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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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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趁胜追击,在他的台阶下面再铺一层,“馆长先生,我以为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将宝石找回来。”而不是急着找背锅。

未尽之语没有被说出,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会议室内角落的盆栽生机勃勃,根部的泥土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丝金属的折射出来的光芒,尽职尽责地将他们的对峙转播到数十里开外的小公寓里。

外表老旧的笔记本电脑外放着断断续续的音频,利札尔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用手臂垫着脑袋,柔顺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身侧。

“For all my sins~”

他反复地低声吟唱这句歌词,音调不断提高,眼睛忽然睁开,里面闪烁的光芒越发狂热。

随后他猛地起身,拽过搁在旁边的小提琴疯狂拉奏,不成调的音乐活像锯木头的声音,扰民至极,周围邻居的叫骂声纷纷传来。

遗落在电脑旁边的手机响过一封接受短信的提示音,被诸多嘈杂声音掩盖,分不出是哪些声音更加惹人烦,反正利札尔一视同仁地置若罔闻。

不知过了多久,刺耳的琴声戛然而止,一直以来被利札尔悉心呵护的小提琴摔在了地上。

腾出双手来拿过手机看是什么惊喜,发件人一栏的克丽丝被他略过,利札尔对着信件内容做出孩童气一样的夸张撇嘴,毫不在意地就将手机扔进旁边装满红酒的杯子里。

不理会手机无声的自救,他扶额将头发往后顺去,露出俊美的脸庞,凝视着兢兢业业的电脑屏幕,神情没有刚才的癫狂,异常平静地与屏幕那方的人对话。

“萩原研二,我开动了。”

会议室那头的三人对被监控的事实无知无觉,还在那里相互扯皮,两边都死死咬住对方的咽喉不肯放。

“如果贵校的诚意只有这么一点的话,那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馆长冷哼一声,打算为这场谈话盖棺定论。

他似乎不是很急躁。

萩原研二从馆长的神色与眉目间察觉他似乎胜券在握,完全不在意这场并不正式的谈判会破裂。

心里暗暗生出一些奇怪的念头,他突兀地插话打断馆长离开的步伐。

“馆长先生,贵馆的藏品其实并没有丢失吧?”

萩原研二说出时其实还有些不太确定,福至心灵的感觉促使他将人拦截住,随后馆长神情动作里隐晦的错愕却验证了他的猜测。

呀,击中红心了吗?

活了几十年的馆长当然想不通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被一个毛头小子看穿,脑子从头开始回忆也找不出自己究竟哪里露出马脚,转身回头大有看他究竟是炸自己还是真的掌握到信息。

桥本东升也是一个老油条,即便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馆长的心虚也在萩原研二的提醒下反应过来,摘下眼镜用布轻轻擦拭,在那假惺惺地自言自语:“哎呀,看来为了我们学校的声誉,还是得报警,让警察先生还我们一个公道。”

想不到啊,平时这么严肃古板的桥本先生现在居然这么狡猾,萩原研二都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

桥本东升侧目对着萩原研二挑眉——小子,你还有得学。

一通连环掌下来,馆长哪还有闲心思去留意他们的小动作,丧气地将手中仅剩的一份文件重重扔在桌子上。

萩原研二拣起来看到上面浅显的谜题已经被成功破解,有点好奇馆长为何还要大费周章过来把问题甩在他们身上。

馆长也不顾会议室禁止抽烟的规定,抽出一根香烟烦躁地点着桌面,“我们的确找到装着宝石的盒子,但是上面指名道姓写着要让萩原研二过去开,还装着各式各样的炸弹。”

“荒谬,这种时候应该第一时间报警!”桥本东升这下子是真的生气,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怒视着馆长。

谁也不知道炸弹会在什么时候启动,现在馆内还有这么多的学生,馆长完全就是在把人命当作儿戏。

用喧闹来盖住被装炸弹的事实,再让警察进来偷偷拆弹,要知道普通巡警配备的装备跟专门处理□□的警察天差地别。

萩原研二更是深知两者究竟有多大的不同,他攥紧拳头强忍住想要一拳打过去的冲动,现在比揍馆长出气还要重要的是先把炸弹都拆除掉。

愈演愈烈的怒火像冰一样冷,冷得他的头脑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带我过去,现在,立刻,马上!否则你就别想拿回到宝石,给我背上将学生的性命不放在眼里的名声吧。”

