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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思念不说,错过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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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里流传着一个佳话,新册封的将军年轻有为,骁勇善战,剑术高超,是战争中的中流砥柱;因其行动风格特立独行,行踪不定,一人成军,又拥有罕见的白银发色,被大家起了“银狼”的称号。

银狼将军确实就像一匹孤狼一样,总是能看见他抱着剑独自打坐,仿佛没有同伴。其实福泽并不是没有朋友,只是可以完全信赖的人不在身边而已。

临铺的兄弟又在和他抱怨了:“什么时候战争才能结束啊,我早都厌倦了,身上还留下了难看的疤,这可怎么回去见妈妈哟……哎福泽,等战争结束,来我家吃饭吧?我打包票,我妈妈做的乌冬面天下第一好吃。”

好好好,福泽心不在焉地应着,这些抱怨他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都在盼战争结束,但是谁又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他没来由的有些心烦,于是干脆一甩披风出门去了。

走走或许就会好点了吧。

拐过弯,穿过走廊,来到尽头。明明是低着头,却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熟悉的医务室门口。医务室被新来的医护兵们占用,里里外外进进出出,大家似乎还是很忙,和以前没差。不过就是办公桌上少了几堆乱放的资料书,桌边也不见挑选药品的金发少女,缺了一个轮的靠背椅上也没有蔫坏的男人。

少了森鸥外地球照样转。

少了森鸥外稍稍有些冷清。

当然,屋里还是很热闹,冷清的是福泽,没人和他说闲话探讨没用的问题了。

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另一边。

情况相当令人头疼。在这里青毒病早已不是罕见病例,患者们被隔离在一起,只能通过药物缓解症状。他们看到森鸥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都在苦苦央求他救一救自己。森鸥外冷眼相待:“对不起,这种病是治不好的,苦果要自作自受。”

身为医生,他特别清楚在这样的环境下造成性病四起的原因,但是很奇怪,女性的感染几率更高,女性病人应该更多才对,现在却看不到一个女患者。

于是他问这些病人,有没有见到女患者。

这几个人面面相觑,见森鸥外掏出配枪,才吞吞吐吐地说些零星的词语。根据几个关键词整合信息,他得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事实:这些得病的女性会被送去做各种人体实验,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

“长官,忠告,不要去当出头鸟,你斗不过上面的。”一个患者咽下口水艰难地说到,“前天就有个兄弟这样失踪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是夜。

森鸥外现在半靠坐在洗手池旁边,解开衬衫为自己消毒,清洗腹部的伤口,用绷带缠起来包扎。头发散了下来,疼得他微微冒冷汗,汗打湿了额间碎发,头发粘在他因失血而苍白的脸上,同时连操作中的双手也微微颤抖,他不住仰头忍痛。

就在刚刚,趁夜深人静之时,他打算自己先去探探路,看看地下实验室的位置,顺便摸清楚把守人数和逃跑路线,也让他好做打算,方便日后的行动。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守门人只有一个,且极其警惕,他轻敌了,守卫和他在缠斗的过程中将匕首捅入他的腹部,虽然森鸥外最后险胜解决了敌人,但是已经无力继续行动下去了。

该死,是和福泽阁下呆久了吗?如此莽撞性急,这可不像我。还是说,自己已经习惯被保护了,这点疼痛都忍不了?我明明很强的好不好。

他也没敢召唤爱丽丝出来,他不想让爱丽丝看到自己这般脆弱的模样,女孩肯定会生气骂他的,林太郎,你怎么这么窝囊?能不能不要总是麻烦我!

森鸥外在心里苦笑一下,拖着自己沉重的身躯挪回医务室了。伤口疼的一抽一抽的,他不敢坐下,怕伤口裂开,于是靠在打开的窗边站着休息,顺手拿起旁边的文献综述读起来。

“真巧啊,森医生。你好像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森鸥外稍感意外,但也抑制住了回头的冲动。他知道,福泽谕吉一定就抱着剑坐在窗外的墙根边和他对话。他怕,怕福泽看到他在逞强的脆弱样子,也怕他看到福泽后会绷不住放松下来。

“嗯,不过受了一些小伤而已。你那边进展如何?”

“一如往常。”

两人习惯了背对背说话,森鸥外也喜欢这样的对话方式,背对而立却不失无言的默契,将后背交给他的搭档,有种难以言表的安心。

“福泽阁下可是挖地洞进来的?”

“森医生莫不是又在熬夜了。”

熟悉的互损让两人各自在心里会心一笑,之后便是告别了。

“需要我随时联系,不要忘了你还有个搭档。”

“一定一定。”

背后传来细微的动静,随即无声无息。

福泽走了。

森鸥外这才松了一口气泄气下来,转头看到窗台上留下一张纸,便好奇拿过来看。

这是一张自己以前写论文的废稿纸,背面本来应该是空白的,现在像是谁用红蜡笔画了两个小人,一个拿着剑,凶巴巴的;一个躺尸在地,像个颓废医生。

这不就是福泽阁下和我吗?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丽丝画的吧,落在以前的办公室没有带过来。可惜了,给我画的没有给福泽阁下画的帅气,我在爱丽丝眼里就是这么个形象吗?

感觉有点好笑,他将纸张简单折叠,放进上衣胸前口袋。经历了这么一番,伤口好像不像刚才那样疼痛难忍了,哎,也该睡了,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明天再做吧……森鸥外衣服都没脱,穿着那件伤痕累累的衬衫,扑在病床上呼呼睡去。

福泽谕吉一路带刀行。

福泽也想不通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出发了,他把原因归结于夏目老师交给他的工作,像诅咒一样催着他去看看吧,去看看医生吧。临铺的兄弟也为他出主意,于是他就带着那张废纸作理由出发了。他没有特权,只是凭自己的武力从小路硬闯进来。他觉得自己至少不是有勇无谋的人,但是一路上他砍杀的人不计少数,乱糟糟的,似乎在隐隐暗示他的心急。

没事的,他是无良庸医,受伤了也会治好自己的。路上福泽一直这么安慰自己。心灵感应一般,福泽恰好就到了森鸥外站立的窗边。窗户也不关,如此不谨慎,这可不像他。

他能看到的是森鸥外的背影,微风刮过,他散下的发丝乱飞,只穿了一件衬衫的他低着头,看起来有些力不从心。令福泽在意的是,衬衫的领子上有血,不知道是谁的血,若是森鸥外的,那便要怨自己严重失职。福泽稍走近了一些,森鸥外并没有发现他,他却能看到他拿着纸张的手在微微颤抖。

糟了,十有八九,是他的失职。

福泽感到没来由的内疚,自己没能当一个好保镖。他想上前问问森鸥外需要帮助吗,伤他的是谁,但是福泽没有这么做,他知道森鸥外是个不甘示弱的主。他还不知道他,心里一堆小九九,闷在肚子里宁可烂掉也不说出口。于是福泽选择了保全他的面子,以自己的方式关心他。

两人都太年轻,不服输,谁也不愿意先卸下骄傲与面子去示弱。分开这么久,任双方都想见彼此,却没人先表达思念,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将真实想法掩埋再掩埋。尽管双方近在咫尺,一回头,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但是谁都没有做,谁都没有开口。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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