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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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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王爷的身世

这狗比的眼神太过直白,让夏春耀心虚的又将手指搭在鼻梁上,好在王爷也没多耽误,吩咐夏春耀将太华公主扶入偏房。

“你俩把衣服换一下,府医虽可靠,可说到底也是外人。”指挥着祝贵将屏风押摆上,“只要府医知晓床上躺着那位不是太华公主,至于是谁,他不会多言。”宁正卿说完转身出去。

太华与夏春耀隔着屏风对换起衣衫来。好在为了方便出门,太华没有穿繁复的裙装,俩人只换了外袍,墨书又是个手脚麻利的。

只是这窸窸窣窣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到宁正卿的耳中,让他烦躁不已,这个该死的夏春耀当着女眷也脱的如此洒脱,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只会给自己找麻烦,宁正卿紧紧握着手中的扇子,这次定要让她长长记性,让她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

墨书将太华公主扶到床上躺好,挡上帷幔,夏春耀则是去将门打开,通知王爷一切准备就绪。

眼见夏春耀并未戴帽围的脸,宁正卿有片刻失神,夏春耀原本俊朗的外表生生被太华公主这一袭华衣衬得添了些柔美。

“王爷,你想什么呢?”夏春耀低吼。这个时候狗比还走神!

王爷瞪着夏春耀冷哼一声转身便走,边走边提醒她别忘了将帽围戴好。狗东西,长的跟个娘们似的,呸。

夏春耀暗戳戳骂声了傻吊,缩回了头,又宽慰了太华公主两句,这才将帽围戴好,站在床边,墨书懂事的站到夏春耀身后与太华公主最近的地方。

府医上门之时,便向穿着华服的夏春耀请了安,夏春耀悄悄挪了挪步,尽量侧身,连忙让他起身。就这么一来一回就紧张出一身汗,用现代人的说法,辈分比自己大的人给自己下跪自己是要折寿的。

府医心道这床上躺的到底是什么人?连太华公主都在旁边站着,心下不由一紧,头也不敢抬,连忙将自己的医箱打开,将脉枕铺好,这才请示床上的人是否能开始了。

躺在床上的太华公主将手腕从帷幔中伸出,府医连忙将丝帕盖在太华的手腕处,细细诊着。

这脉上手,心下到是对床上人的身份到是有了几分猜测,八成是太华公主的哪位贴身的婢女。这太华公主到是个好的,只是……半晌面无表情的将东西收好,一句话也没说。

夏春耀表示,去看医生最怕的两种,一种是医生不说话,一种是医生告诉她想吃什么,干什么就去做吧的绝望。

空气突然的安静,夏春耀抬头透过帽帷看向狗比,狗比虽然无法透过帽帷看到夏春耀的求知欲,可也知道这并非小事,这太华要真在自己府上出事,即使他是冤的,也承受不住皇上的怒火。

宁正卿忙跟着府医出去,追着询问情况,心里把夏春耀的祖宗都挖出来骂了一遍。

太华虽被厚厚的床幔挡住了视线,可她却感受到了夏春耀的紧张,她绝望的望向床顶。听到夏春耀将门关好,便掀开床幔问是不是自己被下毒无解了。

墨书已经开始抹眼泪,一句安抚的话也说不出来。

夏春耀此时也揪着心,只得安慰她,只要不是那种毒,你都可以找御医不是,宁王府里的府医到底是个学艺不精的。

谁想听到夏春耀这样说,太华公主的双眼顿时失去了光彩,夏春耀看到太华这样,再蠢也知道对方并没有被自己安慰到,可能不经意间还下了剂猛药……

就在几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夏春耀第N次骂狗比太慢,宁正卿终于回来报信了。

太华半躺着,胳膊支撑着上半身,一手挡开床幔将头伸出来。

墨书攥着帕子,顾不上太华公主此时是否得体。

夏春耀将帽帷摘下扔到一边,干瞪着他。

却见这宁正卿胀红着脸,捏扇子的指节发白,最后一跺脚,张嘴如背书般,“因为你之前中药有后遗症,所以表现为内虚体,体,体旺,府医无法言明,只说让你快快找个乘龙快婿。”

