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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他说我有病但实在美丽[快穿] > 第5章 怎么不算罚

第5章 怎么不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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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的拍摄顺利结束。

工作人员在收拾设备,并惯常对两位主演说“辛苦了”之类的话。

言息摘下墨镜仰头望去,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一个场景就拍了这么久,比他想象的要辛苦。

反派能在片场坚持这么久,也不能说他仅仅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吧?

副导演过来征询晚上是否要接着拍下一幕,言息看了眼疲累的大家,用无所谓的态度说:“总之先休息一下,吃晚饭吧。至于晚上还拍不拍嘛——看大家的状态。”

他大概很少这么体贴,以至于副导演都没忍住用“您没事吧”的眼神看他。

要知道,过去这位小言导可是出了名的龟毛,喜欢趁着演员状态还在,连夜赶场景——这些就罢了,甚至镜头没拍好谁也不许吃饭都是常有的事。

副导演来问的时候,都做好了被拒绝、然后搬苏斐白那位救兵来的打算。

苏斐白裹着助理送来的厚外套,正和身为前辈的楚出野说些什么。

成熟稳重的影帝露出难得的幽默一面,逗得苏斐白不时腼腆笑笑。

不过,苏斐白的视线仍不自觉偏向言息与副导演那边。

——在说些什么,苏斐白已经有些猜到。

所以副导演不会又来拜托自己吧?……至少现在,刚发生过昨晚的事,他还不想直面那个人。烦乱感使苏斐白垂下头,将心情精心掩饰在眼睫的阴影之下。

“怎么了?”楚出野察觉出他状态不对,耐心地问。

副导演果然过来了,却没走到他的位置,只是站在场地中央拍拍手,示意大家看过来:“言导说,大家先去吃饭,餐厅的费用还是剧组报销,又让我问问大家意见——晚上还想不想接着拍?”

啊……这是什么问题?

大家面面相觑,小魔王的试探吗?

没有一个人回答。

用卷成一团的剧本敲了下手心,言息拍板道:“就是不想拍喽?那就散了吧,明天见啊各位——”

那句亲切的“明天见”落下时,不等大家发出什么难以置信的反应,言息已经自顾自转身就走。安助理立马跟上去。

在言息走远后,众人才后知后觉,发出欢呼声。

言导转性了?——言导转性了!

多年的996终于迎来该得的福报。

苏斐白咬着唇,踟蹰着,注视言息冷淡得过分的背影。

为什么突然一个眼神也不愿意给他?果然已经猜到昨晚是他搞的鬼?——毕竟,那杯酒只有自己碰过。

楚出野随他的目光望去,眉心皱在一起,放低声音,“他……还是没和你谈拢吗?还是不肯放过你?明明知道你——”

他未完的话因为苏斐白转头时那个落寞而悲伤的眼神止住。

“我必须跟上他,抱歉……”

苏斐白拢了拢外套,转身追去。

那给楚出野一个幻觉,仿佛身形单薄的青年向无法摆脱的深渊跳进。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攥住了他。

那一瞬间,强烈的保护欲和怜惜感,让楚出野甚至可以为对方付出任何代价。

*

一个电话拨了进来,言息瞥了眼联系人——“舒辞”。

这是谁?

在导演专属的休息室里,助理安溪为他泡好一杯他爱喝的茶,“言少,您真的不需要我为您预订餐厅,或者让他们把晚饭送到您房间吗?”

“不了,”言息过了几遍剧情,也未能想起“舒辞”是何方神圣,随意冲安溪摆摆手,“好了好了,你快下班吧,没有人能饿死自己的。”

安溪欲言又止片刻,看他接起了那个电话,于是躬身退出房间,“那我先下班了。”

度假酒店离这边很近,看言少的打算是要先在这边住上一周?

不过,周末就是言少的二十岁生日,那时候肯定会先回去一段时间。

安溪心里盘算上司的行程,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挤出私人时间,直到拐过走廊,才瞧见那位精致干净的小明星也正朝这个方向走来。

“安助理。”苏斐白很有礼貌地停下脚步,向他点头致意,“言少还在吗?”

