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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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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艺俊总觉得:什么事无论多难,只要和韩诺亚一起做,就一定做的成。

诺亚总是那个有信心的人,好像什么事都游刃有余,不论什么都能完成的很好。

他好像总是笑着。

可是当他不笑了,连他也失去信心了,谁还能帮到他呢?

南艺俊正在面对这个难题。

他和诺亚结识在年轻时,二十多岁,两个人都在尝试创作,偶然一次机会被介绍着认识了,互相听了作品,不约而同地觉得:

啊,这个人好有才华。

在几次相约一起讨论创作之后,两个人迅速地熟络起来了一一他们的性格非常合得来,虽然刚开始有点摩擦。诺亚说话总是很犀利,不过南艺俊自我修复能力强,往往都能很快地调节好。

接触久了,南艺俊就明白了,诺亚的嘴虽然狠,夸奖同样狠,韩诺亚只是比较直白而已。

同时,诺亚的全能,自信,潇洒和开朗无一不让他喜欢。

那时他们总是泡在一起,唱歌,写歌,每周都要见好几次。

就这样过了几年,然而现实一筹莫展,南艺俊不可避免感到有些失落。

为梦想努力了这么久,而现状几乎没有改变的滋味不好受。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还继续坚持的意义在哪里,韩诺亚也一样。

可是不做音乐,他又能做什么呢?

于是南艺俊还是走了下去。

后来他再打电话约韩诺亚出来讨论作曲,那边沉默了一下,说:

“艺俊,我放弃了。”

“改天陪我喝酒吧。”

约酒的那天,韩诺亚的眼神看起来很痛,话很少地灌了一瓶又一瓶,南艺俊送他回的家。

一般的难受,韩诺亚自己能调节好,再严重

一点,喝酒的时候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喝完能好很多。

南艺俊和诺亚认识四五年了,第一次见他这么难过。

大概醉的不是他,是无数次的希望破碎和青春吧。

后来他们不怎么见面了,南艺俊又变成了在音乐道路上独自前行的人。

两个人的联系倒也不断,逢年过节过生日,总会卡点互发祝福。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到了一个炽热的季节。南艺俊也快坚持不下来了,仿佛到了临界点,就在这时,他受到了邀请:

plave。

南艺俊心里有种感觉,就是这次了!这次,

一定……

冷静下来他开始思考拉谁加入组合,脑袋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就是那一头金发。

于是他久违地打电话过去:

“喂?”

“诺亚啊,最近过得好吗?”

“也就那样吧,你呢。”

南艺俊知道,诺亚这几年尝试开了公司,生意也挺稳定的,似乎还在上升期。他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诺亚啊,要一起做plave吗?”

“莫呀,那是什么?”

南艺俊说了很多。

他想,好久没这样和诺亚说话了。

南艺俊最后道:我们可以一起站上舞台了。他没想到的是,韩诺亚很有兴趣,很快答应下来,并且真的放下了牵绊站在他身边。

有了韩诺亚的加入,南艺俊觉得plave就是有了主心骨。

以他们两人为根系,长出了三条枝桠:都银虎,蔡丰玖,柳河玟。

就这样,plave完整了。

某天南艺俊看着在录音棚里录音的诺亚,感慨到:诺亚真是又进步了啊。

他的声音放得更开了,也更加稳定,更加有冲击力了。

南艺俊微笑着想,诺亚还是那么耀眼。

录音棚里的韩诺亚仿佛有心灵感应一样,转过头对他弯了弯眼角。

忙碌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

出道一个月,五个人在一起聚餐后,两人又单独聚了一次。

那天他们聊得很开心,诺亚和他说了好多,南艺俊觉得,和诺亚的关系从来没有这么近。

然而这种“近”的距离还在不断缩小。

出道三个月,他们在一起直播,在几千上万的观众面前,对视,然后不约而同地转开头笑。

他们总是那么有默契。

出道半年,那天是他的生日。他和诺亚玩合成大西瓜,成了,诺亚激动地乱喊,一个不小心重心不稳倒在他身上,两个人都躺在了地上。

哦对,那天诺亚对他说:“俊尼,你知道吗?我很爱你,你的出生是对身边所有人的礼物。”

