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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胆子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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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娇娇兀的睁大了眼睛,杏眸怒瞪,狠狠拧了一把周逢的小臂:“阿丰!你是想害死我吗!”

她自知身份低微,在这靖安侯府更是最底端的存在,她所求的不过是多攒些银子补贴家用,为此她可以忍受各种各样的折磨。

她的脸颊被抓伤留印,她的玉手被踩踏红肿,她的手腕疼痛难忍,她都可以视若无睹。

靖安侯府侍妾众多,不是达官显贵家出身,也是琴艺舞艺十分惊艳的女子,她并没有一技之长,又家徒四壁,饥荒中爹爹竟是活活饿死,她入了靖安侯府才有银子养活弟弟。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一个馒头,一碗粥比金银首饰的价值高得多。

以朱艳为首的侍妾们对她处处为难,她可以不在乎,以清荷为首的侍妾们对她冷冷淡淡,她可以不放在心上,她本在这靖安侯府,就是人人都可以上来踩一脚的无用之人。

她也本该这样浑浑噩噩,在自己憧憬着的靖安侯的想象中落寞走进生命的终结,那位传闻中冷心冷面的靖安侯,是不会看上她这种小妾的。

可阿丰的出现将一切都打乱了。

“怎么?”周逢笑了笑,玩味的看了一眼朱艳,转过头对着沈娇娇扮了个鬼脸,“我猜对了!略略略!”

他看起来分明已经成年,却像个孩子似的逗人。

沈娇娇看着正做鬼脸的周逢,心下一紧,指尖紧紧捏着衣襟,掌心已经出了一层的薄汗,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朱艳,只见朱艳缓缓朝着这里走过来,眸光中带着几分冷意。

“哟!这不是我们沈娇娇藏的人吗?”

朱艳的声调高而尖,声音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出院子,飞到整个靖安侯府,让所有人都听到似的,她的语气里带着不怀好意和明显的讽刺。

“你!”沈娇娇一听这话,整张脸都涨红了,在与朱艳对视的一刹那,松了劲,她垂眸看向地面,脊梁不自觉弯了下去。

朱艳站在沈娇娇面前,双手环胸,得意洋洋地笑了:“不错,现在知道乖乖站着不动手,看来上次的教训是足够的,毕竟已经及笄了,不能老是做没脑子的事情,对不对?”

她字字句句没有提那日沈娇娇扑身欲与她厮打,又字字句句都在提着沈娇娇的反击,她的抵抗变成笑话,就连护盾也沦为碎片。

朱艳乐于看到沈娇娇嗫喏着声音,绞着帕子,唯诺胆怯的模样,心情好了不少似的,轻哼一声:“贱民就是贱民,更何况是逃荒的贱民,不知好歹,如今侯爷回京面圣,你却在这里和这小厮厮混,你还知不知道你是靖安侯府的妾室?”

沈娇娇越听越冷,全身上下的寒毛竖起来,她又怎会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那日东正房的事情,沈娇娇想起来还是心惊胆战,她怎会昏倒在地,在阿丰找的房间里睡了一晚,还穿着阿丰妹妹的衣服回来,简直荒唐。

周逢看到朱艳抬眸瞥了他一眼,轻启的红唇轻飘飘吐出一句话,对于女子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他眨了眨眼睛,眸中的困惑渐渐消散,眸底清明一片。

沈娇娇是靖安侯的妾室,她的行为举止就应该朝着靖安侯一人,而不是他这个小厮。

就像是母亲是父亲的正妻,就该为父亲操劳一生,就像孙姨娘是父亲的妾室,就该为父亲守身如玉。

沈娇娇的退避不仅是男女授受不亲,更是靖安侯府的妾的身份。

“沈娇娇,我劝你还是洁身自好,否则必会引火自焚!”朱艳缓缓走到沈娇娇的面前,看了一眼靖安侯,

沈娇娇的杏眸通红,紧紧捏着衣襟,她的指尖泛白,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朱艳却步步紧逼,一步不饶:“靖安侯冷心冷面,对侯府中的女人从来爱答不理,他又是战功赫赫,若是他入京面圣,看到自己的女人在和一个不知名的小厮暧昧不清……”

朱艳越说越离谱,周逢愣神看着朱艳,想起沈娇娇告诉她朱艳是妾室中地位比较高的,曾经见过靖安侯,于是周逢便又仔仔细细在自己的大脑中搜索了一圈,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每年的宫宴,他自边关而归,日日都是与兄弟们一起吃吃喝喝,府中的女眷他从不过问,只依稀记得有位女眷在宫宴上碰倒酒,染湿了他的衣袍,记忆中并不是朱艳的样子。

“你说靖安侯冷心冷面?”周逢的声音不大不小,好奇极了,“你很了解靖安侯吗?”

朱艳听到周逢这话,不由得张大嘴笑了起来,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屑道:“靖安侯从不轻易接近女人,尤其是像沈娇娇这样在侯府中的女人,在晚宴上我不小心碰到了侯爷的酒杯,染湿了侯爷的衣袍,那压迫感可是十足的,你觉得他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子暧昧行事吗?”

