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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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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要杀我。”

即便是早有准备,即便是知道是身不由己,安恒的心底还是带着惊讶的,但随之取代的是无尽的担心,其实当年事件发生之后。他就已经做好了随时为自己错误付出应有的代价。只不过他要是真的这样做了,真的死了,哥哥该怎么办。

他们都是这世界上彼此唯一的亲人,就像是花开并蒂一旦失去了其中一方,花开并蒂,真的还有意思吗?

可是,当所有的道理,以及不舍被堆积到一起,都远远不如你平平安安重要。

他环视着四周,最终眼神还是落到他身上。想着,安恒缓缓闭上了眼睛,就那么静静地的等待着死亡。

以我之死换你之生,我甘之如饴。

他做不到的,他亦是。

彼时寒风骤起,小凉充斥整个后山,深受摧残的枯树被寒风抹掉最后一丝树叶,枯黄的树叶落入尘土化为这时间最后的温暖。

萧安元拿着长剑越是靠近越是如释重负,他身后是他人的大仇得报,身前是爱人的甘愿赴死。他趁机不备迅速将长剑反扣,冰冷的剑锋刺入他的身体,鲜血顺着伤口染红他胸口的衣衫,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渐渐变得涣散,疼痛感愈演愈烈,失去精神支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倾倒。萧安元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扯出一抹笑容,轻唤他的名字,“阿恒……”

“哥哥!”安恒几乎是飞奔而来,却也挡不住他身体的缓缓倾倒。

安恒接过他身体的那一刻,是触手可及的冰冷,甚至是他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在自己怀里一点点流逝的绝望,“哥哥,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离开……”

“阿恒……”萧安元的手指附上他的脸颊,挣扎着最后的力气想要从他怀中缓缓站起,可是这一切终究是枉然,他看向慕延,一如当年一样:“师弟,过往的一切我替他偿还了,我萧安元替他安恒偿还了,师兄不敢祈求你的原谅,也不配祈求你的原谅。可是……我,”

“萧安元,你有什么资格体替我请求他的原谅,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和你没有关系。你为什么,凭什么替我做着一切,凭什么让最该死的我孤独而寂寞的活在这世上,凭什么!萧安元,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安恒怒吼着,紧张而又错乱的手拼了命帮他止血。

可是萧安元毕竟是一等一的高手,他若是铁了心想要离开,岂是他能拦得住的。

鲜血通过他的衣衫染红了他的手,一滴滴触目尽心的血迹顺着他的手心流向手腕,最终化作无声的低落,滴落在这冰冷的大地。

“哥哥,我一定可以救你的,一定可以的。”他的眼眶一如被鲜血充斥,“为什么,为什么血迹止不住,为什么!哥哥,你别担心我一定能救得了哥哥。”

萧安元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因为血迹尽失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不要白费力气了,陪陪我好吗?咳咳、”

“哥哥。”

慕延大步走走进,望着昔日的师兄,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句:“你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萧安元肯定道,哪一刻的答案都没有他这一次最为去确定。想到这,他又问:“师兄都已经离开这么多年,雪崖谷也早已经落败,只留下师弟一个苦苦支撑,值得吗?”

“值得。”

其实他们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因为他们都是固执的人,因为那一抹温情,将自己一辈子困在里面,用尽全身力气去守护这世间最后与他有关的东西。

各抒己见,为情一念。

“我答应你放了他,为此一次,师兄。”

“唉、谢谢。”萧安元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能说的也只有谢谢了。

慕延背过身去,明明他已经将当年陷害师兄的人逼上了绝路,可是为什么他开心不起来,泪水从眼角滑落,他顿住脚步回头望着他。

萧安元同门之情到此为止,你一路走好。

萧安元轻抚着他的脸颊,安抚着惊魂未定的他,“安恒活下去,如果可以哥哥希望你能活下去。”

“不!”安恒摇着头,对于他的要求他做不到,他的一生本就是因为他而开启的,在遇见萧安元以前他甚至没有名字,因为你的存在的有了名,有了人生。

“咳咳、”

他的气息变得微弱。“阿恒,活下去好不好?咳咳、答应我……”

安恒紧紧的抱着他,“哥哥,你别说话了,我带你去找大夫,大夫一定有办法的。”

“不、不用了。”一直一言不发形同虚设的沈姜次缓缓开口。

“你说什么。”

沈姜次的脸上凝重,脸上更是五味陈杂的,“你救不了他的,他已经是踏入鬼门关的人了。”

“踏入鬼门关又如何,我安元这一生不信命,既然天要收他,我便与天争斗。”安恒眼神里满是倔强。

恍惚间,沈姜次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可是,那个当年一腔热血的少年,最终没斗过天,败给了事在人为。

“哥、哥!?”安恒察觉到他的异常,更加慌乱了,“哥哥,我什么都答应你,真的,什么都答应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不、不要哭。”萧安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安慰他,又转头看向沈姜次,“抱歉,没把一切告诉你、抱歉……”

话音落,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萧安元死在了最寒冷的冬季。

雪花顺着阴暗的天空,一洒而落。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演变成了鹅毛大雪,洁白的雪花落在妖艳的血迹中瞬间没了踪影。

安恒就那样抱着他静静的感受着,他的离开。半晌,他才开口:“你不是想知道关于慕舒白的事情吗?我告诉你!”

