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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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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言声音分贝很小,旁边的人又在闹七星,只有夏栀能够听见。

轰的一声,就像是有什么在夏栀脑子里炸开,她微微收缩瞳孔,心脏猛跳,整个人僵在座位上。

顾嘉言微微靠近一点,依旧是那种语气:“不考虑考虑?”

夏栀煽动了几下眼睫,身体向后退,她懵懵的,有些结巴:“要你……要你能干嘛。”

顾嘉言看了眼夏栀红透的耳尖,笑意有些浓:“要我好处可多了呢,要不要试一试?”

夏栀脑子里自动翻译顾嘉言最后那句话,要不要和他试一试,和他试一试?

对于顾嘉言这种突如其来的暗喻,夏栀心里拿不准,也不敢直接回答,内心很纠缠,张了张唇瓣半天也没能给顾嘉言答案。

顾嘉言此时心里想,还是太着急了吗?可是女孩儿走在哪里似乎都很招人喜欢,逢人见她,一口一个“夏栀妹妹”叫的他心里泛酸,但女孩儿踌躇犹豫不决的样子还是让他觉得,他有些激进。

正当顾嘉言准备将话圆回来的时候,傅今书此时回来了,她拉开椅子瞥了眼两人,语气散漫:“顾嘉言,你怎么也欺负小妹妹?”

顾嘉言精准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他蹙了蹙眉心:“也?还有谁欺负她?”

夏栀见傅今书回来,使劲压下心里那狂乱的节奏,她咽了一口唾液,眼神透出许多无辜和清澈。

傅今书没忍住又捏了捏她的脸,不过这次是被顾嘉言看在眼里的,他默不作声将夏栀椅子往他那边拽了拽。

傅今书看到顾嘉言的小动作,小声嘟囔一句:“小气。”她坐直身子,“喏,七星刚刚在你不在的时候套她的话。”

顾嘉言瞬间将视线投向七星,七星像极了无处躲藏的流浪小狗,他干笑几声:“聊天,聊天,我就和夏栀妹妹聊聊天,是不是夏栀妹妹。”

夏栀眨了眨眼睛,她刚要说话,就听见旁边的顾嘉言冷着声音说:“玩一把。”

“别呀,顾哥,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心,求放过啊!”夏栀看见七星眼神若有若无向她发出求救信号。

她意会,转头对顾嘉言说:“要不然我们回家吧,也来了很长时间了。”

顾嘉言看了眼夏栀,又看了眼七星,他说:“不着急这一会儿。”

夏栀对着七星耸了耸肩,表示她尽力了。

七星欲哭无泪,一场游戏局,他被虐的体无完肤,傅今书站在一旁评价:“七星你这技术,真的是国服第二吗?”

七星趴在键盘上:“国服第一都比不过顾哥,何况我只是国服第二。”

国服第一的傅今书:“……”

没成想火烧她身上了,傅今书回到位子上,开始玩游戏不理任何人。

顾嘉言带着夏栀离开,两个人进了小区里,先去喂流浪小猫。

顾嘉言蹲在夏栀旁边:“今天我说的那些话就是和你开玩笑,别放心上。”

夏栀咯噔一下,完了,她已经放在心上了,这人……啧,怎么这样啊。

夏栀给小猫喂着猫条:“下次不要乱开这种玩笑,容易给自己惹来情债。”

“情债?”顾嘉言转头看她:“放在心上了?”

