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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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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元溪就过来了。

“主子找我?”

江月裁点点头,“顺子在宫女那边住着总归不太合适,今晚让他睡在你们那里。”

元溪迟疑道:“奴才们是没问题的,只怕顺子晚上会闹。”

江月裁道:“你叫上几个小太监,要亲和些的,今天不必干活了,只管带着他到处玩闹去。”

元溪道:“主子是想让他和奴才们混熟了?”

江月裁不置可否,只是笑道:“去吧。”

元溪也不多问,应了一声依言照做。

安排完,江月裁回了寝殿,让翠微找找有没有适合孩童开蒙的书。

翠微闻言有些为难,转头去找了个大木匣子出来。

“主子的书都在这里了。”

那木匣子上落了许多灰尘,翠微擦干净了才拿到他的面前。

江月裁十分好奇地接了过来,打开看了看。

越往下翻,脸色越黑。

《闺中养颜术》、《蓝颜御心术》、《如何俘获夫君的心》……

江月裁“啪”地一声关上盒盖,塞回翠微手里。

语气勉强维持着冷静。

“拿去烧了。”

这东西要是留在屋里,那真是早中晚节全都不保了。

江月裁冲出寝殿,呼吸了几口干净的空气,才算缓了过来。

他思索片刻,又有了主意,转头去了小厨房,吩咐人煲了汤。

齐尚年问道:“主子要喝什么汤?”

江月裁道:“随便做个拿手的就行。”

反正又不是他喝。

午后正无聊的时候,小厨房派人把炖好的汤送了过来。

小火慢炖的汤装在瓦罐里,不用开盖就溢出了些浅浅的香味。

江月裁来了精神,叫上翠微带着汤,直奔帝王寝宫。

——

顾承渊正坐在桌案前,左手拿起一封奏疏,右手提着毛笔正往上写着什么。

他的眉心在思考时习惯性地微微蹙起,握着笔的手骨节分明,极为好看。

江月裁呼吸一滞,脚步不由得顿了顿。

莫名地想起了刚才扫过的某本书。

顾承渊放下毛笔,抬眸看他。

“傻站在那做什么?”

江月裁回过神来,走上前去。

翠微在他的示意下,把瓦罐放到桌案上。

江月裁笑道:“臣给陛下炖了汤。”

顾承渊随口问道:“什么汤?”

江月裁脸色一僵。

忘问了。

半天没动静,顾承渊眉头一挑,又看向他。

江月裁假笑着打开盖子,“陛下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罐子一打开,一股浓香顿时飘散开来。

汤色透亮,上面还飘着一层油花。

江月裁只能看出来里面炖的是鸡肉,其他的东西都不认识。

顾承渊看了看,问道:“都放了什么?”

江月裁语塞。

顾承渊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道:“你炖的?”

江月裁嘴硬道:“臣特意吩咐小厨房给陛下炖的。一路走过来有些累,刚才省略了几个字罢了。”

顾承渊转头看了敬喜一眼。

敬喜立刻会意,搬了把椅子过来。

顾承渊淡淡道:“坐吧。”

江月裁愣了一下,受宠若惊地坐下,“多谢陛下。”

小太监送了碗和汤匙过来。

江月裁笑道:“陛下尝尝?”

顾承渊问道:“你来找朕有什么事?”

江月裁盛了碗汤出来,送到他面前,眨了眨眼,“给陛下送汤啊。”

顾承渊捏住他的手腕,将碗接过去,重重地搁到桌上。

“你若是有事便直说。”

江月裁缩了缩手腕,却被男人牢牢地钳制住了,收不回来。

皓白的腕子被捏得生疼。

他看向顾承渊,无辜道:“陛下怎么知道臣有事相求?”

顾承渊冷笑一声,“你觉得你献了殷勤,朕就不好拒绝?江月裁,朕劝你收起那些小心思。”

江月裁为自己辩驳道:“臣没有!臣只是有求于人,不好意思直接开口……”

顾承渊眯了眯眼睛,“朕已经警告过你了,若再有一次,你便还像之前一样,别想踏进这里一步。”

江月裁连忙点头,“陛下快松开吧。”

再不松开,就该去截肢了。

顾承渊放开他,将桌案上那碗鸡汤摆到一边,继续看起折子来,只当他不存在。

江月裁揉了揉手腕,思索着他的话,也回过味来。

他习惯了有求于人的时候先讨好对方,不然不好意思开口,但却忘了考虑对方的感受。

换成对方的角度来看,难免会有被架起来不好拒绝的感觉。

江月裁整理好思绪,回过神来,小心地问道:“陛下生气了?”

