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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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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我交给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联系到我的孙儿了吗?”凌韵珠手支着烟枪,吞云吐雾,房内一片烟雾缭绕,眼前的下人没有回应她,睨了眼,又吸了口烟。

“是属下无能,实在联系不到少爷。”

这人紧紧攅拳,一用力,白纱布又透出了血。

凌韵珠一眼就看到他的举动,他将手臂藏在了身后,凌韵珠放下烟枪,端起茶盏:“我记得你是苗族的吧,祖上三代都是制蛊为生。”

下人点点头:“的确是做蛊的,但我父亲爷爷他们因为做这种事损了很多阳寿,即将命不久矣了。”

凌韵珠忽然笑起来,朝旁边的女子使了个眼色,紧接着下人面前端来一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的金元宝:“你应该走你爷爷他们的路,只有没良心才能赚到钱。他们悬崖策马不敢这行了,所有到你这一代,穷的只能到这里来打杂。”

“明明有一身赚钱的本领,偏要丢掉老天爷给的天赋。”凌韵珠见他对着这箱元宝眼冒金光,胳膊动了下又收了回去,她眉头皱起来,片刻又舒展下去保持着一副慈祥淡然。

“我……我想活命。我不想和他们一样。”下人吞咽地说。

凌韵珠就猜到了,这个人对她有所隐瞒了,不肯受钱是不想丧良心,她交代的事想必早就传到了白缮的耳朵里。

但凌韵珠并不想立即处置这个人,能遇到这么特殊的人是一件难得的事,老天爷一定是在帮她。

“你想想,你父亲,爷爷,太爷爷赚的钱有多少。怎么到你这就给挥霍干净了呢?”凌韵珠又朝旁边的下人使眼色。

一箱子的洋票,凌韵珠满意地撑起下巴,问他叫什么名字,得到回答后她说:“阿泽啊,你难道就没感觉到不公平吗?凭什么他们可以做蛊,赚大钱呢。你作为后代,完全没有继承到他们的家财。而是享进了荣华富贵后转头过来告诉你,不要走他们的老路。”

“这,难道不是自私吗?”凌韵珠见阿泽低着紧盯这面前的两个箱子,她继续说,“况且,他们折了阳寿是因为坏事做尽,手上沾上了人血。而我只要你做个蛊,令我爱孙成为一个满心忠孝的男人,何错之有呢?”

没让阿泽杀人,反倒耐心地站在他的角度指责那些自私的长辈,是凌韵珠最擅长的‘将心比心’只要她的嘴巴一张一合,无论多么坚定的人,最终都会有所打动。她的诡辩,是她最自信的一门技术。

果真,阿泽动摇了,手指抚摸着箱子边缘,却迟迟不肯触碰里头的元宝,凌韵珠眼见着要击溃他了,立即乘胜追击,“只要你帮了这个忙,这两箱子钱都是属于你的。往后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都看你心愿。”

最终,阿泽在百般煎熬下,抱着两箱钱走了。

关上的门的那一刻,凌韵珠神清气爽地再次拿起烟枪,一口一口地抽着大烟,自言自语道:“这个世界上啊,永远有阶层。老皇帝,可惜你死了都不懂这个道理,还拿你那副仁义忠诚的言论治理国家呢。”

“可是你看看,当今谁还记得你做的好事呢?你的百姓忙着奔波,为钱卖命,谁还记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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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终于结束了,邢瑛逃也似的跑到吧台,勉强又无奈地揉着脚踝,期间踩了白月沉好几次,转圈的时候又傻傻地被鞋跟蹭到脚后跟,疼的要哭。

“怎么,这就怕了?”白月沉看了她几眼,噗呲的轻笑了下,“刚才看你转圈还挺厉害的,以为你学的很快呢。”

他跪下来,不知哪儿来的药膏,轻轻地为她涂抹受伤的部位。

邢瑛盯着他的眼睛,真是奇怪,这么这样的人就是看不腻呢,眼睫毛长的令女人羡慕,和她离开北平城这么久了,风吹日晒的也没给太阳晒黑,皮肤不只从小吃了什么被养的这么细腻。

“我可没有跳舞的天赋,你应该庆幸刚才转圈的时候没有拉着你一起摔倒。”邢瑛有点小傲娇,高昂着脖子,“跳舞这门技艺可不适合我,我这么漂亮,负责在人群里好看就行了。”

白月沉手顿了下,对她这番话有点小震惊,抬起头,她原本骄傲的神态顿时就变得更加肆意。

“怎么?我,我说的不对吗?”邢瑛还叉起了腰来,她看得出来白月沉感到意外了,但这也不是她乱说的。

一个人清晰了解自己的容貌是从小在他人的评价里得知的,她从小就被灌输冷美人称号,虽然有的人说她不好惹,但也总是会在后面加上美的词语。

“是,瑛瑛是最好看的。在这里你无需会什么,负责漂亮就可以了。”白月沉不能否认她对自己的赞美,更不能忽视其他男人停在她身上的视线。

抹完药膏,白月沉站起来,她目光一停,迅速将他拉到身边,“我还要添一句。我这张脸,做坏事可是很方便的。”

还没理解到这句话的意思,邢瑛就给他指了个方向,跟着看去,是刚才那位寸头的哨兵。

“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计划了吧?”邢瑛撩了下头发,如果白月沉还是不肯说,她就准备用美人计,可不能浪费今晚这么好的打扮。