出道十一个月,他们五个人在直播里玩谁是卧底,诺亚输了被豆丝砸雪球,他就顺势躺在地上。

南艺俊实在不忍心这么漂亮的脸被头那么大的雪球轰击,脑子没反应过来呢,就自然而然地走过去,双手撑在他身上。

他好像看见诺亚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出道一周年的那天,他们五个人直播完了到诺亚家开派对。

班比和银虎一边拌嘴一边打游戏,河玟迷上了一支新舞,约好等他俩玩完一起扒舞。

而南艺俊和韩诺亚一起出来散步了,打算顺便把夜宵带回去。

“吃烧烤还是炒年糕?"

诺亚道:“烧烤吧,斑比说想让我们带点酒回去。”

“我们回来了。”

“诶嘿嘿输了吧?我就说你从头发颜色开始就不适合打游戏……”

“找死吗。”

“阿尼亚,不许打架!阿尼!”

南艺俊:“弟弟们真可爱呢是吧诺亚。”“要我说,银虎玩不过我,要是我打肯定能赢他。”

“……”

五个人坐在餐桌前撸串,吃完又搬上凳子到阳台开酒喝。两人买了啤酒和烧酒,索性就拿到哪瓶就哪个,混着喝,五个人醉得也挺快。

迷迷糊糊的银虎突然说:“艺俊哥,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四个人都同意,于是诺亚从柜子里翻出了牌。

第一局,转到河玟,河玟选了大冒险。

“选择在场的其中两人接吻。”

柳河玟看向对面:“诺亚哥……”

“啊啊阿尼亚!“南艺俊站起来挥舞着双手。“哈哈哈哈哈哈哈“诺亚笑着拽了拽他的衣角,“放心艺俊尼,我不会和别人接吻的。”韩诺亚抱住南艺俊的腰:“河玟找别人吧,我要为艺俊守身如玉。”

于是柳河玟的目光看向了坐在一起的蔡丰玖和都银虎。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第二局,转到了艺俊,他选的是真心话。“最想和在场的谁结婚。”

艺俊飞快地看了韩诺亚一眼,然后回答说:“河玟尼吧。”

柳河玟站起来举起双手:“耶一-”

银虎拍着手哼起婚礼进行曲:“等登登登,登登等等……”

韩诺亚愣了一下:“莫呀莫呀莫呀,不行,不能这样。”

他装作哼唧起来:“俊尼啊你明明先看了我的呜呜呜……”

“还有河玟哪!和艺俊这家伙结婚很无聊的啊很无聊!"

南艺俊只是双手抱胸站在那里,笑着摇头:“阿尼,阿尼,跟我结婚不会无聊。”

他转头看向诺亚,突然动了点坏心思。

南艺俊附身到韩诺亚耳边:“诺亚,跟我试试不就知道了。”

酒过三巡,几个人都喝得醉醺醺,夜也深

了,倒是诺亚家够大,五个人可以挤挤睡在

这里。

蔡丰玖和都银虎互相扶看肩走到客房去,柳河玟正要和南艺俊认领另一个客房,把主卧留给韩诺亚。

韩诺业却说,你先去睡吧,我和艺俊还要再

聊一会,也不用留半张床,那个房间就是你的了。

河玟揉了揉眼睛说,啊好的,诺亚哥你们也

早点睡觉。

阳台只剩下了他和南艺俊

两个人都喝了不少,互相瞪看眼看。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诺亚突然笑了,笑完嘴

角又撇下去。

“像尼你说过,你只我的劳举消防是啊,”“俊尼你说过,你是我的荣誉消防员啊。

“内。”

“俊尼啊,艺俊尼…”

“我在呢。”

韩诺亚突然扶上他的肩膀,直视着他说:“要跟你试试哦。”