天知道他在追着府医问太华公主的病情时,府医连表情都无法管理了,只用怪异的眼神来回打量他,原本这几日他就满嘴燎泡,他表于外,这太华的症状是表于内,暗示他要不要把小姑娘娶了,一年抱俩,二年抱仨……

宁正卿尴尬的后糟牙粘在一起分都分不开,心里恨不得把夏春耀扒皮拆骨再上遍凌迟。

夏春耀与太华公主懂了,只是两人还在发懵,倒是墨书先反应过来,喜极而泣的给太华公主磕头。

宁正卿闭着眼说完掉头便要离开,只是太过匆忙,一头撞向屏风,只听得哐叽一声。回过神来的夏春耀便看到他像只乌龟一样摔趴在撞倒的屏风之上,挣扎了几次才爬起来向门外冲去。

门被关上的瞬间,门内的女人们爆笑出声,一种劫后余生的惊喜在胸腔内碰撞,终于化做笑声冲出。

太华此时已拍个开帷幔,夏春耀将笑出的眼泪从眼角抹去,两人对视良久,不约而同的再次大笑出声。

夏春耀表示没见过嫖过娼的娃还这么纯情的。

太华则是垂眸,“表哥他……也是个苦命的人。”

夏春耀挑了挑眉,“当王爷还命苦?”

太华摇了摇头,“表哥的双亲已离世,现在只有他孤身一人。”

夏春耀:“那他没有外祖父母和外祖么?”

太华:“表哥的父亲乃当朝镇国大将军,手握兵权,如果不是祖家已经没人了,太上皇怎么肯将公主下嫁?”

将军做到‘镇国’那便与国共荣辱,夏春耀:“那王爷的外祖也是太上皇啊,这还不抱个大金腿?”

知道还有很多故事听的夏春耀将软枕垫在太华的腰处,将她扶起身,便坐在床边听故事。

太华:“太上皇生前倒是多有照扶,可我父皇登基之后怕他功高盖主,便事事防备。镇国大将军与我姑母情深不寿,在发现我父皇有此意之时便辞了官职,交了虎符。”

“那镇国将军傻了?还交出虎符?你父皇同意了?”按夏春耀看过的影视剧来看,立过大功勋的官员如果辞的如此容易也会寒了其他官员的心,而交出虎符正中皇帝下怀,无疑更是加速了他的死亡。虎符虽交,人心未必能交。这岂不是想嫩死对方,都毫无顾忌了?

果然太华公主摇了摇头,“父皇只是收了虎符,并未答应他辞官,可镇国大将军还是不再上朝,带着姑母云游四海,中途中被暗害了。”

夏春耀就猜到会这样,“那王爷呢?他就没想过找找杀父母的仇人?”

太华眸光暗淡,“父皇的确大张旗鼓找了很久,揪出一处山匪此事便作罢。”

夏春耀冷笑一声,“他相信了?”

“不信又能怎样呢?”太华长叹,抬起头注视着床幔一角。

夏春耀冷笑,是啊,不信又能怎样呢,自古而今都他妈的是一个样子。

两人陷入诡异的安静,此时房门又被敲响,春春耀将太华按回床幔中,自己也戴好帽围去开门。

只见宁正卿脑门顶着通红的大包,对着夏春耀一辑,“太华公主可否用膳?”

夏春耀虽为他的身世有所感触,可此时看到他正经八百的跟自己做辑的样子,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巴蛋的心理,真了直腰身,淡淡的嗯了声。

宁正卿诧异的抬头,从帽围下面向上窥视,看到的便是夏春耀光洁的下颚,心下一突,这夏春耀连胡子都不长,果然是个死娘娘腔,随即一想,自己正在对着她做辑,起身抬脚踹向夏春耀。他就说这种违和感从何而来,太华公主怎么可能亲自开门,这个狗东西。

夏春耀见露了馅,连忙后退,“喂,别弄脏了太华公主的衣裳。”至于那一脚,算了,不与他计较。

宁正卿这才停了手,这狗东西,见缝插针的占自己便宜,恨得牙痒痒,“还不把衣服换回去,穿女装上瘾吗?”

