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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有心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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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遥道:“回来了?”

海猛嗯了一声,一脸遭老罪的表情。

心里暗道怎么今天找他哭诉的人这么多,前有赵财主,后有小秋爹娘,而且还都怎么劝都劝不住。

阿宋道:“小秋爹娘走了?”

海猛点头,道:“安慰了很久,正好提到家里穷的连白事都做不起了,我就自掏腰包给了他们些安抚费,让他们先回去平复下心情,案子这边也承诺会尽快查明,他们心安了,自然就走了。”

喻遥呵一声,道:“海大人还真是好施乐善,有这闲钱不如给我一点?”

海猛皱眉道:“你莫名其妙阴阳怪气我干什么?”

喻遥闭上眼懒得理他,阿宋解释道:“他们走了,不是因为心安,而是因为目的达到了。”

阿宋将阿冬所言告知。

海猛听了当即怒骂道:“格老子的,怎么会有这么混账的爹娘兄长?”还不解气,抬腿就要走:“妈的,老子找他们算账去!”

“啊呀行了大人,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那只魔,才好给小秋报仇,而且黎娘生死未卜,越早找到越有可能救一条人命。”

喻遥悠悠道:“此是正解。”

阿宋朝他乖巧一笑。

“哎!好吧!”海猛无奈道,拍拍阿冬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回头等事了后,我也会去找小秋爹娘算账的!”

喻遥道:“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

海猛疑惑道:“还有什么?”

喻遥道:“我在想,事情了解之后,小秋姑娘的尸身是不是,不应该按照寻常惯例返回原家,而是应该交由阿冬好好安置?”

“有道理啊!”海猛笑着朝阿冬道:“你放心,这事我以城主身份允了!”

那阿冬当即喜悦难表,忙不停地给二人鞠躬道:“谢谢公子!谢谢城主大人!谢谢姑娘!”

觉得不够还要跪拜,海猛阿宋当即拦住,安抚好将阿冬劝说回家了。

阿冬走后,进来了个衙役,海猛以为是找他的,但衙役却朝他揖礼后,越过他去跟阿宋小声说话了。

衙役走后,海猛道:“现在怎么办?不是色魔了,要从何查起?”

喻遥手捏在下巴上,道:“我在想,如果小秋和阿冬曾有过夫妻之实,那么赵夫人会不会其实也是和赵财主发生的。”

“这个不会。”海猛道:“之前衙役问询的时候有问过这个,他已经否认了。”

“那如果他撒谎了呢?”

海猛道:“这有什么好撒谎的,撒谎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啊?”

喻遥道:“你怎么就知道没有好处?”

海猛挠头不解他意,阿宋道:“不知道大人你看到没有,那个赵财主手臂上,有一条疤。”

海猛道:“疤有什么奇怪的?我打了那么多年仗,身上到处都是。”

“他的疤,疤样很新,看着像是个烫疤或者灼疤。”喻遥道:“受伤范围很大,疤痕表面颜色淡红,形态充盈肿胀,看着虽有好转但瘙痒感依旧很强烈。”

“这种情况,是典型的赘生伤痕。”

“而其形成原因,通常是由于伤者受伤后,没有得到及时正确的处理,或者是处理环境不洁导致的感染,而想要形成那天我们看到的形态,差不多也要一个月,巧的是,一个月前,刚好,就是赵夫人出事的时间。”

海猛道:“你们是觉得,他这伤是赵夫人出事那天弄的?会有这么巧?那也许是出事前后两天不注意受的伤呢?”

阿宋又道:“送狗中途路过府衙的时候,我有拜托衙役,在隐瞒赵财主本人的情况下,偷偷向他们府里下人们了解过。”

“赵财主平日里身边固定贴身候着的,有两个手下和两个丫鬟,两个手下是平日里陪伴他从家往返商行工作的,两个丫鬟负责照顾他的衣食起居,这四人皆说不知他身上有这样的疤痕。”

“尤其是那两个手下,还提到,赵财主身子重十分怕热,白日里爱出汗,商行空间密闭,人来人往更是闷热加倍,所以他平日在商行工作时,通常只穿一件无袖背褡,手臂若有伤痕,二人常伴其侧不会看不到,而且在出事前一天,他还是正常去商行的,至少那日,他二人还是没有看到伤痕的。”