萩原研二的语气不容置喙,甚至要在馆长的主场抢过主导权。

被几番压制的馆长这下完全被萩原研二唬住,忙不迭点头应承,跟在他的身侧带路。

会议室只留下桥本东升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刻板严肃的脸庞没有过多的神情变化,紧闭的嘴唇嗫嚅了几下,似乎下定了决心,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按下报警的电话。

带队出来却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回到学校之后他会受到什么处罚,桥本东升自己也不清楚,但他做不到看着一个人自己步向死亡。

快点,再快一点!萩原研二在心里无声呐喊着。

安置炸弹的藏馆早已被馆长安排清空,偌大的场地空荡而冷清,只有一个小小的盒子被几个机械炸.弹包围住,璀璨的宝石被随意搁置在里面无人理会。

滑稽的儿童画飘落在地上,上面还有几个脚印,萩原研二看一眼便猜到当时发现的人们为了逃生怎样争先恐后地离开。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萩原研二!”

画上的字体歪歪扭扭,萩原研二认真看了好一会才辨认出是什么意思。

再次?

这个麻烦是前身还是自己带来的?他抿了抿唇,无暇分心去搭理幕后黑手所图,挎起馆长秘书提过来的工具箱,一点一点缓慢向里靠近。

单从外观看难以分辨是定时炸.弹还是电子压炸炸.弹,得先打开电池仓看正负极。

萩原研二长舒一口气,抬手往后摆摆,示意馆长与秘书小姐往外撤。

退出藏馆数百米远的馆长掏出手帕擦掉额头冒出的冷汗,内心不住祈祷着他真的能处理掉这个炸弹。

与此同时,接到报警电话的警察局瞬间进入状态,接线员迅速转接到警备部机动组爆.炸物处理班的电话。

“可恶的犯人!”

“别让我捉到你!”

结束训练的拆弹警察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要出任务,抱怨犯人的声音此起彼伏。

松田阵平缀在队伍尾部一言不发,白皙脸上因为运动而产生的红晕还没有消散,他沉默着跟进装备室,却被上司叫住制止,“松田君,我已经安排其他队的同僚出警了,你先休息一下,归队之后感觉还好吗?”

“哈?这种话少说,让我出警才是正道吧?”松田阵平耸耸肩,上司看他还是这么有活力,拍着他肩膀哈哈大笑道:“我当然相信松田君的才干,只是下一届警校学生准备毕业,你有看好的后辈了吗?”

言下之意就是要安排松田阵平先去教导新人。

松田阵平不甘地捏紧拳头,过了好半晌才点了一下头表达同意他的决定,上司得到满意的结果,乐呵呵离开。

他看着上司的背影,对着墙壁狠狠砸了一拳。

可恶!

被切断电力的藏馆又闷又热,萩原研二单膝跪在被拆开表面遮盖板的炸.弹面前,汗水从鬓边滑下还没滴落,便被他用手臂擦掉。

他握住剪子的手纹丝不动,盯着三种线不放。

零线、火线、回路线。

这个炸弹是很经典的复合型炸弹,只要先把火线找出来剪掉,再随意剪断一条线路,就能防止电子设备运作,引爆炸弹。

放轻松,萩原研二,这种炸弹你训练时拆过无数次了,不要紧张。

他处理炸.弹的速度很快,似乎有东西追着赶着一样,重物坠地的声音忽然响彻空旷的房间——剪子掉落在地板上。

萩原研二的右手忽然失力,指尖微微颤抖着,他抱住手指不停地自我安慰,眉眼间的慌乱无法掩盖。

现在自己的情况真的好像电视剧里PTSD场景啊,萩原研二在紧要关头开始苦中作乐起来。

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来一段心灵的自我剖析,然后恍然大悟呢。脑子过于紧张以至于现在萌生一些不必要的场景,越想越觉得好笑,索性盘腿坐在地上笑出声来,生理性的泪水情不自禁地从眼角分泌滑落。

可是这次不一样,即便失败他也只用对自己负责。

眨眼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地板上被冷落的剪刀,没有一丝犹豫地对准那条隐秘的火线。

“咔嚓”

有规律的清晰滴答声逐渐停止,预示着这个炸弹失去了自我启动的能力,萩原研二没有就此松懈下来庆祝,反而是提高警惕,提防着它是□□的可能性。

他又不是笨蛋,吃过一次的亏谁会再吃第二次?

