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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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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落幕,等人散去,灯光退去,空旷的舞台上再次落寞起来。它在月光下黑漆漆的,但是失去了华丽灯光的它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什么,仍是静静地走过时光。

校园里又寂静下来,稀疏信伴的少年们往寝室里走,时光静好。

[LX.]:看,我的英俊高光视频!

[LX.]:求夸奖.jpg.

[LX.]:[视频]. mp 4.

纪宇池点开了视频,看完后又鬼使神差地点开其它几个。这个熟悉的内容和视角——不就是他用雷煦的手机拍的视频……等等,这么说来的话……

雷煦=阿煦?

纪宇池被自己的发现震惊到了,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一样,一片乱腾。

和雷煦啊不阿煦道完晚安后的纪宇池躺在床上:“……”咋第一次觉得寝室这么大呢。

纪宇池盯着寝室的天花板出神神天游际一转后,也还是不能把阿煦和雷煦划上等号。

你看看他的阿煦,全面就是一个阳光温柔帅气,很宠人有时候还黏人,还会撒娇,会玩梗的三好男友。

你再看看雷煦,是个好人,搞笑男,帅哥……完全挨不到一块儿去啊。

沉迷于网络之中的经宇池饱受折磨,雷煦这人……还搞反差萌的啊。于是,纪宇池努力说服自己接受事实。突然被发好人卡的雷煦:“……?”谁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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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纪字池接受事实的第一天,他在思考一会儿见到了雷煦怎么办。

论知道了“刚认识十天的新朋友是我谈了好几年的男朋友”这件事后如何”正常而又再自然不过地与同桌打招呼“这件事。纪宇池抿着薄薄的嘴唇,蹙起眉眼,手里握紧了笔。

经过多次高精准的反复计算后,他才想起,他好像没有主动和雷煦打过招呼。都是某人和他说话后,他才会淡淡地“嗯”上一声。

草,纪宇池憋出一个字。

他低头“沉思”的样子,好像是在出神。

“……同桌,早上好?”雷煦半迟半疑地和他打招呼,以前从未见过三好学生“纪宇池”在早自习上发呆,以前都是在认真学习的。

“嗯。”纪宇池绷着一张脸,努力回忆和模仿自己以前的样子回应他。心底又觉得荒唐,自己什么时候又在做这么无聊幼稚的事了。

雷煦放下书包坐下来,他一边往抽屉里找书一边问道:“老纪你没事吧?”今天怎么有些怪怪的感觉。

纪宇池被这个莫名奇妙出现的新称呼愣了一下,但很快又适应了,回道:“老雷你没事吧?……没事多吃溜溜梅。”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老雷同学:“……”怎么有种感觉是纪宇池变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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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变皮.宇池上课也不忘装样子,冷酷的表情挂在脸上,绷直了身子,认认真真地往书上做笔记。雷煦上课也“认认真真”地位书上做笔记,发誓绝不打扰纪同桌上课。

“欸……老师的PPT翻得太快了……”纪宇池心领神会地将笔记自觉地推给了雷煦,在雷煦的脑袋凑过来之前。“……”我还没说完呢,借我抄一下。

徐.主任.秃头.物理老师又成功地捏断了手中的粉笔,心中暗暗地把雷狗逼按在地上砍了几遍不止。不打一顿简直就是跟自己的肝过不去,物理老师默默地想。

好吧,雷同学今日“不影响同桌学习”的任务彻底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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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一遇的美术课在百年之后终于没有被占课。当温柔和蔼的美术老师带领同学们坐在画室里后。全班同学都默默地流下了欣慰的泪水和鼓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看,百年奇景,如此珍贵难得,那可是美术课啊家人们美术课。

美术老师自知班上同学的水平,也不为难他们,就说:“同学们这节课就随便画校园里的一个角落就可以了,下课写上名字交上来。”

雷煦拿着铅笔在素描纸上停顿了一小会儿,对准讲台上的一盆绿植描绘了起来。而且他还特别装逼在纸上……蹭线。

傻——美术老师站在一旁着实看无语了,每一根线条拆开她都认识,可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就成了这坨狗拉出来的玩意儿?我的小绿绿是长这个样子的吗?

