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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暗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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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水患,地方难以维持生计,灾民一路逃亡北上,城关流动登记的册子增了厚厚一沓,眼看着涌入京都的灾民已过数千,而朝堂还没争出对策。

又一日,严肃州进京。

他回到京都的这一天,天空云层暗沉阴霾笼罩,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年过五十的他骑不了马匹,从云州换着马车牛车驴车赶路,一路风尘仆仆周身劳顿。至人到了京都,来不及歇下便换了身官服进宫觐见。

严肃州年纪大了,官至工部尚书已是到头,再往上是升无可升。

在外人眼中的皇后娘家、朝廷重臣等等头衔让严肃州日日兢兢业业,不敢居功自傲,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生怕稍有差池就会牵扯到后宫中的娘娘。

严肃州是家中长子,妹妹是父母的老来女,可以说是严肃州将妹妹一手带大的。当初妹妹一心要入帝王家,严肃州是极反对的。

可最后他拗不过妹妹,同意了。

自此以后,严肃州愈发约束自我行为,给家中子弟立下规矩,家规上百条,只求少立外敌,不让小人抓住缺漏。

千防万防,最后败在了他自身。

这一趟回来,严肃州看上去更加年迈。以往挺直的腰背鞠了下来,似乎突然间就变得衰老,白发苍苍。

此时朝上的官员未曾散去,经宫人传报,严肃州自殿外走入,一步一步,步伐缓慢沉重。他半掩着袖,袖中装的是皇后娘娘匆忙命人传来的信。

严肃州没时间看,自进了京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监控下。

朝堂依旧是他离开时的朝堂,多了几个新面孔,相识的人少了许多。

严肃州先是一眼望见太子殿下,此事牵扯过大,他来时就知太子定然慌张无措。可当他看见太子跪于朝堂之上,不断哀求,严肃州先是怔住,而后心哀释然。

严肃州看着太子长大,年岁越大对太子抱有的期望就越小,他不是那种对子弟苛求出众的长辈。

太子悟性差、胆量小,这些都没有关系,太子注定要坐上那个位置,底下的决策、事宜沟通自会有他人协调,品性纯良才能做好一位好的君王。

可他没想到此时此刻太子会如此的懦弱,事态未定就先乱了阵脚,毫无储君威严。

接着他的目光扫过官场上的死对头,乔守忠站得笔直,手中执笏板,不苟言笑。

严肃州知道乔守忠在看自己,他直直从他身边走过,站在了大殿内。

开口第一句便是臣有罪。

他接受着所有人的注目,严肃州的身躯变得异常沉重,他慢慢跪下磕头。

不求圣人宽恕,不求辩解。

他这一趟太累了,身上肩负的是成千上百无辜百姓的性命,他干干净净却全满身冤血。

再抬头时严肃州混浊双目中带了泪花,声音苍老颓败。

严肃州是如何都没有想到乔守忠敢在百姓性命上做文章的。

从治水官员中安插人手毁堤坝再到后续煽动百姓情绪宣扬巫蛊之术,步步为营,机关算尽。

若不是那一封无名的信,严肃州至今还被蒙在鼓中。

严肃州说时间匆忙,证据已经在搜集中,约莫四五日便能传至京都,说完他伏地不起。

从开口说话起严肃州都再没看过乔守忠一眼。

楚越沉得住气,即使岳父被严肃州指认出来罗列罪名他没多大慌张。左右证据还没送至京都,只要一日送不到岳父就一直无罪。

圣人头疾加重,无心朝堂,最后将此事全权交给老三楚祯,在此期间,严肃州与乔守忠二人不得私自离京半步。

圣人明面上是将两人禁足,但明眼人都知道圣人在偏袒乔守忠。

得到这个结果楚越无半分意外。除了严肃州道出乔守忠名字楚越惊了片刻后,其余事态都在他预料之中。

打一开始,楚越就做好应对种种可能的准备。

朝堂散去,楚越走至乔守忠身边,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

“岳父,那严肃州血口喷人,着实可恶了些。”楚越言辞凿凿,“治水不力,欺君罔上。若不是岳父接到族中子弟来信,只怕事态更为严重。”

“如今在朝堂之上他竟然祸水东引,满口谎言,真是……”

“仁安,慎言。”乔守忠站在檐下,雨水打入手心。

铺天盖地的雨,昏沉沉的天,殿外的积水漫至阶梯,数个披蓑衣的宫人在奋力清扫。

未带伞的官员接过宫人提前备好的伞,或一人或两人撑开伞齐齐步入雨中,步伐不免加快。

“这雨越来越大了。”乔守忠感叹,面上并无压倒严肃州后的喜悦。

楚越顿了顿,回想起圣人头疾发作时的狼狈,“岳父,京中涌入灾民过多,慧兰日日施粥恐操劳过度,仁安事物繁多,不若让慧兰先回家中休息余日?”

乔守忠定定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劝道:“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是。”楚淩点头,掩下的眼中流露出阴鸷

大雨天,窗外的雨滴滴答答落下,嘈杂不休。

昏沉的天中,殿内没有点烛火,床幔凌乱垂地,悬挂的玉帘发出叮叮咚咚脆响,一只苍白的手忽然探出,随后抓皱了帐幔,因用力而骨节突出,指尖泛着淡红。

喘息声细碎,偶有呜咽。

上面的人似发了狠劲,不说话,埋头苦干,腰腹紧绷,背部线条随着运动清晰流畅,矫健强劲。

稍后,那只探出的手被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道带回。

哭咽声隐隐约约,暗五的思绪猛地回归,瞬间清醒过来。

事后挽救已无力回天,无措过后暗五抿了抿唇,扯动了唇上的伤口,他起身打算收拾现场。

楚淩闭着眼,眼尾处晕开一抹嫣红,唇色极艳,墨发散开,整个人带着事后慵懒的气质,妖冶昳丽。

“你去哪?”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格外沙哑,楚淩睁开眼看暗五。

暗五保持支起身的动作,上半身不着寸.缕,紧实有力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腹部肌肉明显紧实,看着看着楚淩默默加重了呼吸,他伸出手将人拉下。

“睡会。”因着声音难听,楚淩不愿多说。

暗五睡不着,他虚虚搂着主子的腰,不敢多动,目光看向那半掩的窗,窗外的雨。

过了一会,楚淩缓了过来,手在暗五的胸膛上摸来摸去。

有些痒,暗五低头看他。

“疼吗?我那时候按着你的伤口。”后知后觉,楚淩感到心疼。

那时候他只觉暗五身上的伤好看,鞭痕落在健壮的躯体上,有着破碎禁忌的美感。

“不疼。”远不没有楚淩在他身上咬出的伤口重。

楚淩皱了皱眉,他感觉到近日暗五的心不在焉,但这人在床事上尽心尽力,他一时不知这怪异从何而起。

暗五将主子放在外面的手握住带被中,随便的一瞥,白皙的身体上布满惨烈的痕迹。暗五沉默不语,他记起一直被他放在柜中的药,不知那日之后主子有没有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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