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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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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裹挟着肃杀之气,如同一头猛兽,在这片饱经战火洗礼的山林间横冲直撞。

枯黄的树叶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一群受惊的小鸟,无奈地脱离枝头,打着旋儿飘落,给大地铺上一层斑驳的地毯。

地上满是凌乱的脚印,折断的树枝七零八落,还残留着激战过后的痕迹。

官兵们丢盔弃甲,原本整齐的队列此刻散乱如麻,惨败的阴影沉甸甸地笼罩着每一个人。

临时营帐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仿佛空气都被抽干。

雷亦虎猛地一脚踢翻了身旁的凳子,那凳子 “哐当” 一声倒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这鬼毒蜂阵,竟让我们如此狼狈,实在可恨!”

刘震天眉头紧紧拧成了个死结,在营帐内来回踱步,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焦躁的 “沙沙” 声。

突然,他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恶狠狠地说:“强攻不成,那就围困。神蜂洞弹丸之地,物资有限,只要我们围得够紧,他们迟早撑不住。”

雷亦虎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桌子,激动道:“好主意!就这么办,马上加派人手,把这洞围得密不透风!”

于是,官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在神蜂洞周围设置了重重岗哨,日夜轮流值守。

他们砍伐树木,设置障碍,将神蜂洞死死困住,仿佛给它戴上了一副坚固的枷锁。

神蜂洞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仿佛置身于一个密闭的铁箱。覃风、王宇轩和苏梦兰围坐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如同被乌云笼罩的天空。

为了坚守神蜂洞,覃风双眉紧锁,口中念念有词,施展法术,在洞口布置了一层又一层的屏障。

这些屏障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神秘的星辰,仿佛在守护着最后的安宁。

王宇轩则每日在洞口附近巡逻,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他手持长剑,眼神坚定,尽管心中也充满了担忧,但仍强装镇定,给覃风和苏梦兰带来一丝慰藉。

苏梦兰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却也没有闲着,她在洞内整理着物资,将有限的食物和水合理分配,确保每一份都能物尽其用,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认真与专注。

日子一天天过去,神蜂洞外的官兵丝毫没有撤离的迹象。

他们不断加强包围圈,甚至在周围设置了拒马和陷阱,防止洞内的人突围,仿佛要将这里变成一座无形的牢笼。

神蜂洞内,物资逐渐减少,众人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覃风尝试着用毒蜂去骚扰官兵的岗哨,试图寻找突围的机会,但官兵们早有防备,每次都能巧妙应对,让她的努力一次次落空。

一个月后,神蜂洞内的物资终于耗尽。食物只剩下寥寥无几,水也变得浑浊不堪,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众人的脸色越发憔悴,身体也因饥饿和疲惫变得虚弱。

覃风坐在洞中的一块石头上,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无奈,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沧桑。

苏梦兰靠在洞壁上,脸色苍白如纸,连说话的力气都所剩无几,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微弱。

王宇轩看着这一切,心中焦急万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与覃风、苏梦兰商议后,决定在深夜偷偷突围。

夜幕如墨,王宇轩蹲伏着身子,背部紧紧贴着洞壁,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发出细微的 “簌簌” 声。

他的手死死握住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汗水顺着手臂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 “滴答” 声。

“不能慌,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他在心底反复默念,可心跳却如战鼓般剧烈,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划过因紧张而微微扭曲的脸庞。

覃风紧跟其后,她的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紧紧盯着洞外的黑暗,手中快速捏着法诀,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宇轩,我已准备好毒蜂,一有情况,立刻掩护你们。” 她压低声音,气息却有些不稳,紧张的情绪在这寂静的夜里蔓延开来,如同无形的烟雾。

苏梦兰被夹在中间,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呼吸急促却又不敢发出声响,只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尽量跟上两人的步伐。

“千万别拖累大家,一定要逃出去。” 她在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苍白的脸上满是决然,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屈的光芒。

三人刚踏出洞口,王宇轩便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洞外,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挡,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官兵的篝火偶尔闪烁几下,映照出他们模糊的身影,仿佛是黑暗中的幽灵。

王宇轩深吸一口气,用极低的声音对覃风和苏梦兰说:“跟紧我,千万小心。”

他们沿着洞壁,蹑手蹑脚地前行,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刃上,小心翼翼。

突然,王宇轩脚下一滑,一块小石子滚落,发出 “咕噜咕噜” 的声音。他心中一紧,瞬间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什么人!” 一名士兵的大喝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格外刺耳,如同一声炸雷。

王宇轩心脏猛地一缩,大喊一声:“快跑!” 说罢,他挥舞着长剑,如猎豹般冲向官兵,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师父和梦兰!”

