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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地球好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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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归家时,大家都有超出期待的满意。

自从这次带着云疏出去购物,他就爱上了逛街,虽然盛汉时常觉得他总会对着某些人说着奇怪打探的话,但着实感应不出什么有害的气息,只当是外星人在地球调研了。

盛汉也应了好几个慈善拍卖会的邀约,为的就是云疏多有青睐的各种珍奇异宝。

特别有意思的是不久前的一场私人拍卖,盛汉拿着iPad给云疏看拍品的时候拍下了个钻石发簪,云疏听见,指着台上被盛汉七位数拿下的钻石发簪说,吃惊的问,这也能做饰品?

盛汉这才了解,在α星系,钻石是军|事资源,相比于欣赏其美丽,那里的人类更擅于运用其在战事装备上的性能。

原来在云疏看来,那个各种钻石堆砌的熠熠发光的发簪插在头发上跟拿着个螺丝钉子盘头发没什么区别。

他笑得前仰后合的,“都是长条,能给你盘头发,好看合用就行。”

云疏难得见他笑心里却感到点不愉悦,“你最近给我买太多东西了。”他都怀疑是谁对地球更有调研的欲望了。到底是他这个水星人更多,还是这个地球天师啊?

反正到时候走了,这账单他也还的起,就是这些数值不至于能大到影响社会经济稳定的程度,他心里再细细把社会经济公式算了一遍,有个底数,更加放心的借盛汉的钱挥霍。

端倪初显,谁也没有多想,云疏觉得安全范围下自己还的起,盛汉也不介意自己庞大的财产投资到自己命定机缘上。

买东西这方面云疏没再多说什么,盛汉倒是越发起劲,不动声色的让酉烟各个地方都添出第二个人的痕迹。

他给云疏新订做的衣服一波一波的送到衣室,满了几大排柜架。买的,订的,淘的,拍的饰品,不知觉在入夏的时间里填满了木匣子,玻璃柜。

账单定期送到工作多年的资产管理人冯涛的手上,多年没有什么大变化的账面出现了有趣的走向。他私以为小天师是恋爱了,还爱的一发不可收拾,这是哐哐哐砸钱宠啊。

更让他惊讶的是,一个天师家族的集大成者,除了为这个神秘的云先生大肆散财妆点,更离谱的是要在盛家的地皮上建一个和玄学界风牛马不相及的大型天文望远镜,耗资巨大不说,更是任性的加急制作。

谨规慎行多年的盛汉这大手笔,让圈内吃到了点小道消息的人好奇不止,一个个的派人来酉烟打探,又或者在他每日下午出行工作的时候候着,旁敲侧击的打探他。

不多时,圈里就漫起离谱的谣言,盛汉被道行高深的狐狸精魇住了。

谣言未沸即止。

盛汉罕见的去了各大家的季例,对着一个个比他年纪大出一二三轮的各家师爷们表示不想听见什么对他私生活的揣测。

他倒是直白,但大能们哪个有闲听劳什子小道消息,满脑袋疑惑的往下盘问。越了解越离谱,气的把不好好学习闲出屁来嚼舌根的小年轻们提前发外历练,没达到指标到了年例的时候就别指望回来团聚了。