她一脸自信,一副蓄势待发的准备,白月沉丝毫没有保留,将所有计划说了出来。

“好啊你,原来会的本事那么多。难道都是你爷爷教你的?”邢瑛看着他,眼里藏不住的惊喜。

“毕竟我爷爷也是要吃饭的,不多学一点技艺,怎么还有白家的今天呢。”

虽然白缮很爱他,但免不了有所隐瞒,尤其在大事上。不过白月沉已经想开了,从此他不会再与白家有任何交集。

白家是白家,白月沉是白月沉。

酒上来后,邢瑛一口喝完,她被辣的嗓子疼,白月沉毫不在意。

他们的计划就是利用同理心,变成那位哨兵,利用身份特权潜入沙漠,而刚好,邢瑛最擅长装可怜了。

“你别演的太假了。”白月沉小心提醒完,给她拿来一杯水,“酒也不许喝太多。适当就好。”

邢瑛朝他回了个笑:“放心,我很会装可怜的,尤其是被玩弄感情的可怜美人。”

白月沉还是好怕,他再三跟邢瑛说:“你真的不会生气吗?”邢瑛点头,点头,像只在啄米的小鸡仔一样向他保证不会生气的。

一语毕,邢瑛又点了杯红酒,双指晃着酒杯,神情惆怅,她仰头一口饮下,借着酒意要倒向白月沉怀里。

“请你好自为之,不要得寸进尺!”

响亮的一声呵斥,吸引来众人的目光,几位原本盯着邢瑛的男人不约而同的朝彼此对视,笑的得意。仿佛终于等到了机会。

邢瑛真的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居然能发出怎么大的声音来。

白月沉嫌弃地拍了拍她触碰的部位,期间厌恶地上下打量她,而后,他掏出钱为她结酒钱,“邢小姐,以后我们不要来往了。往后我还要做一个好丈夫呢,至于你,换一个目标吧。我可不能跟你一块儿烂下去。”

邢瑛笑得肆意,根本没听进去,她还在想要如何接近那个哨兵,刚才那么大的一声竟然没吸引到他!

邢瑛朝他敬酒,油盐不进,“可惜了,没能成功的为你妻子带上绿帽子。那我就不搅黄你们了,毕竟你早就是一个烂人了。我们本就是一路人,中途要我换个目标,实在是难啊。要不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跟你妻子离婚呗。”

这话一出,有几个女的暗中骂了几句脏话,邢瑛听到了,不以为然,反倒对自己的演技越来越自信。

看,别人都因为她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小三了。

“你可真是个女混蛋啊。”白月沉翻了白眼,他实在想不到什么骂人的词汇了,只好扭头,走了舞厅,还不忘用摔门表示自己的愤怒。

“我就说这女人就是个卖的。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这里,真的是一只脏蝴蝶啊。”

“她现在站在这里,不会在寻找目标吧?”

邢瑛晃着酒杯,忽视女人们对她投来的恶语,其实不光是女人,还有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这种视线的不友好,当得知她是一个小三的时候,她就被人定义成一个肮脏的存在,哪怕是路边的一只狗朝她撕咬也是十分合理的。

他们喜欢将自己放在道德制高点,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指指点点是一个十分正确的存在。全然忘记了自己的人生也有见不得光的地方。

邢瑛明白这点后,彻底释然,她站在人群里,被众人审视。她强装镇定,还是憋不住,低头哭了出来,没人知道她是演的,但对她的责骂反倒少了。

邢瑛落魄地在舞厅里走,走几圈才停到哨兵的身边。这时灯光暗了下来,音乐响起,新一轮的舞蹈也开始了。

“你好,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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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回头,没在意的瞥一眼,邢瑛拍拍他肩,这人才又回头,借着落在她身上短暂的灯光打量起来。

见一个美人邀请跳舞,眼睛都瞪大了。

邢瑛十分好奇,这个人到底在做什么那么投入,她本以为他会邀请心意的女子跳舞,但现实并不是。

“你手上这是,娃娃吗?”

她才注意到哨兵的手里拿着什么,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会玩洋娃娃!居然还是玩娃娃玩得这么入迷。

忽暗忽明的桌子上,一只扎着双麻花辫的娃娃随着他的肢体摆动。这一幕,像个在过家家的小孩,玩得陶醉入迷。

“你,你就是在玩这个吗?而且还是在这舞厅里?”邢瑛不信邪地问。

哨兵很认真的说:“我玩这个没有打扰任何人,怎么不可以了?再说了,我和我女人就是在跳舞啊。”

邢瑛心里给他竖起大拇指,这么傻的人还演什么演,直接一棍子给他敲晕得了。她勉强抿笑,转头就要找白月沉实施这个计划。

“等下,我要和你跳舞。”哨兵喊住他,同时用力抓住她的头发。

邢瑛心里一股怒气点燃了,她保持着礼貌,慢慢转头,“你不是有舞伴了吗?我找别人吧。”

头发被抓的更紧,哨兵将娃娃小心翼翼平放在桌上,朝邢瑛露出一抹笑,乌黑油腻的颧骨挂着瘦巴巴的脸颊肉,头发被撕扯的疼痛与这人不遮掩的侵犯,令她感到一阵阵恶心。

“好,我跟你跳舞,请你先放手。”

邢瑛被扯的身子后仰,她下意识地朝门口看去,没有人。

“我不跟你在这里跳,我有个秘密基地。我们去哪儿吧。”

邢瑛被动极了,她可怜顺从地跟着他,从后门,走出舞厅,哨兵朝她笑,邢瑛顿时不可怜了,也对着他笑。

“你在笑什么?”

哨兵后知后觉才看出她笑容中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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