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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33 休息日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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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制服进到敌军大本营要怎么办?是自己举手投降还是大喊“举起手来你们被我包围了” ?

幸运的是我暂时还不用做这个选择:店里彭格列成员不是很多,算上山本武大概是两个守护者。

不幸的是有很多我不认识的啊!八九个人齐齐转头看过来,我尴尬地抬手:“Ci……hello……konnichiwa”。这是什么i人地狱。

白色毛寸是被狱寺叫草坪头的,全名是叫做笹川了平,浅棕色头发的漂亮女孩是他妹妹笹川京子,黑色扎马尾的姑娘是叫三浦春,黑长大波浪的妹妹是黑川花——她这个御姐长相乍一看容易错认为是我的同龄人。

然后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加百罗涅家的首领,云雀的朋友,拆穿我会说意语的金发碧眼大帅哥名叫迪诺。另一个有点眼熟的亚麻金色半长发少年是巴吉尔。

我来这个世界的第三天,记下的名字比我大学三年记住的还要多。

山本介绍我说,“Passero,是慕名来看相扑大赛的外国游客。因为对运动很感兴趣所以成为朋友了。”

你用爽朗的笑容瞎说真的大丈夫?而且相扑比赛到底是个什么鬼,拿它代替指环争夺战真的有人信吗!我强撑着脸上的笑,“是这样子没错……”

“哈伊!原来如此,那Passero是来祝贺阿纲先生获得相扑大赛胜利的吧!”三浦春热情道。

“是这样子……”,我继续笑,听这话的意思怎么今天的庆祝会还不是一个?

笹川京子笑容温柔,有点担心地看着我:“你看起来伤得好严重,没问题吗?”

“是……啊不是。”笑,笑不出来。

我该怎么说才能和他们的说法连上,看相扑比赛把自己搞残了?这时候身后的山本插话道,“今天是大家聚一块给蓝波办去晦宴,庆祝他顺利出院。来的人应该会挺多的,我先去后面帮忙——”。随着话音我感觉他就要从绕过我往屋内走。

啊啊啊这个人怎么这样!骗人进来还不给售后!

“不许跑!”我一把抓住他袖口,小声威胁他。“快想想借口!”

最后我的身份是,在观看相扑比赛过程中太激动了摔了一跤,膝盖软组织损伤所以需要坐轮椅的外国友人。

山本武这家伙真的深谙谎话之道。从某种程度来讲他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在比赛中摔了一跤(但不是相扑比赛),确实是因为太激动了(但不是小春和京子理解的激动),也确实是外国友人(但不是这个世界的外国也不是意大利),确实膝盖受伤(但不止是膝盖受伤)。

我觉得我已经很会模糊规则了,但是没想到他模糊概念的能力更胜一筹。如果他不把这招用在我身上我会很乐意和他一起交流共同进步。

青春少女的美好在于,她们有足够的热情,时间和爱去体贴关照别人,而她们也乐于分出自己的能量给其他人。三个高中女生真心实意的关切让我实在吃不消。我有点像渴望光明的吸血鬼,一下子被掀开棺材盖暴露在正午的阳光下。

很温暖,温暖得都有点羞耻了!24年的小透明除了答辩做pre时候从来没有被这么关注过。

我感觉脑子烧得冒烟,结结巴巴回应“其实没有那么疼。”“对还好。”“也没有很坚强不要这样夸我啦。”

山本武说是要到后厨帮忙,结果只是走了两步站到旁边看我在少女们的友爱里无助挣扎。我死命扯着他袖口不撒手。然而这个在大空战之前能接收到我眼神求助的家伙现在面对这么明显的暗示,居然能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我绞尽脑汁思考有什么借口可以自然又不显冷淡地结束对话。正在这时,我听到了天籁之音。门被拉开,然后少年音响起:“噢!大家都已经到了啊。”

我回头,对逆光之中的救命稻草激动地喊:“狱寺君!”

“——!家巧儿?你怎么在这里?”

“……?”这要是个漫画,一定能看到我脑袋上出现一个硕大的问号。

“别的暂且不谈,你为什么会说中文的麻雀啊,还带口音?!”我用意语喊回。

***

救命稻草来了之后我终于有了合适的理由结束对话。我和妹妹们道歉,说要和狱寺隼人去叙叙旧,自己转动轮椅打算离开。

我手刚放到轮子上,轮椅就自己动起来。

“嘛,手受伤了就尽量把这个活给别人做吧。”我往后一仰头,山本又扶着轮椅把手帮我操作。

“你终于想起来推我走了……” 我哀怨的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手受伤了就如何如何]这句话我绝对听到过。

是在哪呢……眼前浮现出墙壁破碎的校舍、不知深浅的水池子,黑发少年带着关心的看似单纯无害的脸和现在看到的面庞逐渐重合。

所以他刚才肯定不是要去后厨帮忙,就是想看我对妹妹们编不出来谎话吧!我到底是有多昏了头,才能被这张脸骗了一次又一次!

“可我看你聊得很开心啊。”他冲我眨眼。

我咬牙道:“我看你也挺开心的。”

“庆祝会就是开开心心才好嘛。”

我无语地抹了把脸。这种一拳打到棉花的无力感……我到底为什么要和这家伙进行如此没营养的对话。

“话说你这么光明正大带我进来真的好吗?”已经离表世界的高中妹子们有了一段距离,我抬头问山本武。

他东张西望留给我一个下巴看:“反正你也没别的地方要去。”

我宁愿他一直用警惕审视的态度对待我,他这样子神经大条让人有点恼火: “我说正经的!你把敌人带进来的这件事!”

