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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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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继位后,原来的异姓王便自请传爵给世子,当今的异姓王正是珍贵妃的弟弟封洺。

而阿瑶并非珍贵妃封兰的贴身侍女,反倒从被异性王府签约身契之后就一直侍候在封洺身边,是他的侍女才对。

她及笄时,封洺问她愿不愿意以后同他做只有那种事,阿瑶没思考多久就答应了。很长一段时间,是没有什么诺言和名分的,有的只是他越来越压抑和渴求的眼神。

多年陪伴,多少该说有些情分。

如果不是阿瑶一直觉得主是主,仆是仆,她是来还债抵在这,要做工的话,应当是这样的。

所以,看见封洺对她亲近,特殊的态度,阿瑶反而觉得他是把那些说闲话,嚼嘴皮子,说闲言碎语,说她是他们给他准备的通房的话,听进去了。

这样,别说陪伴之情了,她不厌恶他似乎把她当做可以任他们家欺负,安排的名下之人都算不错了。

阿瑶当然知道他就算给了也是轻贱的妾号,或者是更低的通房的说法,所以封洺曾经的试探她全数婉拒。

至于不要名分,为什么答应他做这种事……

说到底,人生来去不过一具身子,新生衰老亡故,从来按步就趋。

而她生来身份低,被后母卖给异姓王府当丫鬟,签的是身契,虽还是白身,不是奴才,但到底差不多了。

她盼着契约结束的日子,却始终觉得权势这个东西,有时候让人实在不敢光明正大反抗。

所有人都说她长得好,将来必是个美人坯子。

所以异姓王妃把她指给封洺,原先就是要她做他的通房丫头的。

这自然不是她要的命运。

她拒绝了,毫不犹豫地。

只是……

关于她会跟封洺有些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的流言却传开了。

他们当面从来客客气气,态度亲近,一如她刚进来一般。

这甚至让阿瑶有一种错觉,一种,她刚进府,他们就预测到她可能要被“留下来”,等不到契约结束的日期,所以才一开始就这样态度热情。

然后背后呢?

阿瑶许多次看见他们远远对着她窃窃私语,一个比一个笑得开心。

是在轻贱嘲讽她吗?

她总是忍不住这么想,但也只是想想,他们所想影响不到她的心,所以她也从来不问。

是也好,不是也好。只是看着觉得人之两面,颇为讽刺。

那后续,她是怎么化解流言的?

以死明志?

没有的。

流言是化解不掉的。

她试着解释了一次,他们嘴上说着自己没有这么想,可是眼里似乎坚信着什么,笃定着什么的情绪,让阿瑶终于有些难受——

就像是,自己在他们眼里,不知不觉有了一个一定会怎么怎么样,自己的归属在自己都不认可,不知道的时候留下了一个标签似的。

恶心的黏腻感遍布全身,寒意与之俱来。

具体她态度的变化,是在见证了异性王府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

她的清白不比命重要,嬷嬷用念叨的女人的三从四德,女子该用命护住自己的贞洁,丢了就不该活着这样的话,她是不愿意听的。

凭什么女子就要视清白为天,而男子反倒越风流名声越是佳话?

这世道倒是从来不公平。

所以倒不如虚与委蛇,长期而议。

随着年岁增长,从前在她身后眼神亲近,总是用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她的小少爷也变了个样。

他看她的眼神她总是发怵,似乎随时要把她拆吞入腹。

阿瑶是见过有这样的眼神的。

在原先的异姓王身上,那女子不愿意委身于他,最后异姓王反而更加粗暴地强了她的身子,没过多久,美人郁郁而终。

异姓王反而迟来深情般的,发怒,低沉了好长一段时间。

但是没过多久,他还是雨露均沾,照常纳新人进来。

你看,女子要是把清白视作生命,那定然是要吃亏的。

因为死的不是他们,深情不过半月,便又是原来模样。

何必为了这些人搭上性命?

所以封洺问她愿不愿意的时候,她倒也爽快。

惊喜的眼神稍纵即逝,随后而来的是封洺隐隐含怒的眼神。

她回答爽快了,封洺倒是不满了。

好像愤怒她态度如此轻慢,似乎只要有人这么问,她谁也可以一样。

整个过程仿若狂风暴雨似的,阿瑶第二日自然是没能按时起来。

意外的,封洺没走。

倒是有些懊恼地看着她,眸色深沉却带着些许愧疚,说:“今晚是我太冲动轻慢了你,我同你认错,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生气?