他缓缓站起身,将身上的外衣脱下盖在萧安恒身上。

“没错,的确是慕舒白的儿子,你是慕家的血脉。你的父亲雪崖谷的继承人慕舒白是我算计的不错,可是真正想让他死的人不是我,真正算计他的人也不是我,而是沈渃也就是当今的东濮的沈妃娘娘。”

“怎么可能!”沈姜次踉跄了几步,一时间他好像明白了萧安元为什么不让他知道过去的事。

安恒振振有词:“我为什么要骗你!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可是这就是真的,沈渃是东濮的养女,当年皇室为稳定与雪崖谷的关系,便找了一位女子自称是皇室之女,在及笄礼前一年送入了雪崖谷,是为联姻。慕舒白不出意外喜欢上了这个自称沈渃的姑娘,沈渃他步步逼近,然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他的心上人,也就是明夕帝。”

顿了顿,又道:“明夕帝当年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皇子要想在朝中站稳脚跟,就只能有功劳,于是他把目光放在了当时皇帝的心腹大患雪崖谷上,一手策划了这一切。靠近慕舒白,挑拨哥哥与慕舒白的关系,让我出手,而她则是扮演好人。否则,你以为当年为什么轻轻松松就能陷害雪崖谷的天之骄子,还这么成功这可少不了沈渃的帮助。”

是母亲,害死了父亲。

那他……

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从小到大的母亲对他的厌恶感来自何处,甚至是他面对不详谣言她都无动于衷。

因为一切都是和紧密的利益相结合的。

没了利益,无爱,自然是厌恶。

“沈姜次?你叫沈姜次?对不对,明夕帝第四子。”安恒打量着他。

沈姜次木讷的点了点头。

安恒又道:“他们是不是因为涧石蓝把你是为妖孽,不祥之人?”

涧石蓝的眸子在昏暗的环境中显现。

安恒:“倒真是可笑,雪崖谷慕家的标准成了不详的代名词,可笑至极。哦!我明白了,沈姜次,我是一个笑话其实你也是,所谓的不详预言那只不过是一场设计,不对,甚至是明夕帝对于慕舒白恨之入骨,有这么会允许你的存在,你……哈哈!也是一场笑话。”

笑话吗?

沈姜次站在原地,任由身体在寒冷中变得僵硬,他背负了多年的不详言论,因为他渐渐把自己变得只会权衡利弊,勾心斗角,可是这一切到头来都是假的……

是他的父皇、不!明夕帝的算计,是母亲的故意而为。

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一觉醒来一切都不存在了。

他是慕舒白的儿子,是雪崖谷的继承人,是师父手里的棋子,是京城众人的眼中钉,他还是什么……回望过去,他还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了……

被所有人算计的彻底。

安恒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沈姜次,如果你我早一点相识,同病相怜,或许我们会成为知己。”他弯下腰,捡起那把带有他血迹的剑,“唉!死前遇知己,也算是一种幸事。”

“你干什么!”

安恒望向粘上雪花的萧安元,他笑了笑,哥哥是很怕冷的,可是他却死在了最冷的冬天,是他不好,泪水溢在眼眶。雪花洒在头顶,他可以想象的到他有多么狼狈,这都不重要了。他回头望着沈姜次:“他走了,我答应过他要陪着他,我做不到让他一个人走,沈姜次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继承了雪崖谷,请你把我和他一起带回家,我们想回家。还有珍惜眼前人……”

长剑划破脖颈,鲜血喷涌而出,原本散落在地上薄薄的一层雪花被血迹覆盖。

安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望向他所在的方向,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他在向他招手。

“阿恒,哥哥带你回家。”

他的手拂上他的手,“哥哥,我和你回家,还有我爱你……”

沈姜次目睹了这一切,他走了我也不独活。

两心相许,生死相随。

沈姜次猛然间想到了谢砚,或许他们能过的比他们更好,他们一定不要重蹈覆辙。

雪越下越大,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整个大地覆盖,沈姜次把他们两个人葬在了一起,他们所在的方向对应着山下小屋,他们一起生活过的地方,这是他唯一能为他们做的。

做完这一切,沈姜次浑身已经被冰雪打湿,而他却心心念念着谢砚。

不顾严寒飞奔而去。

踏入破庙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而此时谢砚冷着脸坐在那里等他。

开口就是:

“你给我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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