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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逃婚四次修罗场遍地了 > 第25章 心魔

第25章 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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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

星黎心中答道,还有其他目的。

不过她还是惊讶于宁哲居然能猜到这个地步。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但是宁哲的灵息却将她死死地禁锢住,不牢她后退。

“你执意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星黎摇了摇头,纤长的睫毛上悬着点点泪花。

星黎说完,就散发出灵力与萦绕在自己身侧的灵息相撞。

宁哲不得不撤去自己的灵息,墨色的青丝被星黎割断一寸,他再度攥紧她的手腕,瞪大的眼睛隐隐蕴含着怒意,“你做什么?你的伤不想好了吗?”

星黎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伤势又还没有好全,强行和他硬碰硬,根本没有什么好处。若是他灵力撤的慢一些,只怕她又要再添新伤。

“大约剑尊高高在上许久,不容许任何人有所保留。但凡有一丝隐瞒,便是没有一句实话吧。既然如此,直接将我交予丹缘就是,何必做如此姿态?”

星黎仰头,无神的眼眸砸下一滴滴眼泪,“伤口好不好又有什么重要的?无论是完好无损或是伤痕累累,回到碧溪之后还有什么区别呢?”

宁哲的目光轻颤,下意识地辩驳道:“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起将我送还碧溪的心思,还是没有想要我毫无保留的念头?”星黎的语气先是微扬,而后又渐渐低沉了起来,蕴藏着几分疲惫,又像是伤怀,“我大约永远无法成为剑尊想要的、对剑尊毫无保留之人。

我的欺瞒是事实,剑尊若是因此不忿,不愿听我解释,想要将我交于丹缘,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左右是我眼盲心瞎,技不如人。”

“我没有……我只是……”宁哲有些无措,仿佛陷入了极大的迷茫与自省之中,最终化作诡异地沉默。

只是他依旧握紧星黎的手。

星黎也不说话,她只是默默地倾注神识——就在刚才她与宁哲相争的时候,她释放了一丝灵波。

人族与妖族的气息交织,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景象变幻,外界的声响动静细碎的通过阵法传入神识。

星黎的目光有些飘忽。

过了好一会,眼前的人似有动静。

宁哲低头道:“抱歉……”

星黎稍稍回神。

他定了定目光,又缓缓抬头,“我只是见你不辞而别,一时情急,所以才……我应当听你解释的。”

宁哲的目光中浮现迷茫,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他不该这样不冷静,不该不听人分辨就怒气冲冲地威胁她的。

星黎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再度被人背弃后的伤怀,“关于我的记忆,我不会解释的,你若因此不满,认定我满口谎言,那就将我送给丹缘吧。”

她当然不会解释,现在解释了,等到日后双目失明被发现的时候,她又该如何解释呢?

而且她相信,被她那样一激,宁哲不会再想要她的解释。

果然,宁哲摇了摇头。

“不,我不会送你过去的,我方才只是……抱歉,我不该威胁你的。”宁哲垂头,清冷的脸庞上染上愧疚,“抱歉,碧溪之事,我不该轻易怀疑你的。”

她此前就被桑白榆背刺,此时正是不安的时候,即便是有所保留,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不该这么情急的,想到这里,他又下意识地抬头。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宁哲有些慌张开口,“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伤势又复发了?”

宁哲连忙灌入灵力,为星黎调理。

因为损耗神识的缘故,星黎的脸色有轻微地发白。

在这方面的控制她还不够强大,玉缘斋中有似乎有相关的灵宝,她还没寻到丹缘的一丝气息,便与其他东西相撞。

星黎只是轻轻摇头,“损耗神识太过。”

她又拿出了一块慰疏石,“我今日并非不告而别,只是想买一些慰疏石修炼而已。但现在想想,或许不告而别也是好事。

我无法对你做到毫无保留,日后或许还会对你有所隐瞒,与其日后再因此事再起争执,不如眼下散了,左右我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不……我不知道,我……你……你当同我说的,我有许多慰疏石。”宁哲语无伦次,他的语气中带着慌乱,“你……你不能走,你的伤口还没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况且我已经许诺,要查清碧溪之事。无论你说的话真假与否,你都应当留下。”

“左右碧溪之事也之事我自己的事情,与剑尊无关。”星黎睫毛轻颤,再度划下一颗泪珠,“我只是怕……”

她依旧喊他剑尊,语气却软化不少。

后面的话没有说尽,但是宁哲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是担心日后他又因为她的欺瞒动怒。

其实有什么好动怒的呢?她隐瞒,必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再者,她也没有义务事事坦诚。自己都未必能做到的事情,又何必强求别人。

他不该强求的。

“君子当守诺,碧溪之事,我已经承诺要查,没有毁诺的道理。”他正色道,顿了顿,又继续开口,“抱歉,今日之事,是我太过冲动,日后再不会发生。”

宁哲说完,又许下心魔誓。

“你此后,不必因此不安了。”

星黎:“……”

“你做什么?”饶是星黎了解他的性情,却也不敢相信他会如此草率。

此前发心魔誓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和这一回的完全不同。

冲不冲动不是你说的算的,要是真起心魔了怎么办?