要不说懂夏栀心里想的还得是顾嘉言,夏栀整个人也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夏栀不说话,顾嘉言猜到了八九分,他莞尔一笑:“不过也没事,迟早都要说。”

“……”

夏栀更沉默了。

两个人之间出现一些莫名了气氛,直到夏栀准备进家门前,身后传来顾嘉言的声音:“不着急回答我,我们,慢慢来。”

又是这句话,顾嘉言上次也和她说过。

……

夏栀心里五味杂陈,内心深处一直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是连她都不敢去触碰的。

好烦哦,夏栀双手揉了揉头发滚进被窝里,顾嘉言这人每次都这样,将事情发展到一定程度上然后又拉回去,感觉就像是在吊着她玩一样,就不能说的明白点嘛,夏栀心里控诉,这样子她心里愈发没底。

主动往前迈一步倒显得她不矜持,可是不迈这一步,顾嘉言也肯定不会继续向前,然后两个人……

“啊……”夏栀将头埋在枕头里,她发誓,这辈子没这么愁过。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夏栀抬起头,立马整理好衣服去开门:“来了。”

打开房门,她甜着声音:“外婆,你们回来了。”她看见樊采春拿着一个用红丝带包裹着的盒子,像是一盒甜点。

樊采春直径越过她,一边走向她桌子一边说:“一个人在家怎么没把你饿死,我看你今天也没给自己下方便面吃。”

夏栀将门关上,挠了挠头:“奥,我今天和朋友出去玩了,中午就在外面吃了。”

樊采春顺手就将夏栀摊开的书本给她合上放在一边:“在外面吃,等把程希给你那点钱挥霍完了,我看你拿什么生活。”

夏栀抿了抿唇瓣,走到床边,模样有些拘谨。

樊采春瞅了她一眼,又看向未打开的空调:“这么冷,咋不开空调,看你身上穿的那点布,是想生病给我找事做吗。”然后她拿起旁边的空调板按了开关。

夏栀捏了捏指尖:“我感觉没有特别冷,所以……”

樊采春没听她解释,用手捏了捏她床铺,又打开柜子看了眼随即关上,抬步往出走:“我们家还不需要你省电费。”

等到了门口,她把手搭在门把手上,转头对站在床边的夏栀说:“桌子上的是点心,我不爱吃那些东西,别浪费了奥。”

樊采春离开了夏栀的卧室,并且给她还顺便把门带上了。

夏栀缓缓走到桌子边,坐在椅子上拆着那盒樊采春“不爱吃”的点心。

红色的外壳,里面的点心却是青色的,扑鼻而来的是绿豆糕的味道,忽然之间夏栀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眼眶下意识蓄满泪水,绿豆糕的点心,是她最爱吃的。

因为这个熟悉的味道她不会忘,这个点心不是南城特产,且只能在京西那一家老店买的到,其他地方买到的都不会是这个味道。

每年都是程希为表时长不在家陪她的歉意,特意去专门的地方买这个点心带回去给她。

所以是樊采春特意给她买的吗?

其实今天他们一大早去京西走亲戚,她以为他们晚上就不回来了,结果他们不但人回来了,还带了她最喜欢吃的点心。

是巧合吗?

真的这么巧吗?

夏栀的眼泪滴在手里的点心,好像这个点心要比她以前吃到的都要甜很多,甜的她都觉得有些发腻。

……

陈西柚是在过年后的第十天回的南城,她这次一回来就找夏栀一起出去骑车。

为什么不是一起出去散步而是一起出去骑车呢?

因为陈南梨过年给陈西柚买了一辆自行车,全粉色的,陈西柚超级喜欢,她直到现在看陈南梨都觉得他十分顺眼。

夏栀被载着围着陈西柚住的小区已经转了好几个圈,夏栀都快被陈西柚转吐了。

最后夏栀不得不和陈西柚协商出去转转,但夏栀不知道的是,陈西柚刚刚学会自行车。

虽然她已经会载人了,上路的话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但陈西柚并没有给夏栀说这个。

