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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第 1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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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入户,周遭却像是突然间停滞,无声的隔阂在他们之间产生,并迅速弥漫整个厢房。

“我让人把他带上来 。”谢砚看着沈姜次他好不容易平静的情绪,再次掀起波澜。可看着他的样子,心底却似一下子松懈。似乎又害怕他会因此误会,他解释道:“放心!我还没有那种是非不分的人,我没让手下对他做什么?”

“什么?”沈姜次整个人处于一脸懵的状态,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是在解释,他不需要解释的,他从未这样想过。沈姜次上前拉住他的衣袖,“阿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些事情要交代他。”

谢砚听闻他这句话,心底的怒气更甚。有什么是非要床笫间交代的,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虽然他不曾要求沈姜次事无巨细,可如今这……

情绪一旦产生了,总是需要个发泄点。于是最不合时宜出现的褚临,无疑是成了那民间话本里的引火器。

谢砚沉着一张脸,身处在皇宫多年他遭遇习惯了那些小情绪极力掩盖。那个时代,那种环境促使他们每个人都活着在暗处舔舐伤口的存在,他挣开他的牵扯,刻意的想要与他拉开距离,“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可能的满足你,而你就这样呆在,我会让人看着你,不管你是否愿意我都会将你带回北襄的。”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沈姜次猛然反应过来他刚刚是在吃醋,他想站起身来阻拦,没走几步因为汤药的原因双腿不支地发软,无奈他只能任由身体倚靠着床榻瘫软。抬眸之间,却发现谢砚早已经走远。

其实谢砚并没有走远,当微风扑面而来,冲散那些笼罩在心上的情绪,谢砚的心底也夹杂着一丝后悔。

他们都是独立个体,拥有绝对独断的思想,在时时刻刻都具有独当一面的魄力,总是习惯性地将大局、责任放在第一位。可有一天这个平衡被打破,出现了想要让你越过责任拥抱的人,加之数以计年的规矩裹挟,叛逆了任性了随着心迹那样做了,即便只有一次也会变得像孩童般不知所措。

谢砚回眸看着紧闭的房门,或许他们都没有错,只不过他们都有彼此的顾虑,冷静、冷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古沉心有余悸便想着来看看,刚上楼就看着沉着脸他免不了担心起来:“主子?”

谢砚的思绪被他的叫喊声拉回,“你去把褚临带来。”

“主子……”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将人弄来,怎得这么容易就放了,他免不了有些担心,可碍着谢砚的命令也只能照办。“是。”

“另外,无论他要什么都尽可能地满足他。”

“是。”

简单地交代过后,谢砚的目光落在古沉身上,对于他与褚临的事情他多少也是知道点,“你也害怕他会离开?”

古沉紧握着剑柄的手一顿,或许以前他与褚临之间并不欢快。但当得知他要离开的那一刻,他又的确不舍,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谢砚的心底夹杂着无奈,视线漫无目的的在远处扫过,他喃喃自语:“明明不舍,可为什么还要选择拒绝。”

或许这个答案夹杂着太多身不由己。

远处,风依旧在竭力的越过层叠的房屋。近处,紧闭的门窗内安神香冉冉升起,却无法安抚心底的烦躁。

沈姜次此刻的心思又何尝不是后悔,眼眸低垂不慎落在右手的手腕上,那股夹杂着无能自责的怨恨不争气的蔓延全身。他应该早点反应过来的,沈姜次你不是自诩聪明吗?为什么偏偏在这个变得蠢笨。

沈姜次以为在大局与他面前,谢砚会选择前者。他以为即便是到了最差的时候,他也能像曾经那般从容淡定地处理,很显然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自己。他高估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也低估了自己在他心底的地位。一时间沈姜次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尤其是这个代价有些庞大,各执一词的他们需要时间来冷静,也需要时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波。

沈姜次烦躁揉了揉发丝,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姿态,甚至在那一刻他恨不得在一瞬间将自己团成个圆,缩在无人知晓的角落,自我舔舐着伤口也不知这样会不会好受一点。

谢砚到底是说到做到,褚临来的很快,脸上还带着紧张,面对这种情况他们都是第一次略显局促。褚临推门而入,看着狼狈不堪的沈姜次示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可看到他的样子还是免不了担心。当房门关上,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主仆两人,褚临来到他身边不带丝毫犹豫的跪了下来:“主子,是属下无能。”

沈姜次抬眸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怪谁,他们好像有错,但他们好像也没有错。“这件事不怪你,是我自己没有思考周全。”

“主子……”褚临想要开口劝诫,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姜次将手放在膝盖上,拥抱着自己的身体,略显落魄。“坊山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林元白呢?都已经走了?”