“是,在的。”安助理可没胆对上司小情人的询问装没听见,而且大概率,言少知道小情人打听他行踪还会很高兴,“不过现在言少正在接电话,您过会儿进去就好。”

后半句的建议在有心人听来,像一定程度的警告,在某个瞬间刺痛了苏斐白的自尊。

他心里空白了片刻,很快强迫自己牵起唇角。

“好的,我明白了。”他温顺地答。

*

“舒辞”是谁的问题,在对方以那种言息陌生但能判断出的——“我是你妈我在为你好”的语气唉声叹气时,就能明悟了。

“小息,你在哪啊?不会又去拍戏了吧?”

对方刻意用撒娇的口吻,背景能隐约听到歌剧的动静。大概率在某个剧场的私人包间。以言息对反派母亲身份的了解,很大程度是附庸风雅时发觉实在无聊,便打了个电话过来关心儿子。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没事就去公司看看,不要老让你哥滴水不漏地把持着公司,你都当耳旁风听去了吧?”

即使是略显尖刻的话语,舒辞也能用那种软软糯糯的南方腔调念出来,磨平了原本的尖锐。

听起来,似乎她只是在关切自己的孩子。

“我昨晚又做噩梦,梦到你叔叔出了什么好歹,咱们孤儿寡母每天看你哥脸色过活……”

这番话的逻辑漏洞之大,已到了言息不得不纠正的程度。

“妈——”

他不太熟练地念出那个称呼,“叔叔出了什么好歹的话,我哥居然还没把我们赶出家门,已经够讲情分了吧?”

他妈一噎,张张嘴像要反驳什么,最后动脑子思考了一下,才恍然大悟般:“对噢。”

原著中对言息母亲的描写少到可怜,不过倒很符合总裁文里豪门母亲“有钱霸道且无脑”的刻板印象。她曾豪掷数千万,让苏斐白离开她儿子,也曾在反派毁容后指着苏斐白破口大骂。

在后期反派陷入疯魔时,这位母亲也是最后放弃反派的那一个。

总体看来,她拿的应该是“漂亮但实在愚蠢”的剧本。

反派和主角攻之间狗血的恩怨情仇,惯例得从上一辈起追溯——

简而言之,明父与舒辞最先相识在大学,舒辞是那时学校知名的笨蛋美人型校花。

明父迷恋其不得了,可舒辞一心一意要和当时的男朋友结婚生子——喜闻乐见,为她男朋友辍学、早婚,找不到正经工作,最后还得到处打零工补贴家用。

而这期间,明父也在家族安排下与明照衣母亲结婚生子。

这段没有感情的家族联姻没能维持多久,大约在明照衣几岁时两人便已分居,明照衣十四岁时正式办完离婚手续。

而这时,离异的舒辞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重新出现在明父生活里。

憧憬已久的婚姻未能给她带来想象的幸福,反而在言息出生后,生活的拮据与婚姻的裂痕皆进一步放大。

终于她不得不为了孩子,与过去做下了断。

对明父而言,则是早已错过的年少时的女神,重新看见了他。

一时间老房子着火,噼里啪啦,仅半年后舒辞便顺利嫁入明家,带着五岁的言息,成为当时十四岁还是小少年的明照衣的后妈。

“你什么时候才能争点气……”舒辞又是一通叹气,“虽说这些年你叔叔待我们是没得说了,但万一他出点什么好歹,凭你哥和我们的关系,到手的那些东西他也迟早叫我们吐出来……”

言息也叹气,“您想得还挺长远,还挺具有风险意识的?”

不能说后妈刻意刻薄前妻的孩子,只是很久以来,他们都是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明照衣很少在家,在家话也不多,他是怎么想的,别说舒辞拿不准,人家亲爸都拿不准。

“不过——”言息话头一转,没什么大不了似的提醒对方,“再争气也没用吧?我哥不早就是明氏的掌权人了吗,没他点头,就算叔叔支持,我也挤不进公司的吧?”

明父早已退出公司管理,这些年明照衣全权把持公司,哪怕是不看经济新闻的人都清楚,明氏实际的掌权人是谁。

这一点,曾为读者的言息更有自知之明。

“所以说,才更要争取啊小息……”舒辞在电话那头嘟囔起来,“这周末就是你的生日,你叔叔说难得二十岁整数,要给你在西郊那个有马场的庄园大办。到时候生意场上你叔叔那些老朋友都会来,你可得抓紧机会,在他们面前露个脸……”

言息抿了口茶,回忆了一下剧情,敷衍道:“再说吧——我挂了。”

“小息等等……”舒辞还想说什么,对面已经挂断的“嘟嘟”声堵上了她的嘴。

“叩叩——”

休息室外传来规矩的敲门声,一个温软干净的嗓音乖巧响起,“言少,是我,请问现在方便进来吗?”

