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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第 1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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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远处而来,煽动着树叶沙沙作响,打破的平静反而缓冲了藏匿在周遭的怒气。

“主上,陛下来了。”

沈钧还未具体吩咐手下做些什么,倒是有人上赶着为他送来契机。想着,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简单地理了理衣袖,淡淡道:“既然来了,那就放他进来吧。”

“是。”

沈消很快就被侍从领着进入宫殿,他根本不需要怎么刻意,一眼就看到高高在上的沈钧,些许时日不见,他还是那般让人望而生厌。还是摆着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在高处颐指气使,把他们当作棋子呼来喝去。即便是心中有再多不满,但是依着规矩,他还是要毕恭毕敬的行礼问安,“见过皇叔。”

身处宫城的身不由己,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沈钧随手拿起一卷竹简,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最细微的动作却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写照,“陛下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言。”

在这皇宫中大多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有多少人能有那闲情逸致来聊闲。沈消见状道:“朕今日听闻了不少关于永安王的谣言,虽然是谣言,但是有一句老话倒是说得倒是在理,总不会无风起浪,所以……”

沈钧拿着竹简的手动了动,看上去更加专注的模样,“陛下,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又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如陛下所愿,沈姜次已经离开了京城,只怕是不久就会跟着谢砚彻底抵达北襄。我年纪大了,倒是愈发管不住他了。”

“他这样……”沈消的话只说到一半,抬眸细细地打量着沈钧的神情,没错,他在试探。他想要清楚地知道对沈姜这件事,沈钧内心最真实的态度。

沈钧轻笑着拆穿他:“他这样……不是也有陛下的功劳吗!既然想要做好人,选择苦心设计将人送走了,又何必在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大家都是聪明人又何必在这装腔作势。”

沈钧直接一步到位拆穿了附着在他面上那层虚伪的面具,既然不愿意让人走,又何必装得那么无私。

沈消的脸色顿时就暗下来,指尖掐进皮肉中隐藏着自己的小情绪,面上依旧倘若无事:“皇叔,说笑了。朕能有今日多亏了皇叔的一手提携,皇叔所做的一切沈消铭记于心。”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谁又不曾猜到心底的隐藏的那点小心思。话语之间,还不忘了摆沈钧一道拉他下水,沈钧抬头看了他一眼,果然那张脸那种两面三刀的样子,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极度的无风不起浪,无往不利又何必装得这么冠冕堂皇,可他沈钧也不是吃素的。

沈钧迎着他的话:“既然记得,那可不要忘了。”

“那是自然……”沈消虽然是这样说,可到底还是心有余悸,又道:“那这件事,皇叔打算怎么办?”

沈钧低着头继续翻着手中的竹简,想必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有了答案来找他,怎么?想稳住自己的皇位,又想拿他当挡箭牌,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言语间略显忧愁,“人都已经走了,现在说这些都是徒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总不能将人绑回来,说到底落成也算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若是需要我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他回来,这剑身就不劳烦陛下挂心了。陛下有那闲情逸致,还不如去多看点奏章。”

沈消听懂了他话语间的旁敲侧击,笑着点了点头。他可不是沈姜次,可没有那么多把柄落在他手里,有人喜欢打蛇打七寸,可是他总歹也能找到才是。

沈钧看着他的样子冷笑着,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说他是自作聪明还是蠢的可怜。他自诩没有弱点,可是你确定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得太过绝对,只不过……他想了想,又道:“不过你的话到时候提醒到我了,凡事参与帮助他逃跑的人,我总要好好地跟他们算一算总账,既然生二心那便是彻底地留不得了。”

话一出口,沈消猛然抬头,这件事首当其冲的就是江逸之,即便是有些事情已经尽量规避了,却还是改变不了这个结果。沈消想,沈钧不可能不知道他与江逸之那点事情,这只怕想通过江逸之从他身上得到点什么,秉持着做戏做全套的样子,他长叹一口气,抬眸道:“皇叔,希望我怎么做?”

