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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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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大雪,京城肃穆,谢家庶子谢周撞上了那时还不是誉王的尚阚珂,尚阚珂出身高贵,最看不起的就是庶出的,眼看着就要动起手来时。

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靠近,落在二人的面前,马车单调不失贵气,正当人们都在猜测这车里的人是谁时,只见车上之人隔着帘子,淡淡地说了两个字:道歉!

尚阚珂认得这马车,这是他妹妹的车架。原本不喜的心情顿时开心了,对于尚佳人这个妹妹,他一直是很喜欢的,但她性子孤僻,基本不说话,关系也是不可避免地疏远了些。

“庶出的,听到没,我妹妹都发话了,你还不道歉?”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谢周自然也是被车架内的人吓到了,抱着臃肿的脸躲在墙角里,他自幼就被府里视为不祥,七月十四降生,出身时生他的姨娘就死了,父亲对他也是不闻不问,就像是没有过这样一个儿子。

“二哥,我说的是你!”

尚佳人走出马车,穿着浅色的裙裾,脸上的神色不紧不慢。尚阚珂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消息一样,不敢置信地再次看向她。

一个行色匆匆的少年挤进了人群,引得那一方人头攒动,谩骂不止。

“自古以来,滋事者,天子与庶民同罪!”

尚佳人转了话音,道:“二哥是不愿?”

尚阚珂与她并非一母同胞,他是贵妃膝下的,而尚佳人则是昭仪膝下的,二人接触并不算多,但他心底也清楚,他这个妹妹在父皇心底的位置,是连中宫嫡出的大哥都要比下去的,他马上就要到弱冠之年了,断是不能在此时惹上仇恨的。

他黑着脸,看了看躲在墙角的谢周,不情不愿地说:“今日之事,是本王唐突了,还请谢二公子见谅!”

尚佳人上前,一旁的侍从得了令,扶起蹲在墙角的谢周。

“谢二公子,今日之事都是家兄的错,往后你若是有所求,可以随时来宫里寻我,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且不违反律法的,必定倾囊相助。”

一旁的侍女将钱袋奉上,佳人上车离去,墙角处的少年看见他,欣喜叫唤了一声“大哥!”

人影散去,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在雪中站了许久。

若干年过去,尚佳人出落在婷亭如玉,言谈间仍旧带着一股正义,一如初见时那般美好。这也是他唯一一次冲动,只为了站在她华服下的原因之一。

“不是我先动手的,是小胖带头说我是没娘的孩子,我这才没忍住动了手。”

小挺泪如雨下,怎么也擦不完,加上鼻涕眼泪一起,在场的几人根本没有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小挺说不是他动的手!”

尚佳人不紧不慢地补充,在场的几人纷纷不满,唠叨声像是捅了马蜂窝,吵个不停。

“安静!一个两个,都是成年人,着什么急,想知道是不是,问一下另外那几个孩子不就知道了?”

尚佳人上前,单手搭在小胖的肩膀上,引得小胖低着头,一言不发。

“小胖?小挺是不是你打的啊?你是不是骂了他,还说他是没娘的孩子啊?”

众人深吸一口气,目光时不时就瞅向一旁的张老汉,颇有种等待长辈批评的感觉。

“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男子汉做了就要认!”

谢裕靠在一棵宽大的树上,眺望着那树上高不可攀的鸟巢,毫不在意地说。

农村里的孩子,世代都是务农的命,若是有幸出了个状元,那就是整条村子的荣耀。对于小挺来说,吃饱喝足就是天大的事,爹娘的名声就是他们要用尽余生捍卫的尊严。

小胖是家里的独苗,他爷就是村主任,他爷费尽心思这才留下这么一棵独苗,父母亲勤奋对他也是关心有加,算得上是村子里条件最好的了。

小胖的父母亲对小胖进行教育,其他的乡亲也紧跟着教育自家的孩子,临走前,小胖道了歉,小挺也是接受了。很快,这场原本需要张老汉一家一户上门拜访的争端,就此歇下。

回去的路上,小挺拖着鼻涕疑惑问尚佳人:“你为什么帮我?”

尚佳人哭笑不得,最后索性决定补刀:“因为我现在住在你家,可不是要讨好你嘛?不然指不定哪一天,我就被你赶出了家门。”

“……”

谢裕一手揽过小挺的脑袋,凑近一闻,仔细一看,说:“小挺,你好像臭了,你这是几天没洗头了?”

