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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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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她醒来,下腹部已不觉得有任何疼痛。感觉许久没睡那么好的觉了,外面阳光洒进来,连澈走过来,身子挡住了大部分阳光。

“连澈?早。”

她含糊的说了一句,却没有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回应。

心蕊察觉到他的反常,原本不甚清醒的脑子醒了一半,故意用慵懒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又说了句:“我说早安,你没听到么?”

她软软糯糯的声音也没让这男人有所动摇。

揉了揉眼睛,连澈正用一种审视的,居高临下的凛然目光看着她。

“怎么?”

“你昨晚睡的好吗?” 他问。

心蕊见他目光灼灼,看得人难受,不自在道:“还行吧,你呢?”

“我不大好,你晚上睡觉不安分,一直在说梦话。”

心蕊心中警铃大作,她常年都是浅睡眠,外界有些风吹草动就容易醒来。昨晚是较为罕见的深睡眠,她想回忆自己做了什么梦,却半点都想不起来。

“我吵到你了?” 她很聪明,没问我说了什么。

连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径自问道:“杜休是谁?”

他神色阴冷,正直勾勾的注视着心蕊。这是他与心蕊相处以来,他第一次在心蕊的梦中听到一个男人的名字。他听到之后并不十分确定du和xiu是哪两个字,但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是“杜休”两个字的组合,便直接给套了上去。

心蕊装傻:“什么杜休?我乱喊的吧。”

“你说,杜休你不要走,不要走,喊的很大声。你身体左右晃动,虽是闭着眼睛,但很惊慌,看起来你真的真的很在乎这个叫杜休的人。杜休是谁?”

心蕊下了床,伸了个懒腰,若无其事道:“谁都不是,就是一个没有意义的梦。”

“真的吗?”

“你这语气是要去做主持人吗。” 心蕊笑笑,去卫生间洗漱,连澈本想跟过来,她趁着他没到之前将门砰一声关起来了。

“拜托,我上厕所你也要参观吗?!” 她关上门后喊了一声。

心蕊等到门外已没有声音,这才将门打开。连澈却没有走,径自走进了卫生间。心蕊也不理会他,挤牙膏,对着镜子刷牙,若无其事。

连澈看了一会,眉毛一扬,轻声道:“你在撒谎。”

“什么?” 心蕊含糊道,低下头将牙膏吐出来,然后用力的清洗牙齿。

“你在撒谎。你想蒙混过关,你想让我以为杜休只是个没有意义的名字。其实不然吧?杜休并不是一个随意梦境的结果,你的生活里出现过这个人,而且对你很重要。他是谁?你的初恋?” 他顿了顿,又说:“说到这个,侦探给我的报告里,好像没提及到你的初恋。不过,我也不奇怪。毕竟那人出的报告不够详细,如果你暗恋的是某个报刊亭的小老板,退休的中年教师,他是不会记载进去的。心蕊,我好像从来不知道你的白月光是什么人呢。”

调查资料的人只将心蕊最重要的大事告知。那些鸡毛蒜皮的,比如几次月考的成绩,学校里受处罚的次数,她暗恋的邻家哥哥,是不可能写进报告的。他知道她有喜欢的人,还是来自她亲口的供述。那人是她的初恋,也是她的白月光。之前连澈不在意,心蕊是否有感情史并不影响他决定要拥有她。

现在,他已经拥有了她的身体,而且昨晚她施舍的那一点温柔,让连澈认为,拥有她的灵魂也是指日可待。他忽然就变得极端自私起来,他无法忍受在自己之前,心蕊的人生里有过另一个男人的痕迹。

他故意装出的洞悉一切的目光,力度盖过了言语的拷问。这女人是真的慌乱起来,手指不经意间攥紧了水龙头,他伸出手去按住她的手。

“杜休是你的初恋?你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哪怕睡着我旁边,晚上也想着他?”

“不,不是!他不是我的初恋!” 心蕊将水吐干净后说的第一句就是这个,她抽了张洁面巾擦了擦嘴巴,怒道:“能不能让我好好刷牙了?”

“那他是谁?”

“谁都不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喊出这个名字!”

连澈站起身来,心里一揪一揪的疼。她还在撒谎,有时他真痛恨自己能看得出别人是否在撒谎。

她认真地说:“连澈,他真的谁都不是。我都不记得我昨天晚上梦到了什么。我知道你自诩可以看出他人是不是撒谎,但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是测谎仪也有失灵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杜休是谁。”

“他至少是个男人吧?”

“不知道。” 心蕊坚持:“我说了不记得了。”

“你不光是喊了他的名字,你的表情也很奇怪。你知道你昨晚哭了吗?” 连澈冷声道:“你哭着喊的,浑身都在颤抖,你很害怕,我本来想把你叫醒,但我又——”

【但我不知道在哪篇该死的文章上看过,似乎不能随意叫醒睡梦中哭泣的人。】

他将后半句给咽了回去。

她只摇头道:“随便你怎么想吧,争论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有。”

心蕊颓然将洁面巾丢下,转过身问道:“什么意义,你说?”