“而出事之后第二天,他就一直留在家中,如果受了那么重的伤,管家下人不会不知。”

“这种伤,想要好得快,需得皮肤裸露在外,越透气好的才越快。”

想到那日,赵财主伤痕暴露,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她和喻遥的脸色,喻遥道:”受了伤,没有找任何下人帮自己处理,反而一直遮盖,在被人发现的时候,又是慌慌张张。”

喻遥道:“还记得他说当夜去冰窖取冰吗?你瞧他对下人的态度,四肢手脚健全连个药还让人喂,我怎么看都觉得他不是那种会体贴手下的人,半夜去冰窖找冰这种事,他会愿意自己去做?何况,妻子身体不适,正常来讲,难道丈夫不是更应该留在房间内照顾,让别人去寻冰吗?”

“除非,这冰只能他自己寻,因为,寻冰的理由是不能告诉别人的,而且....”阿宋危险地眼睛眯起来,道:“这冰块,恐怕也不是要给夫人吃,而是要给自己用来缓适疼痛的。”

阿宋道:“所以,他撒了谎,当晚一定发生了什么,是与案子相关的,他没有告诉我们,甚至那个疤,也不是没有可能,是屋内的另一人,赵夫人造成的。”

海猛道:“难道他们俩那天晚上起了冲突,甚至还打起来了?”

喻遥道:“不无这种可能,但冲突的原因......”

海猛道:“会不会就是因为偷情被抓包啊?管家不是说了吗?”

喻遥道:“那赵财主为何不承认,他当夜确在府中,若当场抓包妻子偷情,岂不是会怒不可遏,怎么可能还会帮妻子说话?”

“这...”海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头发,道:“可能是,男人的面子嘛。”

喻遥一扶额,道:“你还是闭嘴吧。”

阿宋沉吟不语似在思索,喻遥见状道:“有想法可以尽情讲出来,是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不不,没有。”阿宋回过神道:“我只是在想管家说的话,突然有个很莫名的猜测。”

喻遥道:“怎么?”

阿宋晃了晃脑袋,摆手道:“不不,我还是不说了。”

“说!”喻遥看着她的双眼道:“你很聪明,你的想法也许有用。”

阿宋受到鼓励,便道:“那我就说了啊。”

清咳一声道:“我在想,那个管家所说的‘奸夫’,会不会就是赵财主本人?”

喻遥海猛双双满脸不解。

“就是,我曾经闲的时候在书上读过,有夫妻为增加房事乐趣,故作偷情之态来提升感受效果。但这毕竟是比较隐晦羞涩的东西,那赵财主会不会是,不想自己的个人癖好为人所知,所以才隐瞒的,就是,根本没有什么奸夫,他自己就是那个奸夫,但管家又给他扣了绿帽子,所以他才那么生气翻脸的。”

喻遥和海猛看着她都不说话了,一个若有所思,一个捂嘴偷笑。

阿宋很是尴尬,怒道:“我都说了不说了!很奇怪吗?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不奇怪,我只是在想......”喻遥道:“你平时到底都在看些什么书?”

阿宋:“......”

她脸色一红,一吐舌头道:“话本杂书而已,随便看看。”

“确实是种可能。”喻遥道:“但是具体情况如何,恐怕,我们今晚就要再走一趟赵府了。而且这一次,不走正门,要走屋顶。”

海猛疑惑道:“你想干什么?”

喻遥歪嘴一笑:“装神,弄鬼。”

计划已定,却尚未入夜,海猛道身体不适要回去休息一阵,晚上再与他二人汇合。

喻遥阿宋无处可去,晚饭后便提前来赵府家踩点,踩好点,就待在赵财主的屋顶处躲藏休息。

阿宋无聊道:“也不知道海猛大人什么时候来。”

喻遥道:“他应该是去找大夫治疗他的腰伤旧疾了。”

阿宋疑惑道:“你怎么知道他有腰伤?”

