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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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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昭回身看向穆清,叹了口气,扶着穆清的胳膊把他扶回床上:“你既有伤在身,便不必多礼,你是太学的学生,是我朝未来的栋梁,无论如何孤都不会让你被人这般欺侮却无公道可讨。”

穆清看向聂昭,聂昭正深深看着,目光炯然,带着笃定。

被欺侮这么久,穆清从未掉过一滴泪,可此刻却红了眼眶:“多谢殿下。”

聂昭摇摇头,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你且慢慢说,孤等着。”

穆清抿抿嘴,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把这么久以来所遭受的,全都告诉了聂昭。

聂昭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重重拍了下桌子:“荒唐,天子脚下,他们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穆清苦涩的扯了下嘴角,他也未曾想到,天子脚下,有的人就是敢如此无法无天。

穆清道:“学生不求其他,只求能安安稳稳参加明年春闱。”

聂昭道:“你放心,孤保证你能安安稳稳参加明年春闱。”

得了聂昭保证,穆清松了口气,面上也不再是一片沉郁,他抿嘴笑笑,颊边梨涡显出他几分稚气可爱,眼神里是对聂昭毫不掩饰的信任。

聂昭微微眯了下眼,就听穆清道:“谢谢殿下。”不似之前的低落,多了几分生气。

聂昭微笑颔首:“你且好好养伤,若有事,便拿牌子来东宫寻孤。”说完便离开了。

聂昭没有回宫,先去了趟学监处,屋内的几个学监见聂昭来了,纷纷起身跪拜,一个个缩着脖子,满面惶恐,聂昭凶名在外,他们对聂昭是害怕的。

聂昭扫视了屋内一圈儿,淡声道:“林斐还未回来吗?”

学监们忙道:“监、监正今早回来进宫了。”

林斐父亲是前朝监察御史,为人耿直,曾因谏言得罪权贵,被人暗杀,先皇深觉对林家有愧,对林斐母子多有照顾,林斐肖其父,亦是铁面无私,中正之人,一直以来,林斐都是聂昭和宸王的拉拢对象。

聂昭没再多言,转而离开。

那几个学监听到聂昭脚步远去,松了口气,今天聂昭来做什么他们都清楚,如今专程过来问林斐……

几个学监对视一眼,有些不可思议。

“是我想的那样吗?”

“他竟会如此给一个小小学子出头?”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

“什么什么?你快说与我听听。”

那个学监压低嗓音:“你们不会一点儿也没看出来那学子长得像谁吧?”

提起那位,几个学监立刻了然,虽不能说像个十成十,可乍一看眉眼间还是有几分相像的。

一阵沉默后,一个学监道:“这学子还……”

另一个学监接道:“真是可怜。”

好不容易躲过谢敬贤,没成想又来一个太子。

对付谢敬贤尚有太子,可对付太子呢?

聂昭一路往御书房去,半道遇上了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王德全。

王德全一见到聂昭便迎了上来:“见过太子殿下。”

聂昭扯了下嘴角:“公公这般着急准备去哪儿啊?”

王福全笑道:“真是赶了巧了,陛下让奴才请殿下去御书房呢。”

“确实是巧了。”聂昭看着王福全,直把王福全盯出一身冷汗。

跟着王福全去了御书房,刚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

王福全讪讪看了聂昭一眼:“殿下您稍后,容奴才去通传一下。”

不多时王福全便出来把聂昭请了进去。

此时皇帝脸色难看的坐在御桌前,林斐站在一旁脊背绷直,紧抿着嘴,脸色也不太好,唯有一旁软椅上坐着的一个妇人,丝毫不受这气氛影响,自顾自的抹眼泪,发出一声声的呜咽。

妇人约莫五十岁,体态雍容,服饰华丽,正是谢敬贤的外祖母平乐大长公主,她看到聂昭,狠狠剜了聂昭一眼,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边对皇帝道:“陛下,您可要为我们贤哥儿做主啊!”

皇帝看向聂昭,眉头皱起,厉声道:“跪下!”