夏春耀又抬起手,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这话怎么说的……她本来就是个女的啊,穿个女装也不至于别人反应比她还大吧……话是这么说,可夏春耀到底也没想把自己身份透露出去。

“还不去换了衣衫去厨房煮粥,煮你那莲子粥。”宁正卿扔下这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春耀扶着腰哈哈大笑,狗比,我要下双倍的莲子,不让你拉脱水算我对不起你刚才踹我那一脚。

直到注视着宁正卿走出院子,估摸着再也听不到她的笑声,夏春耀这才清了清嗓,进屋与太华换了衣衫。

安顿好了太华,唤来王府的小丫鬟守着门,自己去厨房煮粥,这一个两个的都虚火旺盛,看来太华也得喝点莲子粥消消火气。

夏春耀晃到小厨房的时候,只见张三从里面飞奔而来,离夏春耀三步之距站定,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全身打着摆子,连嘴皮子都在颤抖。

夏春耀干笑两声,刚想与他打个招呼,这家伙举起袖子抹了把脸面向四方拜了拜,嘴里着说着感谢的话,又围着夏春耀转了两圈,热泪盈眶的絮絮叨叨说着担心的话。

夏春耀本就不是热情的人,看到张三这样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便叫他帮忙煮粥。谁知这一叫好像打开了张三的某个开关,张三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又念叨着找着这感觉了……

张三熟练的打水刷锅,夏春耀则用力吸了吸厨房特有的燥气,自打去了酒楼打工,再到进宫伺疾,算算也有些日子没进这小厨房了,这里仍保留着她放东西的习惯,但物件一尘不染,想来是有人打理的,说点感性的话,她还生出了些想念。

灶火起,不需多久,张三额头已见汗,打湿了幞头边缘,脸上的笑意却丝毫未减,“先生,火生好了。”说着抬起被束起宽袖的胳膊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夏春耀收回目光,将荷叶洗好,过了水,再将水用来煮粥,小锅里的粥翻滚着,咕咚咕咚的冒着泡,将时间染上了岁月静好的颜色,似乎又回到张三那个破庙。

“先生,这粥好了。”张三指着一个稍大的小锅对夏春耀道。

“嗯。”夏春耀点点头,那是狗比的,放了加倍的料,嘿嘿嘿,“叫祝贵来拿。”

“不费那事,小的去给王爷送去。”说着张三弯着腰就要去端粥。

夏春耀啧了声,“让你去叫祝贵,你就去。”给了他个你懂得眼神。

张三慌了,那已经弯下去的腰硬是直不起来了,他面部神经抽搐,‘你真下药了?’

夏春耀给了他个‘白痴’的眼神。

张三拍了拍将要跳出来的小心脏,还好,还好。“小的去叫祝贵。”

待张三走了,夏春耀才小心的将太华的粥盛出来,用冰凉的井水镇着,才端给太华。

安排吃完饭,夏春耀准备与太华公主长谈,舒展一下大喜大悲的心情。祝贵找上门,用鼻孔注视夏春耀,“爷让你晌下无事便回酒楼吧。”

呵,夏春耀就知道,什么可不可怜的,都是假像,狗比永远都是狗比。

夏春耀要去上工,太华自然没有继续留在王府的打算,便让祝贵带路与宁正卿告辞。

“你回宫?”夏春耀追问。

太华道:“不回,先去本宫的庄子,母妃过世后,父皇体恤,将宫外一处庄子赠与本宫,此时刚好说本宫去庄子避暑。”

眼见太华要走,夏春耀哪里放心,她觉得以王家人的尿性,得知太华回到庄子上,更是不能消停的。

太华自知自己住宁王府不妥当,可经不住夏春耀又劝,又哄,又吓的,加之有夏春耀这样满腹故事的有趣之人,太华从善如流的同意了,答应让车子在庄子上转了一圈,再回宁王府。

夏春耀松了口气与张三骂骂叽叽的出了宁王府,也不知道狗比是无法承受内心的谴责,还是心系酒楼生意,总之俩人一出王府,马车已经停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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