覃风迅速施展法术,一群毒蜂嗡嗡地朝着官兵扑去,尖锐的嗡嗡声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仿佛一阵尖锐的警报。

“梦兰,别害怕,跟着我!” 她一边操控毒蜂,一边回头看向苏梦兰,眼神中满是焦急,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苏梦兰咬着牙,强撑着身体,努力跟上他们的脚步。“我…… 我还行,你们别管我,先冲出去!” 她的声音微弱却坚定,脚步却有些踉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

官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迅速集结,朝着他们围拢过来,如同潮水般涌来。

王宇轩奋力抵挡,他的剑法虽精妙,但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官兵,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他的手臂越来越沉重,每一次挥剑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坚毅,仿佛一把永不弯折的利剑。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 王宇轩心急如焚,他猛地大喝一声,使出浑身解数,将周围的官兵逼退几步,然后转身对覃风说:“师父,这样不行,我们冲不出去,先回洞里再想办法!”

覃风无奈地点点头,她再次施展法术,毒蜂们疯狂地攻击官兵,为他们争取撤退的时间。

三人且战且退,好不容易才退回神蜂洞。

王宇轩靠在洞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满是不甘,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呼出去。

覃风则瘫坐在地上,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点。

苏梦兰脸色苍白如纸,缓缓滑坐在地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泪水仿佛是她心中的委屈与无奈的宣泄。

经过这次失败的突围,王宇轩意识到,以他们目前的状况,想要冲破官兵的重重包围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看着疲惫不堪的覃风和苏梦兰,心中的愧疚愈发深重。

深思熟虑后,他站起身来,脸上满是决然,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师父,这祸事因我而起,官兵的目标是我。我不能再连累您和梦兰。我打算出去,与雷亦虎谈判,只要他们放过你们,我甘愿随他们回去。”

覃风一听,脸色骤变,伸手拉住王宇轩,急切地说:“宇轩,万万不可!你这一去,无疑是自投罗网,为师怎能忍心看你去冒险。”

苏梦兰也站起身,紧紧攥着王宇轩的手,眼眶泛红,带着哭腔说:“宇轩,我不能让你独自涉险。”

王宇轩轻轻掰开苏梦兰的手,温柔却坚定地说:“梦兰,你身体还没好,跟着我只会更危险。你和师父留在这里,我去周旋,或许还有转机。”

说罢,他转身向覃风跪地叩首:“师父,师父之恩,徒儿无以为报,往后您一定要保重自己。”

覃风眼眶湿润,无奈地叹了口气:“宇轩,你此去千万小心,有机会就逃回来,师父等你。”

王宇轩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出神蜂洞。

洞外,阴沉的天空下,乌云如墨般翻涌,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危机。

雷亦虎看到王宇轩独自出来,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王宇轩走到他面前,直截了当地说:“雷将军,我跟你走,但你必须答应我,放了神蜂洞中的覃风和苏梦兰,不得伤她们分毫。”

雷亦虎眼珠子一转,心中暗自盘算:只要能抓住王宇轩,回去也好交差,那两个女人放了也无妨。

于是,他连忙点头:“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乖乖跟我走。”

雷亦虎转头看向身旁的副将,下巴一扬,吩咐道:“去,把神蜂洞里那两个女人放出来,别为难她们。”

副将领命而去,不多时,覃风和苏梦兰被带到了雷亦虎面前。

覃风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官兵,将苏梦兰护在身后。

雷亦虎瞥了她们一眼,不耐烦地说:“行了,你们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苏梦兰眼眶泛红,看向王宇轩,喊道:“宇轩,你?”

王宇轩心中一痛,却强装镇定,大声说道:“梦兰,听我的,和师父走,好好活下去!”

覃风拉了拉苏梦兰,轻声说:“梦兰,别让宇轩为难,我们走吧。”

苏梦兰咬着嘴唇,泪水止不住地流,最终还是被覃风拉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待覃风和苏梦兰的身影消失在山林中,雷亦虎脸上堆起看似和善的笑容,向前几步,微微欠身,对着王宇轩做了个请的手势,客气地说道:“王公子,既然您已经决定跟我走,那就请吧。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公子海涵。”

说着,他亲自为王宇轩带路,态度十分 “恭敬”,但眼神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得意与狡黠。

就这样,王宇轩被雷亦虎带走了。

就在王宇轩即将被带走时,刘震山带着满脸的阴狠,指挥着众兵将,将一捆捆的干柴堆放在神蜂洞洞口周围,又泼上了易燃的火油。他一声令下,火把被纷纷扔向柴堆,瞬间,熊熊大火冲天而起,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滚滚浓烟裹挟着热浪,向着洞内汹涌而去,神蜂洞外一片火海,曾经的藏身之所此刻化为一片炼狱。刘震山望着燃烧的神蜂洞,一阵狂笑。