南艺俊明白他在说什么。韩诺亚靠得越来越近,那双湖蓝色的眼睛里甚至倒映出了他自己。

南艺俊想,无论看多少遍,诺亚这张脸都是很……

韩诺业亲了上去。

南艺俊的腿发软,幸好他此时坐着不会摔在地上。

腔里的温度急剧上升,他能感觉到自己脸上应该熟得可以炒菜了。

不知道吻了多长时间,分开的时候两人都微微喘着气。

韩诺亚像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他看起来好像困了,念叨了一句“南艺俊”,把头靠在他肩上,好像睡着了。

南艺俊酒量好一些,尚且比较清醒。

可能酒精作用还是很大的吧,至少他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反倒是有点懵懵地把韩诺亚放到床上去了。

好像睡前还听到他说:“一等新郎官是要和我结婚的……”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醒的比较早,睁开眼就

是对为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认识这么多年了还真没有过。

韩诺亚看看南艺俊这张脸,突然脸色一日。

他想起来昨天的事了。

然而南艺俊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他笑:“早安啊诺亚。”

隔壁传来打闹的声音,看来有两位也醒了:

“斑比哥你的腹肌没我多……对不起。”

“早安……”韩诺业装作若无其事地回。

他从床上坐起来,甩了甩脑袋。

不对,艺俊酒量比我好,他肯定都记得……

于是韩诺亚带着崩溃的心情起床了。

他没有注意到南艺俊的表情不对劲。

南艺俊背过身想,他那个表情,是不是对我没那个意思……

此后,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地伪装着无事发生,只是敏感一些的银虎和河玟能看出些许。

这样状态一直持续了三个月。

某天南艺俊和诺亚斑比录完音,从公司出来走在大街上。

他们两个走在后面,好像在聊什么有意思的

事,逗得韩诺亚捧腹大笑。

南艺俊转身看到这副场景,恍惚间觉得,诺亚也有多久没这么对自己笑过了呢?

而韩诺亚仿佛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和他对视了一瞬转头继续对着斑比笑。只是,有点假。

蔡丰玖家比较绕远,而南艺俊和韩诺亚两人

的家顺路,于是先让出租车送他回了家。

之后再到地方就是韩诺亚的家了,也离南艺

俊家不远,索性就都下了车步行。

到了诺亚家门口,他却停在哪里,没有回头

地说:“艺俊,上来待会吧。”

南艺俊也有说开的心思。

他想,韩诺业应该是要道歉吧,毕竟是他干

的事,自己只要配合着翻过去这一篇,或许

就能像以前一样相处了。

只是可能,他心里也是期望看诺亚对他说的会是“我喜欢你"吧。

又是熟悉的地方

南艺俊看向阳台:上次就是在这里。

诺亚招呼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旁边,隔着一人的距离。

韩诺亚低着头沉默了好久。

南艺俊突然苦涩地想,一直是朋友也没关系,总比这么僵看要好。

那就由他来开这个口吧:

“诺亚啊,我知道你是为那天你亲我的事感到抱歉,没关系的我不在意。”

韩诺亚看起来有点魂不守舍:“是吗,你不在意……”

南艺俊:“对,我没关系,我们还像以前一

样要好吧?”

韩诺亚看起来神魂归位了,抬起头看看他,

瞳孔闪动:“你真的不在意吗?”

南艺俊说不下去了。

他看着诺亚的眼睛,好像他也那么痛。

“对不起,我不能再说我不在意了。

韩诺亚看着苦笑的南艺俊,好像猜到了什么。

他缓缓地握住南艺俊的手。

没有,没有挣开。

韩诺业:“你是不是也……”

听到这句话南艺俊意识到,他猜到了。

他顿时紧张起来,空日的大脑疯狂思索看如

何圆过去。

他没注意到,韩诺亚靠得越来越近。

当南艺俊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的鼻尖已经相碰了。

他顿时大脑岩机了,只剩下一个念头:

不管了。

南艺俊亲了上去,眼睛闭得很紧。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审判,而是更深的吻。

南艺俊惊讶地睁开眼,什么都明白了。

两人分开,久违地相视而笑。

韩诺亚问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我?”

“不知道,太久远了。”

“我们认识得太久不是吗。”

"之后还会更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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