夏栀见陈西柚在小区内骑的游刃有余,心里对陈西柚放着一百八十个心。

结果就是在途径南城一中大门口的时候,因为和对面几个小孩哥面对面骑车,陈西柚有些紧张和慌乱,车头瞬间七拐八扭不受控制,对面几个小孩哥也吓坏了,立马刹车后退。

然后夏栀和陈西柚就在几个小孩哥的注视下,直接连人带车摔在地上。

夏栀左腿被自行车压着,左手腕因为摔的时候撑了一下有些扭到,陈西柚的左胳膊摔了,夏栀见她都疼出了眼泪。

“诶,两位姐姐,你们可别碰瓷啊,我们距离还这么远,不是我们撞的你们。”夏栀目测有三四个小孩哥将车停下跑过来。

两个小孩哥扶起陈西柚的自行车,一个小孩哥扶夏栀,另一个小孩哥扶陈西柚。

扶夏栀的那个小孩哥直接捏住夏栀的左手腕,夏栀疼的眼泪直接就飙出来了:“啊,好疼。”

“姐姐,我只是扶起来,你别……”

夏栀带着眼泪打断他:“松手,快松手,我手腕好疼。”

那个小孩哥这才意识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你手腕扭到了。”

夏栀疼的都不想说话,但还是礼貌向他道了谢。

陈西柚左胳膊不敢动,一动就疼,应该是骨折了,她坐在地上起不来,因为脚腕似乎也扭伤了。

那几个小孩哥把夏栀和陈西柚扶到一旁的人行道休息椅之后就骑车走了,走之前还问她们需不需要打120,两个人拒绝了小孩哥的好意。

夏栀试图活动着手腕,还是很痛,她看向旁边身上还有些灰尘的陈西柚紧紧蹙着眉心,“西柚,我给南梨哥打电话,让他来送你去医院,我看你胳膊和脚腕摔得挺严重的,都动不了。”

刚刚陈西柚是一路蹦过来的,虽然距离不远,但每一步也都十分吃力。

陈西柚艰难点了点头,她靠着夏栀:“好惨哦,还没开学就先给学校行了一个大礼,还有我的新自行车!”

夏栀心里想,谁说不是呢,幸好是在放假的时候在学校门口摔了,要是开学的时候,那不得大型社死现场。

夏栀给陈南梨打了三个电话,一个微信语音都没人接,她也只有一个右手很不灵活,点着点着,不知道为什么就误触了蒋飞沉的电话。

“喂,栀妹?”

他倒是接的很快,没办法了,能来人就好,夏栀死马当作活马医,简单给蒋飞沉说了事情大概,然后夏栀和陈西柚就在原地等蒋飞沉过来。

只是没成想等来的不只是蒋飞沉一个人,当夏栀对上顾嘉言那双冷冽的双眼时,她整个人都打一激灵。

自从那天顾嘉言说了那些话之后,她便没有和顾嘉言见过面,这是第一次碰面。

蒋飞沉跑过来问:“怎么样,还能坚持吗?”虽然是对夏栀和陈西柚两个人说的,但夏栀觉得应该更多的是在问陈西柚。

陈西柚哭丧着脸:“不能,疼死了。”

蒋飞沉打量着她的左胳膊试图去捏,但被陈西柚躲开:“你别,你别碰,很疼。”

“好好好,我不碰,我们去医院,我叫个车。”蒋飞沉说着将视线转向陈西柚的左脚腕上,随后收起视线拿起手机开始叫车。

陈西柚视线飘向她自行车那边,自行车链子断了,手把坏了,车头也有些被歪,可以说,摔的不轻,是他们三个里除了陈西柚,摔得最严重的。

顾嘉言对上夏栀的眼神:“摔哪了?”语气有些微冷,听起来没有任何感情,不知道是不是夏栀的错觉。

夏栀垂着头,缓缓开口:“手腕有些疼。”

顾嘉言拿起她右胳膊,夏栀开口:“是这个手腕。”她直直举起僵着的手腕。

顾嘉言抬眸扫视了她一眼,捏住她左胳膊,然后一手抓着她的胳膊,一手捏住她的指关节微微转了转。

夏栀没反应。

她感受着手指被顾嘉言略微粗糙的手心所捏住的感觉,心里有一种东西迅速炸开蔓延。

“嘶。”