褚临道;“林公子在我们离开那天,也带着为数不多不曾离开的坊山子弟,说是浪迹江湖了 。至于元谷倒是被他一把火烧得干净。”

“他倒是很会省事,一把火将一切都已经解决了。”

褚临犹豫着还是选择将临走之际,明陈塞到他身上的信封拿了出来。“主子,这是林公子留给你的信。”

沈姜次现在心思全无,他依靠着膝盖点了点头,双眸紧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天才脱口而出,“你念吧!我听着呢。”

褚临撕开信封,简单地扫视了一眼,前面不过是什么谦虚的推诿之词,但是在看到后面的那一刻,他神色出现明显的不对劲,“主子,你还是看看吧。”

沈姜次听出他话语间的不对劲,但如今的倒是的确没有什么力气:“你说吧,我听着呢。”

“林公子信中说,这些年公仪兴的药人之术并不是我们见到的那样,在我们来元谷之前贺守就已经按照要求培养了新一代的试行药人而且已经成功,只不过当时因为贺守的竭力反对,才并未开始大规模试行,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那一批药人,他们的血液已经被毒素侵染,这万一接触了这可是要人命的。”

沈姜次猛然睁开眼睛,那次在地牢古沉……万一真是这样,“地牢里的那一批药人都是这样的?都有毒?”

沈姜次想在回想起来,当初地牢那空缺的木架子,不仅有些后怕。

“林公子并未明说,只是说有些东西丢失了,另外属下还有件事禀告。”褚临噗咚一声跪了下来,“主子,那日江公子离开的时候,多了一辆马车。”

一句话几乎是将沈姜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冷声:“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褚临的话却是将他再一次拉回现实,“主子,人是会变的,利益!权力?是那座城里活下去的资格,而他什么没有,为了生存他必须作出改变,江逸之他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江公子。或许从一开始他离开京城来到坊山就是目的不纯,他若真是为了带我们回京城,我们怎么会在元谷相逢。不!或许一切更早,从我们离开京城开始,他就步好了接下来的棋盘,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元谷内的东西,他算准了沈钧会让他接手 他要用元谷的覆灭去讨好沈钧。这没想到,他才是这其中藏的最深,主子,他……”

“够了!这件事我自有定夺。”沈姜次打断他的话语,很显然答案几乎是摆在他面前,若是谢砚没有态度强硬,只怕那将会是一个更大的阴谋。

“主子!有些事情我们能够算计,他自然是可以的,主子别忘了当年夜北的那一场火……”

“够了?!我说够了!”沈姜次怒斥道。

这种情况下让他如何相信,什么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他踉跄地站起身来,脑海中还会不自觉浮现江逸之的脸。

离开那日他的笑容。

他说,落成东濮是你的家,而师兄永远是你的师兄不会变。

难道都是假的吗?!

那他在这时间还能相信谁,相信什么?!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谢砚的脸,他现在心底的后悔更甚,他脸色阴沉一字一句地问道:“关于当年夜北的那一场火,你到底了解多少。”

褚临眼神闪躲,他心中隐隐有些后悔,他不应该这么冲动的,“属下……其实我也是从一些细枝末节推断出来的,我……”

话音未落,紧闭的房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谈论声。

沈姜次漫步褚临身边,轻声提醒:“既然没有证据,那就不要说,你知不知道平白无故的话语,会为你增添多少不必要麻烦。”

褚临点了点头,“属下知道了。”

听着门外的动静,沈姜次心中一怔,盯着木门的眼神变得冰冷 :“谁!谁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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