心魔……

星黎目光微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阵难掩的举动从识海传来,她身子不由得踉跄两下,恍惚间,她似乎看见若有若无的青火萦绕在她的神识旁。

宁哲连忙将人揽住,他将人扶着坐下,“怎么回事?”

星黎摇了摇头,那一瞬间的刺痛仿佛只是错觉,“没什么……或许是因为神识的缘故。”

星黎微微平复心绪,看向宁哲,眉宇间带着几分急促,“你怎么可以随意立下心魔誓,若是真生心魔……”

“我只是怕你不安。”宁哲缓缓松开了星黎的手,坦诚说道。

星黎神色有些复杂,她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化为浓浓一叹,“不要这样了。”

宁哲不语,只是拿起星黎手中的慰疏石,帮助星黎炼化吸收。

有了慰疏石的抚慰,星黎只觉得灵气充盈,舒服了许多。

室内再度陷入了静谧。

星黎稍稍平复心绪,才解释道:“这些时日,我并非故意冷落疏离,我只是在思考你说的‘男女有别’,我此前只知道亲近者亲昵,疏远者疏离。

你骤然与我提起‘男女有别’,我不知该如何有别,只得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你。”

宁哲一怔,面上浮起几分绯色,又默然不语

“我那样对你,不对吗?”星黎迷茫开口。

宁哲一噎。

若说不对,自然不是。

但是本能地,他并不想星黎像对待旁人一样对他。

“不是,只是……只是如你所说,人族虽是男女有别,但也有亲疏之别。” 。过了好一会儿,才郑重开口,“无妨,我会一点一点教你的。”

星黎:“……”

似乎没有那个必要。

“男女有别,亲疏有别……”星黎呢喃着这两个词,她疑惑地问道:“那你我的关系,可以做到哪一步呢?”

这个暧昧的问题一出,宁哲的脸当时变得通红。

可是眼前的人似乎是丝毫不曾察觉,她缓缓抬手,指尖搭在了宁哲的脖颈,带起酥酥麻麻的痒。

“黎姑娘……”宁哲有些难受,他呼吸微促,刚要避开,但是那轻柔的触感却顿住。

“这个地步,可以吗?”星黎落在了她留下的那个痕迹的位置。

宁哲能察觉出星黎的促狭,但他依旧面红如血,他几乎是窜逃一般起身,“我……我去要一些慰疏石来。”

宁哲说完,就夺门而逃。

星黎不由得轻笑。

……

侍者在宁彧耳边低语,他点了点头,“给他。”

他看了看丹缘腰间发光的玉简,不由得微笑道:“事情也谈完了,若是丹城主有什么要事,可先行处理。”

丹缘知道宁彧在说什么,轻轻一笑,“让宁家主见笑了。”

丹缘说完,就转身离去。

甫一离开内间,丹缘就拿起玉简,她轻轻一瞥,那双单纯澄澈的眼眸便浮起一丝戾气。

早晚把这个疯子杀了。

要不是他还有用……

丹缘深吸一口气,随意回了讯息,便朝外走去,途径庭院,她不由得目光一顿。

方才见过不久的宁哲伫立在庭院之下,神思恍惚地看着高楼疏窗中的纤细身影。

窗前的灯火跳动,与灵石上的熠熠盈辉交错,交织出惑人的光,窗内似有鲛纱浮动,显得人影愈发幽秘,光辉愈发迷离,引人神思迷惘。

丹缘不由得轻笑。

眼见宁哲被一名侍者叫走,丹缘忽起玩心,娇小的身姿化作丝丝缕缕的淡粉色微芒,随风轻拂至宁哲深深凝望的纱窗中去。

窗内的女郎似乎疲惫至极,倚靠在贵妃榻上,神色有几分倦怠。

柔和的烛火映照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华。

丹缘瞳孔微缩,怎么会是她?

星族祭司,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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