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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逃婚四次修罗场遍地了 > 第20章 红痕

第20章 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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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哲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答应星黎的要求。

他并不擅长做这类查证的事情,按理来说,他应当劝说她相信他兄长的为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答应她这件事情由自己全权接手,不假手于人。

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她,就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君子当重诺。

况且,宁哲的目光落在桌案前艰难的夹菜的女郎,她或许是受了许多的苦,被许多人背弃过,所以才不愿意相信别人。

或许宁哲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他已经开始相信星黎的说辞。

“啪嗒——”

在不知道星黎多少次,夹空了菜之后,宁哲换了一双筷子,夹了一个丸子到星黎的碗里。

“谢谢。”星黎低声的开口,她去夹自己碗里的筷子,却再度脱手,丸子落到地上。

星黎做出一副黯然的模样,“罢了,我也是修士,可以不用吃饭的。”

她这话倒是没错,她没那么重的口腹之欲,不吃也罢,况且平日里也就罢了,吃饭的时候装瞎,还是有些难受的。

“我去借个傀儡来,让傀儡照顾你。”宁家是傀儡世家,他并不擅长此道,但是别庄中还有旁支子弟,可以向他们借一个来照顾她。

毕竟是他将人救了回来的,不好坐视不理。

“你要把我,丢给别人吗?”她的声音轻轻颤抖,但是已经没了刚才那么激动,面上挂着不安,显得人愈发纤弱,“能不能等我恢复了灵力之后,再……丢下我。”

她最后三个字很轻很轻,宁哲下意识蹙眉,或许是因为心魔誓的原因,草木皆兵的她却对他过于的信任与依赖。

但是,这也是他的原因,他在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还是太过于生疏,如果他问话的时候能够再缓和一点,或许她就不会警惕到需要他立心魔誓才信任他。

也不会在他立下心魔誓后过于依赖他。

但是现在,她情绪还没有冷静的时候就和她说这些道理,未免又有些残忍了。

星黎垂眸,余光却借着瓷盘上的反光观察着宁哲的神色。

要进入宁远山庄且不被送回碧溪,她就必须尽快获取宁哲的信任,并且最好能博得宁哲的好感。

“好。”心绪百转千回,宁哲答应了她,“这几日,我会帮你疗伤。等你伤好之后,你就先留在别庄,我会亲去碧溪。”

“多谢,可是小郎君,他老谋深算,又是丹缘的挚友,你……你听神鹰年纪不大的样子,真的要掺和进这件事情吗?”星黎有几分踟躇的开口,她的眉宇间是获得承诺后的安心,却又因这份承诺而生出担忧与关怀。

宁哲的声音和长相一样具有少年气,这一点和星赐很像,只是星赐年纪更轻,更飞扬热烈。而宁哲则是安静内敛。

宁哲一顿,他夹了更易夹的菜到星黎的碗里,“你不必担心,而且,我年纪并不小。”

“撒谎。”星黎的脸上难得有了几分笑意,像是看到了什么因为一腔热血而逞强的少年人,“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宁哲,三百多岁。”

星黎:“……骗人。”

她似乎是没有听说过“宁哲”这两个字,关注点都落到了那个三百岁上面去了。

宁哲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想到了什么,没有再继续和星黎争执年龄上,而是自以为不动声色的开口,“你……今年多大?”

星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一年前从水里出来的时候,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果然……

宁哲垂眸,若她所言为真,那就是她从东海而出之后,就失去了过往所有的记忆。这一年她待在桑白榆身边,大约也没怎么了解过外界的事务。而桑白榆也并不打算将她引于人前,所以也没怎么好好教她。所以她才会这样一无所知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宁哲又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黎灿。”她默然,想要说什么,又没有说下去,似乎不愿意提及这个名字的原由,但是她却依旧接受这个名字。

宁哲诡异地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记得她说过这个名字是桑白榆为她所取的,他想起星黎至今都不肯提起桑白榆名字的样子,最终没有追问。

“你的锁骨下面,是怎么回事?”

宁哲抬眸,就发现星黎的衣襟微微散了些,似乎是方才在床上挣扎的时候扯开的,她稍稍一动,就露出了锁骨下的一小块皮肤。

他下意识地想要别开目光,却又发现那锁骨下,是一块若有若无的红痕。红白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像是雪地里的红梅,惹眼又叫人难以忽视。

她神色有些茫然,细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搭在了锁骨上,领口又扯开了一些,这让宁哲轻易地看到了更多的红痕。

宁哲只觉得目光被什么一刺,一如当时的雪地初见。

他的喉咙不自知的轻轻滑动,却又蓦地想起自己脖颈处的那一块早已消弭的牙印。

“怎么了吗?”星黎有些疑惑。

宁哲喝了一口茶,“是几点红色的痕迹,不大,每一个大约是一指节的大小……不当如此,我为你疗过伤的。”

星黎忽而意识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微微僵,面上依旧是一片茫然的样子。

桑白榆这个疯子!

