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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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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承县,云子码头边,人少之处。

广五春坐在向阳处,头戴一顶笠帽,坐在小凳子上,慢悠悠地往江里抛了鱼线。

“五春小爷好兴致。”

“还是比不上槊翁啊。”

“小爷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如此雅致,不愧是广家五杰!佩服佩服。“

“大家赏脸,给个雅号罢了。”少年动了动杆子,不紧不慢地说着。

“那也得有真才实学不是吗?广大神秘莫测、广二老谋深算、广三事事知晓、广□□流倜傥、广五生财有道。你们广家这几位义兄弟姐妹,真是让人羡慕,广家两位老爷确实会调教人。”

广五春盯着鱼钩,淡淡地道:“槊翁,有话就直说吧。”

“哈哈,五春小爷爽快。那我就直说了,我家侯爷想见见您。”

“哦,不知道宋侯爷找我何事?”

“小爷可否赏脸呢?”

“槊翁言重了。在下定会准时登门。”

槊翁笑了笑,抛过来一个铁牌样的信物,拱拱手,一撑竹竿,水波荡漾,木兰舟点水而去。

小柳子准确无误地接过了信物。

“小爷,您看?这是不是来意不善啊?”

少年还是紧盯着水面,慢悠悠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堰,莫急。”

“就怕这宋家,专来挑事的。”

“挑事是一定的。这宋长远宋长运两兄弟,心眼子比筛子孔还多。不过嘛,他们也有把柄在我们手上。”广五春说完,稍稍侧身,望着安东驿的方向。

小柳子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

“嗯。既然地方都主动送上门了,岂有轻拿轻放的道理?”

小柳子一听,跃跃欲试,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莫急,好东西得留到最后。广府的人来了吗?”

“还在县衙。这云承县的地绅都在巴结着呢。”

“这新上任的云承县令,可有什么不妥?”

“不妥倒是还没看出来,但是小爷,小的觉得这个人,似乎没那么爱钱。”

少年又换了一个鱼钩,淡淡地道:“真爱钱的话,广家就不会把他送来云承县了。但是,真一点也不爱钱,这云承县令他也当不了多久。”

“小爷的意思是——”

“静观其变吧。我让你们送的东西都送到了吗?”

“都按照您的吩咐,给放在老地方了。”

“好。那就再等半个时辰,我倒是要看看,这云承县令到底爱不爱钱。”还是爱人。

少年继续盯着平静的江面,暗暗道这鱼儿什么时候才上钩呢?

忽然,他的耳朵动了动,伴随着而来的“唰唰”的树叶翻动声,小柳子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广五春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一盏茶过后,一道爽朗的声音突然传来:“五春小爷历劫归来,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温大人客气了。”

只见一位头戴蓝色纯阳巾,身穿宽袖氅衣,身后背着一柄木剑的年轻男子走到了少年身边。

男子眉目俊朗,身量提拔,只是耳垂处有一颗黑痣。

谁能想到,新的云承县令居然还是个道士。道士当官,这奇怪的组合,居然真的出现了。

“五春有礼了。”

“五春小爷,请。”

两人对着拱手作揖,随后又一前一后的落座了。

少年笑了笑,率先道:“未曾想到大人居然是这么一副洒脱样。”

“在下本就是一道人,小爷还是莫要称呼我为大人了,羞煞了。”

“大人,规矩不能乱。主子爷既然都这么安排了,小人怎敢四字违抗。”

“是极是极,只不过——”温子怀忽然拉长声音,又道:“我这初来乍到,一切还得多多仰望五春小爷了。”

“不敢不敢,大人客气了。但有吩咐,在下定是全力以赴。”

“哈哈,五春小爷爽快。那本官就不客气了。”

“大人请讲。”

“小爷可否告知本官,千舟港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心底道:终于来了,他这鱼钓得都快把自己冻傻了。

“千舟港有几位主事大人,温大人问的是哪一位呢?”

温子怀皱了皱眉,疑惑地道:“千舟港不是只有一位主事大人吗?”

“既然大人不知晓,那恕在下不能与你说清楚,事关机密,大人还是拿着主子爷的手书来吧。”

“这又与主子爷的手书有何关系?”

少年看着鱼漂子动了动,干脆利落地抽杆,一拉一甩,一条小红鲤鱼在岸边跳得欢快。

广五春笑了,又暗道这只老狐狸,还在这装傻充楞呢,不过嘛。

“大人从京都过来,走的是水路还是陆路?”

“本官惭愧得很,贪眠又想免去舟车劳顿之苦,便走了水路,从海上过来到千舟港,又乘船上来的。”

“想必大人已经见过鲤鱼坝的土匪了吧。”

“什么鲤鱼坝?本官是真不知。”

广五春不理会温子怀,自顾自地道:”鲤鱼坝、云承县、九曲湾互为犄角,衔接有序,上通下达,是主子爷一早就定下来的。每一位云承县令都必须知道,也必须做到平衡三地力量。大人您说呢?”