原本还沉浸在爷爷不打他,小胖主动道歉的喜悦中的小胖,这下子算是彻底没了心情,赶忙跑着回家,趴在水缸前畅快地洗起来头。

妖风大作,村子外干活的人都赶了回来,小挺等了许久,终于见到张婆婆逆风走进了村子,背上的扁担就像是烙在她的肩上,任凭东西南北风,都吹不掉。

“祖母,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小挺快步上前,王惠娟将扁担取下,他接过扁担,瞪大眼睛好奇地关注着篓里的东西。

“你个没良心的小馋猫,祖母这刚回来,你就问吃的?”

小挺娴熟地上手,在祖母的眼神下,终于吃上了心心念念的桂花糕,撅着屁股就出去了。张老汉在厨房里忙活着,尚佳人正在帮谢裕换药。

“换药就换药,你脱衣服干吗?”

尚佳人拿着手中的药粉,倏地转过身去。

“不脱衣服,怎么换药?”

谢裕一脸单纯,盯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

“我,”尚佳人还在思想争斗,回来时张老汉就进了厨房,忙活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可是谢裕的伤口明显是已经裂开了,再不包扎怕是会出事。

“那你先发誓,换药这事,你一辈子都要烂在肚子里。”

谢裕憋笑,装作不在意地回了个“嗯”,鼻音萦绕在尚佳人的耳旁,她深吸一口气,一脸淡定地转身,一鼓作气就将包扎的伤口的布条换下,处理伤口后,撒上药粉,将伤口包扎好。

“行了,包扎好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她就连带着风走出了屋子,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看着天上时不时飞过的鸽子,思绪却仍旧停留在谢裕为谢裕上药时,剑伤旁还夹杂着不少的小疙瘩,像是经历过□□留下过的伤疤。

华灯初上时,张老汉可算是从厨房出来了,还端上了不少的菜色。

王惠娟看着老头子主动做饭,再结合今日小挺打架的那事,心底就明白了他这是为什么。

张老汉原名张阿汉,是他爹去参军时,留下的名字,是说贱名好养活。十几年的更迭,现在的他老了,只能守着这小孙子快些长大。

小挺的爹也是碰上了战时,原本温馨的家就此分崩离析,儿子走了,二老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今天小挺这事,便让他忍不住想要唠唠了。

饭桌上,几盘炒得青绿的生菜衬地周边的菜色都黯淡了不少。张阿汉小心地拿出珍藏已久的女儿红,小心翼翼地倒在众人的碗上,一张被烈日晒得生皱的脸,此刻像被晕开的花,透着红润。

谢裕不能喝酒,在一旁喝着白水。张阿汉半哭半笑,絮絮叨叨说了很久,骂完朝廷再骂世道,最后瘫在桌子上了,嘴巴也没停。

“你们别见怪,他就是这样,不顺心了就吃一顿好的,喝点小酒,最后往被窝里一躺,明早就紧赶慢赶捕鱼去了。”

尚佳人坐在谢裕身旁,小挺早就摸黑到后面捣鼓他的小泥人去了。夜色朦胧,风雨想来又想走,只是一味地吹着大风,像一个着急引起人们注意的小孩。

谢裕搀着张阿汉进屋去,与此同时,卓晓云走进了院子。

尚佳人与王惠娟对面坐着,聊得正欢。

“想知道,我是怎么遇见那个老头的吗?”

“怎么遇到的?”

“我们呀,就是村子里干活,”此时卓晓云已经走到了二人的身侧,脸上洋溢着笑意。

“三婆婆,我大哥明天要娶新人了,请您全家来吃席。”

“真的啊?这天大的喜事儿啊!”

卓晓云打量了一下尚佳人,目光很快移开。

卓晓云哈哈大笑,将篮子内的小饼干放在了王惠娟的手中,继续朝着下一家走去了。

等卓晓云走远了,尚佳人疑惑问:“这人是谁?”

“晓云,现在啊,是县里的衙役,他们家就住在我们旁边的后面,说起来,最开始带着人来搜查村子就是他,他心底知道但不会往外说,你们放心,这小子我老婆子看着长大的,在县衙里某了个衙役的职位,可是帮着我们村子不少人呢。”

王惠娟后知后觉地说。

尚佳人不禁回想刚才见到的卓晓云,虽天色黯淡,却也能依稀辨认出那是一个仪表堂堂的男子。

次日,村子里锣鼓喧天,王惠娟和张阿汉早早就去了,扛着大锅和椅子去的。尚佳人开始还以为是遭贼了,吓得不轻,在得知是搬去帮忙办喜事后,悬着的心这才安下来。

尚佳人参加过不少的宴席,婚嫁的场景算得上是十分熟悉。但这一次,却是让她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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