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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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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个老人怎么知道这么多?再说了,他的话又有什么很高的可信度不成?”沈统领忍不住打岔问道。

“真要这么说,要是我表哥乱编,谁也打不了假呀。那老人已经死了一年多了,遗言只有我表哥一人知道。”

沈统领夹了粒花生米丢进嘴里,“你表哥知道你以前干什么吗?”

“当然知道,我妈和他妈关系一直好着呢。”钟磐直接抓了一大把花生嚼,“班长,其实,没见到你前,我一直很犹豫。”

沈统领看着他,不说话。

“我之前一直在帮表哥找穿越者,近来才回京都。”钟磐想找根烟抽,无果,只好倒了杯酒一口饮尽,“那天我在街上看见过你,可惜你走太快了,我还以为我看花眼了。直到刚刚你进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人绝对就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沈瑛。”

沈统领勾了下嘴角,“想不到过了那么久,你还记着我长什么样。”

“因为我一看见你眼睛,就条件反射地想喊班长。”钟磐道:“你不也一眼认出我来了吗?”

“你刚刚说在犹豫,犹豫什么?”

“我们这个组织,想必你也从刘尚淳那了解了一二。组织从半年前起,就隐约分成两派。有人在这里享了前所未有的好,就不愿回去。可是有人并不喜欢这种生活,日思夜想着要回去。”钟磐忽然发问,“班长,你是哪一种?”

“你是哪一种?”沈统领反问。

钟磐又斟了杯酒,小心翼翼道:“我本来是毫无主见的,我表哥怎么想我就怎么做。不过这半年来我倒老想,真正愿意留下来的,又有几个呢?”

“正常人都不会喜欢待在封建社会,”沈统领想到这些年跪过的礼,悬在脖子上的脑袋,见过的贫苦饥寒,“还是社会主义好。”

“是,还是社会主义好。”钟磐用手托着下巴,“在这里,刘尚淳可是差点要被杀头的。”

沈瑛:“哦?”

钟磐:“班长,你能看到那封信,我表哥可出了不少心思。户部尚书右丞与身份不明者用密文暗通曲款,这种密文又出现疑似刺客的人所写的字条上。你说,刘尚淳死不死?”

“可惜他沉谋重虑,却没料到我也是个看得懂的。”

“正是,”钟磐点头,“在反对留下来的人中,刘尚淳是表现得最明显那一个……如果你不是穿越者,刘尚淳现在早已经身处异首。”

沈统领沉吟片刻,问:“东宫前段时间那件事……”

“刺客不是他派的,”钟磐道,“但是,洋人是他放的,纸条也是他弄出来的。”

皇帝身子骨还硬朗得很,太子又深得民心,翼王这时候在宴会上刺杀太子,是件极其得不偿失的买卖。到时候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翼王只要还长了脑袋,就不至做出如此愚事。

然而太子宴上遇刺一事,虽然已经做了定断,抓了刺客。仍然有不少人认为是翼王所为。翼王早料到这一点,一口黑锅反正也要背下,不如趁机把刘尚淳解决掉。把亲翼王派的刘尚淳打成刺客同党,虽也伤了自己羽毛,但总归算个中上之策。到时候他李习越再站出来撇清关系,支持将其按律正法,刘尚淳这颗眼中钉,就可以轻松撬去了。

翼王之所以会选择沈统领,只因为他在皇城司的十三卫中,是唯一没有在朝中党争中表态的。其他的统领,不是亲太子派,就是亲翼王派,此外还有一些老统领,尸位素餐,毫无拉拢价值。

交到亲太子派手上,以太子的谨慎小心,得到翼王党的罪证一定不会往上呈递,而会先派人调查明白。这种事儿本来就是图个一时快刀斩乱麻,若慢慢查就变得漏洞百出;交到亲翼王派手上,翼王明面不好说话,亲翼王派当然会包庇同样是翼王党的刘尚淳,无论如何也到不了皇上那;至于那些已经老统领,唯恐有人给他递上这些重大消息,自然会力主回避。

只有沈统领,他虽然不及其他统领有威望,但年轻有为、工作认真,铁面无私,还没有立场问题。这信流到他手上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没想到这精心挑选的人选,却是坏他好事的关键。

“我早觉得英国佬那事很怪异,原来是翼王在背后做推手。”沈统领刚开始调查时,也对翼王有过怀疑,然而很快就否决了,“只是我还觉得太子遇刺一案另有蹊跷。也罢,过去了就过去吧。我问你,刘大人知道不知道翼王想杀他?”

“不知道,但他肯定有所察觉。”

“你刚说你们内部无形分裂成了两派抗衡,主留派以翼王为首,那另一派呢?”

