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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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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暗也察觉出不妙了,看见又肥又丑的太子靠近,他心里泛起恶心,忍不住想要一巴掌打在那肥太子的脸上,却又不能,要是他一巴掌过去,心里是爽快了,可是他一家老小却是要遭殃了。

谢暗往一旁躲开,右手手臂却还在被抓着。

肥太子继续凑过去。

保和殿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这一处,有幸灾乐祸的,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谢暗是真没想到,堂堂太子,竟然还会在这种场合,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竟然一点都不顾及脸面的吗?

眼见着就在谢暗无处可躲,脸要被亲上,一只大手抓住了谢暗的左手手臂,那只大手将谢暗一扯,从肥太子身边扯开。

谢暗看向贺知翎。

贺知翎把谢暗扯到他身后,挡住了肥太子,声音沉稳又冰冷的说道:“谢暗,我们很久没见了吧,一起过去那边聊聊?”

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好聊的?他没拆穿贺知翎,顺着贺知翎的话说道:“是啊,三年了。我们就借着今日的宴席,好好叙叙旧好了。”

贺知翎:“我正有此意。”

谢暗被贺知翎带走。

太子想发作又不敢,他的禁足才刚刚被解了,加上贺知翎现在又是他父皇极其看重的大臣,他不敢惹贺知翎。

谢暗和贺知翎两个人一起跪坐到了食案前。

贺知翎小声说道:“你什么时候惹到太子了?”

谢暗内心在感谢刚才贺知翎替他解围,可是这话说的,什么叫他惹了太子?

谢暗没好气的说道:“我没惹他,以前我都没见过他。”

贺知翎把他面前的一盘葡萄推到了谢暗面前,说道:“以后,小心些吧。”

谢暗没吃葡萄,他拿起酒杯就往嘴里倒。

考中了个状元,皇上特赐他骑马游街,多叫人开心的事情,不想回家后,在家被他爹用家法惩治一顿。

出来赴宴,又遇到个叫人恶心的肥太子。

谢暗觉得,他大概是得罪了哪一路的神灵吧,所以才那么的不顺。

谢暗后背上的那伤口应该是血干了,将衣服黏在了伤口上。刚才被那肥太子和贺知翎你扯一下我扯一下的,好像黏在伤口上的衣服被扯开了,伤口应该在渗血,他感觉后背上一片黏糊糊的,还生疼。

谢暗瞥了一眼贺知翎,说道:“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但是……。”他和贺知翎之间的仇可没完!

贺知翎将谢暗的酒杯拿走,这是他的杯子,将一盘糕点推到了谢暗面前,说道:“你可要听我的解释?”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谢暗:“你不用解释了。”

贺知翎:“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三年前我一直以为你是女扮男装进太学读书,所以才会向你家提亲求娶你。”

谢暗炸毛,将手里剥了一半的一颗葡萄都捏破,葡萄的汁水沾了他一手,黏腻得难受,那一张脸涨得通红,连同脖子和耳朵都红了,呼哧呼哧地喘气,胸口剧烈的起伏。

呵呵,三年前,提亲。

在提亲事情之前,他和贺知翎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太差,见了面会打招呼,有时候会一起从太学回城里。

贺知翎年长他几岁,平日里对他多有照顾,有空的时候还会一起讨论些问题。

谢暗对贺知翎,像是对兄长,也像是朋友。

可是谁知道,突然有一天,贺知翎发疯了似的,遣了媒婆上门说亲,说是要娶谢家大小姐。

他爹那时还以为贺知翎要娶的是他姐姐,所以就答应了。

那时的谢暗也以为贺知翎要娶的是他姐姐,还高兴了一阵儿,直夸贺知翎有眼光。

只恨他心思单纯,并没有发现那时贺知翎看他的眼神就不对劲,那时的贺知翎也不说话,就只是一个劲儿的笑。

聘礼都送到谢家,交换了庚帖,一切就算是尘埃落定,只等着过门,这亲事就算是成了。

一天,在太学。

贺知翎约了谢暗,神神秘秘的。

谢暗还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去了约好的柳树林里。

谢暗对那天的情景可谓是印象深刻,永生难忘。

那时正值三月,柳絮纷飞,地上也铺着一层白白的软软的柳絮,像是刚刚下过一场雪。

谢暗还以为贺知翎要和他探讨前日没有结论的问题,还特意的带了一本书,他看见贺知翎朝着他过来,他正要说话,谁晓得贺知翎忽然一把抱住了他,一口吧唧一下亲在了他的额头。

谢暗懵了,推开了贺知翎,一脸的惊恐,用手掌擦了擦濡湿的额头,问道:“你,你,你干嘛!”