听到这句话,沈钧的神色渐渐变得平缓,他在他面前装的这么好,差一点就连他都被骗过去了,他对他含糊其辞,他也会。沈钧收起手中的竹简,到了这一刻才算是正儿八经的看沈消,“陛下,说笑了。我怎么敢使唤陛下,我不过是为你指条明路而已。俗话说,有功者当奖,那么自然有错者当罚,若是有功者自然是功过相抵。”

沈消沉默不语,竟一时间没能琢磨出他话语的意思。愣神之间,沈钧已然是走到他面前,对上他那阴沉的眼神,沈消一时间有些后背发凉,他对上沈钧终究是有些不足。

沈钧适当地给了他点提示:“陛下,总歹为你之前做的事情付出点代价,适当的亡羊补牢也不算是无可救药。”

沈消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或许他今日就不该前来,其实答案早就存在于细枝末节中,既然苦心培养,有这么会选择轻易放弃。他长叹一口气,似乎目前这是唯一的办法,无论是不牵连自己,还是为了江逸之的平安他都需要这样做,其实仔细想起来,就算是今日沈钧不曾刻意提及,他身为帝王也绝对不会允许慕家的存在,一个永安王不仅得到了谢砚的垂怜身后,还有慕家雪崖谷,他苦心经营的一切。

任何人都不能作为他权势之路的绊脚石,沈姜次,我猜你未曾想到,我们之间终究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

沈钧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是想明白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适当提醒:“有时候还是不要太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忽略了自己,到了真正大难临头的时候,他可不一定会站在你身前。”

沈消怔在原地,神色被一层雾色遮挡琢磨不透,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却忽略了在不知不觉中他处境再次变得被动。

出了殿堂,扑面而来的寒风将沈钧包裹,附着在叶片上的雨水顺着风洒落在手背上凉凉的,倒是让人愈发觉得清醒。仔细看,这皇宫的景色还是那么一成不变,是呀!或许它们早就变了,只是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法从来都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捕捉不到的悲凉,待到念想过去,依旧还是不舍手段、冷血无情的沈钧。

跟在一旁的侍从换了一批又一批,他却是毫不在意。从小在皇宫长大的沈钧,不知不觉中多疑猜忌已经随着年岁,成为刻在他骨子里不可磨灭的存在。他不相信任何人,与其这样说不如说是他曾经相信过,只不过成长的代价太过惨痛。

侍从感叹道:“其实主上又何必告诉他这些,这不相当于给他提个醒吗?”

沈钧轻笑着:“无妨。”

无妨!他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从来都不是无风起浪,以后总是有用的。

雨后的山谷总是伴随着泥泞,被雨水打湿的土壤牵制着车轮,随之而来的吱吱作响的松懈和愈发看不到终点的行程。

现在两国战事愈发严谨,边境的守卫更是愈发严密,以防万一的他们还是选择在出城之前稍作准备,马车缓缓停下,在一处院落简单地休整。

褚临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最终会落到这种地步,这几乎是被人强势绑回北襄的,这要是传出去只怕是颜面扫地都是轻的,愤怒的他想要挣脱却忘了自己的手腕正被麻绳死死的束缚着,他只得在原地费力的挣扎着。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一道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遮挡了大片阳光,他顺势看去,是古沉那一张让人生厌的脸。他没好气地说道:“你想干嘛?”

古沉本想着来给他送点吃的,却不想他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想着自己以前在他身上受得起。顿时起了兴趣,只见他缓缓蹲下身子,手指捏起他的下巴,打量间眼神中隐约透露着一丝不怀好意,“你说,我想干什么?”

褚临脑海中无端浮起他做过的事情,不知觉中涨红了脸,“我……我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要做就做,别这样磨磨唧唧的。”

古沉看着他的样子倒是愈发觉得可爱,以前怎么未曾发现。他笑了笑,一把将背在身后的饼塞进他嘴里,“吃吧,没毒!”

褚临整张脸涨得更红了,加上嘴上叼着一块不大不小饼,在远处看整张脸气鼓鼓的。古沉没忍住用指尖戳了戳,他觉得有趣,而他觉得无地自容。

正当两人玩闹的时候,谢砚掀开帷裳从马车上下来,看着他褚临顿时没了兴致,恶狠狠的盯着谢砚,顺势将饼吐了出来,怒斥道:“谢砚,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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