夏栀脑子短路片刻,她紧紧蹙眉,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顾嘉言看了眼她,随机松开手,将她的手腕轻轻放在身体的一侧,“应该是扭伤了。”

夏栀自己试图转了转手腕,似乎要比刚刚摔的时候要好很多,“我觉得我的问题不是很严重,要不然,蒋飞沉。”夏栀喊了一声在前面正在叫车的蒋飞沉,“你带西柚去医院吧,我把西柚的自行车推回去。”

刚刚转身的顾嘉言又重新转回头看她,蒋飞沉和陈西柚也将目光投向夏栀,一时之间被三个人同时盯着的夏栀下意识有些紧张。

陈西柚说:“栀栀,你真的不要紧吗?我的车可以先放保卫处,等回来了再去取的。”

蒋飞沉:“对啊,栀妹,你真的没事,你手腕不疼了?”

顾嘉言只是用冷冷的眼神盯着她没说话。

夏栀回:“我感觉比刚刚要好很多,应该只是扭伤,慢慢恢复就好了。”

去医院诊断出扭伤,医生也只是会让慢慢恢复,好像这一步骤可以省略,夏栀心里想。

陈西柚捂着胳膊:“真的不要紧吗?栀栀,要不去检查检查,不然要是落下什么病根,我可愧疚死了。”

夏栀将手腕举在陈西柚面前,勉强转了转:“就是有点疼,慢慢恢复就好了,不用去医院了,我帮你把自行车推回去吧,你和蒋飞沉先去医院,要是我到了医院你还没有检查完,我再顺便看看。”

见夏栀这么说后,陈西柚也没再继续劝,她看着夏栀和顾嘉言离开的身影,叹了口气:“都怪我。”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给蒋飞沉说。

一旁的蒋飞沉听的迷糊:“你说什么?”

“没什么。”陈西柚垂下头安静站在蒋飞沉旁边。

蒋飞沉见陈西柚心情低落,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话安慰,便说了句:“滴滴马上就来了,在等两分钟。”

另一边顾嘉言推着车,夏栀走在一旁,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莫名有些冷。夏栀不明白今天的顾嘉言为什么如此清冷,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夏栀看着旁边的人紧绷着脸,面无表情的顾嘉言看起来像是生气,可为什么要生气,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是他家里的事情吗?想到这里,夏栀就想着找个开心的话题。

“顾嘉言,你知道为什么电视不喜欢吃饭吗?”

顾嘉言转头看她没说话。

夏栀继续说:“因为他已经有了节目。”

空气中飘过六个小黑点……

不好笑吗?夏栀心里发问,那换一个。

夏栀:“有一位病人去精神科看病,那个病人说:‘我一直觉得我是一只鸟。’然后那个医生就问他:‘喔?那很严重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你猜那个病人是怎么回答的?”

顾嘉言依旧看着她没说话。

夏栀继续说:“那个病人说,‘从我还是一只小鸟的时候。’”

空气中再次飘过六个小黑点……

真的,不好笑吗?夏栀心里真诚地发问。

就在夏栀一边小幅度活动着手腕一边绞尽脑汁想笑话逗顾嘉言时,她的余光瞥见顾嘉言推着自行车突然停下。

夏栀转过头,步子放缓,她见顾嘉言微微打开唇瓣但却无声。

“你为什么……”

“Duang!”

“啊!”

夏栀没注意前面的柱子,直直撞上去,她整个脑袋被撞的发懵,那一下感觉灵魂和她都有片刻的分离,动静不小,周围的路人也都将视线投向这边。

几分钟后……

夏栀和顾嘉言坐在人形道休息椅上,旁边停着陈西柚那辆被摔得不轻的自行车。

顾嘉言拿着一袋牛奶轻轻给夏栀额头上的大包冰敷,在对上夏栀那双无辜、可爱并且有些被撞傻的眼神时,他没忍住,咧开嘴角轻笑。

夏栀闻声抬眸:“好笑吗?”