阿瑶摇摇头。

其实抛开他差的不行又混乱的技术,他的身材,他的相貌,他的气质,他的精力都是样样好,她倒也没见过比他更好的男子了。

男子去花楼寻欢作乐,都爱寻样样都让他们中意的女子,而封洺对于她,倒并不差哪里,这样一类比,好像就让人颇为宽心。

封洺见她这样子,忽然像是轻快起来,问她愿不愿意和他住在一个院子。

侍女从来是住在仆人院子的。

和封洺在一个院子——

阿瑶心想,他在问她选不选择给他做通房,做妾。

但她是没这个打算的。

她原本就没有成亲嫁人的心思。

对于家的概念,留给她的只有恶心和不安。

她无法想象自己同别人共度余生的画面,那大概会让她非常、非常的不自在。

毕竟一时的虚与委蛇还好,若是一辈子……

她不乐意。

是的,虚与委蛇。

阿瑶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性子是愈发得孤僻古怪了。

但她一没害人,二没造孽,三还老实本分,反被旁人欺负,她不觉得自己需要改,改向所谓大家走的正道。这是她自己的事,也没什么不好。

只她刚拒绝,封洺便沉了脸色,他问她有什么顾忌,为什么不愿。

阿瑶有些含糊,徐徐道:“我们身份不合适。”

封洺冷道:“我还未说不合适,你倒是把这尊卑看得这样重……

“那你昨日……到底为何答应我?”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他似乎又想起昨日自己的猜测,脸色越发阴沉。

阿瑶觉得他是觉得自己冒犯了他,顿时兴趣懒懒,没再抬头看他,只低低看着他的手。

她本来就被他折腾得不行,浑身酸软,这会儿更是没力气的。

她只说:“我的身份太低,配不上殿下。”

封洺冷着脸盯着她。

“当真是因为身份?”

再蠢笨的人也能听出他的不愉了。

其实只是她不想和谁绑定在一起,也不想从此成为他后院的一个符号。

她更想追求一个人畅快的自由,像风,可以自由地吹拂,吹到生命残烛。

一个人即可。

但这会儿的封洺像是有些认真。

位高权重的男人被低他身份很多的女人拒绝,往往是很落面子和叫这些男人生气的。阿瑶不想惹他太生气。

——因为这些身处高位已久的男人从来都不愿意让自己受委屈,若是她一个没甚身份的人一再惹他不高兴,肯定她的苦头在后面。

这些京城里的公子哥惩罚人的手段,她在异性王府里可是听过不少的。

叫人不愿意看。

阿瑶叹气,垂眸,挤出几滴眼泪。

“殿下若是贪恋阿瑶的皮囊,阿瑶心悦殿下,自然是愿意给的,只是阿瑶实在是配不上殿下……”

她说心悦的时候,封洺抿了抿唇,收了些阴霾。

只是听她说完,他直直看着她,脸色却越来越差。

人精似的男人啊,哪里看不出她在说假?

封洺问她:“我可以抱你吗?”

阿瑶从来不拒绝他。

于是他用力地把她拥进怀里。

是的,很用力,阿瑶觉得自己快被他抱得窒息。

却听他说:

“身份终有一天不会束缚你的。”

“如果你是因为身份不愿意同我说真话,我会让它不成问题。”

阿瑶懒眼应了。

哪能不应呢?

男人床上的话,说来哄人的,叫你对他死心塌地配合他的。

你要是反驳了,他反而更加粗暴了……

她喜欢温柔些的。

……

所以,到头来,只剩一具身子也不属于她。

大概是这个现状让她莫名空虚和心里发冷,她更不愿意承封洺的意给他做妾。

封洺其实也没点明说让她做妾还是做妻,只是这不用想就可以知道,哪能是妻呢。

当今王朝对男婚女嫁身份的规定要求得很死。

即使是当异姓王这种身份的人的妾,当通房这种奴身……那也是要求四品官员的嫡女的身份的。

看,权势多压人呀。

倒成了她的借口。

封洺可以不在意,也可以放肆,但阿瑶不愿意。

没名没份的,也指不定是谁呢……

妾是奴才,一辈子就是在后院里了,白身的契约丫鬟却还算是自由身,只待那契约时间一满……

她就可以离开!

她一直都忍过来了!

直到封兰被传召入宫,突然就说,让她陪她一起进宫。

明明她的身契只剩半年了!

不论发生什么,她都是淡淡的,似乎什么都不值得她变脸。

此刻,她却忍不住咬唇,甚至求到封洺那里去。

现在回想,那就是最错的决定。

他满意极了这个决定,说:“你一直担心的问题随封兰入宫就能解决,很快的。”

怎么?

进宫当个随时都会被人牺牲的宫女,能解决什么吗?

她不由想到,封洺不会想让她成为封兰邀宠的工具……

真是可笑,难道她看起来还不够退让,态度还不够鲜明吗?

