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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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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山不仅猜大小没赢过,连摇骰子都是败无可败。

少年摇了两个1点,沈青山呢,摇的歪瓜裂枣。

037电音滋滋作响,“啊,你怎么输了,你不是很胸有成竹吗?”

沈青山轻轻啊了一下,“金钱什么的无所谓罢,我不爱钱。主要是人情世故这方面的工作,我得做好。”

037:“……”

你到底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

037开始担忧:“那你岂不是要磕头了么?你的骨气、脸面呢?”

沈青山坦然自若,“是啊,但我愿赌不服输嘛。他们能怎么办,压着我磕么。”

037佩服:“好啊,不愧是你。”

在沈青山和037交谈间,少年推开眼前的骰盅,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看着沈青山,忽然视线往下一点,下巴微扬。

像只骄傲的孔雀。

“喂,你输了。”少年复又皱眉,捡了一枚红色筹码扔过去,“看你是真不会玩,三个响头就免了,你认个错就行。”

沈青山唰一下展开折扇,在眼前晃了晃,颇为潇洒道:“我赌神从不认输,说好磕头就磕头,不需要你让。”

这会竟然连筹码都不捡了,颇有骨气。

少年一笑,靠着椅背的动作更加懒散,眉目轻挑,“好啊,那就磕头罢。”

一秒,两秒,三秒。

沈青山依然没有动作。

“你在等什么,还要我请你磕头不成?”少年眼皮微抬,不悦的瞥了沈青山一眼。

沈青山点头,忽然歪头一笑。这一笑,看得少年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037适当的播放了一句:“我在等BGM,你在等什么?”

下一秒,一群披坚执锐的士兵鱼贯而入,走在前头的是大司马霍止迟。

“官府办案,全部拿下,资金充公。”

少年一听,不干了,当即拍案而起,怒目而视霍止迟,“你凭什么?!我一不杀人二不抢人,你凭什么充公?”

他家虽然世代经商,但官场一事也有所涉猎,,而且因着家里钱多,大部分官员都不愿意得罪他们,即便栽赃陷害,也会老老实实捏造一个假证据出来。

霍止迟瞥他一眼,身后姗姗来迟一位中年人,年纪四十五岁左右,下巴留着一把胡子,瀑布一样自然垂下,胡子顺滑有光泽。

他一进门就直奔少年而来,手揪着他的耳朵,大声吼着:“许旷!你这什么态度,这是大司马,道歉!另外你私自卷款跑来赌博这件事,我还没教训你呢!你说,凭什么,就凭我是你老子!”

少年不服气,“那他办案,又办的什么案,是官就能胡作非为吗?”

霍止迟嗓音淡淡的,却有种天然的威严。墨色的眸子里一片冰冷,视线转过来看人时,似乎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令人透不过气来,“聚众赌博,伤天害理。”

沈青山隐在人群里,喧闹中心霍止迟站得笔直,轮廓线条分明,不苟言笑。周围士兵执锐簇拥着他,玄色的衣摆衬得他更加不近人情。

一看就不好讲话,又凶又冷,难怪找不到老婆。

沈青山朝他扮了个鬼脸,霍止迟似有若感侧目而视,吓得沈青山连忙躲到更加拥挤的人群里。趁着身影叠叠,没人注意到他,沈青山悄悄退了出去。

许旷不傻,抬眼一扫,赫然没有了沈青山的身影。又想到什么大司马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带了兵来,以风扫落叶般的速度进行查抄。

想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巧合,分明是这个人引来的。

沈、问、我。

许旷从此记住了他,每次一想都是牙痒痒,想咬点什么磨磨牙。

不过霍止迟的出现也出乎沈青山的意料,他分明嘱咐了无恙随便派个人来就行。那日他戴上人皮面具时就跟叶听商量好了接下来的准备,并让无恙趁他在里面搞事情时,带人悄悄围了长乐坊。

只是没想到霍止迟的操作更骚,不仅带了人马,还去请了外援。双管齐下,哪怕少年再如何不服,也只能认栽了。

至此,长乐坊的大门合上了。

沈青山是后来才知道许旷就是长乐坊的主人。

当时长乐坊被查抄之后,他被许父绑回家继承家业,不过许旷志不在此,他向来喜欢赌术一样的东西,其间又想尽办法逃离家门,准备自己大展身手。

又过了一年多,沈青山反恒帝成功,以雷霆万钧的手段压下了各路诸侯的压迫,又把楚望送上皇位,扫荡了一遍朝堂,将不服的的残余势力都换了,提拔一些有用的人才。

没了战乱,治安分明好转,人口生意随之减少。

这时,长乐坊又悄悄冒头。一切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沈青山需要大量的金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长乐坊开张,刺激经济发展。

后来又因为某些原因,他诈死逃走,一时没顾上长乐坊。不知为何,霍止迟也放任不管,于是就发展到现在了。

之前就有耳闻许父的身子不好,没想到竟已经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许旷无奈,只好接下了许父的重担。

沈青山想了想,觉得只是这样应该还不至于关系交恶,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系变得糟糕起来,甚至出现了“沈问我与狗不得入内”的警告。

可能许旷是真的讨厌他。

沈青山垂下眼,有些闷闷不乐。

037反应过来,“等会,你上次说过你跟许旷没什么交集对罢?”