很快,场地里的炸弹都被全部拆除完毕,萩原研二这下子才完全放松下来,一看手腕上的钟表,只过了十分钟。

还以为过了很久,体感时间真会骗人。他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拿起装着宝石的盒子,过于不匹配的大小使得它卡紧开关,盒子无法合上。

萩原研二调整两下发现没有用,刚要准备放弃,一张被粘在底部的字条映入他眼帘。

唔!?他连忙扯出来看上面写了什么,好看的花体字撰写着的则是机翻霓虹语。

【真遗憾,你居然赢了这场比赛,我都要难过地哭出来了,不能收走你的性命还要倒贴一个消息】

【好好想想吧亲爱的,是谁让你过来这边的。】

近乎明示与诱导的信息。

萩原研二持保留意见,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相信给自己下达命令的人,而是瓮中的虫没有选择的机会。

纸条被揉成纸团,萩原研二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将它塞进嘴里,慢慢咀嚼、下咽。

濡湿后的纸张黏黏糊糊,卡在喉咙处引起身体排斥异物的本能,怪异呕吐感频生,萩原研二仍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度日如年的不止萩原研二一个人,守在外面的馆长将秘书打发走后在那来回踱步,从天照大神求到耶稣基督,只盼望里面的人平安无事,能撑到排爆警察到来。

刚才让他进去也只是无可奈何啊,谁知道幕后黑手会不会看不到人就□□把这里炸了呢,他这样想着,借此减轻愧疚感。

“先生,炸.弹被安置在里面是吗?”

匆匆赶来的爆处班看到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门前的馆长,以为他就是报警人,赶紧跟他打个招呼,确认目前情况。

看到救星的馆长如蒙大赦,顾不上自己稳重的形象,手脚并用比划里面的情况。

一番交流下来,为首的警察大致了解到目前的情况,示意同事们将装炸弹的抑爆桶带来,并背靠在藏馆的大门,朝着里面大声安抚萩原研二:“在里面的先生,你不要害怕,我们很快就会将你解救出来”

熟悉的流程如今验证在自己身上,听到门外警察故意压低温柔的声音,萩原研二还有些许不适应,在想自己之前出警的时候不会也是这样的吧。

这么想着,他没有立刻出去,思考门外的爆处班警察是否会在各个渠道知道自己,稍微有点后悔自己之前为什么这么喜欢参加联谊。

门外的警察久久没听到回应,开始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正准备破门而入时,大门向内打开。

一个年轻男子稍显狼狈地走了出来。

警察队长将他从头到脚看一遍,叫同事将他带到旁边站好。

扮出狼狈样子的萩原研二听从人的吩咐,乖乖站在馆长的旁边。

这边给萩原研二录口供的警察还没有正式开始,全副武装进去排爆的警察已经一脸茫然地提着装满的抑爆桶出来。

这下子在场的所有人都像围观珍稀动物一样看着萩原研二。

处在风暴中心的萩原研二压根不怵,挠头傻笑着对一副活见鬼表情的队长说道:“我是老师,之前读书的时候也学过炸弹的原理,加上看过有关电影也多,就尝试自己动手干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鬼话!