莫名她心灰意冷,第一次拒绝了封洺的求欢。

这是第一次。

出乎意料的,封洺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莫名其妙。

实在是莫名其妙。

之后封洺不知道做了什么,她一切要离开的法子都没有使出来的地方。

或许,他是在报复她吧,报复她没有接受他成亲的请求。

阿瑶想,或许只能等宫女二十六岁可以选择是否被被散出宫去那一条路了。

她一直战战兢兢小心服侍封兰。

不知为何,众人口中亲自将她讨要来陪她进宫的封兰本来对她颇为厌恶,张口闭口勾引兄长的狐媚子,现在反倒比起封洺,更亲信她,还隐隐有点为她抱不平的态度。

阿瑶不觉得这是真的。

他们兄妹感情哪里是她这两月关系能掺和进去的?

怕还是试探她。

封兰平日里除了一心陛下外,样样都要问她。

且每次被陛下冷脸,都要发脾气,赶走除了她的所有人。

只有她哄她开心了,才愿意吃饭,睡觉,不摔东西。

阿瑶不喜欢她摔东西,真的很吵,也很浪费。

所以每每她这么做,她眼里总是忍不住有几分厌烦。

但她自认遮掩得很好,至少这副态度对封洺,他一次也没看出来过。

似乎是这个刺激到封兰了,她哭着质问她。

是不是她也要背叛她!想去侍奉那些刚入宫没多久的女人!

其实不是。

她并不想侍奉任何人。

只是这在现在想想也觉得分外可笑。

从小她的母亲便说她命贱,是享不得清福的命。

只是越是她长大,她说这话的语气便越是复杂,那双布满针孔疤印的手狠狠地鞭挞她,事后又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说:“阿瑶,别怪娘亲,娘亲不是故意的……可是我好恨……”

怎么能不怪?

但是最后却是没有后续的。

那位母亲看她看得很严,不允许她离开她。

最后快要病死的时候,倒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把她“卖”到异姓王府,为自己换最后的药钱。

不仅思绪飘远的阿瑶被眼前封兰更加委屈暴躁的动静吸引回来了。

看着这样的熹贵妃,阿瑶能怎么办呢?

熹贵妃封兰就留她一个人在跟前侍奉,一言一语还像是争风吃醋一般。

其实在她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阿瑶就知道她为什么会只留她一人了。

因为她发泄情绪的样子,实在是看着城府不深。

而且,小女儿情态,娇娇举止太多。

若是在帝王面前争宠还好,可她是在跟自己的宫女这样……

确实不宜更多人知道。

那么被选中的阿瑶,碰到这种情况,熹贵妃非常钻牛角尖,说话还醋意满满,仿佛征求她的认同和保证,安慰的时候,她该怎么办呢?

她只能拿出自己十二分的认真去哄她。

每每结束,封兰心情好了。

阿瑶倒是心力憔悴,早早告退——

这样,封兰就又不高兴……

她像是跟了一个祖宗,时时要照顾她的情绪。

阿瑶有次实在忍不住跟她狠声几句。

说完就有些后悔地想要跪下请她责罚。

但封兰却笑了,伸手去小心扶住她。

她笑得很灿烂,还轻柔地揽住她的腰肢,亲自带她起来。

她说:“我好喜欢阿瑶这样生动真实的模样。”

对此,阿瑶不合时宜地忍不住打了冷颤。

原因无他,概因这太像她的哥哥封洺的作风和形式了。

特别是那个笑。

封兰之后都不怎么砸东西了,她每次忍住的时候,总是朝她笑,总是来握她的手,笑眼弯弯,好像在讨她夸奖。

讨她的夸……

怎么可能呢?

只是她的手柔夷般实在柔软温热,天生体寒的阿瑶也愿意她不那样吵闹,每每也是顺她的意

说,殿下好厉害。

封兰就笑得更开心

似乎完全忘记了陛下给她的冷脸

这会也是。

阿瑶哄她开心了。

她又软软地朝她靠过来,说:“阿瑶我好喜欢你,陛下那样对我,我真不开心,你不要喜欢他了好不好?”

又在说这样传出去尽是问题的话。

阿瑶不禁怀疑自己,难道她真的有哪里表现出来过这种倾向吗?

封兰这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了。

先不说她什么时候喜欢陛下,便是封兰作为熹贵妃如此言语足够她被罚了。

纵使因为身份,封兰没事,阿瑶心知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她轻轻柔声道:“阿瑶都听娘娘的,不敢起那样的心思,娘娘喜欢的自然是最好的。”

就是把自己摘开,纯纯把封兰的发言定位在妃嫔争宠上。

“唔。”

封兰轻轻应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

“阿瑶,你好香啊……”

阿瑶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这样的动作……

封兰经常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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