这一切待在酉烟放松时就观察植物,专注一心看资料研究天体规律信息的云疏一概不知。

不仅如此,云疏在快速把酉烟四楼的庞大藏书略过一遍后就缠上盛汉要学简单的玄学术法。

盛汉拗不过他,只好带着他学着简单的入门术法。神奇的是,云疏身体没有特别的玄学气运,但就是特别有些怪奇的天赋,在某些术法上掌握的意外出色。

特别是找东西的小术法,捏着手掐算,找到了好几个丢在庄园各个角落的小东西。虽然被鬼吓到过一次,但还是凭着小天赋重燃了对玄学的热情。

除了偶尔跟着盛汉出去买买吃吃,大半时间宅在酉烟研究这研究那的,时不时又搭上外出盛汉的便车去市区。

盛汉虽然加急定了个大型天文望远镜,但想要专门做一个还需要一段时间,酉烟别馆一栋小楼上暂时安了几架望远镜,方便他做一些小观察的数据检测,也不用大老远的坐车出去了。

云疏还不知道他在酉烟外面的几公里的辖区上正在为自己建一个天文望远镜。云疏这段时间就时常跑到市区去借天文望远镜观测研究,又顺路去图书馆查阅专业天文书籍。

好在现阶段他在了解地球的基础信息,包括太阳系,这些都是公共的信息资源,他想了解并没有太多阻碍。

云疏整好从市立图书馆借出的书籍资料,把书桌上排摆开的演算纸一张一张的叠好。

思绪拉回,他揉按头部,舒缓因为过劳脑袋发出的警告信号,台灯恒定的光在他终于抬上来的眼睛里也变得刺目。

云疏按下台灯转换柔光的按键,缓缓阖上眼皮,抚在头上的手滑到脖颈,五指熟练的施力,呼吸骤然急促,没一秒,他就调整好,再开眼,浅波平静。

一个人时,他总冷静控制着自己的一切,可惜天师的主宅里没有安装监控,少年至今不知道青年独处时的状态。

盛汉今晚回的有点晚,等他发现室内格外安静,起了一卦,就直奔主馆楼顶的植株园。

层层叠叠的花草植株在宽阔的温房里舒展枝丫花叶,一朵更比一朵俏丽,一株更比一株精神。

夜晚补光的区域,绕着些小飞蛾,恒定的生态系统按照科学测算定时给一些区域的植株定点浇水,等到夜晚,人顺着小道走进,难免沾到些枝叶花瓣上未吸收蒸发的水珠。

如果说酉烟对云疏的善意是悄悄的,淡淡的催花展颜讨好,那这片专门培育玄学有关的植株的地界表现的就更加肆无忌惮。

遑论昼夜,它们干脆是无视季节。初春的卷着深秋的叶子,夏至的挡着大寒的枝节,百花齐放,绿叶乱舞,一个个招展姿态多到谄媚。

打眼看,花叶藤蔓竟然都诡异的朝着某个方向聚拢,你来我往的挤占着,腾空裹着一块区域。

盛汉扯着眉,默默地起了个火,热火无风自动,如果仔细去听,那一刹那,空气里竟骤然响起许多尖利的嘶叫。

他面无表情让火腾离指尖,一下子那些生长方向诡异的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归他们正常的生长轨迹里。

绿意的包裹卸下,坦露出了一个躺在塌上的青年。

呼吸平缓,面色沉静。

盛汉走过去,几步的距离,旁边路过的花叶们都瑟缩着悄悄往后躲,他全都视而不见,倒是指尖摩挲着热意未散,空气里还时不时飘出点点弱弱的哑声。

待他走到,理身坐到边缘,云疏竟然瞬时睁眼,霎那间,空气里没有了诡异嘈杂的音波,盛汉眼里泛上一点轻嘲,一群胆小鬼。

“怎么在这里睡?”他按过云疏搭在边缘的手,冰的吓人,连忙把旁边叠着的软丝毯展开给他裹上。

云疏僵冷的身子随着眼睛清明到看到盛汉才放松下来。

他在地球。

虚幻安逸的时间里是他在恶意顽劣的异世界。

距离α星系无数个天文单位,未知距离,独立样本已知两星时间,但时间不恒定,两星球引力未知。

未知与多变像一把尖利的刀藏在他喉咙,压缩着气孔的空间,呼吸被迫长而缓。

一只手覆上来,干燥的掌心纹路吸收了肌肤上浮起的微汗。

盛汉蹙着眉头,掏出手机呼叫私人医生。轻声询问的话在寂静的空气里居然诡异的模糊了,云疏不知道是自己的耳膜出了问题,还是盛汉故意含糊说话。

他愣着眼睛,直勾勾的往天上看,少有的在盛汉面前面无表情。

他本来就生的妍丽,状态多笑,气质柔和亲近,而盛汉第一次见他时就没错过他眼睛里狠辣的杀意,他知道温和亲切是一面,凌厉狠辣又可能是他不展现在自己面前的另一面。

这样冷淡木然的神色他还是第一次见,如果闭上眼睛,回到云疏初来地球在医院修养的那段时间,他曾仔细的打量过他的命定机缘者。

他用着玄学相面,狠辣、决绝、勇武,成大事业者。早成、薄情、亲缘浅,往徒多坎坷者。

不是个好相与的,他在云疏睁眼时的那一刻还在犹疑揣测。

但盛汉机敏的抓到虚空降下的一点施舍般的指示。

直到外星人眨着浅灰漂亮的眼睛,笑着逗他,他就知道他装不下去的。他们两个人,注定装不下去,伪装欺骗出再完美的壳也终将破碎,命中注定纠缠难解。

他翻转双手,印成术法出,施下了个固本培元的术法,再卷着巾帕一点点压净云疏脸上的细汗。

“盛汉。”

云疏握住盛汉的手腕,“你抬头看。”

盛汉闻言,昂首去看,天顶是圆弧的玻璃顶,不知何时,经年生长覆遍玻璃的藤蔓竟然腾出了一大片空间,幽黑的天际有无数星点闪烁。

原来这些植物还懂得倒着生长几十年,他暗自冷笑,没注意到边上躺着的云疏眼睛一眨也不眨。

“怎么了。”

盛汉看不出什么关窍,但他直觉云疏视线聚焦点不在这些殷勤到诡异的植物上,而是透过几公分厚实玻璃外的无限深空。

他顺势躺下来,尽力从云疏相平的视线往上看。

天际幽黑,繁星点点。

酉烟公馆地处城市边郊,周围最多的建筑群就在盛家的庄园里,几公里内没有什么楼房,天际开阔,他们透过天顶玻璃罩的一隅,窥探着时间送达的光亮。

“你想水星了吗?”