贺知翎一脸羞赧,说道:“星河,我知道我现在的做法很孟浪,可我也是情不自禁。过两天我就要随父亲去打仗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才能再见到你。

战场上刀剑无眼,我甚至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回来。给我三年的时间,假若三年我回不来,你就别等我了。”

谢暗一脸懵逼,问道:“你在说什么?”

贺知翎上前拉住了谢暗的手,握着,捏了捏,缓缓说道:“星河,你我现在都有婚约在身了,不用装得这样生疏了。”

谢暗甩开了贺知翎的手,愠怒说道:“我和你什么时候有婚约了?我是男的,我怎么可能会和你有婚约?你要娶的不是我的姐姐吗?”

一脸懵的人变成了贺知翎,“星河,你不要骗我了。”

谢暗脑子乱了,“骗你?我可没骗你。你怎么会认为我是女的?我分明就是男人。”

贺知翎根本不信,一口咬定了谢暗就是女子,“你既然都答应嫁我了,现在也不必要瞒我你的身份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见和贺知翎说不通,谢暗用了最干脆最直接的办法,三两下将上衣脱了,露出了平坦的胸脯,“看清楚了吗?我是男的!要不要我把裤子也脱了给你看看?”

贺知翎先是一惊,随机转开脸,那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同时也觉得不可思议,语无伦次的说道:“怎么可能?你这个长相,怎么可能是男子?”

谢暗不高兴了,将衣服拉好,说道:“我这个长相怎么了?我这个长相吃你家大米了?我娘就把我生成了这样,你有意见?”

谢暗是气不打一处来。

贺知翎咬着腮帮子,既觉得眼下的事情乱了套了,同时心里也难受得紧,面前的人明明应该是个女子的,可怎么会忽然变成了个男子?

贺知翎浑身僵住,不可置信,喃喃地说道:“怎么会这样?”

谢暗被气得不轻,懒得理贺知翎,转身走了。

谁知道,这天谢暗和贺知翎见面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传了出去。

谢暗自己没到处说过,那就只可能是贺知翎。

第二天谢暗去太学的时候,那些同窗好友看他的眼神就开始奇怪了,并且都开始有意无意的远离他。

有人开始传他和贺知翎两个人搞断袖,说他脱了衣服诱惑贺知翎;有人在讨论他的长相,说他长得过于阴柔,就和一个女人一样;也有不安好心的,头上插一朵花,在他面前翘着兰花指,阴阳怪气。

这些,谢暗都忍了下来,可是没想到,贺知翎在去边关打仗之前,竟然向他们谢家退了婚,理由是要去边关打仗,怕耽误了女方。

贺知翎就那么一走了之。

谢暗的姐姐哭了很久,眼睛都哭肿。

谢暗也没好到哪里去,不管走到哪里,他都觉得有人在用异样的眼神看他。还有人说贺知翎之所以会退婚,是因为他谢暗从中作梗。

长期处于被孤立的状况,还要被非议,被找茬,谢暗连太学都不去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宴会,什么踏青,什么秋游,上京城各大才子的聚会,他虽然向往,却也都不敢去。

想到这些,谢暗冷笑一声,看向了贺知翎,说道:“贺将军,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就不要再提了。我姐姐嫁了了一个很好的夫君,他夫君很疼爱他。

至于我,我现如今中了状元,谁也不敢看轻我,长相阴柔又怎么样?我依旧是立于天地之间的堂堂七尺男儿。”

贺知翎从怀里掏出来手帕塞进了谢暗的手里,让谢暗擦手,说道:“嗯,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

