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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各执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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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赵财主转过身来,是张颇显富态的脸。

短粗脖水桶肚,浑身上下鼓鼓囊囊的,在管家的搀扶下从蒲团上笨手笨脚地站起来,静静走到海猛面前。

海猛堆笑着又行一礼,道:“赵财主。”

谁知,上一刻还情绪稳定的赵财主下一刻却突然扑在海猛身上。

哭诉道:“城主!!你可一定要为我夫人讨个公道啊!我夫人与我多年来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情深似海,她如今就这么突然遭贼人所害,我这做丈夫的真的是哀痛欲绝啊!”

他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得满脸横肉更是挤作一团,都快看不到小眼小鼻了。

海猛一脸难捱,若是个清秀姑娘哭泣不止倒还算是我见犹怜,但是一中年肥腻的男子扑在自己怀中呕泣不止,可就让人有些汗流浃背了。

他推搡着赵财主,勉强道:“好好好,赵财主您先站起来哈,先站起来。”

赵财主勉强扼制住自己的悲痛情绪站直,肿着眼哭得不停抽抽。

海猛抹了抹身上,对赵财主道:“赵老爷,这二人是我们新加入调查此案的衙役,想和您再了解下当日案发时的情况。”

语毕给了喻遥阿宋一个眼神。

阿宋点头,翻了翻手上的卷宗看了看,问道:“财主老爷,当天晚上您是第一个发现夫人出事的人吗?”

赵财主点点头,艰涩开口道:“出事当夜,我夫妇二人正在房内休憩,本来已经躺下,但我夫人突然说自己心口感到十分闷热,很不舒服,便着我去府内冰窖为她取些冰块,做些蜜沙水吃下消热。”

“我瞧夫人实在是难受非常,便果断穿上衣服出门去冰窖寻冰了。”

阿宋道:“然后呢?”

“回来以后,我刚一进门就开始唤里屋的她,却没人应,走进来才发现她已不在床上了,正奇怪,就看到侧室那边的屏风后好像有光亮。”

“我走过去,便看到我夫人整个人泡在浴桶之内,那浴桶内满是血水,我夫人也脸色惨白,我当时快吓疯了,顾不得再多看一眼,就跑出去喊人了。”

赵财主表情变得悲痛,拭泪道:“没想到就出去这么一会儿,回来就与夫人阴阳两隔了。”

海猛忙摸摸他的后背安抚。

喻遥板着脸,突然道:“你自己去寻冰,没有叫下人?”

赵财主道:“那会已是三更天,下人们差不多也都睡了,我想着大晚上的,别太折腾大伙了,便自己去寻了。”

喻遥又道:“你出去了多久?”

赵财主道:“快有半个时辰。”

喻遥道:“取冰取了这么久?那冰窖离得很远?”

“远倒是不远。”赵财主道:“只是半夜天黑,窖内无灯空间狭窄,后面凿冰浇汁也多花费了些时间。”

喻遥道:“你在取冰制冰的过程中,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没有?”

赵财主道:“没有,一点声音也未听到。”

喻遥蹙额陷入思考,半晌又朝周围的下人们道:“那其他人呢?”

四周站着的下人们纷纷摇头。

“其实......”一直在旁默默听着的管家,突然举起手道:“那天晚上我好像听到了点奇怪的声音。”

喻遥道:“什么声音?”

那管家不回答,却小心翼翼瞟了眼赵财主,面色不安,眼底犹豫。

海猛看出,不耐烦道:“有话直说!”

“我......”那管家仍是十分纠结,手上捏着自己的衣服下摆,道:“那晚,我好像听见夫人和一个男子对话。”

喻遥道:“说的什么你可听清了?”

管家闭了闭眼,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颤抖大声道:“夫人和那男子说的,好像是偷情之语!”

“你他妈放屁!”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赵财主抄起一脚就踹在管家腿上。

管家摔在地上,一脸惊恐,颤声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之前才不敢说的!”

赵财主双目竖起,瞪着趴着跪地的管家,整个人被气得不停喘粗气。

管家见状,立刻爬起来抱住他的腿。

急促道:“是真的老爷!我那晚真的听到了!就是我起来巡夜的时候!我刚出门就听到一声敲门声,然后就有人开门了,那奸夫开口就问你男人不在家吗?接着就是夫人的声音!夫人说你怎么才来?接着就是关门声!然后,然后他们好像就进去了!!”

管家神色焦急,甚至因为急于想要让人信任他的话,眼角都逼出了泪。

喻遥冷静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早没有将此事报告府衙?”

管家手上仍抱着赵财主的大腿,喃喃道:“你们也看到老爷的样子了,我若说出此事,如果是假的,我定不会好过,如果是真的,我此举,我此举....”

管家飞速瞟了赵财主一眼,极小声道:“岂不是将老爷被戴绿帽子的事公之于众!”

“我去你妈的!”赵财主又蹬起一脚将管家踹倒了。

“你冷静。”喻遥轻碰了一下赵财主。

又朝管家道:“你说你起来巡夜时听到的,那后来呢?可又发生了什么?”

管家道:“后来我也不敢靠近老爷夫人的房间,我就去巡另一边了,等我回来,刚要回自己房间,我又听到了敲门声!”