喻遥将坐下时打褶的衣物抚平道:“学过一段时间医术,初见之时,就已看出。”

“大人,你懂得真多。”阿宋羡慕了。

喻遥眉毛一挑,神色得意。

“那大人......”阿宋一双眼明亮清澈,看着他道:“你应该也早就知道小秋父母对她并不好了吧?”

时已至傍晚,月影初现,喻遥转头看她,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阿宋笑道:“先是住偏冷的小屋,又是房间里一点炭火也没有,夜里还要靠烧树叶取暖,一根细蜡烛还要将烛泪接着留作二次使用,怎么看过得都不是舒服受宠的日子,还有就是......”

阿宋看着喻遥道:“那件喜服,是男款的。”

她这番推敲,喻遥并不惊讶,反而嘴角微扬眼含笑意:“看来,你懂的,也很多。”

阿宋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喻遥道:“你说的没错,我一开始只是猜疑,但后来又向周围邻居打听才确认情况。”

想到那三人在府衙门口嚎哭的虚伪嘴脸,喻遥恨恨道:“恶人聚堆,专害苦命人,真是可恶。”

阿宋道:“别生气大人,这世界上的恶人们一定都会付出代价的!”

喻遥表情有所松动,笑道:“这么笃定?”

“肯定啊!”

阿宋点头道:“你想啊,这世界上,有很多恶人吧,但也有很多好人,好人呢,总比恶人多,这么多的好人们,一定会找到恶人把他们都解决掉的。”

“也许吧。”喻遥目视远方,眼中情绪不明,喃喃道:“愿这世间,所有枉死的好人,都能仇有所报,所有的恶人,都能付出代价。”

见他莫名情绪低落,阿宋不解但又想安慰,忽然,她想到某物,道:“对了!”

喻遥转头看她,见她从怀中取出一白瓷小瓶,递给他道:“喏,给你。”

喻遥皱着眉头不接,道:“这是何物?”

“是药!”阿宋侃侃道:“止血止痛,疗伤愈合,颇有效果。”

喻遥道:“为何要给我?”

阿宋道:“你右手不是受伤了嘛,我那天都看到你流血了,快涂上吧!而且我看你晚上吃饭时,拿东西好像还是很痛的样子。”

喻遥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仍是不接,默言无声。

看着她递过来的药瓶,眨了眨眼,又缓缓抬眼看她,眼间似有波光流转,情绪不明,好像在怀念一种阔别良久的感受。

他一直不说话又盯着自己,渐渐的,阿宋就觉得有点尴尬了。

强硬地将药瓶塞到喻遥那只没受伤的左手,道:“你你你你,你快拿着吧,上了药,愈合得就快了。”

喻遥看着手中药瓶,微微一笑,道:“其实,你的药对我来说并不管用。”

但下一刻,却拿起冲她晃晃道:“不过,还是多谢你的好意。”

继而珍而重之地收入怀中。

阿宋惊讶道:“怎么会,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喻遥道:“我手上的伤口,任何药都不管用的。”

阿宋道:“那怎么办,就让他这么裂着?”

喻遥点头道:“是的,他只会自然愈合。”

“啊?”阿宋又是一惊,张大嘴道:“为什么啊?”

喻遥静静道:“你今天的问题似乎很多。”

阿宋闭嘴了,但又觉得决不能就这么放任,思索半晌,又从怀里拿出个东西,冲喻遥嘻嘻笑道:“那,包扎一下总可以吧?”

她拿出的,正是一卷纱布。

还没等喻遥反应过来,阿宋就已经拿过他的右手,轻轻地将手掌翻覆。

这次,她已完全看清那伤痕形态,再看仍是觉得触目惊心。那是一块颜色紫黑,半月形状的疤痕,丑陋残忍地附着在喻遥的手上,随随便便的,就让一个人不再完美。

已经不再流血了,阿宋还是下意识担心问道:“痛吗?”

喻遥摇摇头,道:“无妨。”

阿宋解开纱布,轻轻地覆在喻遥的手上,道:“如果痛的话,要跟我说哦。”

纱布一圈圈地缠绕,动作很轻柔,却又缠得很紧实,绝对不会任何出现问题。

喻遥看着阿宋认真的神情,情不自禁开口道:“其实,我这个疤它是....”

突然,下面传来海猛的叫喊声,打断了二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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