“不好笑吗?”顾嘉言带着笑声反问,和刚刚那个冰冷的样子完全相反,像是两个极端。

虽然他在笑她,但说实话,夏栀似乎更喜欢这样有笑容且亲近人的顾嘉言。

夏栀微微鼓起嘴巴吐了一口气,伸手就要拿顾嘉言手里的牛奶:“我自己来,不要你弄了。”

顾嘉言挪开手没让她拿到:“别动,手腕不疼了?”

夏栀收手,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

夏栀额头肿起一个大包,脸颊微微鼓起,并且眼神里带着怨气。

顾嘉言心里竟然觉得夏栀这样还有些可爱,他荒唐摇了摇头,真是上头了,顾嘉言在心里叹了口气。

夏栀感受着额头传来冰冷的凉意,她说:“你分明就是故意不给我说前面有柱子,然后就那么看我撞上去出糗。”

顾嘉言轻轻扬了下眉,没想到这小姑娘还挺会甩锅,他语气带着无奈:“我要是说,我没来得及说,你会信吗。”

夏栀脱口而出:“不信。”

顾嘉言似乎早有预料,也没有很惊讶,只是苍白无力解释:“真没来得及。”

夏栀:“我信你个鬼。”

虽然夏栀平时话也不少,但今天的夏栀似乎有些异常活跃,顾嘉言被她逗笑。

夏栀见顾嘉言笑了便在心里悄悄松了个口气,她感受着额头痛感的余韵,那一下她感觉脑浆都快撞出来了。

过了不久,一直没说话的顾嘉言突然在她头顶冒出来一句话:“为什么出事了第一时间不是给我打电话而是打给蒋飞沉。”

明明是个疑问句,却被顾嘉言说的像个陈述句,语气平淡至极。甚至夏栀还感受到他语气有些委屈是怎么回事?

夏栀如实说:“我当时也只有一只手,给南黎哥打不通微信语音就去通讯录打电话,然后误触了蒋飞沉的电话,没想到他接的很快,然后我就告诉他了,想着学校这块离他家也不远。”

顾嘉言:“离我家很远吗?”

夏栀被顾嘉言一句话搞得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眨了几下眼睛思考了半分钟,随后说:“这不是重点,我没被撞傻,我是误触了他的电话。”

顾嘉言没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他放下手看了眼她额头的情况,抬手轻轻给她拨弄着刘海儿:“下次,先打我的电话。”

“哦。”夏栀下意识就应了一声,等回答了之后她突然反应过来,“诶不是,你盼着我出事吗,没有下次!”

顾嘉言突然觉得夏栀非但没有撞傻,还有些变聪明了,放在往常就她那小脑袋瓜绝对想不到这一块,他勾了勾唇:“希望如此,如果有,要先打我的电话。”

他说着,就将牛奶放进口袋,然后一手托着夏栀的左胳膊肘,一手轻轻抬起夏栀的手,他依旧握住的是她的四个指关节,并没有很亲昵握住手心。

似乎有点分寸,但不多的样子。

顾嘉言轻轻转着,好像确实要比刚刚还能活动更大一点范围了,他慢慢试探转动,夏栀心也跟着提在嗓子眼。

因为手腕扭伤确实不是特别疼,但一旦触碰到那个临界点,尤其是将主动权放在别人身上,无疑是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

“好……好了,可……可以了。”夏栀感到有些微微痛感立马出声。

顾嘉言看了眼夏栀的表情没放手,他依旧缓慢且动作温柔转着:“这点疼都受不了?”