随后,他大手一挥,带着众兵将撤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神蜂洞。

覃风和苏梦兰相互扶持着,在蜿蜒的山林间缓缓前行。

苏梦兰神色哀伤,双眼微微泛红,轻声说:“覃前辈,我想回木兰山,我放心不下兄长,我要继续寻他。”

覃风微微点头,目光中满是理解与关怀,轻轻拍了拍苏梦兰的肩膀,温柔地说:“也好,木兰山虽路途遥远,但那里毕竟是你的家,回去寻亲也是人之常情。一路上你自己多加小心,遇到危险,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说到这里,覃风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打算云游四方,天下之大,自有容我的地方。”

苏梦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感激地说:“覃前辈,多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若日后有缘,我们定会再相见。”

覃风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沧桑与期许:“傻孩子,不必言谢。这世间虽充满苦难,但只要心怀希望,终会有重逢的一天。”

两人就此别过,覃风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她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单薄,却又透着一股坚毅。她的行囊简单,却装着她云游四方的决心。

苏梦兰踏上回木兰山的路,身形单薄,秋风撩动她的发丝,更添几分凄凉,她仿佛是一片在风中飘零的落叶。

一路上,道路崎岖,两旁的山峦连绵起伏,像是沉默的巨兽,又像是巨大的屏障。

枯黄的野草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也在为她的遭遇而叹息。

当夜幕如墨般笼罩大地,苏梦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终于来到德安府的白兆山脚下的郝家庄。

庄院那气派的朱红大门此刻半掩着,在黯淡的月光下,门上的铜环散发着冷硬的光。

苏梦兰走上前去,抬手叩响门环,“砰砰” 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是命运的敲门声。

不多时,门 “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一位头发花白的管家探出头来,他的眼神中透着疲惫与警惕,看到苏梦兰后,微微一怔。

苏梦兰微微欠身,轻声说道:“大叔,我是路过的旅人,天色已晚,能否在贵庄借宿一晚?”

管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衣衫虽有些破旧,却整洁得体,面容憔悴中带着几分温婉,不像是心怀不轨之人,便点了点头,侧身让她进来,同时说道:“姑娘请进吧,只是庄里近日有些烦心事,招待不周,还请姑娘见谅。”

苏梦兰走进庄内,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走进了一个沉闷的世界。

庭院中,几盏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在夜风中轻轻晃动,投下的光影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角落里,几盆花草因无人照料而显得枯萎凋零,残败的枝叶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悲惨遭遇。

正房的门窗紧闭,偶尔传出几声低低的交谈声,透着焦急与无奈,仿佛是被困住的鸟儿的哀鸣。

走廊上,丫鬟们脚步匆匆,神色慌张,手中端着的烛台随着她们的脚步晃动,洒下星星点点的烛泪,仿佛是她们心中的忧愁的象征。

管家带着苏梦兰走向客房,一路上,苏梦兰忍不住问道:“大叔,我看庄里气氛凝重,可是出了什么事?”

管家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虑:“姑娘有所不知,白兆山上的三位当家,听闻我家小姐美貌,二当家文如海非要来求亲,老爷不答应,他们便放话要找麻烦。这不,姑娘你今晚住下,也得小心些,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苏梦兰听后,心中不禁一紧,对郝家庄的遭遇也多了几分同情。

客房内,陈设简单,一张木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苏梦兰坐在床边,本想好好休息,可满心的疑惑和对王宇轩的担忧,让她难以入眠。

她望着窗外那一轮被乌云半遮的明月,思绪飘远,不知道王宇轩此刻回去是否安全,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牵挂与担忧。

正当苏梦兰准备躺下时,忽然听到旁边房间传来隐隐约约的女子哭声。

那哭声如同一根细线,轻轻拉扯着她的心弦。

她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关切之情,犹豫片刻后,还是起身披上外衣,轻轻推开房门,循声而去。

顺着昏暗的走廊,苏梦兰来到一间房门前,房门半掩着,透出一丝微弱的烛光。

她抬手轻轻叩门,轻声说道:“姑娘,我是借宿的苏梦兰,听闻你伤心哭泣,特来看看。”

屋内的哭声顿了一下,随后传来一个带着哽咽的声音:“苏姑娘请进。”

苏梦兰推开门,屋内的布置尽显郝家的富贵。

地上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其精美的图案和细腻的绒毛彰显着不凡的品质,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尊贵。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雕花红木床榻,床榻上的锦被绣着繁复的花纹,用的皆是上乘的丝绸,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床边是一张同样材质的梳妆台,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精致的首饰盒,盒上镶嵌着珍珠、宝石,璀璨夺目。

