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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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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熟悉嗓音响起,闻濯之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从床沿站起身,他定定地望着眼前清瘦的身影,似有些不敢认。

“既然你不吭声……”苏牧辞边说边转过身来,摘掉头上宽大的兜帽后,精致漂亮的面容就明晃晃地露了出来,“那就这么说定了。”

室内安静良久,两人四目相对。

闻濯之险些以为自己尚在梦中,开口喊他的语气都隐隐带了几分不确定。

“苏牧辞?”

苏牧辞拖着调子,语调散漫,“是我——”

闻濯之迈步走上前,长臂轻轻一揽,就将苏牧辞整个人抱进怀中。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双手力道不自觉收紧,闻濯之将头埋进苏牧辞的肩窝,真切地感受对方的体温,确认苏牧辞的存在。

“喂!你这是做什么?”

苏牧辞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抬手试图推开他,但对方的手臂如同铜浇铁铸似的,丝毫推不动。

“小苏,今天你是要吃牛肉速……”

克莱尔进屋来喊苏牧辞吃午饭,他刚踏进门就看到这一幕,话说一半,克莱尔赶紧捂住眼睛,“哎哟”一声退出去,还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苏牧辞打了一下闻濯之的手臂,“你抱着我做什么,松手。”

闻濯之没松手,他贴在苏牧辞的耳畔,毫无预兆地柔声说道,“我喜欢你。”

苏牧辞推人的动作明显一愣,他睁圆了双眼,脸“蹭”一下红透了,连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你、你你在、在说什么?”

闻濯之又说了一遍,还带上了他的姓名,“苏牧辞,我喜欢你。”

没被人表过白的苏牧辞脸都快烧熟了,他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好说,“行了,我、我知道了。”

闻濯之还在固执地说着,“我喜欢你。”

苏牧辞耳根发烫,推着闻濯之,“你说过好几遍,我已经知道了!”

闻濯之低声呢喃,“你不知道。”

不知道他这些时日是靠什么支撑下去的,不知道他有多后悔没说出自己的心意,也不知道他看见飞梭炸毁的那刻是怎样的心情。

他像是说不够一样,“我喜欢你。”

苏牧辞招架不住这一句句表白,他的耳垂红得能滴血,“你别说了、别说了……”

闻濯之置若罔闻,侧头在他脖颈间落下一个吻,然后松开他,小心翼翼地亲吻他的眉眼。

“你……”

闻濯之动作太轻,仿佛他是什么让人无比珍视的宝贝,苏牧辞无端感到心颤。

瞬息之间,闻濯之一把将苏牧辞抱上身侧的柜台,苏牧辞的位置忽然变高,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闻濯之便微微仰头,自下而上将他吻住。

对方的气息滚烫而灼热,彼此唇舌交缠。

苏牧辞在亲昵中察觉到了闻濯之的情绪,他有些承受不住对方极具侵略性的亲吻,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肩膀。

闻濯之在这方面有几分无师自通的天赋,苏牧辞被亲到腰身发软、舌尖发麻,整个人如同踩在云朵上一般飘飘然。

良久,一吻作罢。

闻濯之低声说,“你别生气。”

苏牧辞知道他是在说之前的事情,他喘着气,眸里蕴了雾,双手还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我没有生气。”

刚开始确确实实有几分纠结和气愤,但苏牧辞现在越想越觉得没劲。

他们连正经名分都没有,只有两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吻,就算闻濯之不在意他和别人结婚,那他也没有立场生气。

闻濯之又亲了亲苏牧辞的唇角,语气有一丝受伤,“可是你把我拉黑了。”

苏牧辞:“……”

好吧,那天他确实很气。

这家伙一面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和其他人结婚,一面对他又亲又抱。

苏牧辞咳了两声,抬手撑在闻濯之的胸前,将人推开几分,他故作冷漠道,“我有婚约在身,这位长官,请你自重。”

“虽然我和我那便宜未婚夫素未谋面,但婚约一事定了就是定了,做不得假。”

素未谋面?

闻濯之忽然意识到一件被他忽略的事情。

“你不知道你的未婚夫是谁?”

苏牧辞理所当然地回答,“不知道啊,这很奇怪吗?我二十年没回去,回去没多久就听说我有个未婚夫,我还从房间里翻到了订婚书。”

闻濯之问,“你看了?”

