

他们分明不认识,张清约为什么主动过来跟他接触?

略一思索,祁济便想到,张清约熟知匣子的打开方式,多半也是冲着这匣子来的,于是他抬手便将烫手山芋推张清约怀里:“想必兄台便是这匣子的主人吧,正好物归原主。”

表完态他便不作耽搁,就近跑到雷小龙身边,查探起雷小龙的伤势。

祁济轻轻拍了拍雷小龙的脸:“喂,小龙哥,小龙哥你醒醒,别睡,别睡!”

雷小龙伏在地上,勉强掀了掀眼皮,他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情况很是不妙,祁济没学过急救知识,也不敢冒然将雷小龙抱起来,他只得从雷小龙腰包里翻出瓶治内伤的药丹,稍稍捧起雷小龙脑袋灌给他吃。

可惜雷小龙伤势过重,根本吞服不进丹药,祁济只好用手压着他舌头强按了进去。

接下来呢?祁济又翻找雷小龙的腰包,里面还有几小包外敷的药粉和纱布,外伤,对,治外伤需要先找水清创,再撒药包扎。

祁济逡巡四周,找到一匹倒地的伤马身上挂着水壶,于是赶快跑过去,捡起水壶闻了闻,里面是清水,赶紧取了往回跑。

水取回来,祁济才发现,雷小龙身上几乎可以说是已经没有一寸完整的皮肤了,他挨了那么多条鞭子,血肉和衣服黏在一起,伤口叠着伤口,皮开肉绽,有些地方甚至能看见白骨。

祁济手颤抖地握着水壶,就这样僵硬悬停在雷小龙上方,压根不知道哪处伤口还能清理。

雷小龙此时已经进入休克,血还在不断地从大大小小的伤口涌出。

祁济又叫雷小龙,这回怎么叫不给反应,他抬起头,无助地茫然四顾,周围已经没人了,都逃的逃,死的死。

没有人道援助,没有灾害救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是人如草芥的世界。

祁济忽然顿住,注意到张清约还杵在原地,正笑眯眯地观摩着他,他对上张清约的视线,张清约扬起笑脸,又冲他抛了个媚眼。

张清约这人简直有点儿莫名其妙的!都这种时候了,这人还这么悠哉,有同理心没有?

祁济眉头一皱,心里起了一股无端怒火,正想破口骂两句,但理智又提醒他,对方刚才可是一弹指便击毙麻子脸,救了他一条小命,于情于理都不该冲这人发脾气,于是心底那份怒火瞬间哑火熄灭,化作深深的疲惫感。

他叹出口气,对张清约正色道:“这位兄台是仙门子弟吧?可有办法能救救他吗?”

徐徐走过来,蹲下,伸指在雷小龙颈间脉搏一探,笑盈盈道:“已经死了。”

“噢……”已经死了啊。

祁济垂眸,看着雷小龙血淋淋的背部,他伸出手想抚摸,又生生顿住,实在是不忍心触碰,他下意识依旧感觉,触碰了这些伤口,会把雷小龙弄疼。

对了,还有邬柏山呢?祁济这时突然想起邬柏山,立刻便也顾不得已经逝去生命的雷小龙,放眼搜寻找到相隔数米远的邬柏山,抓起纱布药瓶疾奔过去。

许是功力比雷小龙更深厚,伤势更重的邬柏山反而挺得比雷小龙更久,但眼看着也是奄奄一息。

见邬柏山还有气,祁济立刻焦急地望向张清约:“兄台,他还活着,他还有气。”

张清约飘然而来,对着祁济左右观察一番,面色不改,依旧笑意盈盈:“哦哟,真是倒霉,五脏六腑都破了,没有金丹护体,惨哦。”

“那还能救么?”祁济期待地看向那人。

邬柏山微微左右动起下巴,咳着血沫微弱道:“祁、公子,算了,我救、救不活的。”

那人朝祁济伸出手:“一、七星大还丹,二、九霄玉露丸,三、天枢续命散,四……”

祁济听见第一个药名时候便心里一颓,他打断对方报菜名:“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别的法子更麻烦,吃药最立竿见影了。”那人一摊手,装模作样叹了口气,

“唉,不过这些活死人肉白骨的上等仙药,是很不容易获取呀!”

