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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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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欲晚不解,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她与盛兰庭,本就是各走一方。难不成她这样的人,还能与他交朋友不成?说出去都让人觉得笑话。

只是现下他不计较宋喻言的事,她自然也不能拂了人家面子,回头写封信交代清楚,再托人将东西送回去便是。

毕竟,她不喜欢欠人。

2.

然而,她越是不想欠,她欠的就越多,仿佛她天生就跟盛兰庭过不去似的,东西还没送到人家手上不说,就活生生欠了人家十两银子。

这十两银子可不是她一时半会儿能赔得起,毕竟宋喻言闯出来的事大,想让人不知道都难。

他醉醺醺的被抬回府中,哪怕是走了后门,还是被父亲亲自给逮着了。

宋欲晚低着头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看着下人一盆冷水就往宋喻言脸上泼去,宋喻言被泼的清醒,不停地跟她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每次都是宋欲晚给他收拾摊子,这京都,已经没有人不知道宋欲晚喜欢给她哥擦屁股了。

宋家二房就是个笑话,也的确是个笑话。

宋欲晚叹了口气,不等父亲发话,就自己跑去那院中跪着了。

是啊!她宋欲晚喜欢跪,跪的整个京都都知道,盛兰庭,是他跪了八辈子的福气。

“三姑娘!二夫人晕过去了!”

小荷惊慌失措的跑过来,宋欲晚这才从地上起身。

许是膝盖已经跪的太久,她一起身就倒了下去,小荷扶着她颤颤巍巍的起身,一起往母亲屋里走去。

“哎呀!要我说,你这儿子不如死了算了,反正迟早他都会闯出祸来。兰庭公子大方不与人计较,但是下一次,说不定抬回来的就是棺材了。二夫人,你莫要生气,我与你姐妹一场。自然没有常人的那些弯弯绕绕,这说话虽然直白坦率了些,但终归都是真的。我家浩儿不日便要娶妻进门,喻言这么一闹,怕是影响……”

“母亲!母亲你怎么样?快叫大夫!快!”宋欲晚看着榻上面色苍白的人,根本顾不上大夫人那张贱嘴。

这么多年了,被人说过难听的话还少吗?

“叫来了能有什么用,能治早治好了,日日拿银子吊着——”

“闭嘴!滚!滚啊!!!”

宋欲晚愤怒的指着门外,她看不惯大夫人多年,从母亲进门她就作威作福,现在倒是明了,直接舞到他母亲面前来了。

要不是她同母亲说了宋喻言这事,只怕这病还不会发作。

“啪——”

宋欲晚感觉到的时候脸已经在火辣辣的疼了,只是她现在气血上头,根本顾不上什么脸疼。

而大夫人这下着实被气的厉害,当众发了狠话。

“你一个小辈敢对当家夫人呼来喝去的,真是有本事!我看这治病的银子干脆也不用给了,治也治不好,谁知道你们二房拿钱做了什么!”

“快些,我过会儿还得去一趟李老太家。”小荷身后的大夫不停地催着,眉头锁的深紧。

“要死就死在外头,我看今日谁敢给她治病!!!”

宋欲晚看着大夫人的模样实在无从计较,只能连夜夺车,将人送去医馆。

宋欲晚是没有钱的,付完诊金,就剩不下多少银两抓药了。

然而盛兰庭出现的就是时候,替她抓了药不说,还多给了她十两银子,美其名曰:得一好友,帮助一二。

这倒是让宋欲晚更加难办,都不确定是不是要物归原主了。

毕竟盛兰庭看着倒是心诚,若是真心,自然是不好辜负的。

“我不能拿你的钱。”

“宋欲晚你不必与我这么见外,喝了我的酒,就是我的人。你有困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可是,能喝酒的人很多,为什么就要是我呢?”

盛兰庭满足的笑笑,从袖里抽出一根晶莹剔透的羊脂玉簪来。

宋欲晚往后退了退,可是盛兰庭却紧跟着,缓缓抬手簪进她的发中。

“不行!这是你盛家的东西,我——”

“你怎么了?”

“公子可知玉簪不能随意送人?”

“知道,送你,不算随意。”

宋欲晚大概是疯了,先前送扇子说是友人定情,那现在送簪子又是何意?

而且她认识他不过一日,虽说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二人从未见过,也能洞房花烛,春宵一刻。

可宋欲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思前想后,自己并无任何东西能让盛兰庭如此待她,于是,东西终归是还了回去。

盛兰庭看着锦盒中的扇簪,直接上门说个明白。

“宋欲晚,我要娶你。”

宋欲晚差点吓个半死,能嫁给盛兰庭,是多少贵女求之不得的事,而他如今这般大张旗鼓,直接带着聘礼亲自前来,显然是没有给他人任何机会。

“兰庭公子怎么就看上这种人啊?一个庶女,真不知她哪儿好,教养教养比不过,姿色姿色也差极了。”

“就是。不过你看她那样,似乎还不乐意呢?兰庭公子都看不上,她莫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人群中一阵哄笑涌过,盛兰庭微微笑着,直接将人抱进了马车。

“聘礼已下,人,我就先养在盛家了。待他日相了好日子,十里长街,花轿开道,必将风光迎门,届时,还望诸位赏光。”

3.

宋欲晚是彻底攀上高枝了,高枝亲指,花轿迎门。

没有比这更高的待遇了。

宋欲晚去了盛家,连带着大夫人也对二房高看了几眼,宋喻言依旧白日纵酒,只是,人们对他宽容了许多。

先前的那些恶语流言也消失的一干二净,虽没违心的说他好,但也没说什么不好。

“哥哥,你找份闲差做吧,再这样下去,母亲怕是……”

“你在说笑吧宋欲晚,父亲犯了杀头的死罪,迟早都是要抄家的,我劝你赶紧嫁了,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命!”

宋喻言嘲讽的笑着,猛地砸了手中的坛。

酒水溅的到处都是,宋欲晚也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意思?”

“小命不保的意思,宋呈意就是个伪君子,他骗的我们一家人好苦,我没有这样的爹!哼!你不知道!对啊,我差点忘了,你们都不知道,你们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宋喻言忽然大哭起来,宋欲晚看着他,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宋喻言这个样子,可她忘记了,宋喻言也曾头悬梁锥刺股,丝毫不比宋养浩逊色。

“哥哥,你若知道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

“可笑!你想要我死?”宋欲晚不解,“宋欲晚,你怎么那么天真啊!宋呈意要杀我,他要杀我!!!”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宋欲晚瞪大了眼睛,父亲怎么会杀自己的儿子,莫不是宋喻言醉疯了,已经失了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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