聂昭依言跪下,脊背却挺的笔直,皇帝怒道:“你可知错?”

聂昭目光似笑非笑的扫过平乐大长公主,对皇帝道:“看来姑祖母已经告完状了,那您有跟父皇说缘由吗?”

听聂昭这么逼问,平乐大长公主怒道:“这便是你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无论是何缘由,你都不该对贤哥儿下那么重的手!”

“重吗?”聂昭站起身,向平乐大长公主逼近几步,平乐大长公主不由往后靠了靠,却强撑着怒斥:“你是在威胁本宫吗?”

“聂昭!”皇帝随手执起镇纸朝聂昭丢了过来,聂昭侧身躲开,对皇帝道:“谢敬贤于太学殴打学子,打到遍体鳞伤,除此之外,也对该学子多有欺侮,父皇,此事若不闻不问,天下学子该如何看我们?又如何敢为皇室效命?”

皇帝愣了下,看向平乐大长公主,刚刚她可一点都没有提起。

平乐大长公主满不在乎道:“不过是条贱命,也配和贤哥儿比。”

聂昭嗤笑一声,没有理会平乐大长公主,转而对一旁的林斐道:“林监正,肆意欺侮同窗,殴打同窗至重伤,太学当如何处置。”

林斐颔首,始终盯着地面,看起来很是谦卑,可说出的话却格外冰冷:“当逐出太学。”

平乐大长公主懵了,她怒喝:“你敢!”

聂昭道:“姑祖母别急啊,这只是太学的处罚,至于殴打他人的罪责,还得交由刑部来定。”

“你!你!”平乐大长公主捂着胸口坐倒在椅子上,她指着聂昭道,“你当真是歹毒!”

聂昭不语,只定定看着皇帝:“父皇以为呢?”

皇帝沉沉看着聂昭良久,又转向林斐:“林监正,拟一份谢敬贤退学的文书,此事便不要声张了。”

“陛下!”平乐大长公主听到皇帝如是说,尖声道,“贤哥儿可是喊您一声舅舅的,您就这么对他吗?”

皇帝道:“姑姑是要送谢敬贤进刑部的大牢吗?”

平乐大长公主气的大口喘气,最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恨恨离开。

皇帝无力的叹了口气,明明正值壮年,却显得有些颓败衰老,他摆了摆手:“都下去吧。”

林斐行礼告退,聂昭紧跟其后,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皇帝的声音:“聂昭。”他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疲惫,时不时的咳嗽两声,可看起来格外孱弱。

聂昭回身看着他,皇帝道:“你满意了吗?”

承宣侯府是贵妃娘家,谢敬贤和宸王聂是极亲近的表兄弟,过去他有意打压聂昭,想要立聂为太子,可惜最终还是在丞相的逼迫下立了聂昭。

他知道聂昭手中有除掉丞相的底牌,他一直装出慈父的样子,想方设法帮聂昭巩固对抗丞相的势力,可哄了这么多年,聂昭却一直按兵不动,他知道,聂昭猜到了他想为聂扫平障碍的心思,聂昭是故意的,可如今他却奈何不了聂昭了,他亲自养大了一头老虎,却无法为自己心爱的儿子除掉。

聂昭假装听不懂皇帝的话:“儿臣不懂父皇在说什么。”

皇帝道:“你就不怕打压下去承宣侯府,丞相一脉独大吗?”

聂昭失笑,如果仅凭承宣侯府就能压制周家,他的父皇又何至于立他为太子?

“父皇,周家是我的母族。”聂昭没再多说,只道,“天凉了,父皇要好好保重身体,否则,宸王谁来护?”

皇帝疲惫的合起眼,开始认真思考,真的还要改立聂为太子吗?他有能力御下吗?他能守得住这江山吗?若不能的话,那把他推上那个位置,岂非是害他性命?不如给他一个富庶的封地,让他留在封地,快快乐乐做个闲散王爷,总好过这一生如他一般煎熬。

皇帝手指敲打着扶手,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眼,对一旁侍立的王德全道:“去,召贵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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