墙壁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笔锋刚劲有力又不失飘逸,彰显着主人高雅的品味,仿佛是主人内心世界的写照。

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个精美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类书籍,既有经史子集,也有诗词歌赋,可见主人对知识的热爱与追求。

而在床边,一位女子正坐在那里,手中握着丝帕,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这女子正是郝招娣,她抬眸望向苏梦兰,那一刻,苏梦兰仿若看到了一朵雨中含泪的海棠,娇艳欲滴又楚楚可怜。

郝招娣的肌肤白皙如雪,吹弹可破,双眸如同被雾气笼罩的星辰,朦胧中透着无尽的哀伤,仿佛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那弯弯的柳眉此刻微微蹙起,恰似春日里被轻风吹拂的柳叶,带着几分柔弱与无助,仿佛是风中摇曳的柳枝。

琼鼻秀挺,下面是一张微微颤抖的樱桃小口,不点而朱,此刻却因哭泣而微微泛白,仿佛是被霜打过的花瓣。

“苏姑娘,见笑了。” 郝招娣轻声说道,声音如黄莺啼鸣,却带着浓浓的哀伤。

她抬手用丝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可那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苏梦兰走上前去,在她身旁坐下,温柔地说道:“郝姑娘,莫要伤心,有何事不妨说与我听,或许我能帮上忙。”

郝招娣看着苏梦兰,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却又很快黯淡下去,她叹了口气,说道:“苏姑娘有所不知,那白兆山的二当家文如海,觊觎我家财富和我的容貌,非要爹爹答应他的求亲。爹爹不肯,他便要带兵攻打我郝家庄。我不想爹爹和家人因为我而陷入危险,可我实在不愿嫁给那恶贼。”

说着,她又忍不住抽泣起来,肩膀微微颤抖,柔弱的模样让人揪心,仿佛是一只受伤的小鸟。

苏梦兰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郝姑娘,莫怕。我虽只是一介女流,但也习得一些武艺,定会与你一同想办法,度过这难关。”

郝招娣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紧紧握着苏梦兰的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苏姑娘,你若能帮我们,郝家上下定会感恩戴德。”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吹动了窗棂上的薄纱,也吹动了郝招娣的发丝,几缕发丝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更衬得她面容绝美却又无比哀伤。

房间里的烛光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映在地面上,仿佛是两个孤独的灵魂在黑暗中相互依偎。

苏梦兰看着眼前这楚楚可怜却又坚强的郝招娣,心中的责任感愈发强烈。她拍了拍郝招娣的手,认真说道:“郝姑娘,当务之急,我们得先了解那白兆山三位当家的具体情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可知他们的武艺如何?手下又有多少人马?”

郝招娣微微皱眉,努力回忆着:“听闻大当家周猛,力大无穷,使一把开山巨斧,无人能敌;二当家文如海,心思狡诈,擅长排兵布阵;三当家赵飞,轻功了得,神出鬼没。他们手下大概有几百喽啰。”

苏梦兰沉思起来。

就在两人商议得正投入时,房门突然被推开,郝老爷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

看到苏梦兰,他微微一怔,随即拱手道:“多谢姑娘关心小女,只是如今白兆山匪患未除,恐怕会连累姑娘。”

苏梦兰起身还礼,坚定地说:“郝老爷不必客气,我既已决定帮忙,就不会退缩。我们刚刚商议了一些应对之策,或许能解郝家庄之危。”

郝老爷听后,眼中满是感激:“姑娘大恩,郝某无以为报。若能度过此次难关,郝家庄定当重谢。”

郝老爷听后,眼中满是感激:“姑娘大恩,郝某无以为报。若能度过此次难关,郝家庄定当重谢。”

苏梦兰摆了摆手:“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得抓紧时间。郝老爷,还请您先安抚好庄里众人,莫要慌乱。”

郝老爷连忙应下,转身出去安排。

苏梦兰坐在房间里,桌上的烛火摇曳,映照着她专注的面庞。她时而睁开眼睛,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时而又陷入沉思,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此时,郝家庄外,文如海、周猛和赵飞率领着数百喽啰,高举火把,将郝家庄围得水泄不通。熊熊燃烧的火把照亮了他们凶神恶煞的面容,映出一片森冷的寒光。

“踏平郝家庄!”“抢光财宝!” 喽啰们举着武器,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贪婪与凶狠。周猛骑在高头大马上,挥舞着开山巨斧,怒吼道:“郝老头,今天再不答应,这庄子就是一片血海!” 文如海则冷冷地盯着庄门,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赵飞隐在黑暗里,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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