警察们内心齐齐吐槽,如果排爆是这么容易的话,那警校毕业的警察完全没有必要还得继续学习与训练,都像三队那个松田阵平一样,毕业就上岗不久好了吗。

萩原研二当然知道自己的理由假得很,但是才能这种主观的东西,只要咬死,别人就没有办法能探查出绝对的真相。

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主张大事化小的馆长在,为了名声,想必他会打点好上下。

冷漠而不礼貌的揣测,但是缓过来的萩原研二无法停止发散的思维,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的家伙只能得到他的厌恶。

果不其然,馆长见突发事件似乎这样就结束了,怀着额外心思的他打算活动活动,最好将被装炸弹这件事直接变成是子虚乌有。

萩原研二不关心最后的结果,他已经将分内的事情做好,问心无愧。

现下他更在意学生们怎么样了。

等到萩原研二出来的时候,看到被警戒线封锁起来的门口站着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跟站岗警察交流许久的桥本东升难得露出担心的表情,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忧虑。“警察先生,请您可以告诉我,我的后辈在里面情况如何,拜托了!”

说罢,桥本东升对着警察就是九十度鞠躬。

萩原研二没有想过这个前辈会为自己做到这个程度,因为看不惯馆长所作所为而烦躁的心暂时平静下来。

天气原来还是很好的啊。

“小子,结束了还不快回来!”

刚才还在担忧的桥本东升看到发呆的萩原研二忍不住吹胡子瞪眼,呵斥着眼里不识好歹的小年轻赶紧离开。

“我回来啦,前辈!”萩原研二傻笑着应下他责备意义不多的骂句,两人踏着夕阳,赶在夜色来临前回到了旅馆。

在旅馆大厅坐着守候的藤野老师近乎睡着,单手托着头勉强撑过来,看到他们两个平安回来,顿时驱散睡意,嘴里反复念叨回来就好。

又是一阵你来我往的寒暄,等到萩原研二进入房间休息的时候已然月上柳梢头。

精神紧绷一天,在难得的独处时刻里,萩原研二略有颓唐靠在跌躺在沙发上小憩,任由扎好的发尾小辫子散落开来。

在他沉眠之时,利札尔一改在霓虹的落魄装扮,西装革履人模人样坐在飞机头等舱,与身侧的金发美女谈笑风生。

“亲爱的,你说好送人家一块美丽的宝石呢?”金发美人笑意吟吟,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意有所指。

收到萩原研二拆弹完毕全身而退的利札尔仿佛听不懂她的话,叹了一口气假意安慰道:“真是太可惜了,拍卖会上的宝石被人截住,不过在我看来能配得上克丽丝小姐的宝石远远不止那一颗。”

克丽丝没有被他假模假样的奉承哄骗到,咬住话里的筹码不肯放,“利札尔先生,我以为凭你的能力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当然有,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我做不到拒绝克丽丝小姐的请求,只是暂缓,等那个持有人欣赏够了再购买过来如何?”利札尔面对克丽丝的要求既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四两拨千斤把话头仍回过去。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贝尔摩德心里恨恨骂道,如果不是无端针对处理一个底层成员会引起朗姆那个老东西还有琴酒这个浑身都是疑心病的家伙的注意,她早就一枪打死萩原研二,哪里还用大费周章让他“合理”死在任务里呢。

贝尔摩德象征性嗔了利札尔一眼,焊死在美艳面庞上的笑容光彩夺目,一切尽在不言中,路过的空乘忍不住放慢脚步只为多看一眼。

利札尔看着这个笑容忍不住缩一缩,他可无福消受这条美女蛇,天知道他可怜的小玩具是怎么得罪这个女人的。

不过这跟他有关系吗,利札尔有什么错,利札尔只想享受一场足够有趣的比赛而已。

……

一切如萩原研二所料,虽然他不知道博物馆的馆长是花了什么代价去喂饱那群不知饥饱的猛兽,但终归这件事就像石头落入水池里,只溅起一道涟漪,随后一切如常。

上层领导为了封住他们三个的嘴,甚至给他们批一段带薪长假,好让老师们调整好心态,不该说的别说,积极投入教学事业当中。

一天、两天……

数着日子等萩原研二回来的黑羽快斗百无聊赖地在公园长椅上坐着发呆。

他跟除了青子以外的同龄小孩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更乐意与萩原研二这个把他当成大人对待的成年人交流。

看来今天也是等不到他回来了,黑羽快斗故作小大人模样叹了一口长长的气,跳下凳子拍拍裤子准备去找青子回家。

视野忽然被一片黑暗笼罩,诸多不好的猜测浮上心头,该不会是杀掉爸爸那群人过来了吧!