所以现在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邬柏山等死么?

祁济眼神恍惚,打开系统翻找着卡池,医疗床,若是能打出一张医疗床卡牌,让邬柏山往上面一趟,说不定有救。可是,他现在打出医疗床,只会出现在葭明峡的学校里。

邬柏山咳出一大口血沫,喘息道:“祁公子,你、别管、了,我……我命、命该如此……”

“对嘛对嘛,你这个心态就很好,”张清约说话间,施展诡谲身法,突然几乎是瞬移到不远处的摊位,拣了块通红的果子,又突然闪移回祁济身边蹲着,将那块果子凑到邬柏山嘴边,

“来,吃口果子再走?”

邬柏山哪儿还咬得动果子,喘息之间数次吐出混合着内脏碎屑的血沫,煎熬至极。

“不想吃啊?”张清约收回果子,放自己自己嘴边啃了一口,咔嚓咔嚓嚼起来,

“那就上路吧。”语毕,他另一掌拍在邬柏山脑门儿上。

邬柏山顷刻咽气。

祁济望着闭眼的邬柏山呆愣住,半响,他才惊愕地跳起来,瞪着张清约:“你在干什么?!”

张清约又啃了一口果子,笑得一脸无辜:“我让他早点儿死,少挨点儿疼还不好?”

“可是……”好像没有可是,既然救不了,的确是让人早上路更为仁道。

祁济沉默良久,最终只垂下头重重叹了口气,颓丧道:“我若是没雇佣他们陪我来这里,他们本该活得好好的。”

“他们命该如此。”张清约啃完手上果子,将果核随手一扔,“啪啪”地拍掉手上果屑。

祁济想反驳点什么,但被那“啪啪”拍手声干扰断了思绪,他木然望着张清约,觉得张清约就像是在为此情此景鼓掌的神经病。

两条人命,就算是陌生人,可那是眼睁睁死在眼前的,怎么就如此轻飘飘的?

张清约又轻巧一跃,又跳到摊位旁,哼起轻快的小曲儿挑拣果子:“这果子可真好吃,你要吃吗?”

祁济实在不想搭理张清约,他看回邬柏山的尸首,剧烈且复杂的负面情绪席卷心头,他忍了又忍,大颗眼泪还是不争气夺目而出,滴落在邬柏山尸首上。

虽说他和邬柏山雷小龙只认识了短短三天,算不得什么刎颈金兰,可这二人是他花钱雇佣来的,这三天他们相处很愉快,这二人一路上都对他颇为照顾,都是很不错的人。

现在却受他的牵连死在这种地方,死得如此惨痛凄凉,落得个如此糊涂草率的结局。

“你哭啦?”张清约弯下腰歪着头伸过来,伸指戳在祁济脸颊上,揩了一颗眼泪在指尖,左看右看,复又伸头凑近祁济脸侧,

“真哭了啊……诶,诶,你从哪儿来的?难道第一次见死人么?”

祁济怒瞪向张清约这个破坏气氛的神经病,他退后两步和这人拉开距离,拳头握得死死的,他是真想暴捶这人一顿啊!

但,打又打不过,骂也不敢骂,一联想到这人居然是自己天选的副校长,祁济气得紧咬住嘴唇,都快憋出内伤了也不敢吱声。

张清约被祁济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逗乐,抱着肚子笑的乐不可支:“哈哈哈哈,你脸都憋红了哈哈哈……”

祁济的愤怒再度泄气,他抹干净眼泪,算了,张清约就是个神经病,还是个武力高强的神经病,他和一神经病较什么劲儿。

他赶紧将邬柏山和雷小龙的尸首拖拽至某间帐篷背面靠湖的隐蔽处,借着坡势用上坡的沙子将两人草草盖上。

做完这些,祁济勉强收敛好各种思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还是活人重要,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将羊圈里剩余那批孩子救出来。

他转身沿着帐篷边缘走了几步,靠帐篷做隐蔽,朝王天翰和那白衣少年处观望,那二人依旧缠斗,一进一退,难舍难分,打斗范围已经偏移到更远处,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波及到他这边,他又往羊圈方向望一眼,屋棚也还尚在。

或许可以静等那二人厮杀个两败俱伤,他再过去想办法带孩子们走?