谢暗只当贺知翎是放下了心里的愧疚,不由得冷笑,贺知翎之所以会帮他,也是源于愧疚吧。

热闹的保和殿里,两个人不动声色的压低了声音说话,别人并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还以为两个人关系极好,真的是昔日的同窗叙旧。

谢暗的父亲谢广白看着自家儿子和贺知翎挨得那么近,心里五味陈杂。

都以为谢暗和贺知翎在叙旧,也没谁上前打扰。

这时,尖细的太监声音响起:“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保和殿刚才还热闹喧嚣,片刻间全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齐齐跪下行礼,高呼万岁。

谢暗跟着一起跪下。

皇帝被搀扶着走到了上首,皇后坐在了皇帝身边,皇帝沉声说道:“众爱卿平身。”

所有人嘴里喊道:“谢皇上。”喊完了后,这才起身。

皇帝:“今日朕高兴,众爱卿也不必拘礼。”

扫视过一圈后,皇帝的视线落到了贺知翎身上,刚要说话,那眼角余光又看见了一旁的谢暗。

皇帝:“繁之,你和新科状元是旧识?”如若不是,怎么会坐在一处?

贺知翎恭敬说道:“回禀皇上,臣和他曾一起在太学读书。”

皇帝捋了捋胡子说道:“如此甚好,你二人既然是同窗好友,又是一文一武,往后,朕的江山可要靠你们二人了。”

贺知翎:“臣定当竭尽全力。”

谢暗:“臣惶恐。”

他可不想和贺知翎扯上什么关系。

皇帝本来面带微笑,闻言,那笑意敛了,说道:“怎么,你这个新科状元,不愿为朝廷效力?”

这一大顶帽子扣下来,谁受的了?谢暗忙一个头磕了下去,说道:“非是臣不愿,只是臣资历尚浅,还需历练,不敢托大。况且皇上的朝廷之中,人才济济,微臣这样初出茅庐的,实在是不堪大用。

虽然臣不堪大用,可臣愿竭尽全力,为皇上分忧。”

今天这话要是说不好,保不齐以后做了官,还要被朝中的那些资历老的挤兑孤立。

皇帝听了谢暗的话,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好好,谢爱卿,你有两个好儿子!”

被点名的谢广白跪下谢恩,表现得诚惶诚恐。

皇帝又说了些场面话,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贺知翎身上。

贺知翎和皇帝两个人一问一答,像是臣子间的问话,也像是长辈对小辈的关注。

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跪坐在贺知翎旁边的谢暗心里叫苦,别说是吃东西喝酒了,就连随便动一下都不敢。

伴君如伴虎,要是他哪里没做对,说不准皇帝就要砍了他全家。

贺知翎的眼睛瞥向了谢暗,说道:“你要是觉得闷,就出去透透气。”

谢暗一惊,看向了贺知翎,这种话是可以随便说的吗?贺知翎是不是想坑他?

就在谢暗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时,皇帝也说道:“你要是想出去走走,就出去走走吧,你看你那样子,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个假人。”

谢暗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臣,谢过皇上恩典。”

谢暗起身,谁知道一动不动地跪坐太久,腿麻,站起来后,双腿一软,往地上一跌。

贺知翎长臂一捞,把谢暗捞到自己身上,免了谢暗摔地上出洋相。

可是谢暗却觉得,他还不如摔地上,被一个男人这么抱着算是怎么回事?

谢暗想急忙站起来,可是腿麻得厉害,他像是一只掉入陷阱的小兔子,四腿蹬来蹬去,半天也没爬出陷阱。

谢暗紧张得要命,这可是在皇帝的面前,殿前失仪,是要被治罪的!

贺知翎推了一把谢暗的后背,谢暗终于是坐了起来,他忙跪到了地上,“皇上恕罪。”

皇帝还没开口,贺知翎说道:“你腿麻了是吗?歇会儿再走吧。”

谢暗用余光瞥了贺知翎,垂着头,低眉顺眼地说道:“不碍事。”

皇帝见状,也没打算继续追究,缓声说道:“谢状元不必如此拘束,放松自在些。”

谢暗感觉腿上蚂蚁爬的感觉减轻了很多,向皇帝请了辞,这才走了。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贺知翎,说道:“繁之,你很喜欢这个谢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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