云疏静默了好一会,在盛汉转过头,凝视他的时候,终于开口。

他在沉静的思考,“不是。”

少年的眼睛抓着青年浅色眼眸里的波澜,两片嘴巴几近张开,皮肉都露出一个气缝来,后又咬了下来,算了。

云疏轻笑,眼睛里盛满了璀璨的光,周围的花叶好像能链接到他的情感,一齐轻轻的无风自摇。

“难以想象,盛汉。”

盛汉静静的等他再话。

“地球……真的好孤独。”他抬起右手,覆在眼睛上,掩着视线,嘴角是难过的下垂,“膨胀多少的光年,居然只有一个文明单存在一个星球上。”

“地球的人口远多于α星系,但是你们却全都生活在一个星球。”

他声调冷静的出奇,可露出的半面嘴角和下巴却紧绷的明显。

花叶也抖擞身姿,一个拥一个的漫上塌来,焦躁的在青年视线盲区扭曲着想要安慰,盛汉无视蜿蜒盘旋上来的藤蔓,手指轻圈上他的腕骨,没有多费力气就露出青年漂亮的脸。

他察觉到青年微妙的沉寂,垂首,故意讨巧的逗人,“多热闹。”

云疏噗嗤一笑,反手把盛汉拉倒,笑意吐息汇过人的耳廓。

“也是,多热闹。”他缓缓的重复,掀开软丝毯把盛汉笼进来。

“我大概算出,地球和水星存在某种定式,达到一些条件可以空间穿越。”

“要再复盘吗?”他见云疏眨眨眼睛,嘴巴跟上继续说,“雨天,符咒,血液,光。符咒上的信息是0、3、6、9。”

云疏侧身,手指挑起他平日藏在衣服下,贴着锁骨的符咒,观察着折叠压缩成小块的符纸。

“要摘下来看看吗?”盛汉说着,手已经利落的摘下递到他手心。

他敲了两下特制胶壳,“再研究一下,和我讲讲,用你的专业知识怎么破解的。”

盛汉帮着他脱出胶壳展开,黄纸红字,历经多年却还颜色鲜正。

他指着起笔处,“这里是符头。”食指搭中指,不自觉就在虚空中跟着口中的描述缓缓的画成一个符。

云疏仔细的听他分析这个与众不同的符咒,余光闪过一点金光,他偏眼看去,竟看见凌空漂浮着一片金字,他拍拍盛汉,瞪着眼指这奇幻的一幕。

盛汉转眼一看,默默地把手解开,“没事,这没用,我法力不够。”

他是冷静,但那些绘成字符的金光就不太乖巧,一股股乱窜想要证明自己不凡。

少年天师挑回云疏的脸,继续淡定的分析。

“所以你可以不用符纸画符啊,小汉你真厉害。”

“都是一个道理,不过快一点。”红意悄悄从耳垂攀上耳尖。“基础的符纸也有优势,各不相同罢了。”

云疏摸摸他的脑袋,心里的焦躁一点点淡掉,一步步来,还没有他做不到的,不过一点时间罢了。

盛汉心里终于松下一口气,哪怕不太清楚怎么就情绪不对了,他也学着云疏帮自己开解一样帮他转移注意力。

不多时私人医护团队来到酉烟公馆,细致入微的为云疏检查。

盛汉也了解一点中医知识,估摸着是和地球能量场不符,体气虚,邪气更易入体,似乎总要在这里要多病多灾。

还好只是一点受寒劳累造成的低烧,云疏的身体自己发汗捱过去了,他和医护人员商量着给他配点固本培元的补药。

检查完喝下药,云疏躺在房间休息,盛汉就坐在床边听医生对云疏身体检查的报告,突然被告知,他们两个的血液里面有同样特性的因子。

“盛小先生,我们……”

医生还没把话说完,就被盛汉轻轻的抬手制止了。

盛汉打量这个医生,回忆起他正是上次那个在医院里对着云疏的血液样本激动的黄医生。

他摆摆手,掖好云疏的被角再轻手轻脚的引他出去,门浅阖,云疏撑开眼皮,迷糊着眼睛,耳朵却清楚的抓到同样的血液特性因子,脑袋抵抗着病痛运转思考。

研究停滞不前,转机需要一些灵感的指引。

他似乎抓到一些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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