“看了啊,”苏牧辞伸出手比划,“那一卷订婚书得有这么长,我看两行就没看了。”

闻濯之:“……”

订婚人的名字写在卷轴最末端,所以苏牧辞压根没看到他们二人的名字。

难怪那么生气。

闻濯之正打算向苏牧辞坦言自己的身份,但他念及苏牧辞刚回来,要是知道他瞒了他这么久,怕又把人给气跑了。

还是迟些时候再说比较合适。

等过些时日,他定会主动坦白。

现在显然不是表明身份的好时机,闻濯之不动声色地将衣兜里的执行官ID往里收了收。

他说,“如果你不愿意,我带你私奔怎么样?”

苏牧辞闻言,挑了挑眉,眼底还有几分兴奋。

“私奔?很刺激,但这听起来不像是闻濯之会做的事?你确定吗?”

闻濯之问他,“那什么才像是我会做的事?”

苏牧辞拖着语调想了想,“比如——”

闻濯之目光落在他红润的唇上,接过话头继续说,“比如,这样。”

他再次亲吻苏牧辞,含住他的唇,闻濯之在接吻的间隙想起自己在精神混乱的时候,似乎也感受过相同的炽热气息。

苏牧辞被亲得喘不上气,胸膛止不住地起伏,“我、我救了你,你就这么对我?”

闻濯之很好奇,“你是怎么救我的?”

苏牧辞当场演示,凑到闻濯之面前和他额头贴着额头,“像这样。”

两人靠得很近,闻濯之的精神力没了往日的躁动,苏牧辞的气息让他想起梦中的吻。

他问,“只是这样?”

苏牧辞点头,“只是这样。”

闻濯之见他神色不太自然,觉得苏牧辞的话没什么可信度,“没有其他的?”

苏牧辞别开眼,不看他,“没有。”

“说谎。”

苏牧辞说谎的代价就是被闻濯之按在柜台上亲了又亲,直到他承认自己所做的坏事。

“好好好,我承认我亲你了……”

“但我那只是单纯地想救你,没想别的。”

“就算我亲你又怎么了,我……”

闻濯之贴在他唇角,似乎很低地笑了声,“那我可得加倍讨回来。”

“你……!”

苏牧辞再次被他亲得晕头转向。

他觉得闻濯之就是个亲亲怪!

苏牧辞整个人挂在闻濯之身上,脑袋发懵,腿也是软的,偏偏某个地方还逐渐变得滚烫不已。

再亲下去就要出事了。

他隐隐带上了哭腔,“闻濯之……”

举动太过火,闻濯之也有些许控制不住,他终于肯放过苏牧辞,但仍然就着当前的姿势抱紧他,不愿意撒手。

克莱尔在门外等了许久,都不见房里的两人出来吃饭,他负手在小院里踱来踱去,最后还是忍不住敲了敲门。

“咳咳咳——”

“吃饭了啊,不吃饭都要冷了!”

苏牧辞清了清嗓子,冲着屋外扬声回答,“知道了,马上就来。”

闻濯之将他从柜台上抱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唇上都带着可疑的红润。

苏牧辞给他开了一盒最贵的速食餐,平时他都舍不得吃,他将餐盒放在闻濯之面前,说,“长官,你将就一下,这里没有别的食物,只有这个。”

闻濯之倒是不挑,从前出征的时候资源紧缺,他也会和军队一起吃速食餐。

他问,“你平常就吃这个?”

苏牧辞拆开餐具递给他,“对啊,速食餐便宜方便还管饱,很实惠!”

闻濯之想起自己抱着苏牧辞的时候,就感觉这人轻得过分了,往后可得把人往好了养。

苏牧辞扒拉了两口饭,口齿不清地问,“长官,你怎么会在冰冻胶囊里?是因为战争吗?”

要说是因为战争,也算是,但不全是。

闻濯之不清不楚地“嗯”了一声。

苏牧辞只当他是默认了,也没多问。

克莱尔在一旁安静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问了困扰他已久的事情,“小苏啊,你那星讯器是坏了吗?通话和讯息通通发不过去,什么毛病?”