相比之下,在班上最角落的纪宇池就安静地多了。他将铅笔放在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上然后用拇指按住,握住笔的后半部。

本来不抱期望的美术老师在看到纪同学的拿笔方式后眼神一亮,这个握笔姿势是正确的、标标准准的上握式。

这样握笔的话,手指动的比较少,主要靠手腕的力量压笔,手腕及时部上下庄右摆动来控制绘画的范围方向。

很适合于起稿。

纪宇池的稿打得很快,快速地用笔的侧锋打出画面的内容。

是一个坐在画板前画画的少年,是侧影。

然后就是细化,美术老师在心里想。

少年握着笔的手却停下来,他抬眸看了眼旁边站了几分钟的美术老师,然后问道:“老师,你有美工刀吗?我需要削铅笔。”

“讲……讲台上有。”美术老师定了定神,似乎还没有从刚刚少年专业的握笔绘画的震惊中出来。

纪宇池削尖了铅笔,只有笔尖才能让画出的线条更细小、精准。

后来少年又换了握笔方式,在纸上排线。笔尖在纸上细微的、快速的摩擦,排出线条。

透过玻璃映过来的光更加朦胧,落满在少年的身上,勾勒出少年的身影。细密的眸上也布满了金光,更衬托出少年眼中的真诚。

所以他笔下的人物也灵动。

等更多的细节出来,便能看清画中的少年便是前面那个“装逼的大佬”。线条慢慢地修饰着画面,更加饱满。

由于实在手太废所以在十分钟乱画一通后的雷煦彻底放下了画笔,好奇心按捺不住的他跑过来看看同桌的怎么样。

“……”所以女娲造我的时候是给了我一双假手是吗,明明眼睛看会了,手却还不会画。

似是少年的责任和认真让人不忍心打扰他,于是雷.狗逼.同学去其他同学那里去逛逛。

特别有自知之明的雷自知逛完一圈回来后又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为什么上天赐予他智慧的大脑却让他成为了手残党。美术老师惊异于少年的熟稔之后在下课后问他:“纪同学很喜欢素描是吗?有没有去艺术班的想法。”

“我……”纪宇池还未出声,他身后的雷自知不怕死地抢先一句:“老师您就别想了,人家年级前十,省大的命。”

“……滚!“美术老师。

“老师,这幅画我能不能拿走?我要送给我的同学。”纪宇池说。

“他?”美术老师孤疑地看向雷鸣,“行吧行吧,你拿去吧。”

“谢谢老师。”纪宇池将画收起来。

两位少年并肩走着,越走越远。在长长的走廊上,落满了金光,带着秋风的那一阵凉爽,将少年们的影子和未来无限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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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天嫌弃地看着苏晚绯:“老苏你不会是最近‘土味情话大王’所身了吧,这么油。”

在他嫌弃的注视之下,苏晚徘平静地转着笔:“怎么,还不是又油又拿捏。我看你的样子……还挺享受的啊。”

“滚……不要拆穿我。”顾青天突然来了兴趣,模仿着他说情话的样子。

“多吃些长胖了就更好地卡在我心上了。”

“你把手放在我的胸撞上——听,那是我的心脏一次次为你心动而震撼的跳动。”

“我……!唔、唔——”顾青天的嘴猛然被一只大手有力地按住。

放开我!苏晚徘你个油腻男!!绑架良家少年了啊!——

两人玩笑打闹的身影也渐渐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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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锁了画室门出来的院莒和贾茂竹相对一笑,抿着嘴唇往前走。两个人这么走着,好像不用谁说一句话,也能这么一直走下去。

长廊之后,是秋日正盛之时落下的金光,投下一大片一大片斑驳阴影。仿佛走过光、走过阴影、走过长廊,就是他们的未来。携手共同走下去的,是在儿时没想过多少遍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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