沈青山昂了一声,“沈青山跟他是没交集啊,但是跟沈问我有交集呀!”

京城东侧,将军府。

“大司马,陛下有请。”

常德站在门口,弯着腰,恭敬道。

霍止迟旁若无人,指尖稍动,书页划过一道弧线。那页面上是一串苍劲挺秀的笔记,如同初秋的清风,看一眼便觉神清气爽。

墨水划出细腻的线条,一撇一捺,一勾一提,仿佛勾勒出字迹主人洒脱又坚韧,骨力尽显却又不失柔和的性格。

只是每一段笔记的落尾都洇开了墨水,仿佛主人打了个盹,不小心用毛笔压住了白纸,还停留了一段时间。

霍止迟习惯性的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果不其然,最后一页还是乱七八糟的画线。沈青山不会画画,但他又喜欢在无聊的时候乱涂乱画,经常弄得书本黑乎乎一片。

不过这本书的末尾留的这幅画还不错,霍止迟觉得比前面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沈青山画了一个圆圈,外面围了一圈波浪线。依照他的风格,想来这应该是太阳。

此时已接近傍晚,太阳躲在群山之后,堪堪露出来一点颜色。柔和的霞光落下来,照亮了大地,以及围坐在草地上的三个人。

夕阳把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长到仔细一看又是另外一个人。可是影子也很短,短到霍止迟甚至都不用怎么动作,只需微微一侧目,便能透过余光,看清旁边人的神情。

沈青山按照从左到右、从大到小的顺序,依次画了他、自己和解表。

在画中,霍止迟是直面夕阳和群山的,沈青山则是笑着仰头看天边掠过的一群飞鸟,解表是面无表情的,但是身子侧向了沈青山,头也歪着偷偷瞄着他。

夕阳照进去,带了一丝柔和的温情。

自恒帝之后,他们鲜少能有三个人聚在一起的机会了。

霍止迟摸着画,觉得一切明明就发生在眼前,可又像隔着一段天堑沟壑,怎么也跨不过去。

咫尺天涯。

“大司马?”见他没回应,常德不由得又唤了一声。

“嗯?”

霍止迟从记忆里脱离,缓缓合上了书本,沉声道:“臣近日身体不适,怕是受不了舟车劳顿。还请公公回禀陛下,臣……无能为力。”

常德又道:“大司马,听说叶先生在找解司隶。”

霍止迟眉目一凝,“无恙已经卸任……算不得司隶。”

说着他又一阵恍惚,“叶先生可有说寻无恙,所为何事?”

当时解表知道是他给沈青山带去毒酒后,两人就渐行渐远,再不复从前。霍止迟一直都知道,解表是恨自己的,恨他向来都端着正人君子的模样,不愿再给沈青山一次机会。

那日,解表为沈青山收完尸就递上了辞呈,只是皇帝摸不清霍止迟的意思,一时间没松口。

解表看的清楚,在皇帝这边无功而返后径直去了大司马府,一进门就把那则辞呈扔在桌面。他面若寒霜,眼眸里的怨恨仿佛淬了毒的针,根根扎得霍止迟痛彻心扉。

尽管如此,霍止迟面上不露半分,“我不同意。最近京城很乱,你应该知道。特殊时间,司隶不能换人。”

解表比他更加决然,“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哥。你绝情,不顾二哥死活,可我总要去看看他,不然他一个人会害怕。二哥不喜欢太安静,而且那边又黑又冷,他会感到孤独。”

霍止迟沉默,还是同意了他的辞呈。

思绪拉回现在,霍止迟看见常德摇摇头,“奴才不知,若大司马想了解此事,何不找陛下一谈?”

霍止迟懂了,他这次非进宫不可了。

这时他还是觉得沈青山厉害,随便一找,就找到了狼崽子。

……虽然他曾经把狼崽子当成狗来养。

但不得不承认,哪怕幼时再像狗崽,如今长大了,爪牙长出来了,仍是一匹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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