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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第 1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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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难得见这般听话的沈姜次,他乖乖的样子落在他眼中,不知不觉中连带着他的说话的语气柔和了几分,“沈姜次,你现在知道你错在哪了吗?”

沈姜次悉数他这么多天做的事情,端坐在椅子上认错的的模样像极了小孩子,“一、我离开坊山的时候,算不告而别。打着为阿砚好的名义,不辞而别。”

“还有呢!”

“我们是这世间上最亲密的人,当我刚醒来的时候不应该只质问阿砚为什么要这样做,还应该考虑其他的,阿砚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应该理解阿砚的纠结,理解阿砚走到这一步应该作出多大的准备。”

“还有呢!”

“嗯!不应该一醒来,不该、在床榻上提及另一个人的名字。这样阿砚会吃醋。”

“嗯,还有呢!”

“还有……”沈姜次挠了挠头,“应该关心阿砚这么多天是怎么过的,不应该提起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谢砚点了点头:“这算是一个,还有呢?”

这下沈姜次是着实想不起来,他顺势伸出手握上谢砚的手企图蒙混过关,“阿砚,还有吗?”

“你说呢!”

沈姜次对上他的眼眸,明确地知晓自己所犯的错处绝对不止这些 ,可一遍下来,直到此刻的他已经全然想不起来的事,他企图蒙混过关。“我……阿砚,应该是没有的了。”

谢砚看着他,心中隐约有些不忍。其实身处乱世里利益之下,漩涡中心的他们,在一件事上或许他们都有错,只是身处的责任要求他们必须这样做。谢砚清楚的知道他也不可能无错,只是心底的那阵后怕裹挟着他理智,挥之不去的阴霾几乎是要把他吞噬,愣神之间他甚至能看到他再次坠入深渊的可怕模样。

“阿砚!”

“阿砚,你没事吧!”

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在他眼前划过,谢砚愣了片刻,对上他的眼睛整张脸又在一瞬间冷了下来,掰开他握着自己手臂的手。

沈姜次的手呆愣在原地,那一刻他知晓他又错了,可是这一次恍若云雾般遮挡在自己面前的疑问,对外算无遗漏的沈姜次感觉到了无助,迷茫。这一次他好像也没有这么了不起,只不过是个困在情爱里不得志的年轻人罢了。“阿砚……”

谢砚一字一句,“沈姜次,我与你说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的想过我们的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在这样自以为是,你并非是神人,不可能每次都神机妙算,你能不能……”

“阿砚……”沈姜次握着他的手突然松懈,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望着谢砚。“在你眼中,我沈姜次一直都是这样的,对吗?自以为是,还是狂妄自大?”

“我……”谢砚不是这个意思,然而在此刻的沈姜次眼中自以为是四个字就像是在他心中被无限放大。

沈姜次甚至不给他任何反应过来的机会,起身离开间任由披在肩上斗篷滑落。

望着他离开的身影,谢砚想上前追过去,可刚迈出一步就是一阵踉跄。直到守在门外的侍从满脸着急的推门而入,谢砚在人前又强撑了几分,挥了挥示意他们退下。

嘎吱一声的房门关上,谢砚压抑已久的情绪彻底得到释放,大喊着:“滚!都滚。”

沈姜次其实并未走远,他声音他是能够清楚的听到的。他的脚步,随着他怒吼顿住,那一刻迎面而来的寒风倒是让他的整个人的意识瞬间清醒。他这是在生气吗?他、在生气?仔细回想着,似乎他每一次情绪失控都与自己挂上了勾,他……

愣神之间,刚刚被怒吼的侍从停在他身后,看着情形不对的两人,面面相觑间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沈公子……”

沈姜次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吧。”

其实这句话有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趁着间隙让他们彼此都冷静冷静。

侍从们看看沈姜次,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是。”

沈姜次到底是心有余悸,对着他们又道:“这客栈的人守卫什么的可都安排好了,还有没有什么未曾注意的地方。”

两人对视一眼,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这归根结底是主子们的事情。其中一人说道:“请沈公子放心,这些古沉大人早些时候交代过了,没过多久褚临公子也检查过了。”

沈姜次忍不住小声嘀咕:“他们两个倒是心有灵犀。”

“公子?”

“没什么事情,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是。”

周围又很快恢复一片寂静,微微感觉到寒意的沈姜次脑子也愈发清醒,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长叹了一口气。手指顺势耷拉在栏杆处,往下看去客栈里一片黑暗,无数繁杂的事情在一股脑地涌上来,如丝线般剪不断理还乱。沈姜次烦躁的揉了揉发丝,视线无意间扫过,转角处那一道黑影赫然出现。

难不成是这慕恭城里的探子,想到这,沈姜次整个人瞬间清醒,他缓缓抬起头,顺势拔掉插在发冠上的银钗,一步步往那道黑影走去。

与此同时一门之隔的,谢砚的情绪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无助地任由自己的身体滑落,瘫软在地后眼神却是不自觉地看向门外,许久的无声之后他似乎认清了。

还残留着他体温的斗篷躲在他的视线里,谢砚不禁触景生情,前一秒还视若珍宝的东西,下一秒就这般一文不值吗?那他呢他们之间又算得了什么。

将来的结局也是如这个斗篷版,能被随意丢弃,一切的胡思乱想几乎是要将他吞灭。不过颓废向来都是片刻的,很快谢砚就从枷锁中挣脱,不!他们不只有现在,一定要有以后。自己说给是沈姜次的话,他也应该自用以及自检,棋局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那么便没有他们所说的退居,他谢砚要的一定会得到的。

很快想通这一切的谢砚,困意已经上身,他揉了揉愈发沉重的眼皮,果断站起身来,大步朝床榻走去。

睡觉!