夏栀一瞬间笑不出来,她紧紧抿着唇,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手腕被转动的幅度慢慢扩大。

顾嘉言似乎也感受到了夏栀的紧张,便保持在这个幅度转动了很久,就是微微痛感这个临界点的位置,他控制的很好,但夏栀依然很紧张。

“放轻松点,不弄疼你。”顾嘉言声音要比刚刚还要温和,几个字直接蹦入夏栀心里。

额头的痛感一阵一阵的,手腕上的痛感麻麻的,随着顾嘉言那句话,夏栀缓缓放下心。

“今天一定是我的灾难日,以后每一年的今天我一定不要出门。”

顾嘉言有些失笑,但也觉得夏栀脑回路确实要比往日新奇,不知道是不是撞柱子之后的后遗症。

……

陈南梨不在家,夏栀问了陈西柚家里的大门密码将自行车给她放进去后,她便和顾嘉言赶去了医院,一路上她都在缓缓转动自己手腕,让它慢慢恢复。

不过也不都是她自己在转,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是顾嘉言拿着她的手在转,所以就有了让夏栀想要找地缝钻进去的一幕。

事情的发生是这样的,夏栀因为自己转累了就将手放下休息,顾嘉言见状主动帮她慢慢转。

夏栀没拒绝,因为顾嘉言转的力度正合适,微微麻痛感,她心里是有些放心他的。

然后这个时候前面的司机师傅出声:“小伙子这么黏你女朋友啊。”

顾嘉言一愣,手上没收住力道,夏栀还没从司机师傅那句话反应过来就先被手腕刺痛所代替,她皱着脸,紧紧咬着牙没让自己叫住声来。

顾嘉言见夏栀的样子,他才意识到他刚刚没收住力道,急忙给夏栀道歉:“抱歉,抱歉,我……”

顾嘉言话都没说完,前面的司机师傅就打断他:“嗐,道什么歉啊,虽然我这也步入中年生活,但也不缺你们这点狗粮,况且我一天几十单里,像你们这热恋小情侣可不少见,上次啊,有一对小情侣在后面打波,我都可以当做视而不见。”

夏栀的脸颊刷的一下变红,尤其是发烫的耳尖和冰冷的车窗玻璃触碰那一瞬间,她此时真的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抽回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推搡着顾嘉言,示意他坐回他的位置去。

顾嘉言有些没反应过来,上下动了动喉结,坐回旁边的位置。

司机师傅可没就此放过他们:“哟,小姑娘还害羞了,哈哈哈哈哈哎呀没事,叔叔我啊都见的多了,看着这小姑娘年纪很小,小伙子你不会拐了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吧。”

别说夏栀是未成年,就连顾嘉言也未成年,两个人现在都还只是十六岁,今年十七岁生日都没过。

顾嘉言算是缓过劲来,他看了眼夏栀紧紧挨着车门,耳尖很红,整个人有些坐立不安,他出声接住司机师傅的话:“小姑娘……应该成年了吧。”

“啊?你不知道小姑娘成没成年?”司机叔叔发出疑问。

夏栀瞪圆了眼睛转过头和顾嘉言对视,她从顾嘉言那抹笑颜里看出了玩味,完了,又来,这人心血来潮,上头了。

夏栀想赶紧下车逃离这个地方,她收起视线,一脸赴死看向窗外。

顾嘉言瞧着夏栀的小动作和她红透的脸颊,他觉得女孩儿有些过分可爱,怎么办呐,好像越陷越深了,顾嘉言心里叹了口气。

他打开车窗让冷风钻进车内,语气散漫:“不知道啊,刚刚路边捡的,现在送去市医院旁边的警察局,交给警察叔叔。”

“真的假的?”司机师傅有些半信半疑。

顾嘉言笑了下:“真的啊,我们的目的地就是市医院。”

夏栀虽然一直没说话,但耳朵贯穿着顾嘉言那些“荒谬”的言论。

直到下车临走之前司机师傅还给顾嘉言说:“叔叔给你点赞,好人一生平安。”

顾嘉言不害臊回:“谢谢叔叔。”

夏栀看着那个司机师傅走后,她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才是路边捡的。”

“嗯?”

顾嘉言失笑看着夏栀一个人往医院的方向走,他三两步追上后,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带点宠溺的意味:“逗司机师傅玩的。”

夏栀学着他的样子说:“下次就说,你是我捡的。”

顾嘉言爽快应着:“行,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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