温子怀被少年的直接惊到了,他骇然地看看广五春,见得对方依旧是神情自在,并未为自己捅破这一惊天秘密而感到不安。

于是,温子怀明白少年是个棘手至极的人物,必须认真对待。

他拱拱手,稍稍低头,话语更谦虚了,道:“五春小爷果然厉害,在下确实见过鲤鱼坝的人。”

“那大人觉得怎么样?”

“是一批武力高强之人。”

“还有呢?”

“还有......”温子怀斟酌了一下用语,谨慎地道:“宛如脱缰野马,虽有实力,却不容易控制,不听话。”

少年点点头,笑着道:“就是了!大人有所不知,我在月前,就曾遭受鲤鱼坝土匪的偷袭?”

“什么?”温子怀瞪大了眼,不敢置信,轻声地道:“怎么——这些人怎么敢?”

“一群已经尾大不掉的土匪,多年来游离在主子爷的管教之外,又习惯了刀口舔血的生活,已经没有了礼义廉耻,干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大人说对不对?”

温子怀心下一颤,颈背发寒,他大概能猜到广五春的意图了,这少年想把这群土匪除掉!而且手段非常狠辣!

“是......确实是......”温子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但是态度放得更低了。

“那么大人,您既然身为一县父母官,鲤鱼坝也算是云承县的辖地,大人当为民除害啊。”

听到广五春这么直白的话,温子怀的肩膀开始颤抖起来,他也想不明白,少年为什么要把这些个打算如此直接地告诉自己这个外人。但是,他可以肯定,广五春敢这么说,就是有恃无恐。

“五春小爷......这这这......下官真的没有办法做主。”

少年又笑了笑,道:“主子爷既然把大人派来云承县,那肯定是相信大人的才干,大人也必定有才华在身。您这么一说,岂不是让主子爷失望了?”

“五春小爷——”温子怀拱手求饶,苦笑着。

“那大人觉得该怎么办呢?”

“但凭五春小爷吩咐,下官定是竭尽全力,为小爷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温子怀说完,立即起身,一揖到底。

广五春看着对方那纯阳巾的飘带,笑得别提有多开心了。

你看,好好说话的时候不接茬,非得让他把桌子掀翻了才知道后悔。啧啧啧,这些人,真是受虐狂。

他看了看旁边跳得已经不那么“快乐”的鲤鱼,摇了摇头,一甩鱼竿,嗯,等待下一条鱼上钩。

“大人言重了。这话,我刚刚才与大人说过,现在大人又说着,真是折煞在下了。”

虽是这么说着,但是广五春却是坐在小凳子上一动不动,神情自在。

温子怀还是那个弯腰姿势,他低声地道:“全凭五春小爷吩咐。”

“来人!”

听得这话,温子怀僵硬地肩膀才放松下来,他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把人带过来。”

广五春话才落音,只见一个小厮已经提着两个人从不远处的树上跳了下来。只是这被拎这的两个人手脚、头都垂着,不会反抗,看着是没了意识。

“小爷。”小厮的声音响起,小柳子觉得万分耳熟,抬眼一看,居然是小山子。

小山哥怎么在这里?他不是被小爷派出去了吗?

温子怀一看到两人的鞋子,心下一惊,知道自己恐惧的猜测一惊成了现实,但见两人胸口还有起伏,心下又是一安。

”小山子,你与温大人说说,免得大人着急坏了。”

“是!”小山子“砰”的一声把两人丢到温子怀跟前,一拱手,说道:“温大人,我刚刚见得这人在小爷附近鬼鬼祟祟的,便跟了上去,结果发现他似乎被妖法所惑,行为宛如牲畜,便打晕了他。这另一人,是在大人的家乡寻到的,小的前些日子偶然路过大人老家,见得村民惶恐不安,一问才知道似乎是有邪祟,便寻了法子替村民除害。”

温子怀听着,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又开眼,“扑通”一声跪在广五春身边。

“五春小爷,这是小人的家中人,因为出生时有所耽搁,不幸脑子有损,因而行为怪异,并不是邪祟,还望小爷明察。”

少年笑了笑,问道:“真不是使景宫逃出来的邪祟?”

“不是!”

“那我信温大人。那么,温大人觉得鲤鱼坝和九曲湾的事,该怎么做才好呢?”

温子怀头抵着地,知道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归顺少年,他坚定地道:“小的身为父母官,定会为百姓除害!”

“大人真不愧是相爷的门生,真是一心为百姓啊!”

温子怀起身拱手,火急火燎地办事去了。

小山子看着人远去的背影,又看看地上昏迷的两个人,道:“小爷,要不要——”

“不必了,把北雁留给温子怀,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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