沈娇娇深深皱着眉,手指都交错到一起,泛白的指尖又开始变得粉嫩,她还是垂眸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好像要缩进影子里,面前的木桶中的水像是一面镜子,倒映出沈娇娇咬着唇边,极力隐忍的模样。

周逢微微一顿,眸底染上一片阴郁之色,紧紧攥着拳头。

“我自然比不上段兰曼了解他,只是在这侯府,近距离见过侯爷的还是我一个人。”

朱艳说起段兰曼,周逢更是眯起眸子,他看了又看身旁的沈娇娇,本想辩驳几句的话终究是咽进肚子里,大抵多年前他不怎么在意的晚宴罢了。

他将沈娇娇护在身后,轻声说:“哦?你既然是靖安侯的妾室,就该知道靖安侯最讨厌咄咄逼人的人,更讨厌乱嚼舌根的人。”

朱艳挑眉看了一眼靖安侯,冷笑道:“是吗?”

“是我在嚼舌根吗?我与沈娇娇的院落,从没有什么杂役和下人,你分明不是这里的杂役,为何处处要护着沈娇娇?”

周逢上前一步,丝毫不示弱:“素问靖安侯府赏罚分明,对待下人也是极好,自以为靖安侯府的人都善良,现在倒是让我开了眼界。”

“沈娇娇手腕上的伤口,脸颊上的伤痕,都是你所为。”他的脸色铁青,紧紧抿着唇,宽袍下藏着紧紧攥着的双拳,一字一句道,“她分明并未欺你,你又为何处处与她作对?”

“若是老夫人发现……”

他不喜妻妾成群,就是厌恶母亲与孙姨娘之间的斗争,府中的美人众多,有些更是朝中臣子的女儿,她们要么是心悦他,主动到靖安侯府想要接近他,要么就是那些臣子阿谀奉承将自己女儿送来府中。

早知如此,便不拖着了。

“是我欺她?”朱艳瞪大了眼睛,看向沈娇娇,十分不可置信,“她给你说的我欺她?”

周逢明显感觉到沈娇娇全身紧绷,她还是垂眸看着地面,手依旧是紧紧攥着衣襟,站在他身后,轻轻拉了一下周逢的衣袖。

颤巍巍的,怯生生的。

轻轻一下。

周逢顿了顿:“是我猜的而已,你与沈娇娇一起在这院中,难道不知道她的伤从何而来吗?”

沈娇娇松了一口气,也放松下来,不再拉周逢的衣袖。

“阿丰是吧?”朱艳走过来,狠狠剜了一眼周逢,“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胡乱猜测!”

她冷笑着走开,看着沈娇娇和周逢面前的木桶,一脚踹开,刚刚提上来的水一下子泼在地上,浸湿了地面,水渍溅在沈娇娇和周逢的身上,浸透了袖口处金线绣成的靖安两个字的印记。

“你以为你面前这位沈娇娇是个什么货色?”

“她惯会装着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去害人,分明身份低贱,却处处妄想,想凭着下作的手段攀上靖安侯的床。”

“靖安侯多年未归,便又来勾引你来填补自己的寂寞。”朱艳十分不屑,低头摆弄着自己的丹蔻,将红色的部分轻轻刮了刮,接着说道,“现在靖安侯要回京面圣,你还敢出现在这里,倒是胆子不小。”

朱艳轻轻勾起唇,笑得更放肆:“我要是你,才不会帮着她,给别的男人成就好事。”

她看着沈娇娇,心中怨气难消,兀的想到了什么,很快心生一计,眼眸转了转,从眸底闪着灵动的光,她的声音带着十足的诱惑性:“我要是你,带着她早跑了。”

可惜了,他不是普通的杂役,而是靖安侯。

他不会带着她跑,他要她留下来,留下来慢慢改变这幅怯弱的样子。

朱艳说完就走了,倩影很快消失在尽头。

沈娇娇的脸色越是越来越苍白,她一下子蹲了下来,整个人缩成一团,双手抱臂,已经被水打湿的衣裙紧贴着身子,她的清泪从眼角滑到了下巴,让人看得心里一堵。

还绑着绷带手腕十分笨拙的抬起来,她用绷带擦着眼泪,惹他不由想笑,心里软成一滩水。

他有些不自觉的靠近,语气中带着关切:“怎么哭了?”

“为什么!”

“我虽身份低贱,可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没有欺负别人,更没有背着侯爷和人暧昧……”

“为什么朱艳要这样欺负人……”

她哭得哽咽,却声音渐小,就连抽泣都有种小心翼翼的可怜,周逢轻轻将手放在沈娇娇的头上,他摸到了她柔顺的墨发,根根青丝摩挲着他的指腹,有些痒。

沈娇娇感到阿丰的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像是种莫名的安慰。

她连忙擦了擦眼泪,还未等偏头就听到他轻声说道:“那你想不想看她倒霉?”

作者有话要说:沈娇娇:阿丰,别与她为难(言辞恳切)

周逢:好,(点头)(轻笑)那我让她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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