钟磐没想到刘尚淳居然没有告诉沈统领,他回答:

“是佟贵妃。”

“娘娘,您又在喂雀儿了。”阿芳拿着围披盖在佟贵妃的身上,感到进来的风有些大,便伸手将窗收了收。

佟贵妃饶有趣味地看着那些鸟啄食窗沿上的粮谷,问:“这些小鸡可爱,我待在屋内闷得很,看见他们我就舒心。”

阿芳凑近,在佟贵妃耳边低语:“娘娘,三殿下让人过来传话,说是事情成了。”

佟贵妃表情冷了下来,挥手将鸟雀一并驱散。阿芳将头探出窗外,确认没人偷听后,识趣地把窗户关紧了。

“刘尚淳这个废物点心,周旋了一番,反倒让我这个便宜儿子捡了好处去。”佟贵妃颇为不满,随即想起什么,问,“小宴来了没有?”

“回娘娘的话,白姑娘说中午过来您这用膳,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让厨房多做几道白姑娘喜欢的菜。”

白宴刚踏进偏殿,就闻到一阵热腾腾的香味。屏退侍者后,她坐到榻上,“佟姐姐,还是你疼我!”

看着白宴风卷残云地进食,佟贵妃也来了胃口,夹了几筷子的素菜放进碗里。还不忘提醒道:“不要吃太快了,伤胃。”

白宴正在咀嚼的腮帮子停顿了一下,无奈笑笑:“习惯了。”

她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突然想起一些以前的事:快步走去一下课就吵闹拥挤的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背公式。打到饭后找个位置坐下来,迅速看一眼早就抄好的知识点小卡,再花四五分钟把饭吃完。吃饭期间,就在心里默背刚刚记下的知识点。

见白宴把筷子搁置一旁,佟贵妃才开口:“十三卫的那个沈统领,你见过的。刘老磨了他几次,都被他给拒绝了。没想到他居然转头跟了李习越。”

白宴早已从刘大人口中听说此事,沉思片刻,说道:“我看那位沈统领似乎对习越哥并没有很深的了解。”

“也对,李习越惯会骗人,现在还要好多人相信他要带着大家回去。”佟贵妃揉了揉太阳穴,“他说那么多做那么多,根本还不是不想走,舍不得。我看他呀,很快,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我就从来不能理解,”白宴道,“我就是在现代当一个普通人,生活环境也好过古代至高无上的皇帝,他为何执迷不悟,公然走到这一步。”

佟贵妃看着白宴稚嫩的脸庞,笑了,“小宴,当万千人在你面前弯了膝盖和脊梁,向你俯首称臣,为你献上生命,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了。都说权力是最好的春药,他要不做了翼王,只做了一介布衣,你看他还想不想留。”

“沈统领曾亲口跟刘叔说过很想回去。况且我听说沈统领是党员,他一定对马列都多有学习,我不信一个接受过党政教育的人思想觉悟会停留在‘待着封建社会享福’这一层次上面。”

白宴将杯里的花茶一饮而尽,接着分析,“再者,毕竟大家的前十几或者几十年的亲人朋友都不在这,这不也是支持回去的人更多的根本原因嘛。”

佟贵妃又往白宴杯里加满了茶,从旁边一个小罐里勺了些蜂蜜加进去搅拌。

“但愿如你所言。”她说。

“佟姐,我听说最近有人在私下议论,说是翼王派人行刺的太子……”

佟贵妃攥紧指甲,怨声道:“不知道又是什么人乱嚼舌根。皇帝最近暗戳戳给我摆冷脸,我知道,他也怀疑。翼王生辰办得风风光光,可真待着皇上身边,就知道——呵呵,他才不是那么毫不在意,他是生怕有人觊觎太子之位,进而觊觎他那皇位!”

白宴方才言之凿凿,只是为了让佟贵妃安心,自己心里却并不确定。

虽然大家确实惦念着自己从前的亲人好友,可是来了这好些年头,有些人已经在这里成亲甚至生子,真要走,难道他们就舍得自己伴侣或者孩子吗?在翼王的帮助下,大家的生活即比不上皇亲国戚,却也超越了大部分人。翼王主张留下,却还能如此得众人爱戴,全是因为他帮大家太多,没有人好意思反驳他。

她心中有忧虑,却是谁也不敢问。

佟贵妃还在埋怨翼王,她心知刺客不可能是翼王派去的,但是依然要骂。翼王是她儿子,他们俩在皇帝眼里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闯祸了,另一个也要遭殃。

她说:“明明他知道皇上对我们俩有所怀疑,还要大办生辰宴。听说昨晚太子也去凑热闹,两个人还在宴上明争暗斗起来……唉,真是乱上加乱。”

“不行,”佟贵妃站了起来,“我得找个时间见他一面。”

“见谁?”

“沈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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