“哦——”苏牧辞这才想起来,“你们不知道,我前些日子遇到了星际海盗,逃命的时候把星讯器落在了飞船上,跟着飞船一起炸没了。”

“难怪你这星讯打也打不通,原来是遇上了星际海盗……”

克莱尔喃喃自语,念着念着又突然反应过来,“星际海盗?!不是上上周就被执行官给剿灭了吗?你是怎么遇上的?”

苏牧辞叹了口气,“要怪就怪我倒霉,在林旭闵被清剿之前遇上了他们。”

克莱尔当即拉起他的手臂,上下检查他的身体,“那你人没事吧?”

苏牧辞抽回自己的手,“哎呀,没事没事,这不活着回来了吗?”

他说完后,转头看向闻濯之,忽然计上心头,想讹他一笔,“长官。”

“怎么了?”闻濯之慢条斯理地吃着速食餐。

“你看啊,我现在星讯器没了,你送我的飞梭也被炸了,上面还有好多珍贵星矿和稀有材料,如今的我可谓是身无分文,一贫如洗……”

苏牧辞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就差把“打钱”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闻濯之看穿了他的心思,顺势说道,“一会儿带你去买新的。”

苏牧辞眼底是掩饰不住的雀跃,“真的?”

“真的。”

同在餐桌上的克莱尔觉得自己很多余,他沉默片刻,放下筷子,“你们慢慢吃。”

苏牧辞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老头,你今天胃口不好?吃这么少。”

倒不是胃口不好,是还没吃就已经撑了。

克莱尔随便敷衍一句,“我吃饱了。”

饭后,闻濯之给林觉打了星讯报平安,星讯接通那一刻,对面的林觉激动不已,“长官,可算是有您的消息了,您没事吧?”

“没事。”

闻濯之在躺进冰冻胶囊前,特意交代了林觉,对外宣称执行官在战争结束后,再次前往宇宙深处探寻矿星,公务上的事情就交给几位议员处理。

“长官,那您什么时候回来?”

“暂时不回。”

林觉疑惑不解,“长官,您那边还有什么事情没解决吗?需不需要派人过去帮忙?”

“不用,精神力紊乱的事情你们帮不上。”

林觉没反应过来,“您现在在哪儿?”

闻濯之淡淡道,“星尘废品回收站。”

废品回收站,治疗精神力紊乱症……

平时脑袋不那么灵光的林觉,在听到这些关键信息时候,瞬间反应了过来。

“长官,你的意思是,苏先生他没事?!”

“没事。”

“太好了!”

林觉也跟着高兴起来,他拍着胸脯说,“长官,你尽管治,执行大厦这边我守着,议员他们也非常尽责,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

闻濯之也是这么想的,“嗯。”

林觉又问,“长官,你现在在做什么?”

闻濯之站在门口处,侧身回头,只见苏牧辞已经准备妥当,正高高兴兴地朝他走来,连步子都很轻快。

他唇角轻扬,说,“陪某人出门买东西。”

林觉猜测:“苏先生?”

闻濯之堂堂苍渡星第一执行官,竟然要陪人出门买东西?什么人这么大面子?

除了苏牧辞之外,林觉想不到别人。

很早之前,林觉就一直觉得闻濯之和苏牧辞之间的氛围十分微妙,很不对劲。

他从没见过长官对谁这么上心。

苏牧辞失踪那段时间,闻濯之每天都派人去出事点附近进行地毯式搜寻。

然而消息总是一次次落空,每次寻找都一无所获,但长官依旧固执地派人去寻,有空的时候,甚至自己驾驶着飞行器满星系地跑,四处寻找苏牧辞的下落。

那段时间,林觉在闻濯之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光看他那阴沉的脸色就心生畏惧。

林觉等了一会儿,没等来闻濯之的回答,倒是隐隐约约听到了苏牧辞的声音,他尚未听清,闻濯之就挂断了星讯。

“……”

通话结束没多久,林觉悟了。

借治疗之便谈恋爱是吧?

还得是执行官啊。

半晌后,又有议员来询问执行官的动向,最近并没有非长官不可的公务要处理,林觉通通搪塞了回去。

问就是归期未定,还有要事在忙。

其实林觉也没瞎说,只不过这个“要事”,是指执行官的终身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林觉:我觉得长官和苏先生结婚的时候,我可以坐主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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