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早啊”

“美食街那新开了一家奶茶店，放学一起去啊！”

怀白走进教室听到的就是这些，有几个原本和他一班的本来就和他熟，见他进来，便招了招手道：“白，早啊。”

杨错嘴里不知道吃了什么，鼓鼓的，说完往他那走。

“早，吃完了再和我说话。”怀白看着他微微张开的嘴，里面的东西被咀嚼的糊成一团浆糊，略有些嫌弃地说。

杨错比了个OK的手势吞下了嘴里的东西说：“夜叉有找你说培训的事吗？”

“哈？”怀白听到那称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哦，她昨天让人跟我说了。”

“她能让谁和你说？”

“许泽，许泽班级群再加我说的。”

“那她为什么不自己加你……”

“不知道，你刚刚吃的什么？还有吗？”

杨错往兜里掏了掏，慢慢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粉红色的糖：“……就这个了，我刚吃的包子，没了。”

“谢谢。”怀白想了想还是拿了。

早读开始杨错就回去了，怀白把书立起给桌肚里的手机打掩护，打开漂亮团随便点了个吃的备注加急就把手机关了扔桌里去，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实际心里紧张得很。

他虽不至于把校纪校规刻入骨子里以此为行为准则，但还真没有在早读上课时间玩过手机。

“怂。”

他嘀咕着给自己了一个评价。

“怀白，嘴巴闭着干嘛呢？要我请你张嘴吗？手在桌肚里玩什么？拿出来！”梅漫律的声音从教室另一头传来，怀白吓一跳，过了一会儿才应声：“知道了。”

他不是第一个被点名的，在他之前还有四五个人，梅漫律对自己的职责认真得过分，别的老师一般都不会在早读的时候来教室，就算来也只呆着不怎么管，而梅漫律自来了以后平均每五分钟点个人来一下。

在早读最后十分钟，梅漫律让大家听写，最后两分钟由组长收上去。

她靠在讲台上拍了拍桌道：“组长收就好了，这么多人站着干嘛？坐好说个事，还有两天就正式开学了，然后就是军训都知道的吧？”

话音刚落，教室里就起了一片哀嚎。

“安静，别叫！个别去培训，我这念一下培训名单！”梅漫律皱眉道，“就五个人，许泽怀白，林悠江宁，还有景余。”

早读结束后怀白立刻就往学校后门冲了过去，到时人已经很多了。

他站在离铁门不远的地方四处张望，打算用手机问一下，一掏裤兜，没带。

“啧，赶着投胎么？”他嘀咕着，就听到旁边有人叫他。

“小同学，你是高一的？”

他抬头一看，一个外卖小哥站在门外，整个脸都是汗。

“不是，我高二了。”

“哦，你帮我看一下，这名是什么？”

怀白点了点头，他把头凑过去：“念，tower……呃，这我的。”

那外卖小哥一边把东西往铁门空隙里塞一边说：“我当时就猜会不会是你，又不会念就…哈哈。”

怀白拿了外卖就溜达回教室了。

早读后有四十分钟的空闲时间所以不用急。

到了教室，怀白把外卖放在了桌子上，一看觉得有些不对。

一碗面一碗汤为什么会这么鼓？

他拆开塑料袋，两份。

怀白：？

他慢慢把这两份面拿出来拍了照片发给了商家，为了不等就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你好，我刚刚在你家点了份外卖，我只买了一份，你了两份，多了。”

那边声音很吵，老板似乎很忙，声音也急匆匆的：“啊，知道了，就算送你的了，没别的问题了吧？我这挺忙的就这样吧。”

“我……”

“不用不用不用！”

嘟嘟嘟……

怀白手机举在耳边不动，他愣了一会儿才把手机缓缓放下，坐在了椅子上。

是好事，但也不全是，他吃不了这么多啊。

他真的饿的受不了了也不再想那么多，拿起酱料就往里加，然后拌面。

余光里出现了一个人，他的动作顿了一秒，随后就把面往旁边推了一点。

“你没有吃早饭吧？我买多了你吃吧……算昨天的报酬。”

许泽正在看书记笔记，听他这么一说，手里的笔停了一瞬又继续动了起来：“不用。”

“你不饿？”怀白听他这么说瞬间就坐直了，透出一股不敢相信的味道。

“嗯，你自己吃一盒，中午再带一盒回去吃。”许泽看着他说。

也是，家里还有只无底洞。

“好吧，你继续，加油。”

怀白吃完后就在座位上内敛的葛优躺。很多学生都已经回了教室，他听着别人讲话，一个名字进入了他的耳朵。

林悠。

当时他太困没多想，现在听只觉得耳熟。这时，一个人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桌子上打断了他。

“白，干什么呢？”杨错问，坐在了他前桌的位置上。

“……你看我在干嘛？”怀白反问。

“发呆。”杨错老实回答。

“……倒也没发呆。”怀白看了林悠一眼道：“我感觉她的名字有点耳熟，在想……”

“谁？”杨错一时没反应过来，回想起他看林悠的那一眼“哦”了一声说：“人昨天刚和你打过招呼你就忘啦？”

“不是，更早，更久以前听过的肯定。”怀白皱着眉，他想不出答案就不舒服。

“更早？什么时候？”

“我就是想不起来啊！”

“高一的自杀喊话。麻烦小声点。”

冷不叮一句话，杨错先是吃惊于许泽会搭怀白的话，再是被那句话的信息震到。

“什，自杀？”

怀白听许泽那简明扼要一提示，瞬间了然：“哦。”

“什么啊，什么自杀？”杨错看他俩打哑谜，好奇的不得了。他揪着怀白的袖子晃：“什么啊？”

怀白被他晃烦了低声说：“就是高一开学发生的事情，你不知道吗？当时还因为那事放了一周假。”

“我高一下半学期转来的！你能不能在意点我！”

怀白看着他：“你，我对象？”

杨错好奇的很，颇有他不说就不走的架势。

“就是一个女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天台上要自杀，然后说是林悠害死的她什么的，当时那女的几个朋友把林悠抓到前面让她道歉，反正就一阵鸡飞狗跳，那女的喊完就跳了，消防员还没到，就……摔死在了林悠面前。”虽说这事全校都知道，但怀白讲着还是觉得别扭，跟讲别人的小秘密似的。

杨错听得上头，闻言震惊问：“然后呢？悠悠怎么她啦？”

“你能不能别叫人家叫得那么恶心。”怀白皱眉说。

“别岔话题，快说。”

怀白：“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事学校封锁了信息，到底怎么回事只有林悠和江宁知道，她俩当时就是一块儿的。

他那时只是和许泽一块帮老师组织学生离开，其余没再参与。

杨错还想说什么，但还有两分钟就上课了，他只能作罢。

日子就这么过着，往后的几天，怀白和许泽也再没有过什么交集，倒是几次对培训这事开会，怀白和江宁林悠经常接触。

因为林悠经常迟到，他同为走读，经常被老师要求去林悠家催催，虽然每次都是江宁去催，他负责站在旁边。

作者有话要说：2022.8.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