沈姜次步步逼近,那道黑影却不曾就此察觉,本志在必得的沈姜次对上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脸,他顿时收起了手中攥着钗子,“原来是古沉,你怎么在这?”

古沉依靠着墙壁看上的也是满脸愁容,这一刻他们天涯轮落人。

沈姜次疑惑着:“和褚临吵架了?”

古沉轻笑着,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打量着,“你不也是?和主子吵架了?”

沈姜次长叹一口气,依靠在墙壁上,答案竟在无声之中。

古沉看了看他,不由感叹道:“原来我们才是一路人。”

两人相视一笑,这一刻的他们就像是两个久别重逢的好友,过往所有的恩怨都随着这一句话,湮灭在黑暗中。古沉看着他,心却是不由自主的想,或许他们可以做一晚上的朋友,真正交心的那种朋友,可是……他抬头望去,屋顶一片黑暗,但愿时间还来得及,他还有机会。

趁着机会,古沉提议:“沈公子,我们喝酒去?”

“什么?”沈姜次一时间没有听个真切。

古沉笑着重复一遍,“我说,沈姜次我们喝酒去。”

“好!”

沈姜次不知道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答应他去喝酒,或许是那一刻心底那尚未熄灭的烦闷,需要一场酒,将所有未曾熄灭的情绪灌醉。

月黑风高,不知何处飘来的云层早已经把月亮遮挡得彻底,屋顶之上寒风呼啸,两人并排而坐,当真是好酒知己未免,潇洒人世间。

知己倒是当不上,古沉看着同为失意人的沈姜次,又是猛的闷了一口酒水,趁着酒意他倒是觉得与沈姜次做一晚上的知己,似乎也挺好的。他指着远处层叠的房屋,问道:“沈公子,可曾以这样的方式看过风景。”

“年少时,在夜北白天我们最喜欢呆的地方就是后山,到了入夜后睡不着倒是来到这里,以同样姿态看景赏月。”沈姜次免不了触景伤情。

古沉却是疑问:“我们?那几个我们?”

想起过往,沈姜次忍不住给自己猛灌了几口倒是希望自己醉的更狠一点,“我,江逸之,季秋,我们三个。”

古沉对沈姜次曾经的事情也是略有耳闻,如今听起来,看来他们之间也不是如今这种四分五裂,你死我活,起码在年少时曾存在过美好。

他愣神之间,沈姜次又道:“记得有一次,我和江逸……师兄,季秋师兄三个人,因为师父管得严所有情绪堆积到一起便想着找个地方大醉一场,彻底地没规没矩一次,但我们又走不出夜北的大门,于是就找到这么个地方。连着喝到天亮才悻悻离开,第二日又要练剑,等到沈、师父找到我们的时候,那是醉得一摊糊涂。”

“然后他罚你们了?”

沈姜次摇了摇头,“原本是要罚的,后来师父被我们缠的没办法了,就没有让我们练剑,甚至是还特意让我们三个接连休息了好几日。”

即便是在古沉印象中,无论是江逸之还是沈钧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一段肆意的过往。

沈姜次此时脸上已经带上了微微醉意,“我告诉你,你肯定想不到这么好的地方竟然是季秋这个呆瓜师兄发现的,而原本江师兄是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喝酒的,后来是我们硬拉着,他才同意的,美其名曰要罚一起罚。我当时就严重怀疑,他是被规矩束缚得太久了,以我们为借口罢了。因为他喝得比我们都多,还说从未喝过酒,我猜他背着我们没少偷喝。”

“你们以前真的很要好。”

“那是,偌大一个夜北就我们三个人是师父亲自教导,别人都没有,虽然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性格,经历不同,但这也不妨碍我们成为好兄弟,好朋友。”沈姜次赞同地点了点头,越是说到最后他语气越是轻:“那是我们第一次偷着喝酒,因为江师兄拦着师父不让走的缘故,师父辛辛苦苦照顾我们三个酒鬼一整天,之后又是让我们接连休息了好几天,这是我们三个唯一一次喝酒,你知道为什么吗?”

古沉疑问:“为什么?”

沈姜次道:“这是因为从此以后,师父便在夜北下了禁酒令,之后我们因为责任渐渐忙起来,后来我们得空了,却没了年少的休闲变得满是心机算计,也就再没能如年少般那么肆意。古沉,你知道吗?在看着季秋眼睁睁的死在我面前的那一天,我也是如今日般在同一处喝酒。那天,天空不似这般漆黑,反而是月亮高挂,到处都很明亮,我望着夜北的景象却从未这么觉得那里这么黑暗,明明这么明亮,为什么我看到的这么黑暗?”

明明这么明亮,为什么我看到的这么黑暗?!

古沉听着只觉得感同身后,猛的给自己灌了几口酒,趁着酒意他看向远处,这次云层遮挡月光,明明黑暗,他却是感觉远处一片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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