他留下这些之后居然还施咒,遏制她复原。

不过……

眼前的人,好像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一副少年人模样。

宁哲的神色逐渐变得严峻了起来,修仙界虽说在男女大防上看得不如凡间那么重,但是他在为她疗伤的时候还是有所顾及,是隔着衣裳施术,自然没有注意到了这些。

只是为她更衣的人不应当没有注意到,若是注意到了,为什么没有来回禀?

“莫不是什么咒术。”

星黎:“……”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星黎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宁哲便探了一道灵息进来。

他面色愈发古怪,“寻常淤痕,不过的确有一道咒语留着,似乎是想要遏制这一道淤痕化开。”

星黎:“……”

别说了。

星黎一时间庆幸宁哲不懂,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因此尴尬。

“桑……他留下的咒术。这些痕记也是他留下的吗?”想起星黎在听到“桑白榆”三字时本能的抵触,他换了个称呼。

星黎一副大约明白了什么的模样,她的神色冷了两分,又带着一丝被背叛后的酸楚以及羞赧,她扯上了衣裳,近乎咬牙切齿的开口:“是。”

宁哲本能的不喜她这样的神情,“我为你除去吧。”

他没有追问这印记是什么,桑白榆故意留下这样的痕迹,又故意下咒延缓化开,或许是某种羞辱,又或许另有深意。

何必揭人伤疤呢。

宁哲为星黎祛除淤痕之后,就开始为星黎疗伤。

不得不说,不论宁哲看着如何像少年人,如何不像一宗剑尊,但他强悍的实力却做不了半分假。

有他帮忙疗伤,星黎那一身伤好的格外的快。

但因抽去星脉,这具躯壳终究还是不能与往日相提并论,宁哲日日疗伤,也大约要半个月才能彻底恢复。

若是不尽快将凤凰果制作成傀儡,那么只怕三五十年后,她就会彻底溃散。

想到这里,星黎捏了捏自己手腕上那颗白色的玉珠。

凤凰果就藏在这里,而将凤凰果制成躯壳的方法,就在宁远山庄之中。

这几日,星黎几乎是缠上了宁哲,她总跟着他,似乎是怕他也突然弃她而去。

宁哲修炼也好,看书也罢,她总待在他身侧,就连住,也同居一室,两人之间仅隔了一架屏风。

一开始宁哲总是十分不自在的抵触,但是在触及到星黎那一副不安又依赖的目光时,原本拒绝的话尽数改口。

罢了,谁要他在她被人背弃的时候,对她立了心魔誓呢。

她不大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边,但是总是在某些时刻,能够看出她并不是一个柔弱安静的性子,她看着清冷柔婉,但是骨子里,却又几分灵巧慧黠的天性。

比如现在……

宁哲轻轻翻动着书页,余光不由得落到了窗前的女郎的身上。

她不知道从哪里折来的梅花,她将花瓣一片一片的摘下,凭感觉扑在桌子上,似乎是在布一个小型的阵法。

她似乎尝试了许久,银白色的灵力出现在桌面上,这一回几片梅花的花瓣终于串联成阵,而下一刻,花瓣消弭成烟,寒香却在这一刻布满了整间书房。

她下意识的露出一抹轻柔的笑,像是雪后的一缕晴光。

“砰——”

室内依旧寂静一片,窗外却传来一阵惊雷巨响。

浓烈的灵息夹杂在寒香与雪香中袭来,宁哲心下微惊,当即抽出青霜剑,往门边而去。

“别——”

星黎的声音终究是晚了一步,宁哲一开门,就见外头渐渐融化的冰池被彻底炸开,冰层下的湖水飞溅,淋了他一身。

而原先那股浓郁的灵息早已消失不见,唯独一瓣随着湖水而上的梅花上还残余着一两点灵气——那瓣梅花正好贴在他的眉心,显得他整个人狼狈之中又透露出一股佛性。

宁哲:“……”

宁哲抿了抿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冰冰依旧是那副淡漠的神情,但是星黎却仿佛能从中看出几分莫名的被戏耍了之后的委屈。

他看着她,她似乎是在努力的抑制着笑意,但是她无论如何抑制,面上依旧有几分忍俊不禁。

这几日朝夕相对,她对他的气息已经极为熟悉,走路也不再是跌跌撞撞。

“抱歉,提醒的晚了。”

她轻快的走到他的身边,或许是因为那片花瓣上残存着她的灵力,所以她缓缓抬手,想要为他拂去他脸上段花瓣。

但是她却并不能十分精准的捕捉到花瓣的位置,如玉的指尖在他的脸上拂过,像是轻盈的羽毛,带来酥酥麻麻的痒。

他正要后退一步,说一句“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下一刻,他就感受到指尖就隔着冰冷的花瓣传来温度。

轻柔的触感落到实处并没有缓解痒意,反而因为如蜻蜓点水一般飞快的拂去,而使得他额间的痒意愈重。

宁哲耳尖泛起轻微的绯色,不曾持剑的手指轻轻摩挲,似乎想捉住点什么来缓解痒意。

却最终只是掐了一个净水决。

作者有话要说:小宁是个单纯的宝宝(各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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