黑羽快斗这么想着,小小的双手攥住盖着眼睛的大手,意图把它甩开,身体灵活扭动不让人轻易禁锢住。

紧赶慢赶来赴约的萩原研二只是想给小孩子一个惊喜,发现黑羽快斗似乎是惊吓更多的时候连忙松开手,轻轻拍着他背给人顺气安抚。

“别怕别怕,是我,我要向你道歉,原本是要给你一个惊喜的。”

熟悉的嗓音回荡在耳边,终于辨别出来者何人的黑羽快斗哪里想得到萩原研二一个大人居然比自己还不稳重,顿时抱肘在胸前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嫌弃道:“萩原老师,你这样在学校真的不会被排挤吗?”

萩原研二被黑羽快斗老气横秋的小大人做派成功逗笑,噗嗤出声后又硬生生憋了回去,生怕伤害到他幼小的心灵。

“可恶啊!萩原老师你这个坏蛋,我才不要教你易容了!”

萩原研二遮掩的动作做得一点也不精细,黑羽快斗一看知道他还在逗自己玩,一气之下背过身去,决心再也不要理这个坏坏的大人。

发觉自己把小孩逗过火的萩原研二清了清嗓子,变脸一般从笑脸变成了失落神态,低着声音在黑羽快斗旁边自怨自艾。

“哎,人家可是披星戴月赶回来要跟黑羽老师见面,谁知道竟然惹怒了黑羽老师,看来我又只能做孤零零的一个人,过被排挤的生活了。”

他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黑羽快斗不确定的想着,再天才的小孩子也会因阅历不够栽进大人的坑里,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把人要往家里带。

与黑羽快斗的怀疑人生不同,萩原研二跟在他的身后,放慢脚步哼着小曲,完全没有因为哄骗小孩而良心会痛的迹象。

甚至在路过樱花树的时候,他伸手过去接住一只可能因为吸食过多花蜜而醉得飞不起来的蝴蝶。

感觉到跟在自己后面的人似乎落下了很远的距离,黑羽快斗以为这个笨蛋大人又发生的什么意外状况,不耐烦地转身回头,霎时间被眼前画面惊艳到。

萩原研二微笑着凝视手指上的蝴蝶,听到黑羽快斗的动静后更是把手指举高给他看自己手上的小宠物。停靠在萩原研二手上的蝴蝶翅膀缓慢扇动,有一下没一下挡住了他的左眼,在萩原研二的右眼习惯性抛个wink时,盖住左眼的蝴蝶翅膀的纹路恰似一只眼睛,正好嵌进他的眼眶里。

可惜现在没有樱花飘落,不然萩原老师就要变成传说里的蝴蝶精了吧,黑羽快斗回过神来时没来由得生出这么一个想法。

他甩头甩头,好像这样子就能把不靠谱的想法甩出去。

萩原研二手上的蝴蝶没有停留多久,一阵微风拂过,它也借着这股风力起飞,眨眼间就从他们的视野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羽老师不舍得这只蝴蝶吗,如果的话我们等会还可以玩捉蝴蝶的小游戏哦!”

面对萩原研二这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黑羽快斗忍不住学起大人的劝导样子:“你这家伙!我看明明就是你舍不得才对吧,不给拿我当借口啦,笨蛋大人玩小游戏又怎么了,我看谁敢嘲笑你!”

“呜哇哦~黑羽酱要变成靠谱的大人了呢”萩原研二笑嘻嘻打趣他,随后正了正神色认真道谢:“不过,我还是非常感谢黑羽老师的体贴哦,在未来里,黑羽老师一定会成长为一个非常棒的大人,刚刚穿越时空的蝴蝶君是这么悄悄跟我说的哦。”

黑羽快斗整个人都快被甜言蜜语弄得像蒸汽茶壶一样,两个耳朵红彤彤,看得萩原研二连连偷笑。

前往黑羽家的路在两人打闹的时候很快走完,黑羽宅近在眼前。

就在萩原研二左顾右盼看拜访铃在哪的时候,黑羽快斗直接拿出钥匙将门打开,“进来吧,家里没有人。”