“嗯?Passero觉得自己是彭格列的敌人吗?”

“我觉得有什么意义啊,你们怎么想才重要吧——”

“你不是也一直说自己不是瓦利亚的人吗?”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打断我道,又伸手揉我头发。“来了就好好放松一下。”

“可是……”我还想说,但他把我的代步工具交给了狱寺隼人。“Passero先拜托你啦。我要去帮一下老爸。”他对狱寺说。

狱寺答应了才怪。“切,谁管她。”

山本武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便走了。这次他确实是要去后厨,我看着他身影消失在门帘后面才扭回头看狱寺。

不良少年大概在进店前刚刚掐了烟,半截烟还在他手指之间夹着。我俩相顾无言。

他照顾我的可能性还没有我自己站起来跑掉的可能性大。我正打算尝试不动大拇指,握拳操作轮椅自力更生,狱寺突然欠身嘲笑我,“几个小时没见就坐上轮椅了。昨天晚上全校乱跑还大出风头的那个人是谁啊?”他说着,把烟扔进垃圾桶。

拳头硬了,拳头举起来了,拳头又收回去了。我心生一计:“狱寺君这么关心我啊。”

意料之中地,他脸上出现了深深的疑惑并且被我吸引了注意力,“哈?”

“连我到处跑都知道,几个小时没见也清楚。”我冲他微笑,“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你这只死鸟!”他恼羞成怒。

“噗。”旁边不知道是谁笑喷了。

我并不在意正走过来的是谁,不管是谁都是我们play的一环。我很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从下而上睨视恼火的不良少年。

嘴不了山本还不能嘴你一下?

**

竹寿司店里暂分成了两个区域,意语区和日语区。大概就是表世界的人和不会意语的人在讲日语,意大利籍的黑手党们加上一个假意大利人用自己熟悉的语言交流。

我和狱寺在意语区吵了个昏天黑地。他吐槽我身上永远是不合身的衣服,昨天只是上衣,今天连裤子都是oversize。我盯着他破洞牛仔裤反驳他身上裤子合身,最合身了,合身到都磨破了。

设计! 他跳脚,那是设计!

我锤轮椅,我的也是设计!虽然不是专门为了oversize的设计,但效果达到就怎么不是呢?

他一生气就喊我野鸟死鸟,还说难怪汉语里面家雀是四害的一种。我指出Passero在意大利可是国鸟,之后又摆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恶心他。“你居然有这么喜欢我,还专门去学了汉语。”

他脸黑了,炸弹都掏出来了。刚过来听了一会的迪诺出来打圆场:“这个时间,阿纲应该快到了吧。”

我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不愧是能做到家族首领的人,这个痛点抓得无话可说。

果然,以九袋咩为生//命//之//光的狱寺一秒放晴,不打算在我身上继续浪费时间。他最后恶狠狠地表示如果不是在这么特殊的庆祝日里,他一定要好好教训我一顿。

我“嗯嗯嗯好好好”地小鸡啄米敷衍他。

迪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同我说道:“你和狱寺和山本都很熟啊。”

“还好吧。” 相较起来确实和他们俩说话比较多,但我并不觉得这是需要单独提出来说明的点。而且算上迪诺已经是两个人都这么讲了:“为什么这么说?”

他“啊?”了一声,然后像想明白什么东西恍然大悟:“哦,你当时没有看见吧。”

这话让我更困惑了。

“当时Xanxus下令让他的岚守攻击你时候,山本可是把刀踢出去救你的,狱寺也打掉了不少小刀。”

“那是……他俩人就是挺好的。”我面上很淡定,心里着实吃了一惊。

醒来之后其实我没再仔细回忆过那瞬间的场景。太忙了是一个原因,其次就是好像也没什么可回忆的,就是毛骨悚然,紧张,调动了一下能量,被幻术师戏耍了一下然后晕了。我也怕我想太多会对玛蒙和贝尔产生恐惧。

被别人发现自己害怕就会被彻底掌控,白白交出自己的弱点给别人。

我本来以为当时只有一把幻术凝结的小刀飞来吓唬吓唬我的,没想到狱寺还拦截过大部分。

也对啊,像王子这样平时就爱耍小刀的,怎么会每次只扔出来一把……也不对,为什么对我要扔好多把,这不是浪费么?

啊也不是这个重点,狱寺隼人会救我确实让人感觉奇怪。我知道他本性善良,去救蓝波就能看得出来了。可我又不是他们的同伴,也没帮过他什么忙,更没有东西可以给他,他做这种无用功干嘛……

我思来想去,最后和迪诺说:“千万别和狱寺说我知道这件事。”

“嗯?”这回轮到迪诺很困惑。

我沉痛道: “欠他好大一个人情,以后再吵我绝对吵不赢他。”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交换一点信息能水这么多字(。好无聊的日常(所以我陷入了写剧情太干巴巴动脑子感觉无聊,写日常又感觉没内容所以无聊的困境)

妹连续被不需要利益交换的关切震惊并且感到疑惑。

咱就是说为啥生/命/之/光也要被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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