“第二次和第一次不同,第二次很急躁,是连续的,一直敲一直敲,就好像非让对方开门似的。”

“这就有点奇怪了,我刚想去看看,但是刚迈开步子就觉得脚下像踩棉花一样变得很软,头也很晕迈不开步子,缓了好一阵才恢复,之后那敲门声就没了,我还以为是自己挨不住困倦犯迷糊了,也未多想,见没声了,就回屋了。”

“再之后,没过多久,我就听到老爷的呼救声了。”

“所以,一共有两次敲门声。”喻遥道:“出事和你听到第一次敲门声,中间隔了多久?”

“我想想啊。”管家手搓了搓下巴,思考后道:“大概得有半个多时辰吧。”

喻遥问道:“赵老爷刚才说取冰到您发现夫人出事,中间隔了近半个时辰,而管家在听到第一次敲门声和出事相隔半个多时辰,也就是说,第一次敲门声,是发生在老爷您出门取冰之前,那个时间您在屋中吗,可有听到管家所说的声音?”

“绝对没有!”赵财主未经多想当即否认,道:“那天自傍晚起,我就与夫人在一处从未分开过,根本没听到什么敲门声,更没有听到这厮说的什么偷情之语!”

“你说!”赵财主手一指管家,上去揪住他的领子,喝道:“你什么居心?!”

海猛急忙上去拉人,生怕赵财主激动把人打了。

阿宋心声传音道:“怎么回事?”

喻遥回道:“两次敲门声,一短促,一急促,第一次开门快,第二次敲了很久也没开门,想来,第一次应是熟人,第二次才是那邪物。”

阿宋又道:“可是,赵财主不是否认了敲门声吗?难道管家说的是假话?”

喻遥道:“不知,但是依我之见,这管家此时没必要说假话,给自己的家主当众扣绿帽子,此举于他而言只有害处绝无益处。”

阿宋道:“那就是赵财主撒谎了,那他又为何要替自己出轨的妻子作掩饰呢?”

喻遥道:“也许,是爱面子,又或者是有别的原因。”

那边海猛终于将单方面扭打的赵财主和管家分开。

赵财主一身肥膘,偶然活动量翻倍,累得满头大汗,却还不解气。

勉强冷静下来,向海猛道:“大人,我与夫人相处多年,她的品性我是再信任不过,我夫人绝无可能做出背叛我的事情!”

他越说越着急,海猛急忙安抚道:“我们明白我们明白,您二人夫妻感情和睦是大家伙都知道的!”

那赵财主双目含泪,道:“我还是只有那个请求,请务必查清害死我夫人的真正凶手!”

海猛不住地轻拍他的手,道:“好,我们一定一定!”

几人说话间,旁边丫鬟端上一碗汤药给赵财主,道:“老爷,该喝药了。”

赵财主点头,看到了也不接,大体格子往座位上一靠,如婴童般大嘴一张啊的一声,意思让那丫鬟喂。

丫鬟十分自然地一勺勺往他嘴里喂药,似乎已经习惯了。

阿宋喻遥海猛:“......”

海猛一脸尬笑,道:“哈哈哈,赵老爷还真是,童心未泯童心未泯。”

赵财主显然没懂他话中深意,道:“还行还行,我这人心态挺年轻的,这是我找大夫开的补药,有强身健体之效,回头我叫人抓了药,把单子一同给您送去,您平时也喝一喝。”

海猛抱拳道:“那真是多谢赵财主了。”

管家和赵财主一同送三人出府,阿宋回头瞄身后走着的赵财主。

看着魂不守舍的,不说话脸也严肃,好像在思虑什么,忽而又一脸烦躁,身上不舒服般,手上不停地挠自己的胳膊。

赵府大门的门槛照寻常人家修得高些,赵财主沉浸思考,走出府门时连自家门槛都忘了迈,一脚卡在上面,哎呦一声,肥胖身躯当即就往地上倒。

阿宋眼疾手快抓接住他的胳膊,使力扶了他一下,才幸免了他一场摔跤。

赵财主心有余悸,吐了口长气道:“谢谢姑娘。”

阿宋浅浅一笑,道:“没事应该的。”

一低头却忽而笑容僵在脸上。

因为她看到,那赵财主刚反复抓挠的手臂之上,有一条狭长狰狞的疤痕。

那疤痕整体呈深红色,看着像是肉被灼热的火焰烤熟了一般,附着癞疮般的大块肉状突起,任谁看了,都会起一层鸡皮疙瘩。

赵财主注意到她的目光,慌乱拽下被阿宋扶住时不小心掀起的袖子。

阿宋回过神,扭头看喻遥,他的视线正从赵财主那诡异胳膊上收回,与她对视。

赵府告辞,海猛将狗送回了城主府,三人继续前往第二位受害者家。

路上,阿宋忍不住心中传声给喻遥,道:“你也看到了?”

喻遥道:“嗯。”

阿宋道:“那是什么东西?疤吗?还是附着的邪物?看着好恐怖。”

“应当只是普通的疤痕。”喻遥道:“而且瞧那样子,像是因为烫伤或灼伤刚结不久的新疤。”

阿宋道:“会是那夜弄的吗?”

喻遥道:“不知道,但我隐约觉得,这赵财主身上一定有极大的秘密。”

想到管家所言,又道:“还有,那管家描述的第二次敲门声,确实与那晚在布衣坊听到的情况很相似,应当是同一只邪物。”

阿宋道:“我一直想问,那邪物若是故意设结界不让我们听到声音,为何只屏蔽了自己的声音,不一起把黎娘和其他受害人的声音也屏蔽了。”

喻遥道:“也许,是这魔物的魔息不足,无法支撑他屏蔽掉所有声音,只够屏蔽自己的。”

阿宋道:“为何会魔息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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