刚收起手机,言息便在沙发上战略性后仰。

——这么熟稔的腔调,主角受?

挂机很久的系统“咻”一下闪现,比他还要激动:【来啦来啦!宿主!那段经典剧情!】

仿佛看到经典场景再现的疯狂读者一般。

言息支着下颌的手指跳了跳。

显然,他也回忆起来了。

主角受在下药那晚后向反派请罪,被反派在休息室一顿这那那这、不可描述地“折磨”——细节已经回忆不清,因为那章在后来网站大改后,毫无疑问地被锁了。

“唔,”言息无可无不可地说,“进来吧。”

“吱呀”一声,得到许可的苏斐白垂着头,规矩地打开房门,缓步至沙发旁。

系统不断在言息耳畔念经,【宿主,你要把持住啊,我们这次改文的底线就是攻受双方身心双洁,坚决走纯爱1v1路线!】

【虽然我知道这很难为人——但你既不能崩人设,轻易放过主角受,也不能和他发生任何不可描述剧情!宿主,你要为了纯爱小说的底线把持住啊……】

说实话,系统还是有些担心宿主不按常理出牌的。

毕竟上次面对主角攻,宿主差一点、一点点,就突破了道德的底线,将这本双洁小说推入深渊。

言息的回答仍是不辨意味的一声“哦”。

清透似玻璃珠的漂亮眼睛用审视的意味扫过苏斐白,见对方垂着头,发丝遮住小半张脸,在自己腿边跪下。

——尽管休息室铺满地毯,那动作还是让言息眼皮一跳,忍半天,才把那句“哟原来你们玩得这么开”的感慨憋回去。

“请您惩罚……”

苏斐白声音软得像水,跪着的姿势尤为标准,仿佛训练过多次。

那对眸子才真像水做的一样,脉脉流动着动人的情愫,自愿俯低身子虔诚仰望,叫人看一眼便不忍再为难这般难得的人儿。

天生的演员。言息做出这样的判断。

起先,他尚能一动不动维持人设,和对方互飙演技,直至苏斐白将手放上他膝盖——下意识,几乎是瞬间的行动,言息炸了起来一样,整个人极为明显往旁边一躲。

这样做的结果,是苏斐白不敢置信地呆愣着,完美的演技裂开一丝缝隙,手也僵在原地,冻住一般。

【宿主!】系统也同时炸了起来,【人设!!!】

“那个,”言息坐了回来,诚意满满地重新握住那只僵住的手,歪歪头,“我们再来一次?”

……

片刻后,言息叹口气,放下玩了很久的手机,看向赌气般跪在几米开外、脊背绷得笔直的主角受。

系统还在言息耳边念着“人设人设”之类的经。

——可他也很委屈诶,他又不是天生的演员,都不允许失败后重来一次的吗?

“重来也不行,叫你起来也不行。”言息笑起来,唇边挂上苏斐白熟悉的笑意,对他向来很有耐心一样,“——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请您惩罚……”

苏斐白仍别扭咬着字,重复那句话。那股委屈、却又不想对方怜悯的倔强感油然天成,很难不叫人为他心软,继而心动。

“哦,还是要惩罚呀……”

言息低低笑着,那笑容很快淡下去,融化的新雪一样消逝。

“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撒娇吧?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却想通过逼迫对方惩罚,来获取不会得到实质性惩罚的保证。”

苏斐白蓦地抬起脸,精致的小脸上浮现空白。

“‘恃宠而骄’——是这个词吧?”言息也放软了声音,学他嘟起嘴,像在和他撒娇似的俯下身,“我不擅长被人撒娇哦,所以也体谅我一下,稍微懂得点限度吧?”

苏斐白眼睛也渐渐睁大,看怪物一样看他。

言息又仰倒回沙发里,好心情地欣赏他脸上的表情。

“不过既然你这么恳求了,我就好心满足你一下吧——深蹲做过吧?以前在学校没被体罚过?体育课上总做过吧,不会连体育老师都被你打动,舍不得让你做深蹲吧?不会吧不会吧?”

苏斐白的脸越来越黑。

“那,我就勉强当一回你的体育老师,”言息愉快道,“小苏同学想要惩罚的话,一百个深蹲先做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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