宅子很大,但是生活痕迹十分少。

萩原研二一路走来不停地观察这座房子,本能运用在警校读书时上过的侦察课知识去收集线索,填充信息库。

黑羽快斗领着他在二楼七拐八拐,钻进了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的桌子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一高一矮的凳子并排放着。

初次近距离接触化妆品的萩原研二快要被好奇心引导行动,但是黑羽快斗没发话,出于礼貌,他远远站开,避免弄乱掉桌子上的东西。

黑羽快斗随手拿起一盒粉状物品,示意萩原研二站过来:“你不是想学习吗,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散粉……”

太阳西落,萩原研二的手里提着一袋子作业,拖着虚浮的步伐走出黑羽宅,眼睛完全变成的晕乎乎的星星眼,脑子里只有黑羽快斗恶作剧得逞的笑。

萩原研二是知道女孩子会化妆,但没想过其中原来有这么多学问,真是太厉害了,不管是黑羽老师还是女孩子们,经此一课之后萩原研二顿时对他们肃然起敬。

能够这么坚持,真是非常有毅力。

单单是萩原研二进公寓第一时间是把手上的物品放在桌上,自己远离,就知道他刚刚被折腾的不轻。

他一头扎进卫生间里,拧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水来扑在脸上让自己更清醒些。

水流在重力的作用下从脸庞滑落,一路途径脖颈,在他抬头一霎,前几天刚开启过的论坛开始第三次启动。

【贝姐!我是你的狗,不爱金发美女大姐姐的都是没品人!】

【救大命,73,谁教你这么联动魔术快斗跟名侦探柯南的?】

【工藤新一跟快斗的脸居然长得一模一样,我怀疑他俩是孪生兄弟。】

【说孪生兄弟的你怎么能漏了服部平次,黑鸡黑了点,但他们的脸难道不像?】

毫无规律的启动,萩原研二现在不仅心累,还头疼,想回到当初问问能不能还一个金手指。

虽然他不是所谓的主角,只是一个使用说明书都不肯给他,萩原研二觉得他持续感觉到世界的强大恶意。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面板左下角恢复次数的1/1,收起随意的心态,认认真真分析具体看哪个讯息会更有利。

贝姐,听口吻是一个美女。

因为工藤新一、服部平次、还有快斗的脸一模一样而出现的孪生兄弟论。

以及读者们都不知道的,两本漫画可能是在同一个世界发展的事实。

优先排除掉孪生兄弟论,萩原研二以前在做警察的时候没有接触过警察高层,但还是听过姓服部的上司,他与工藤大作家交换儿子,这有什么必要吗?

而且还把快斗给拉上了,据他所知,黑羽家没有人从事警察系统的工作,客观上没有三个人分开抚养三胞胎的理由。

这个pass掉。

贝姐。

点进去可能会知道这名女生的具体信息,但是更像一场豪赌,赌她在“原著”里是主线人物,而不是像他一样只是一个配角。

Pass掉。

似乎这样一看只能选择看起来最保险的选项二了。

可是保守一定是对的吗?

萩原研二难得迟疑。

如果是阵平ちゃん的话会怎么做呢?不,他一定会先笑自己瞻前顾后想太多了,然后劝我人不能既要又要,踌躇不前。

萩原研二很少质疑、推翻自己的决定。

进入爆处班是他自己的选择,那么现在新的挑战呢。

时间不容许萩原研二继续犹豫下去,他不知道这个面板什么时候会消失,消失之后次数会不会累计。

没有足够□□的筹码就只能保守着去算计手上的牌,一点一点扣出胜点。

萩原研二向来会等待。

无需多言,第二个帖子的内容被全部展开。

“这个联动,工藤有希子师承怪盗基德,从年龄来算的话,黑羽快斗是不是也得叫她一声师姐?”

“不止这个,柯南叫贝姐这声干妈真不冤,她还跟工藤有希子一起学习的易容。”

“虽然这么说,但是在他跟小兰救了贝姐之前,贝姐也没在意过他的死活吧,只是不刻意针对而已。”

“毕竟贝姐是黑衣组织里的得力干部,总不能指望她是个特别善良的人吧,现在我还觉得她有点被降智了,能说的都一股脑跟她的干儿子说完了吧。”

“说起来,隔壁魔术快斗不是也有个追求永生的组织吗,他们弄死了黑羽盗一,贝姐真没在里面搅混水吗,他们黑衣组织不也是追求这玩意为目标吗?”