顾承渊没反应。

江月裁继续道:“臣知错了,以后肯定有话直说。”

顾承渊“嗯”了一声。

江月裁趁热打铁道:“那陛下这里有没有简单易懂的书,适合刚开蒙的孩子看的那种?”

顾承渊抬眸,终于分了点目光给他,“江伯康没教你识文断字?”

江月裁愣了一下,才从他的话中判断出来,这位江伯康应当就是原主的父亲了。

他维持着失忆的人设,虽然不知道顾承渊为什么问这个,还是老老实实地道:“不知道,反正臣现在不认得几个字。”

顾承渊没忍住笑了,摇摇头道:“这老东西,自家小儿都没教明白,还到处收门生呢。”

江月裁思维发散得很快,“不对呀,臣现在是皇后,不应该算是皇家中人了吗?”

顾承渊闻言,敛了笑意,面色严肃地打量了他一番。

转身去书架最上方,取出了一本纸页微微泛黄的书籍,随意翻了翻,上面的笔迹稚嫩却认真。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书拿了过去,状似不太在意地交到江月裁手中。

“拿去看吧,对你而言可能有些晦涩,好在上面有些批注,若是认真看应当能看懂。”

江月裁“哦”了一声,“没事,晦涩些也好,本来也不是臣要看,是想给顺子找个睡前读物来着。”

顾承渊面色霎时间变得极为难看。

敬喜冒了一头的冷汗,生怕这两人再动起手来,忙提醒道:“主子,这书上的批注是陛下手书,如此怕是不合规矩。”

江月裁闻言点点头,“那确实不合适,陛下给我换本别的吧。”

说着,将手里那本书放在了桌子上。

顾承渊一言不发,眸色沉沉地看着他。

江月裁奇怪地看了看他,转头问敬喜,“公公,陛下这是怎么了?”

敬喜垂首,“奴才不知。”

应当没什么事,就是快气死了。

江月裁脑子里灵光一现,估摸着是御赐之物被退回,面子上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他又拿起了那本书,义正言辞地保证道:“臣回去一定认真看,请陛下再赐顺子一本别的吧。”

顾承渊正拿了下一道奏疏,往上写着什么,用毛笔去蘸墨的时候,砚台里的墨有些干了。

他轻抬了抬下巴,道:“磨墨。”

江月裁心中暗骂一句,好小子你还红袖添香上了。

为了顺子的睡前读物,面上还是露出一个假笑,“臣遵旨。”

说罢,江月裁走到桌案前,轻轻拿起墨条,在砚台上磨了起来。

顾承渊笑了一声,用毛笔在他手上打了一下,“加水。”

江月裁抱怨道:“陛下说就好了,打我做什么。”

他依言加了水。

顾承渊又用毛笔杆戳了戳他的手指,“食指在顶端,拇指中指夹在两侧。”

江月裁按照他说的,摆好手势,继续磨了起来。

中间又因着力道轻了重了,被毛笔抽了好几下。

江月裁终于忍不住罢工,“这些够用了吧,要不你少写几个字,每本写个已阅算了。”

顾承渊道:“墨汁粗了些,你性子还是太急了。”

江月裁不管他说了什么,已经自顾自坐下了,端起自己之前盛的鸡汤喝了起来。

汤被表层薄薄的油封住了,仍然热着,金黄色的汤汁色泽诱人,入口香醇。

倒是化解了一丝疲惫。

江月裁放下碗,才发现手上有好几个墨点,伸到顾承渊面前,“你那毛笔上的墨,都甩到我手上了。”

顾承渊闻言觑了一眼,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桌案,“啧”了一声,有些懊恼地道:“也甩到朕的奏折上了。”

江月裁哼了一声,“都怪你。”

顾承渊冷笑一声,“怪朕?还不是你笨手笨脚的,朕才忍不住指点一二。”

他说完,细细看了看那奏折,将其扔到了江月裁面前。

江月裁不解道:“给我干什么?”

顾承渊抬了抬下巴,“你爹的折子,正好你来给他讲讲,这墨是怎么甩上去的。若是留中不发,他又要多心。”

说着,他将毛笔塞进江月裁手中,“写吧,不会写就画出来。”

江月裁只好拿起笔,奏折上密密麻麻写了一大堆,他也看不太懂。

直接挪到底下空白的地方,准备落笔。

他犹豫片刻,转头问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他?”

顾承渊冷笑一声,“老不死的。”

江月裁道:“这不太好吧。”

他想了想,提笔写了个江大人。

顾承渊看了,别有深意地道:“你倒还很尊敬他。”

江月裁摇了摇头,严肃道:“臣都不记得他长得是方是圆,如此写是为了陛下着想,怕陛下招人非议罢了。”

顾承渊不置可否,道:“继续吧,朕看看你要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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