连澈一怔,才说:“因为我想你爱我。”

他满腹的心思说到底不过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原来如此。

也不过是如此。

他只是想被她爱着,就这么简单。

只是,这事又哪有说出来这么简单?他是真有情,她却是假天真。连澈一直不明白母亲暗恋连千安这么多年是为什么,他对所有文艺作品里出现的恋爱都心存疑惑。当事情降临在他头上,他才知道原来是无须理由的。这是人类至今的一个未解之谜。

镜子照出了两人的脸,他们一前一后的站着。心蕊听完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微微的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的沉默有了重量,静静地压着他的心。

“我想你爱我。” 他又重复了一次。

下一秒,他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了心蕊的腰,整个身躯贴近了她。心蕊能闻到他须后水的香气。

“要,要在这里做?” 她有些不自在的扭动身体,作出闪躲的样子。

连澈知道他可以控制一切,他可以现在就将她的睡裙撕.烂,可他忽然不想这么做了。大概是拥有灵魂的方式并不是如此吧。

连澈低下头去,含.住了心蕊的嘴唇。这是他们清晨的第一个吻,是开启今天的第一个吻。他吻的格外温柔,一心一意。

吻了一会,心蕊将他轻轻推开:“不是说要去出差,怎么还不去准备?”

“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说什么?” 她再次转过身,又抽了一张洁面巾沾湿了水,准备洗脸。

“说你爱我。”

“我爱你。” 她干巴巴地说:“我可以说很多次,还可以用英语日语法语韩语来说,你想听哪种,想听我说几次?”

连澈不说话,过了一会,唇边挂了一丝残忍的笑:“行,你厉害。”

连澈心中愤懑,同时还有不甘与心酸,其实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多少个晚上,她在他身下承欢,两人一起到达最高点,可她的心还是像一口古井一般,深不可测。

“不过,我对你的白月光真的很好奇,你好像从来没跟我介绍过他。” 连澈不打算那么快走了,他靠在门上,抱着胳膊看着心蕊。

心蕊慢条斯理的洗脸,将脸上的水擦干净后,才说:“因为你没问过,所以我不说。而且就算我说了,我说的话你相信是真是假吗?就算是假的,你能保证我说出真话吗?就算你知道我说了真话,又能怎么样,把那男的给杀了?”

她的一连串问将连澈说的哑口无言。

过了一会,他嘴角翘起,笑了一下:“行,我算是服了你了。对了,晚上我做饭。”

心蕊在楼上听到他与陈阿姨告别的声音,然后门重重关上,他是真的出门了。

心蕊回到房间,看着墙上的日历。今天是第四天了,顾方旻给她的期限就是到今天。今天晚上八点之前,她必须要给顾方旻一个答复。八点,看起来时间还很早。

因为例假来了,中药就不必吃了。陈阿姨把药和方子都收在厨房里,留着下次要用的时候用。心蕊再次回到卫生间,她已经很久没有再用那颗痣来伪装了,这时又拿出了印度墨的墨水。不过她没有打开使用,而是将盒子准确无误的投入到了垃圾桶里。

**

飞机上。

女人怀里抱着空乘给的靠枕,眼睛看向窗外璀璨的夜色,手指不自觉的将抱枕攥得更紧了一些。

“那个,不好意思。” 旁边的棕色头发的外国男人忍不住问道:“您从上飞机开始就显得十分紧张,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脸色苍白。我是医生,或许我可以帮你。”

“不,不用!我是说谢谢,但是不用。”

女人虚弱地笑了一下。外国男人觉得她很漂亮,不像欧美杂志上细细的眼皮的亚洲女人,她的眼睛是扇形的,双眼皮的,不过人真的很瘦弱,看起来像轻盈灵动的风。他尤其喜欢她眼角的泪痣,在这张纯如小白花的脸上,只那么一点恰到好处的点缀,多了一点惹人爱怜的妩媚。

“也许我们聊聊天会缓解你的紧张,我叫肖恩,肖恩怀特,你呢?”

她仿佛置身于寒冰中,身体轻微颤抖:“不,不,我不想——”

“喂,她好像不大愿意跟你说话。” 坐在最右边的中国大姐生气地打断:“让她一个人安静一点。” 她朝女人投来了温柔的目光,暗示她:有姐在,什么都别怕。

女人朝大姐笑了一下,遇到白人男的眼神又变了,下唇颤抖,转过头去,继续看窗外的景色。

到琴洲了。

女人只有一个随身包和一件外套,过海关时她正攥着自己的护照。那白人男就排在左前方的队伍,朝她点了点头,微笑示意。

“下一位。”

女人深呼吸,捏住了她的旧护照,拼命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快步向前。

海关接过了她的护照,翻看了一下,又指示她看了下摄像头。

工作人员看了下护照的有效期,还有六个月就到期了,便提醒道:“记得及时更换护照。”

“好,好的。”

空白的页面落下一个章,护照被递还过去,女人伸手接下。

“谢谢。”

“不客气,欢迎回来。”

海关只是例行的客气和礼貌,女人却在那瞬间再也忍不住眼泪,蹙起眉,眨了眨眼睛,一边抹眼泪一边快步走到行李提取处。

她有点恍惚,这才记得自己压根没托运行李。她出去的时候带的东西就少,证件,银行卡,手机,几件衣服,简简单单出的门。

顾心蕊原本也以为这只是她再寻常不过的一个人生假期,却没想到这一走这么长,这么曲折。长到故乡琴洲都变成了异乡,再也没有了熟悉感。可她必须回来,有些事她得去做,她的身份也得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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