“隔壁动物园属实没有牌面,我怀疑贝姐看不上他们,就出场了蜘蛛跟毒蛇,还被快斗一个高中生玩得团团转,对比新一吓得假死,啧啧啧,我不好说。”

中大奖了!

萩原研二来不及让欢喜充斥在脑袋里,他恨不得现在有一块哆啦A梦的记忆面包,能把上面的一字一句都拓印下来吃掉,这样就能一字不漏,轻松记住。

动物园,斯内克……利札尔!

不对,应该说是蜥蜴。

果然,以他的运气不是应该早就预料到的吗。

萩原研二没有时间沮丧,赶紧回忆一遍他与利札尔相处过程是否有过多信息披露。

比起宝石,他更像是冲自己来的,看来自己参加的结社应该也是一个黑.恶.势力,甚至是一个跟企业有勾结的黑.恶.势力,最好的证据就是自己被安排进来的职位。

而自己的上司应该是那个贝姐?

电话里慵懒的女声记忆深刻,一共就两句话还都跟谜语一样,萩原研二时时刻刻揣摩任务目标,反复研读时恨不得拨打回去叫她正常说话。

宝石、永生、两个组织。

萩原研二不是笨蛋,相反他的头脑不输于人际关系交往的天赋。

宝石是个诱饵,将利札尔引过来的道具,一定不具备所谓的永生能力,否则另一方不会轻易放出。

我所处的组织,或者个别人很讨厌我,讨厌到想让我死在这次任务里,最让人找不出理由的死因则是不敌敌对组织。

萩原研二拆开一颗糖扔进嘴里,让碳水化合物供应脑部运作,手里握着一只铅笔,在白纸上面漫无目的乱涂乱画。

首先要找出针对自己的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自己,以及,能不能解决他。

他静静坐在没有开灯的公寓里,为刚刚自己的一个不正确念头心惊。

不,这是底线,我不能跨过去。

萩原研二在白纸上面画了个圆圈。

顺着这条来思考,已知利札尔不知道发生什么问题,竟然将情报无条件提供给自己,虽然不一定可以相信,但至少这说明了他是心甘情愿充当别人手上的利刃。

不大的糖块被萩原研二咬得咔咔作响,甜滋滋的碎屑很快融化进入胃里,他机械性拆开一颗又一颗的糖果,然后扔进嘴巴里,徒留糖纸飘扬在桌面、地板、垃圾桶中。

假设他说的话是可信,那么八成锁定通话安排自己过来的女人就是想要自己死的人。

我死了,她能得到的好处是什么?萩原研二不解。

但如果利札尔说的话都是假的,那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我跟顶头上司闹翻,最后迫使我孤立无援,只能成为他手中的玩偶。

想到博物馆中的炸弹,萩原研二眼神晦暗,由此可知利札尔完全是一个只在意自己快乐,不计较任何得失与生死的家伙。

好头疼,比起未知且存疑的敌人,明面上的敌人也增加了。

贝姐与黑羽快斗,以及黑羽家。

萩原研二开始试图跳出局中的视角,开始审视其中的关系。

他无比认同帖子里的一句话,不要要求黑衣组织里的人会多善良,或者说多在乎这段存疑的师徒情谊。

萩原研二怀着最坏的可能去揣测两者之间的关系,比如贝姐是不是故意过来偷师的。

然后现在安排自己过来是把黑羽家斩草除根,通过黑羽宅的观察,里面基本没有黑羽快斗父母的生活痕迹。

缺少关键的钥匙,信息还是太少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宝宝们,我卡了几天,所以一次性写完然后发出来。因为写着写着在想,hagi他的故事处于一个既死又生的阶段,所有人都在前进,只有他停留在原地,还要再次负担众人的生命,好像对他有点残忍,心情突然有点难过。

明天开始恢复日六,补给宝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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