不可,这个计划太被动了。

祁济偷偷瞄一眼旁边的张清约。

这个张清约,真的好可疑啊!他当然知道张清约是他的副校长,但张清约本人应该是不知道的,但张清约现在莫名其妙,目光几乎一直注视着他,专注得仿佛是在探究什么奥秘。

他脸上有东西么?眼神相交,张清约立马冲祁济亲昵地眨着眼。

祁济只好硬着头皮冲张清约点头,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张清约的大腿。

虽然是个没同理心的人,但好歹张清约似乎也还算讲道理的?

“兄台,”祁济朝那人抱拳,

“对不住,刚才多有得罪。”

“没关系,跟我不用那么客气。”张清约几乎是给三分颜色立刻开染坊,迅速从祁济背后贴了上来,伸手便揽住祁济的肩膀,几乎是将祁济半搂在了怀里,

“张清约,我的名字,你叫我清约就好,你叫什么?”

张清约真的很高大,祁济自己身高就一八三,张清约甚至比他高出半个头,身形也比瘦似竹竿儿的祁济强壮,让祁济有种他整个人都被张清约给笼罩的压迫感。

“祁、咳咳,祁济。”祁济想挣脱,张清约却力道不减,无奈祁济只能尴尬地维持这个别扭姿势,侧仰着头冲张清约继续说话,

“清约兄,称呼我小祁便可。”

“知道了,小祁。”张清约笑眯眯的,抬手掐掐祁济的脸。

祁济总觉得他好像沦为了张清约的玩具,但他也懒得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只正色道:“清约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恳请清约兄能帮忙……”

“噢?你是想要这个匣子吗?早说嘛,喏,拿去吧。”张清约会错了意,将那块匣子塞到祁济怀里。

“不不,清约兄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要这匣子!”祁济吓一大跳,立刻将烫手山芋推回张清约那里,生怕张清约误会,

“刚才我想打开这匣子,不过是受那沙盗威胁之际,想看里面东西能否助我脱困,绝无觊觎之心。”

“噢,那你想要我帮忙什么呀?”张清约揣回匣子,愈发好奇地看着祁济。

祁济被张清约看得浑身发毛,他趁机挣脱开张清约,转身朝张清约抱拳道:“羊圈里关押着一批孩子,我想带他们走。”

“哦,你说的是人柴嘛。”张清约点头,

“知道了。”

“那我们……”祁济正想说出自己的计划,眨眼睛张清约已施展那诡谲的身法飘远,只留下个背影。

耳畔却传来张清约的话:“你且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祁济以为张清约这是要帮他去救孩子,便乖乖待在原地观察情况,不料张清约却是向那交战的两人走近。

等张清约与那白衣少年离近了,他才看出,原来两人穿的其实是同款式的白衣,应该是他们宗门的校服,这两人竟是同门。

不过那少年银护腕、银腰带、银冠饰,身上琳琅环佩,张清约的束腕腰带则是简单的布制品,头束木冠,其余更无任何装饰,简单朴素至极,两人不站一块儿,真的很难发现他们穿的是同一套校服。

柳星宇和王天翰这一战真是杀红了眼,两人功力旗鼓相当,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王天翰实战经验丰富,且战且退,以防守反击为主,交战中总是各种随机应变,随手撩起一把沙子、找时机掷出暗器偷袭等手段,屡出奇效。

柳星宇则是身上揣满各种法器,弥补了他实战经验的不足,一扬袖弹出护纹挡住沙尘、一抖肩心口又弹闪一道护纹,浑身防御固若金汤,总能让他化险为夷。

两人这场打斗持续了快一个时辰,双方力量都快耗空,“当”地一声兵刃相击之声后,两人同时收手拉开距离。

“哼!”王天翰浑身大汗,气喘如牛,死死盯防着柳星宇。

柳星宇也好不到哪儿去,体内金丹极速运转,最后一层灵力都快榨空了,他第一次面对如此棘手的对手,低头瞄见自己腰间护身小玉佩碎裂,简直震怒不已,握剑的手都在颤抖。

感觉有第三人接近,扫眼一看,发现来人是张清约,刘星宇便立刻道:“大师兄,你总算赶来了!快帮我解决掉这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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